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沈文琅的生物钟准时把他唤醒。怀里的omega睡得正香,鼻尖蹭着他的锁骨,呼吸均匀而绵长。高途的发丝被晨光染成琥珀色,睫毛在眼睑下投下细碎的影,像振翅欲飞的蝶。
沈文琅轻轻抽出被压麻的手臂,动作轻得像怕惊醒了什么易碎的珍宝。他替高途掖好被角,低头在他额头落下一吻,高途嘤咛一声,往枕头里缩了缩,露出后颈的腺体——,像朵开在雪地里的花。
厨房里,咖啡机发出轻柔的嗡鸣。沈文琅系着高途买的草莓围裙,正小心翼翼地拉花。奶泡在杯口堆成小山,他学着高途的样子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最后撒上可可粉时,手抖得把“沈”字写成了“S”。
“沈总在做什么?”高途倚在门框上,揉着眼睛笑,“草莓围裙配歪扭爱心,这造型很适合发朋友圈。”
沈文琅转身,围裙带子在身后打了个蝴蝶结。他走过来,把咖啡杯往高途唇边递:“尝尝,加了两勺糖。”
高途抿了一口,甜得眯起眼:“沈总这是要齁死我。”他伸手去拿方糖盒,却被沈文琅握住手腕,拉进怀里。Alpha的指尖沾着奶泡,在他唇角抹了一圈,低头舔掉时,舌尖扫过他的唇瓣。
“这样就刚好。”沈文琅低笑,指尖划过他的后颈,“今天别穿那件白衬衫,昨天溅到的咖啡渍没洗掉。”
高途这才想起,昨天整理文件时被沈文琅突然抱住,打翻了咖啡杯。他红着脸瞪了沈文琅一眼,却被对方咬住耳垂:“放心,我让张妈买了新的,在衣柜第三层。”
办公室里,高途拆开新买的衬衫包装,发现领口内侧绣着极小的“途”字。他转头看向沈文琅,Alpha正低头看文件,睫毛在镜片后投下阴影,嘴角却微微上扬。
“沈总这是要给我打私有标记?”高途晃了晃衬衫,领口的刺绣在阳光下泛着银光。
沈文琅放下钢笔,伸手把他拽到腿上:“标记还不够明显吗?”,隔着布料轻碾,“要不要我再加个永久标记?”
高途的耳尖瞬间烧起来,伸手推他的肩膀:“别闹,等下要开晨会。”
“晨会可以迟到。”沈文琅的指尖顺着腰线往下滑,“但我的omega现在需要安抚。”
直到内线电话第三次响起,两人才慌乱分开。高途整理领带时,发现沈文琅的衬衫纽扣又被自己扯松了两颗,他无奈地摇头,却在转身时,看到沈文琅手机屏保换成了他们在杂耍场的合照——高途踮脚去够彩球,沈文琅在背后护着他的腰,两人的影子在夕阳下拉得很长。
午休时,高途趴在桌上补觉,沈文琅轻轻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个玻璃饭盒。他把饭盒放在高途手边,指尖拂过omega眼下的青黑,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张妈做的桂花糖藕,”他轻声说,“配了冰镇酸梅汤。”
高途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到饭盒里码得整整齐齐的糖藕,每块都切得方方正正,中间的糯米被小心地填满。他忽然想起上周随口提过想吃糖藕,没想到沈文琅记到了现在。
“沈总这是要把我喂成小猪。”高途咬了一口,桂花的甜混着糯米的香,在舌尖化开。
沈文琅低笑,伸手替他擦掉嘴角的糖霜:“喂胖了才好,别人抢不走。”他忽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个小盒子,“给你的。”
是枚银质的钥匙扣,上面刻着两人的名字缩写。高途翻到背面,发现沈文琅用激光刻了行小字:“家的钥匙,永远为你留着。”
“以后要是我加班,”沈文琅把钥匙扣塞进他手里,“你可以先来办公室等我,冰箱里永远有你爱吃的芒果布丁。”
高途的眼眶有点热,他低头看着钥匙扣,忽然想起他们刚结婚时,沈文琅把自己的指纹录入家门的智能锁,说“这是你的家,随时都能回来”。现在这个钥匙扣,就像那个承诺的延续,把他的名字刻进了生活的每个角落。
下午处理欧洲分部的报表时,高途发现沈文琅在他的备注栏里画了个笑脸,旁边写着“高秘书的黑眼圈让人心疼”。他抬头看向沈文琅,Alpha正专注地看文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钢笔帽——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
“沈总,”高途突然开口,“晚上想吃什么?我给张妈打电话。”
沈文琅抬头,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温柔的笑意:“都听你的,高秘书。”
下班后,两人手牵手走进超市。沈文琅推着购物车,高途踮脚拿货架顶层的芒果,他的衬衫下摆被扯上去,露出一小截腰肢。沈文琅喉结滚动,伸手替他拿芒果时,指尖故意蹭过他的腰线。
“沈总又不老实。”高途瞪他,耳尖却红了。
“我这是在帮omega拿东西。”沈文琅挑眉,把芒果放进购物车,“再说,腰这么细,不摸可惜了。”
结账时,沈文琅掏出信用卡,收银员笑着说:“先生,您的卡上有张便签。”
高途凑近一看,卡背面贴着张便利贴,上面是沈文琅的字迹:“刷这张卡时,记得想我。”
他红着脸把卡还给沈文琅,却被对方握住手腕:“别害羞,全超市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omega。”他低头在高途耳边低语,“包括刚才偷瞄你的那个小伙子。”
回家的路上,高途靠在沈文琅肩上,看着车窗外掠过的街景。他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那个银质钥匙扣,轻轻挂在沈文琅的车钥匙上。
“这样,你开车的时候也能想我。”高途笑着说。
沈文琅低笑,握住他的手,把钥匙扣上的“琅”字贴在唇边:“何止开车的时候,吃饭、睡觉、谈判、签字,每分每秒都在想你。”
晚饭后,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高途靠在沈文琅怀里,指尖无意识地卷着他的衬衫纽扣。沈文琅的手在他腰间轻轻按摩,那里因为久坐有点酸。
“舒服吗?”沈文琅的声音带着点慵懒。
高途嗯了一声,往他怀里缩了缩:“沈总以后可以开个按摩馆,生意肯定好。”
沈文琅低笑,指尖突然戳了戳他的腰窝:“那高秘书要不要当第一个客人?”
高途被逗得笑出声,伸手去挠沈文琅的痒痒,两人笑闹着滚到地毯上。沈文琅压在他身上,低头吻住他的唇,信息素像温暖的潮水,把omega裹得严严实实。
“沈文琅,”高途微喘着说,“我觉得我们现在像对普通夫妻。”
“普通夫妻会一起逛超市、一起做饭、一起看电影,”沈文琅低头吻他的眼角,“但普通夫妻不会像我们这样,每次对视都像在说情话。”
高途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伸手搂住沈文琅的脖子,把这个吻加深了几分。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投下斑驳的光点,像撒了把星星。
他想,或许爱情最好的模样,就是这样吧——有晨光里的咖啡渍,有午后的糖霜,有超市里的嬉闹,有深夜的拥抱。无论多忙,都能在对方身上找到温暖的港湾,把平凡的日子过成永不褪色的甜。
而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在每一杯加了两勺糖的咖啡里,在每一张写满情话的便利贴上,在每一次掌心相贴的温度里,把平凡的日子酿成独一无二的甜,在岁月里慢慢发酵,香得让人舍不得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