清晨的阳光斜斜地漫进办公室,高途正伏案整理季度财报,鼻尖突然萦绕起一缕熟悉的焚香鸢尾香。他抬头时,沈文琅已经绕过屏风,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衬衫领口随意解开两颗纽扣,银灰色的信息素像温柔的蛇,顺着他的领带爬上高途的手腕。
“沈总,早会纪要已经发您邮箱。”高途不动声色地将手背在身后,指尖却在微微发颤。
沈文琅低笑,突然伸手将他拽进怀里,温热的唇落在他耳垂:“高秘书,这里有道数学题不会解。”他的指尖划过财务报表上的一行数字,“三加二等于几?”
高途被他亲昵的举动弄得耳尖发烫,刚要开口,沈文琅的拇指突然摩挲着他后颈的标记:“等于我们的婚礼日期。”
“文琅!”高途轻喘,“这是办公室......”
回应他的是更深的吻。沈文琅将他抵在文件柜上,舌尖扫过他的唇缝,银灰色的信息素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混着鼠尾草的清香,在晨光中织成暧昧的雾。直到高途的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花先生的视频通话。”高途红着脸接通,屏幕里花咏正被盛少游按在办公桌上,衬衫纽扣崩开两颗,露出锁骨处的咬痕。
“高秘书救命!”花咏哀嚎,“盛先生说要把我绑去民政局!”
盛少游的脸突然出现在镜头里,耳尖泛红却语气冷冽:“他往我咖啡里下了求婚戒指。”
高途强忍着笑:“需要我帮盛总报警吗?”
“不用。”盛少游突然露出狡黠的笑,
视频在花咏的尖叫中挂断,高途抬头正撞见沈文琅若有所思的眼神:“小途途,我们是不是该加快进度了?”
他的指尖划过高途的腹部,高途瞬间红透了耳尖,正要说什么,内线电话突然响起——是董事会紧急会议通知。
“该去打仗了。”沈文琅整理好领带,“等会儿表现好,奖励你坐我大腿签字。”
董事会的火药味从进门那一刻就扑面而来。沈文琅刚在主位坐下,m集团派来的董事就拍桌而起:“沈总,东南亚市场的撤资决定太武断了!”
高途站在沈文琅身后,看着他从容地翻开文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婚戒:“李董事,你该关心的是贵公司在非洲的洗钱项目。”
会议室瞬间死寂。高途适时递上一沓证据,沈文琅的指尖擦过他的手背,带着安抚的温度:“这是国际刑警的协查函,李董事要现在去警局喝茶吗?”
李董事灰溜溜离开后,沈文琅将高途抵在安全通道的墙上,银灰色的信息素混着胜利的气息将他笼罩:“我的小途途,今天的表现该怎么奖励?”
高途还没来得及回答,整栋大楼突然剧烈晃动。沈文琅几乎是本能地将他护在怀里,防弹玻璃在冲击波中化作齑粉,硝烟味混着血味钻进鼻腔。
“文琅!你的手......”高途看着他渗血的手掌,声音发抖。
“没事。”沈文琅将他压在身下,“保护好你的腺体。”
救援赶到时,沈文琅的西装已经被鲜血浸透,却依旧用身体护住高途。他在失去意识前最后一句话是:“小途途,答应我,别再吓我......”
重症监护室的消毒水味里,高途握着沈文琅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婚戒。监控显示,爆炸源是会议室的咖啡机,而遥控器上的指纹属于已经被捕的刀疤男。
“沈总,m集团的人......”助理欲言又止。
“让法务部准备跨国诉讼。”高途抬头时,眼里已经没了往日的温和,“另外,联系花先生,我需要Enigma的特殊能力。”
花咏带着盛少游赶来时,高途正在给沈文琅擦拭掌心的血渍。Enigma的信息素刚弥漫开,沈文琅突然剧烈抽搐,银灰色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暴走,在病房里掀起风暴。
“快!用你的信息素安抚他!”盛少游将花咏推出病房。
高途看着沈文琅,突然想起什么,解开衬衫纽扣。鼠尾草的清香混着omega的安抚信息素,像温柔的网,将暴走的银灰色气息慢慢包裹。
沈文琅的意识恢复时,正看见高途半裸着上身,趴在他胸口,
“小途途......”他声音沙哑。
“醒了?”高途抬头,眼角还带着泪痕,“医生说你信息素紊乱,需要omega的安抚。”
沈文琅低笑,“那我要正式标记,永远安抚。”
高途,轻轻点头,窗外的夕阳正将云层染成血红色,病房里的信息素却比晚霞更炽热。
“文琅,”高途说,“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好。”沈文琅在他腺体上亲一下,“以后,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omega。”
月光漫进病房时,两人相拥而眠,空气中漂浮着的焚香与鼠尾草香。高途的手机屏幕亮起,是花咏发来的视频——盛少游正抱着花咏,在民政局门口徘徊,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
窗外,暴风雨正在酝酿,而病房里的温柔,永远不会被吹散。毕竟,他们已经跨越过生死,还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