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的晨光漫过hS集团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高途窝在定制的孕妇沙发里,指尖划过一本摊开的育儿书。沈文琅正站在吧台前煮燕窝,银灰色居家服的袖口卷着,露出腕间那串高途编的“安胎红绳”,上面坠着颗小小的芒果石——说是“给小宝贝的第一份礼物”。
“小途途,”男人端着白瓷碗走过来,燕窝的甜混着焚香鸢尾的气息漫过来,“张教授说加了点桂花蜜,你尝尝看会不会太甜。”
高途抬头时,撞进沈文琅带着笑意的眼。香薰机里的蓝灰色雾霭缠着阳光,在他微隆的腹部投下细碎的光斑,像男人昨晚在他肚皮上画的小兔子——指尖的温度至今还留在皮肤上,暖得像春日的风。
“沈总现在快成家庭煮夫了。”他接过燕窝,勺子刚碰到唇边就被男人按住手腕。沈文琅弯腰替他吹了吹热气,指腹擦过他的唇角,动作自然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为我的小兔子和小宝贝当煮夫,是荣幸。”男人在他身边坐下,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腹部,那里已经能摸到浅浅的弧度,“刚才小宝贝踢我了吗?早上我贴在肚子上听,好像听见他在打嗝。”
高途的耳尖泛起粉,抬手拍开他的手:“才四个月,哪会打嗝?是你太紧张了。”话虽如此,指尖却不自觉地覆在沈文琅刚才碰过的地方,那里的皮肤似乎还留着Alpha信息素的暖意。
办公室外传来低低的笑声,实习生们扒着百叶窗的缝隙偷看,手机镜头对准沈文琅突然低头吻高途发顶的动作。男人的唇擦过他的发旋,声音压得只有两人能听见:“紧张才好,说明我把你们放在心尖上。”
“沈总又在‘投喂’老板娘了!”小张在内部群里发了段小视频,画面里沈文琅正用勺子喂高途吃燕窝,高途的脸颊鼓鼓的,像只偷吃东西的仓鼠,“你们看高秘书的肚子!已经显怀了!”
“我赌十杯奶茶,沈总兜里揣着防吐糖!”小李的消息紧跟着弹出,附带一张沈文琅往高途口袋里塞东西的偷拍照,“上次高秘书孕吐,沈总直接把会议推了,抱着他在茶水间蹲了半小时!”
上午的部门汇报会,沈文琅让高途坐在主位旁的孕妇椅上。市场部经理刚提到“夏季新品要用薄荷成分”,男人突然皱眉:“薄荷对孕妇不好,换成柑橘调。”他转头看向高途,眼里的冷意瞬间化成温柔,“小途途觉得橙子味怎么样?你上次说闻着舒服。”
全会议室的人都憋着笑,高途的脸烧得发烫,指尖捏着沈文琅递来的柑橘香薰石,小声说:“听沈总的。”
“就听高秘书的。”沈文琅握住他的手,尾戒的冰凉贴着掌心,“以后所有新品都要过他这关——他说行才行。”
汇报会结束后,高途被沈文琅按在沙发上。男人的指尖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刚才市场部经理看你的眼神,像在看珍稀动物。”他低头吻了吻高途的唇角,气息里带着得意,“不过也对,我的小兔子怀着我们的宝贝,本来就是全公司最珍贵的。”
“沈文琅!”高途推了他一把,却被男人顺势搂进怀里。香薰机的雾霭从两人交叠的臂弯漫出,蓝灰色的光映着沈文琅颈间的腺体,那里渗出淡淡的安抚信息素,像为他量身定做的保护罩。
“别闹了,”高途的声音软下来,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下午要去做产检,你别忘了。”
“忘不了。”沈文琅的指尖划过他的后颈,那里的omega腺体在信息素的包裹下泛着浅粉,“我把行程表设了十个闹钟,连张教授的提醒短信都存了草稿。”
员工们看着沈文琅亲自推着轮椅送高途下楼,论坛新帖《沈总化身专属司机!产检车贴满小兔子贴纸!》盖到八万楼。有人拍到车后座的样子:铺着鼠尾草图案的软垫,放着孕妇枕和一篮芒果干,甚至还有台迷你香薰机,正喷着“安心款”雾霭。
“这哪是产检车?这是移动的爱巢吧!”实习生们在评论区哀嚎,“沈总连孕妇枕的角度都调了三次!说怕高秘书累着!”
产检室里,医生刚把超声探头放在高途腹部,沈文琅就凑了过来,呼吸都带着紧张:“医生,小宝贝健康吗?是不是像我?”
高途被他逗笑,却在看见屏幕上那个小小的身影时红了眼眶。沈文琅突然握住他的手,声音哑得厉害:“小途途,他在动……好像在跟我们打招呼。”
医生笑着递过打印的超声图:“是个活泼的小家伙,信息素纹路像爸爸,腺体反应像妈妈, perfect match(完美匹配)。”
沈文琅小心翼翼地接过超声图,像捧着稀世珍宝。他低头吻了吻高途的额头,又在他腹部印下一个轻吻:“小宝贝要乖乖的,别欺负你爸爸。”
高途的指尖抚过他的发,眼眶的湿意混着香薰的暖,在空气里漫开。他想起第一次在实验室遇见沈文琅的样子,那时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Alpha,会有一天蹲在产检室里,对着一张黑白超声图傻笑。
下午回到公司,高途在调香室试新配方。沈文琅就坐在旁边的藤椅上,手里拿着本《孕期omega护理指南》,目光却黏在他身上没移开过。
“沈总,你再看我就要调错比例了。”高途无奈地转头,却看见男人正偷偷用手机拍他,屏幕上的照片里,他的侧脸映着香薰机的雾霭,腹部的弧度被阳光勾勒得格外温柔。
“拍给小宝贝看的。”沈文琅把手机揣进兜里,笑得像偷到糖的孩子,“等他长大了告诉他,爸爸怀着他的时候,还在为公司做贡献。”
高途的心跳漏了一拍,突然转身撞进沈文琅怀里。男人的手臂稳稳接住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像为他和腹中的小生命撑起的保护伞。
“沈文琅,”他的声音闷在他胸口,“我们晚上包饺子吧,你说过要教小宝贝的。”
“好啊,”沈文琅低头吻他的发顶,焚香鸢尾的气息里带着甜,“包芒果馅的,让他从小就知道爸爸喜欢吃什么。”
傍晚的夕阳染红了天际,高途靠在沈文琅怀里,看着他在厨房笨手笨脚地和面团。男人的鼻尖沾着点面粉,像只刚偷吃完的猫,却还是坚持要自己来:“必须让小宝贝知道,爸爸会为他洗手作羹汤。”
员工们下班经过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看见里面的暖光。沈文琅正把高途抱在沙发上,两人的手一起覆在高途的腹部,超声图被小心翼翼地贴在香薰机旁,蓝灰色的雾霭缠着它,像个温柔的结界。
论坛的新帖很快盖到十万楼,楼主只写了一句话:“最好的爱情,是他在会议室为你改配方时的细心,是他在产检室对着超声图傻笑时的虔诚,是他说‘小宝贝要乖乖的’时的温柔——沈总和老板娘,把孕期过成了最甜的香薰故事。”
而香薰机的蓝灰色雾霭里,还缠着未散的呼吸声。就像他们的故事,永远有未完待续的温柔,在每个清晨的燕窝里,每次胎动的惊喜里,每个藏着“小途途”的香薰罐里,慢慢酿成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