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香薰机刚换过精油,蓝灰色的雾霭裹着樱花露的甜,在餐桌上投下细碎的光。高途数着日历上的红圈——离花咏与盛少游的婚礼还有三天,而他和沈文琅的伴郎礼服,正挂在客厅的衣架上,银灰色的面料泛着柔和的光泽,衬里的鼠尾草刺绣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沈总,”高途把热牛奶推到他面前,指尖划过杯沿的奶泡,“常屿说,花房的香薰系统出了点问题,需要我们的调和配方应急。”
沈文琅放下报纸,银灰色的焚香鸢尾气息漫过杯口,在奶泡上吹出个小小的漩涡:“他倒是会省事。”他起身从书房拿来个笔记本,翻开的页面上记满了香薰配比,最新一行写着:樱花露三滴+鼠尾草两滴+焚香鸢尾一滴=应急款。
“这个比例经过张教授验证,能让Enigma与Alpha的信息素稳定在最佳状态。”沈文琅的指尖在“应急款”三个字上轻轻敲了敲,“不过花咏那疯子,大概会偷偷多加半滴午夜幽兰。”
高晴背着书包从楼上跑下来,嘴里叼着半块樱花饼干:“哥!沈哥哥!常屿哥哥在门口!他说要带我们去看婚礼花环!”
常屿站在玄关,手里捧着两个巨大的花环,藤条上缠着粉色樱花与蓝色鼠尾草,还别着银色的铃铛,一动就发出清脆的响:“花总说,伴郎的花环必须由新人亲手编,这是Enigma的习俗。”
高途接过花环时,指尖触到点湿润的甜——是花咏的信息素,混着盛少游的苦橙朗姆酒气息,像在藤条里酿了场微型的融合实验。他忽然注意到,鼠尾草的花瓣上沾着细小的银粉,在阳光下闪着光。
“这是用焚香鸢尾的精油泡过的。”常屿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点专业的严谨,“花总说,要让两种信息素提前‘认识’,免得婚礼当天起冲突。”
沈文琅的眉头几不可察地挑了挑,把花环挂在礼服旁:“有心了。”他转向高途,焚香鸢尾的气息里带着点促狭的笑,“看来我们的配方,快要成业界标准了。”
去樱花林查看香薰系统的路上,高晴趴在车窗上数樱花,突然指着远处的玻璃花房惊呼:“哥!那里有好多星星!”
高途抬头望去,花房的穹顶嵌着无数盏小灯,阳光照上去像撒了把碎钻。盛少游正站在梯子上调试灯串,苦橙朗姆酒的气息随着动作漫开,与花房里飘出的午夜幽兰甜香撞在一起,生出种温暖的光晕。
“沈总,高先生。”盛少游从梯子上下来,额角沁着层薄汗,发间还别着朵樱花,“香薰机的传感器有点失灵,需要你们的信息素校准。”
花房中央的香薰机比想象中更大,透明的玻璃罐里,深紫色的雾霭正打着旋,像把Enigma的信息素困在了水晶里。花咏蹲在机器旁调试参数,黑色风衣的下摆沾着机油,看见他们进来,突然扬了扬手里的注射器:“来得正好,把你们的信息素样本留下。”
“你要干什么?”沈文琅的气息瞬间锐利起来,银灰色的焚香像道无形的墙,挡在高途身前。
“做应急储备。”花咏的指尖在注射器上轻轻转了圈,Enigma的信息素漫过针尖,“万一盛少游的发热期突然加重,鼠尾草的安定成分能救命。”
盛少游拍了拍花咏的肩膀,苦橙朗姆酒的气息带着点无奈的暖:“别吓他们了。”他转向高途,“其实是香薰系统需要三种信息素的混合基准,才能完成最终调试。”
高途看着香薰机里翻腾的深紫色雾霭,突然想起沈文琅笔记本上的配方。他释放出鼠尾草信息素,蓝色的雾霭漫进玻璃罐时,深紫色的Enigma气息突然温顺下来,像被驯服的藤蔓,轻轻缠上那抹蓝。
“再加焚香鸢尾。”花咏的声音带着点兴奋,指尖在控制面板上飞快地敲击,“快!就是现在!”
沈文琅的信息素应声而出,银灰色的焚香像道闪电划破雾霭,与蓝、紫两色撞在一起,竟在罐底凝成层彩虹般的光晕。香薰机发出“嘀”的一声轻响,屏幕上跳出“校准完成”的字样。
“成了!”花咏猛地站起来,Enigma的信息素失控般暴涨,把盛少游裹进怀里就亲,“我就知道这个配方能成!”
盛少游的耳尖泛红,推开他时,苦橙朗姆酒的气息里带着点宠溺的无奈:“注意点,还有小朋友在。”
高晴正举着常屿的手机录像,嘴里嚷嚷着“花哥哥又欺负盛哥哥了”,屏幕上的画面抖得厉害,却清晰地拍下了香薰机里那道彩虹——蓝、银灰、深紫,像把三个灵魂的颜色,永远锁在了玻璃罐里。
离开花房时,常屿塞给高途一个小巧的香薰瓶:“花总说,这个送给你们当谢礼。”瓶子里装着三色交融的液体,在阳光下像流动的宝石,标签上写着“永恒款:樱花露三滴+鼠尾草两滴+焚香鸢尾一滴+午夜幽兰半滴”。
“他倒是不避讳。”沈文琅把香薰瓶放进西装内袋,指尖在高途的戒指上轻轻摩挲,“不过这个比例,确实适合婚礼当天用。”
婚礼前一天,高途帮沈文琅熨礼服时,发现衬里的鼠尾草刺绣旁,多了行细小的字——“沈文琅的专属配方”。他刚要问,就听见沈文琅在书房打电话,声音带着点刻意压低的严肃:“让张教授把稳定剂送到樱花林,对,要最新款的,别让花咏那疯子搞砸了……”
高晴趴在书房门口偷听,突然跑进来拽高途的衣角:“哥!沈哥哥在给花哥哥准备‘惊喜’!”
沈文琅挂了电话,转身时脸上还带着点没褪尽的认真:“小孩子别乱说话。”他把高途拉进怀里,焚香鸢尾的气息混着熨斗的热气漫开,“只是怕盛少游的发热期出意外,多做一手准备。”
高晴不高兴的撅着小嘴说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长大了。
高途笑着点头一边对高晴说:“对晴晴长大但在哥哥这里不管你长到多大你在我心里的永不都是需要哥哥照顾的小孩”,一边指尖划过他衬衫上的樱花纽扣——那是常屿昨天送来的,说是盛少游亲手打磨的,用的是盛放生物的特殊合金,能稳定信息素波动。他忽然明白,所谓的牵挂,或许就是这样——哪怕知道对方足够强大,也忍不住想为他多铺一层垫。
婚礼当天的清晨,樱花林飘起了细雨。高途站在镜子前整理领结,沈文琅的指尖从背后绕过来,帮他把花环戴在颈间。鼠尾草的蓝与樱花的粉缠在一起,铃铛发出细碎的响,像在唱一首温柔的歌。
“紧张吗?”沈文琅的呼吸扫过他的后颈,焚香鸢尾的气息里带着点安抚的暖,“等会儿跟着我走就好。”
高途摇摇头,看着镜中两人交叠的影子——银灰色的礼服,交缠的戒指,颈间的花环,还有空气中那道蓝灰色的雾霭,像把所有的温柔,都揉进了这个清晨。
玻璃花房里早已坐满了人,香薰机里的三色雾霭随着音乐轻轻浮动。当《鸢尾与鼠尾草》的伴奏响起时,花咏牵着盛少游的手走进来,Enigma的午夜幽兰信息素与Alpha的苦橙朗姆酒气息缠在一起,在彩虹光晕里开出了朵透明的花。
交换戒指的瞬间,香薰机突然喷出漫天的花瓣,粉色的樱花混着蓝色的鼠尾草,落在花咏与盛少游的发间。花咏低头吻盛少游时,Enigma的信息素温顺得像融化的巧克力,而盛少游的苦橙朗姆酒气息里,第一次带上了点午夜幽兰的甜。
高晴突然举起常屿的手机,对着高途和沈文琅大喊:“哥!沈哥哥!该你们亲了!花精灵在看呢!”
全场哄堂大笑,沈文琅却真的低下头,在漫天花瓣里吻住了高途。焚香鸢尾的辛辣气混着樱花的甜,与鼠尾草的清冽在唇齿间漫开,像把春天所有的味道,都酿成了永恒的配方。
香薰机的雾霭还在旋转,蓝、银灰、深紫三色交融,在阳光里凝成细小的光粒,落在每个人的发间、肩头,像一场温柔的祝福。高途闭上眼睛,感受着沈文琅的信息素像银灰色的潮水裹住自己,突然明白,所谓的永恒,从来不是什么复杂的配方,而是此刻——有你在身边,有花香弥漫,有心跳与共。
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每一次信息素的交融中,每一个樱花飘落的瞬间,每一句藏在香薰雾霭里的誓言里,把平凡的日子,酿成独一无二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