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霜花凝在hS集团的落地窗上,像层透明的糖衣。高途整理文件时,指尖划过桌角的香薰机——玻璃罐里的蓝灰色雾霭正打着旋,鼠尾草与焚香鸢尾的气息缠成温柔的结,是沈文琅今早特意调的“安神款”。
“高秘书,”沈文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银灰色西装上沾着晨露,手里捏着份加密文件,“林深的案子有新进展,他背后的资金链指向境外的信息素黑市。”
高途接过文件时,指尖触到男人掌心的薄茧——那是昨夜在实验室分析抑制剂成分留下的。他抬头时,撞进沈文琅带着担忧的眼,焚香鸢尾的气息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紧绷:“他们的目标不止是我,还有你。”
“我知道。”高途的指尖在文件上顿了顿,目光落在“b计划”三个字上,“林深说的b计划,应该和我母亲有关。”
沈文琅的信息素骤然冷硬,像层冰壳裹住他的手腕:“别胡思乱想,张教授已经在查你母亲的下落,很快就有结果。”他低头吻了吻高途的发顶,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小途途只需要待在我身边,其他的事交给我。”
员工们在茶水间窃窃私语,论坛新帖《老板娘身世成谜!境外黑市牵涉其中!》盖到八千楼。实习生小张举着手机:“听说林深在看守所里疯了,嘴里一直喊‘鼠尾草的秘密’!”
“嘘!”组长按住他的头,“没看见沈总今天的信息素都带刺吗?别乱嚼舌根!”
上午的项目会上,新来的合作商代表频频看向高途,眼神里带着探究的热。沈文琅突然敲了敲桌子,焚香鸢尾的气息像把银灰色的刀,精准地切断对方的视线:“李总如果对香薰机没兴趣,我们可以提前结束会议。”
李总的脸色瞬间涨红,讪讪地收回目光:“沈总误会了,我只是觉得高秘书对信息素的理解很独到……”
“他是我的爱人,自然懂我的信息素。”沈文琅打断他,指尖在桌下勾住高途的手,“就像这台香薰机,只有鼠尾草能接住我的焚香鸢尾。”
高途的耳尖泛起热,指尖在男人掌心轻轻捏了捏——那是他们私下的暗号,意思是“别冲动”。香薰机的雾霭突然喷出细雾,蓝灰色的交融在投影仪的光线下凝成细小的光粒,像在为沈文琅的话做注脚。
会议结束后,李总偷偷塞给高途一张名片:“高秘书,晚上有空吗?我想请教些信息素匹配的问题。”
高途还没来得及拒绝,沈文琅突然走过来,自然地揽住他的腰:“李总如果有问题,可以直接问我。”他的指尖在李总的名片上轻轻一弹,卡片瞬间蜷成纸团,“毕竟,我和高秘书的匹配度,是100%。”
员工们躲在走廊拐角偷看,手机镜头对准相拥离去的两人。论坛新帖《沈总又双叒叕宣示主权!新来的合作商要凉!》迅速刷屏,有人扒出李总曾和林深有过资金往来,评论区一片“沈总快查他”的呼吁。
午休时,高途在实验室帮张教授调试设备,沈文琅突然闯进来,手里攥着份报告:“查到了!林深的b计划,是要用你母亲留下的鼠尾草标本,制作能控制omega的信息素武器!”
高途的指尖骤然冰凉,鼠尾草的蓝雾不受控地漫出:“我母亲的标本……不是在香薰博物馆吗?”
“三天前被盗了。”沈文琅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慌,“监控拍到是李总派的人,他们现在应该在黑市交易。”
张教授突然插话:“那标本里有你母亲的信息素残留,一旦被提取,后果不堪设想!”
沈文琅突然拽过高途的手,焚香鸢尾的气息像道银灰色的闪电:“小途途,跟我去黑市,我们必须把标本拿回来!”
高途看着男人眼里的红血丝,突然反握住他的手:“好,但你要答应我,不许冲动。”
深夜的黑市藏在废弃工厂的地下室,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香薰与血腥的混合味。高途跟着沈文琅穿过人群时,鼠尾草的蓝雾被男人的信息素牢牢裹住——这是他们约定的信号,一旦分开,就靠气息寻找彼此。
交易现场,李总正举着个水晶盒,里面的鼠尾草标本泛着诡异的蓝光。他对着一群蒙面人狂笑:“有了这个,所有omega都会变成我们的傀儡!包括沈文琅的那个……”
“放你妈的屁!”沈文琅的信息素骤然爆发,银灰色的雾霭像海啸般掀翻人群。他拽过高途躲在柱子后,指尖在他掌心画着小兔子,“等会儿我吸引他们注意,你去拿标本。”
高途的心跳得像擂鼓,却还是点头:“小心点。”
沈文琅低头吻了吻他的唇,焚香的烈气混着尘埃的涩:“等我回来,给你调‘凯旋款’香薰。”
混乱中,高途趁乱溜到交易台,指尖刚触到水晶盒,李总突然转身,手里的注射器闪着寒光:“抓住他!沈文琅的小兔子,才是最好的容器!”
高途的后颈骤然传来刺痛,抑制剂顺着血管蔓延,鼠尾草的蓝雾瞬间溃散。他看着扑过来的沈文琅,男人的信息素像银灰色的火焰,将所有黑衣人烧成灰烬。
“小途途!”沈文琅抱住倒下去的他,声音里的恐慌几乎要将地下室震塌,“撑住!我这就带你回去!”
高途的视线渐渐模糊,却清晰地看见男人眼里的泪。他想抬手擦去,指尖却只触到冰冷的水晶盒——标本还在手里。
再次醒来时,病房的香薰机正喷着熟悉的蓝灰色雾霭。沈文琅趴在床边睡着,银灰色西装上沾着血污,发间还别着朵干枯的鼠尾草——是从标本上掉下来的。
高途的指尖抚过男人的眉骨,沈文琅突然惊醒,眼里的狂喜几乎要溢出来:“小兔子!你醒了!”他紧紧抱住高途,焚香鸢尾的气息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对不起,我不该带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标本拿回来了吗?”高途的声音还有点沙哑。
沈文琅从怀里掏出水晶盒,标本安然无恙:“拿回来了,再也不会被偷走了。”他低头吻着高途的后颈,那里的针孔已经结痂,“张教授说,你对抑制剂有抗体,是因为从小用鼠尾草香薰的缘故。”
高途突然笑了,蓝雾轻轻缠上男人的指尖:“所以说,妈妈一直在保护我。”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在病房里投下暖黄的光。沈文琅调香薰机时,高途发现精油瓶上贴着新标签:“小途途专属:鼠尾草5滴+焚香鸢尾3滴,劫后余生款。”
“沈总这是要把每次危机都调成香薰?”高途笑着反问。
“对。”男人把他按进怀里,气息里的甜盖过了消毒水味,“这样我们老了的时候,就能闻着香薰回忆——看,我们一起打赢了多少场仗。”
员工们捧着鲜花来探病时,看见沈总正给高秘书喂芒果布丁,两人的手指交缠在水晶盒上,标本里的鼠尾草在阳光下泛着温柔的光。论坛新帖《老板娘平安无事!沈总和标本同框撒糖!》盖到五万楼,楼主附言:“最好的爱情,是他为你踏平荆棘,你为他守住软肋。”
出院那天,沈文琅把鼠尾草标本放回香薰博物馆,玻璃罩外新添了块牌子:“此标本属于高途,由沈文琅永久守护。”
高途站在博物馆中央,看着满墙的香薰机——从初遇到危机,每一台都刻着他们的故事。沈文琅从身后环住他的腰,指尖在他掌心画着永恒的圈:“小兔子,以后不会再有危险了。”
高途转身吻住男人的唇,蓝雾与银灰在标本前凝成光粒:“我知道,因为你是我的焚香鸢尾,永远都会接住我的鼠尾草。”
博物馆的香薰机突然启动,蓝灰色的雾霭裹着两人的气息,在阳光里织成温柔的网。高途闭上眼睛,感受着沈文琅的心跳,突然明白,所谓的守护,从来不是隔绝危险,而是无论前路多暗,都有个人愿意牵着你的手,把每一场危机,都走成奔向彼此的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