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三点的阳光穿过百叶窗,在hS集团总裁办公室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高途蹲在茶几旁调试香薰机,透明的玻璃罐里,鼠尾草精油正随着银灰色的焚香雾霭轻轻旋转,像把蓝与灰揉成了团温柔的云。
“沈总,这次比例绝对没错。”他按下启动键,清冽的鼠尾草香混着微辣的焚香气息漫开来,竟让紧绷的办公室都松软了几分,“张教授说,再坚持一周,您的信息素波动就能稳定。”
沈文琅靠在真皮座椅里,指尖夹着支未点燃的雪茄。银灰色的信息素顺着呼吸漫出,与空气中的鼠尾草蓝雾缠在一起,在他腕间的袖扣上凝成细小的水珠——那是两种信息素融合后的痕迹。
“高秘书调的香,比谈判桌上的香槟醉人。”他突然俯身,在香薰机喷出的雾霭中捉住高途的手腕,“不如……把配方记在合同里?”
高途的耳尖泛起鼠尾草色的蓝,抽回手时带倒了精油瓶。琥珀色的液体溅在文件上,晕开片浅黄的渍,恰好盖住了“合作方:盛放生物”几个字。
“沈总!”他慌忙去擦,却被沈文琅按住手。男人的指尖带着焚香的余温,在那片渍痕上轻轻划了个圈。
“别擦,”沈文琅低笑,“就当是我们的专属印章。”
正说着,内线电话突然响起。是前台的声音,带着点怯意:“沈总,盛总来了,说……带了新的抑制剂样本。”
高途刚要起身,就见盛少游抱着个银色保温箱站在门口,S级Alpha的苦橙朗姆酒气息里,混着点若有若无的甜——是花咏的午夜幽兰信息素。他的耳尖还泛着红,眼下有淡淡的青影,显然刚熬过发热期。
“花总呢?”沈文琅挑眉,视线落在保温箱上。
“在楼下等。”盛少游把箱子放在茶几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箱沿,“他说Enigma的信息素太烈,怕扰了沈总的香薰。”
高途打开保温箱时,突然“咦”了一声。除了贴着标签的抑制剂试管,还有个粉色信封,上面画着朵歪歪扭扭的向日葵,显然是高晴的笔迹。
“晴晴托我带给你的。”盛少游解释道,苦橙朗姆酒的气息柔和了几分,“早上在学校门口塞给我的,说要给沈总一个惊喜。”
沈文琅拆信时,香薰机的雾霭恰好漫过信纸。高途凑过去看,只见小姑娘用彩笔写着:“沈哥哥,要好好对我哥!不然我把你的香薰机换成榴莲味!”末尾还画了个吐舌头的鬼脸。
“小没良心的。”沈文琅低笑,指尖拂过信纸边缘,那里沾着点芒果布丁的甜香,“昨天还说要跟我学系领带。”
高途把信折成小方块塞进衬衫口袋,转身时撞进沈文琅的信息素里。银灰色的焚香雾霭突然变浓,竟在他后颈的腺体上凝成层薄霜——这是Alpha占有欲的表现。
“盛总要不要试试我们的新香?”沈文琅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炫耀,“鼠尾草配焚香,安神效果一流。”
盛少游刚要应声,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花咏发来的视频,Enigma的信息素透过屏幕漫出,带着巧克力甜香:“宝贝,楼下的樱花开了,要不要下来拍照?”
视频里,花咏站在满树粉白的樱花下,黑色风衣被风吹得扬起,手里举着台拍立得。阳光落在他发梢,竟让那身骇人的Enigma气息都柔和了几分。
盛少游的耳尖瞬间红透,匆匆道别后几乎是跑着下楼的。苦橙朗姆酒的气息随着他的脚步远去,留下点被午夜幽兰浸润过的甜。
“啧啧,”沈文琅看着他的背影,指尖在香薰机的按钮上轻轻敲击,“花咏这疯子,谈起恋爱倒像换了个人。”
高途没接话,只是盯着香薰机里旋转的雾霭。刚才盛少游转身时,他分明看见对方手腕上的银链——和花咏的打火机是同个牌子,链扣处还刻着极小的“咏”字。
“在想什么?”沈文琅从身后环住他的腰,焚香鸢尾的气息带着点霸道的温柔,“羡慕了?”
“才没有。”高途转身,指尖划过他的喉结,“沈总什么时候也给我买个礼物?”
沈文琅的瞳孔微微收缩,突然拽着他往电梯走:“现在就去。”
商场顶楼的珠宝店里,导购员正拿着放大镜给沈文琅看枚袖扣。铂金材质的底托上,嵌着两颗对称的宝石——左边是鼠尾草色的蓝晶石,右边是银灰色的月光石,合在一起,像极了他们交融的信息素。
“就要这个。”沈文琅刷卡时,高途突然注意到柜台里的另样东西——条银色手链,链坠是朵镂空的樱花,与花咏的打火机恰好成对。
“那个也包起来。”他指着手链,耳尖泛红,“送……送盛总的,谢他帮忙带信。”
沈文琅挑眉,却没拆穿。直到导购员把两个盒子递过来,他才在高途耳边低语:“高秘书这是,想当红娘?”
回去的路上,车刚停在盛放生物楼下,就看见花咏正把盛少游按在樱花树旁亲吻。Enigma的午夜幽兰信息素裹着巧克力甜香,与苦橙朗姆酒的气息撞在一起,竟让满树樱花都簌簌落了下来,像场粉色的雨。
“看来不用我们送了。”沈文琅把车停在阴影里,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花咏这疯子,连撒狗粮都这么大阵仗。”
高途却看着那对相拥的身影,突然笑了。花咏正用指尖擦掉盛少游嘴角的樱花瓣,动作温柔得不像传闻中那个“杀神”;而盛少游低头时,苦橙朗姆酒的气息里,竟也染上了点午夜幽兰的甜。
“他们好像……很合适。”高途轻声说。
沈文琅侧头看他,香薰机里带出的鼠尾草气息正缠着他的焚香雾霭,在车窗上凝成层薄霜。他突然俯身,在漫天飘落的樱花里吻住高途的唇:“我们也很合适。”
银灰色的焚香与蓝色的鼠尾草在车厢里漫开,混着窗外飘进来的樱花甜,酿成种让人微醺的味道。
回到家时,高晴正趴在客厅的地毯上画画。看见他们回来,小姑娘举着画纸跑过来:“哥!沈哥哥!你们看我画的全家福!”
画纸上,两个大人牵着个小女孩的手,头顶是漫天的星星,旁边还画着台冒着蓝灰色烟雾的机器。“这是香薰机!”高晴指着机器,“张妈说,里面住着哥哥和沈哥哥的味道。”
沈文琅笑着把她举起来,焚香鸢尾的气息轻轻漫过,逗得小姑娘咯咯直笑。高途看着他们,突然发现香薰机的雾霭正顺着窗户缝飘出去,与院子里的晚樱香缠在一起,像条看不见的丝带。
晚饭时,张妈端上道新菜:鼠尾草烤鸡。橙黄色的鸡皮上撒着绿色的碎叶,香气混着烤得焦脆的油脂香,竟与办公室里的香薰味有几分相似。
“是按高先生说的配方做的。”张妈笑着说,“沈先生最近信息素不稳定,多吃点鼠尾草好。”
沈文琅夹了块鸡腿放进高途碗里,银灰色的信息素在筷子尖闪了闪:“高秘书的心意,得亲自尝尝。”
高途刚要反驳,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常山发来的照片:花咏正把盛少游扛在肩上,往实验室走,背景里的盛放生物大楼亮着灯,像座被午夜幽兰香笼罩的城堡。
“盛总发热期又有点反复,”常山的消息紧跟着进来,“花总说,有鼠尾草香薰的话,或许能舒服点。”
高途抬头看向沈文琅,对方正低头给高晴剔鱼刺,焚香鸢尾的气息柔和得像团棉花。“明天……送台香薰机过去?”他试探着问。
沈文琅挑眉:“顺便把我们的配方也送了?”
“不然呢?”高途笑着说,“总不能让盛总一直难受吧。”
夜里,高途被阵熟悉的气息弄醒。沈文琅的焚香鸢尾正顺着腺体漫进来,带着点微辣的暖意,却比往日柔和了许多。他睁开眼,看见男人正趴在床边调试香薰机,银灰色的雾霭与鼠尾草的蓝雾缠绕着,在月光里轻轻浮动。
“睡不着?”高途的声音带着点刚醒的沙哑。
沈文琅回头,指尖在香薰机的旋钮上轻轻转了半圈:“张教授说,这个档位最助眠。”他俯身,在雾霭中吻了吻高途的额头,“信息素稳定了,就能带你去看海。”
高途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起上次在阳台数星星时,自己随口提过想看太平洋的蓝,没想到沈文琅记到了现在。
“沈文琅,”他拽住男人的手腕,鼠尾草的信息素顺着指尖漫过去,“你不用总想着对我好。”
“可我只想对你好。”沈文琅的声音很轻,焚香鸢尾的气息裹着月光落下来,“从第一次在办公室闻到你的鼠尾草香开始。”
高途突然想起刚入职那天,自己紧张得打翻了香薰机,鼠尾草的蓝雾漫了满屋子,沈文琅站在办公桌后,银灰色的焚香气息里,竟没有半分不耐烦。
“那时候我就想,”沈文琅的指尖划过他的后颈,“这味道真干净,像能把人心底的灰都洗掉。”
香薰机的雾霭还在轻轻旋转,蓝与灰的交融在床单上投下细碎的光。高途闭上眼睛,听着沈文琅平稳的呼吸,突然觉得,所谓的安稳,或许就是这样——有个人愿意为你调和信息素的烈,愿意把你的喜好记在心上,愿意在每个失眠的夜里,为你拧亮台香薰机。
第二天清晨,沈文琅让司机送了台香薰机到盛放生物。高途特意调好了鼠尾草与焚香的比例,还附了张纸条:“按这个刻度来,别学某人总调错。”
中午时,盛少游发来张照片:香薰机放在实验室的离心机旁,蓝灰色的雾霭正缠着午夜幽兰的甜香,在培养皿上方轻轻浮动。花咏的手搭在盛少游肩上,Enigma的信息素像层薄纱,裹着两人交叠的影子。
“效果很好,”盛少游的消息很简单,“他现在没那么焦躁了。”
高途把手机递给沈文琅,对方正在签份合同,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与香薰机的嗡鸣形成种奇妙的和谐。
“看来我们的配方,还挺受欢迎。”沈文琅低笑,银灰色的信息素在签名上轻轻闪了闪,像个隐秘的印章。
下午的阳光更好了,透过落地窗洒在香薰机上,把蓝灰色的雾霭照得像融化的宝石。高途靠在沙发上看文件,沈文琅坐在旁边处理邮件,偶尔抬头,视线会在他脸上停留几秒,焚香鸢尾的气息随之柔和几分。
忽然,香薰机“咔哒”响了一声,雾霭停了。高途起身去换精油,却在玻璃罐底发现了样东西——枚银色的戒指,戒面是鼠尾草色的蓝晶石,周围嵌着圈细小的银灰色碎钻,像把星空揉成了指环。
“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他的声音带着点哽咽。
沈文琅走过来,从身后环住他的腰,焚香鸢尾的气息漫过,在戒指上凝成层薄霜:“上次调香时就放了。”他低头,在香薰机的余雾中吻住高途的唇,“高秘书,要不要……试试?”
高途的眼泪落在戒指上,蓝晶石吸收了水雾,竟透出种温润的光。他伸出手,沈文琅的指尖带着焚香的余温,轻轻把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
“张教授说,”沈文琅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信息素稳定了,就该做正事了。”
高途转身抱住他,鼠尾草的蓝雾与焚香的银灰色气息在两人之间炸开,像场迟来的烟火。香薰机还在安静地立着,玻璃罐里的残留雾霭,正慢慢凝成朵半蓝半灰的花。
窗外,hS集团的大楼在阳光下泛着银灰色的光,远处的盛放生物楼顶,隐约飘着点午夜幽兰的甜香。两种气息在风里相遇,没有冲突,没有排斥,只有种温柔的、共生的融洽。
高途突然明白,香薰机里藏着的从来不是什么配方,而是两个灵魂靠近的痕迹——像焚香与鼠尾草,像午夜幽兰与苦橙朗姆酒,像所有看似不同却能彼此契合的存在。
而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香薰机的雾霭里继续。在每一次信息素的交融中,每一个未拆的惊喜里,每一句藏在心跳里的情话里,把平凡的日子,酿成独一无二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