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刘蕙曾是程序员
程放立即欢喜地说：“小蕙，你还想不想继续跟着我，我太需要你这个天才了。不过，我已经不做工业编程了，现在是网络编程，而且，我到了杭州，在一家小公司：黑猫网络！”
“杭州的黑猫网络！”刘蕙吃了一惊，虽然不是大公司，可是那是商业网络公司啊。“程师兄，这么快就放弃你的工业兴国梦啊，是不是报酬更高呢？再说了，你可是工业编程呢，转行到商业网络，能很快适应吗？”
“是有挑战性，不过，这不正符合人生的历程吗？薪酬是比以前高了三成，也不算太多，主要环境不一样，预算比较充足！小蕙，我觉得，你也可以试一试，你不也希望有丰富多彩的生活吗，工作也是一样道理啊！”
“师兄，我还以为，你就算转向，也是转向人工智能呢！”刘蕙有些犹豫，虽然在外行眼里，这都是编程，可是身处了才知道，工业编程转变成商业编程，等于转行了，就要从头开始。估计也就是程放这样的高手，才敢这样转行，因为他的底子好，知识面广。刘蕙这样的数学高手，都不敢像师兄这样说转就转。咦，叶凡不是说在杭州吗，那么，我过去了也算有个照应吧，可是，那个呆瓜懂不懂呢。于是，刘蕙说：“程师兄，你将一些编程应用发给我看看，我是否能适应。如果不行，我可能还要做以前的工业编程。”
“好，我晚上回家后，收集一些发给你。小蕙，实话跟你说吧，我们之前做的半导体逻辑电器，由于尖端部分被美国把持，技术也对我们封锁，我们可以了解的不多啊。正因为一直失败，我们那个老板挺不下去了，宣布关闭了。”
刘蕙有点急了。“师兄，你是反编译高手，如果你离开了，这方面就少了一个人才。我很怀念以前的团队啊，你来反编译，我和李师兄来写程序，多么完美的组合啊！”
程放感叹：“你也知道完美组合啊，最怀念会议吵架了，每次会开完了，吵完了，什么思路都有了，什么灵感都来了！我最怀念这个场景，吵架解决一切问题，你一开始只是听，只是挨骂，然后你开始反击了，又狠又准。可是你一走，我们的团队就开始走下坡路，好像灵感都被你带走了。于是，团队散了，公司也散了。我现在带领的这个团队，也想复制这个吵架的模式，可是不成功！”
刘蕙笑了。“程师兄啊，我知道你骂我，不是将我批得一无是处，可是，别人未必是这样啊！换了一个女孩，骂一次哭一次，你还敢骂吗？”
程放叹了一口气。“是啊，不敢骂了。我本来以为，骂几次她的脸皮会变厚，可依旧是那么薄。小蕙，还是你好啊，骂了也不哭，一直忍着！”
“臭师兄，我是开完会才哭的，跑到洗手间哭了好几次，当时可恨你了！恨不得跑到车库，将你的车砸个稀巴烂！”
“哦，李师兄跟我说过，可我看你的脸没事啊！”
“臭师兄，难道你不知道女孩可以化妆吗？”
程放大笑。“呵呵，好，我明白了。哦，你的李师兄还在做逻辑电路，也有部分跟芯片有关，如果想走那个方向，找他，如果想转商业领域，找我！”
刘蕙说：“好，我打电话给李师兄，看哪个方面我能上手快一点。如果我脱节太厉害了，就去考博士生，再进修一回！希望，交通大学还能考得上！”
程放说：“如果你不是荒废了一年，你都可以免试读博士了，你的能力，比我手下那两个博士都强。哦，我现在跟浙江大学一个数学副教授有些来往，如果你有意来浙江大学念博士，我帮你了解一下！”
挂掉电话，刘蕙叹了一口气。是啊，荒废了一年，本来以为要来接父亲的班，便放弃了最喜欢的数学和编程。现在家业败落，又要转回自己的本行了，却不知还能否跟得上班。她忽然觉得，叶凡和周林那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虽然也有烦恼，但都活得比我自在啊。钱，很重要吗？是的，很重要，但是，肯定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吧。当初，自己也是一心一意想做出一番事业，被家族企业这一扯动，就走岔了。
这个晚上，刘蕙将房间里的电脑桌整理了一番。将封存的另外两台电脑搬出来，并列放在桌面，三台排在一起，挺壮观的。这是她担任程序员时的工具，编程并不需要非常高的配置，所以两年前的电脑还算不错的。任刘蕙身边的人都没想到，这个年轻女孩是数学高手、编程能手，当然，一年前的确可以这么说。现在，这电脑只是用作为写报告做表格的工具了。
晚上，刘蕙接到了曾庆的电话。“小蕙，听说我妹去找你了，还有陈妙芙！”
刘蕙说：“是的，她们想请我吃饭，参加派对！”
“哦，别去，她们想看你的笑话！”
刘蕙说：“如果我嫁给你，别人一样会看这样的笑话，对吧？”
“唉！”电话那头的曾庆重重叹了一声，说不出话了。是的，刘家的没落，已经成为几个家族经济课的内容之一，用它来反省如何避免这种结局。年轻时，想像的爱情和婚姻，是情投意合，但现在，渗入了太多家庭的意志，不再是单纯的感情和婚姻考虑了。刘蕙当然不会怪曾庆的犹豫，虽然其他人偶尔跟她说话，但像曾庆这样继续接近的人没有了。当年念书时不也有这样的事么，优等生在一起，差生是另外一个圈子。
没想到，她接到了叶凡的电话。“小蕙，在忙什么？”
“忙着找工作！”
“你也失业了？”
“是啊，叶凡，你养我吗？”
“我……我养不起！”
“笨蛋！”刘蕙骂了一声。我又不要你真养，顺口回答一句就行了。再说了，你连谭玲都养不起，怎么可能养我呢？哦，其实养得起的，我的要求很低，衣服全是牛仔服，又不用精美的晚礼服。
“小蕙，这个周末，你有空吗？我想跟你聊一聊，哦，先别叫周林，就我们两个！”
“我们两个？”刘蕙眼睛转了几圈，忽然下了一个决心，如果真要嫁给曾庆，那就先将自己的身体交给叶凡。所以，她咬着嘴唇两秒钟，才说：“来我家吧，我也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