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途把最后一份签好的文件放进文件夹时,指尖不小心蹭到了桌沿的焦糖拿铁渍。那是今早沈文琅亲手冲的,拉花歪歪扭扭像只抽象派小狗,却甜得恰到好处——就像此刻站在门口看他的男人。
“还在忙?”沈文琅走过来,S级Alpha的信息素带着雪松混着焦糖的暖香,轻轻裹住高途,“说了让你别赶工,剩下的我来。”
高途摇摇头,把文件夹推给他:“弄完了。”他抬头时,鼻尖正好撞进沈文琅怀里,闻到他西装上淡淡的烟草味——昨晚他偷偷抽了半支,被高途发现时还耍赖说“就一口,omega的信息素太甜,需要中和一下”。
沈文琅低笑,伸手捏了捏他后颈的软肉,那里是omega最敏感的地方,高途果然瑟缩了一下,像只被挠到痒处的猫。“脖子都僵了,”沈文琅的指腹轻轻揉着他的颈椎,“晚上给你按按?”
“才不要,”高途躲开他的手,耳根却红了,“沈总昨天说要教我开游艇,还算数吗?”
“当然。”沈文琅弯腰抱起他,让他坐在办公桌沿,指尖划过他衬衫领口露出的锁骨,“不过得先奖励我。”
“什么奖励?”高途明知故问,手指却勾住了沈文琅的领带,把他拉得更近。
Alpha的吻落下来时,带着焦糖拿铁的甜。高途闭上眼,能清晰地感受到沈文琅信息素里的占有欲,像温暖的潮水,把他整个人都淹没。他的手指插进沈文琅的头发里,听着对方胸腔里越来越响的心跳,忽然觉得,原来S级Alpha的强势,也可以温柔得像。
“够了……”高途微喘着推开他,唇瓣被吻得泛红,“等下助理该进来了。”
沈文琅却没松手,反而低头在他颈侧的腺体上轻吻了一下,那里还留着昨晚标记的浅红印记。“怕什么,”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全公司都知道你是我的。”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助理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沈总,下午和欧洲总部的视频会议时间到了。”
沈文琅啧了一声,在高途唇角狠狠亲了口才松开他:“等我回来。”
高途整理衬衫时,发现领口的纽扣又被沈文琅咬松了——这是他的坏习惯,每次亲昵都爱跟纽扣较劲。他无奈地摇头,却在转身时,看到沈文琅放在桌上的手机亮着,屏保是他们上周在海边拍的合照:高途被沈文琅扛在肩上,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背景是翻涌的浪花。
下午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办公室,把文件上的字迹晒得暖暖的。高途处理邮件时,闻到了熟悉的焦糖香——沈文琅的助理端来两杯拿铁,笑着说:“沈总特意吩咐的,说高秘书喜欢多加两勺糖。”
高途抿了一口,甜得恰到好处。他想起今早沈文琅站在咖啡机前,笨拙地往杯子里倒糖浆,衬衫袖口沾了点奶渍,被他笑“总裁也有手忙脚乱的时候”,当时沈文琅怎么说的?哦,他说:“为了我的omega,手忙脚乱也愿意。”
视频会议结束时,沈文琅推门进来,脸上还带着谈判后的冷硬,看到高途的瞬间,眉眼却立刻软了下来。“累了吗?”他走过来,把人圈进怀里,下巴搁在他发顶,“晚上去吃你喜欢的那家日料?”
高途在他怀里蹭了蹭,闻到他信息素里混着的淡淡酒气——刚才谈判时应该喝了点香槟。“沈总又偷喝酒,”他抬头瞪他,却被对方捏住下巴亲了亲,“就一小口,庆祝拿下欧洲的单子。”
“那我要吃金枪鱼大腹。”
“管够。”沈文琅笑着答应,指尖划过他的唇,“不过现在,我想先吃点别的。”
高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按在办公桌上亲得喘不过气。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投下斑驳的光点,像撒了把星星。高途的手指紧紧抓着沈文琅的后背,听着他在耳边低语:“高途,我爱你。”
这句情话,沈文琅每天都要说很多遍,在清晨的吻里,在午间的咖啡香里,在深夜相拥而眠时。可高途每次听到,还是会心跳加速,像第一次听到时那样心动。
晚餐时,沈文琅果然点了满满一盘金枪鱼大腹。高途吃得正香,忽然被他塞了块芥末章鱼,辣得眼泪都出来了。沈文琅慌忙递水,却被他拍开:“沈文琅你故意的!”
“谁让你刚才在办公室咬我嘴唇。”沈文琅笑得得意,却还是把自己的冰清酒推给他,“喝点缓缓。”
高途抿了口酒,清冽的酒香混着微辣的余韵,让他舒服地眯起眼。沈文琅看着他泛红的眼角,忽然伸手捂住他的眼睛:“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什么啊?”高途的声音带着点鼻音。
掌心被轻轻抬起来,触到一个冰凉的小盒子。打开一看,是枚银质的戒指,内侧刻着两个小字:“琅途”。
“上周去定制的,”沈文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你之前说喜欢简约款……”
高途的手指抚过那两个字,眼眶忽然有点热。他抬头时,撞进沈文琅盛满温柔的眼睛里,Alpha的信息素像被阳光晒过的雪松,暖得让人心头发颤。
“沈文琅,”高途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大小正好,“我也爱你。”
窗外的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餐厅里的暖光映着两人相视而笑的脸。沈文琅握住他戴着戒指的手,轻轻吻了吻那枚银戒,像在亲吻一个永不褪色的承诺。
晚风吹过露台,带着海水的咸湿。高途靠在沈文琅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想起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他作为新秘书第一天上班,紧张得打翻了咖啡,全洒在沈文琅的白衬衫上。当时他以为自己肯定要被开除,沈文琅却只是递给他块手帕,笑着说:“没关系,正好让我看看,我的新秘书是不是和咖啡一样甜。”
原来有些心动,从一开始就藏在笨拙的试探里。
“在想什么?”沈文琅低头吻他的发顶。
“在想,”高途转过身,踮脚亲了亲他的唇角,“沈总什么时候再给我冲焦糖拿铁?要多加两勺糖。”
沈文琅低笑,把他抱得更紧:“现在就去。”
回到家时,沈文琅果然钻进了厨房。高途靠在门框上,看着他系着围裙的背影,忽然觉得,幸福或许就是这样——有个人愿意为你冲一杯甜到心坎里的拿铁,愿意把你的名字刻进戒指,愿意每天说很多遍“我爱你”,愿意和你把平凡的日子,过成永远新鲜的糖。
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沈文琅的腰。Alpha的信息素瞬间涌过来,像温暖的茧,把他整个人都裹住。“沈文琅,”高途的声音闷闷的,“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沈文琅关掉咖啡机,转过身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料理台上。他的吻落在高途的眉眼、鼻尖、唇上,温柔得像清晨的雾。“傻瓜,”他低声说,“我们是一家人啊。”
是法律认证的夫妻,是要一起冲无数杯焦糖拿铁的夫妻,是要把“琅途”这两个字,刻进余生每一个日夜的一家人。
月光透过厨房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两道依偎的影子。高途看着沈文琅眼里的自己,忽然笑了。
原来最好的爱情,真的会像焦糖拿铁那样,甜得恰到好处,暖得恰到好处,连时光都愿意为它慢下来。
而他和沈文琅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