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空鸟瞰,大自然的壮丽更显波澜,加尔各答以北三十公里位置,胡格利河蜿蜒流淌,河畔的红土平原本该是孕育生命的沃野,此刻却被英印联军浩荡的行军队伍硬生生划开,显得极不和谐。
庞大的队伍如同一条臃肿的巨蟒,缓慢而嘈杂地向前蠕动。六万英军、十二万印军,辅以数百门牵引式火炮和少量的英吉利·骑士,这支军队在1910年的标准看来,堪称庞大而精锐。
士兵们穿着卡其色军服,扛着李-恩菲尔德步枪,军官们骑着马,挥舞着军刀,试图维持秩序,空气中充斥着汗味、牲畜的臭味和一种虚张声势的躁动。
联军总指挥,英国陆军上将查尔斯·卡弗顿·蒙哥马利爵士,骑在马上,用望远镜观察着远处加尔各答模糊的轮廓,心随马动,一上一下颠簸不停。
能坐到这个位置的人没一个弱者,他内心并非毫无忧虑,之前两个营迅速覆灭的情报,如同阴霾般一直笼罩在他的心头,对于一个理智的人来说,未知才是最恐怖的。
而且根据码头传来的消息,已经很久没有水手上岸休假了,对于地中海舰队来说,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他们的电报一直处于静默。这一系列不寻常的事情同时发生,蒙哥马利就不得不考虑其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了。
虽然他考虑到了来犯之敌可能和地中海舰队交过手,甚至是用调虎离山之计将舰队引入天气恶劣的区域。但巨大的兵力优势和在殖民地长期养成的优越感,让他更愿意相信自己是杞人忧天。
“轰——”一声炸响打断了蒙哥马利的思考,“发生什么事了?”
很快有一个哨兵跑了过来,看着已经躲在马屁股后面的蒙哥马利,立正报告道:“是前方部队发现了逃兵,正在炮决。”
“这个时候搞什么炮决!这群阿三脑子里进水了吗?”气急败坏的蒙哥马利走到相对干爽的地面,猛地跺脚,甩掉靴子上的污泥,整了整领子,仿佛刚才狼狈的事没有发生过,嗯,只要他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命令部队,加快速度!在正午前展开攻击阵型!”蒙哥马利抛开了脑中乱七八糟的杂念,下令道:“炮兵前置,我要用炮火把那些躲藏在铁皮里的家伙砸烂!让全世界看看,大英帝国的威严,不容挑衅!”
“将军!马恩河一线并未有过如此战术,我们的英吉利骑士只有十余辆,无法起到有效的防护和阻拦。”从欧洲战场调来的参谋长见识过白虎的冲击能力,骑士在白虎面前那就是个弟弟,就这样打当头炮,很容易被白虎吃掉。
“我研究过马恩河战役,最大的问题就是火力不集中,给白虎留下了机动的空间,我这样前出炮兵,一旦发现对方车队,直接火力覆盖,就算是无法命中白虎,也会把地炸的坑坑洼洼,破坏它的进攻环境。”蒙哥马利似乎是在脑海中预演过无数次战斗画面,解说时嘴角都不自觉的歪起,若是这一波他覆灭了白虎钢铁洪流……
参谋长似乎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不再多言,直接开始传递命令。
他的命令被层层传达,联军开始笨拙地展开,炮兵们费力地将一门门沉重的qF15磅炮、甚至少量4.5英寸榴弹炮推入预设阵地。
印度土兵们被驱赶着挖掘散兵坑和浅壕,整个过程混乱而低效,军官的呵斥声、车辆的轰鸣声、牲口的嘶鸣声混杂在一起,还有几队没有任务的士兵跳起了群舞,嗯,这就很印度。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通过高空无人机的镜头,清晰地呈现在威廉堡的指挥中心屏幕上。
“敌人正在展开,炮兵阵地坐标已锁定,主要兵力集结区域已标记。”无人机操作员冷静地报告着前线的一举一动。
诸葛川看着沙盘上密密麻麻的代表敌军的蓝色光点,嘴角露出一丝嘲讽:“阵型松散,炮兵前出暴露,指挥通讯依赖马匹和传令兵……真是完美的靶子,我们打的不会是傻子吧。”
纪沧海坐在指挥席上,面色平静,只有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看了一眼旁边屏幕上城内几个英裔秘密集会点仍在活跃的红点,淡淡开口:“城里的老鼠,开始动了吗?”
“刚刚开始集结,预计半小时后会按计划袭击三号仓库和西区哨所。”李雨菲思考了一下进攻计划,如是说道。
“不是吧,菲姐,地方指挥竟是我们自己人?”诸葛川有些看不懂这是啥操作。
李雨菲白了他一眼,“你在朝鲜历练这么多年,阳谋都没学会吗?”
“嗯,玩笑随后再开。”纪沧海站起身,“传我命令,所有人按一号方案执行。让我们的客人们,好好欣赏这场为他们准备的‘烟火表演’。”
命令通过加密通讯瞬间传遍全军,这场还未开始的战争,在对方准备落子的刹那就已经决定了胜负,信息化战争、高科技战争带来的优势是巨大的。
隐藏在伪装网下的自行榴弹炮营首先发出了怒吼。
“轰——!轰——!轰——!轰——!”
炮群并非齐射,而是经过精密计算后的急促射!数十门122毫米自行榴弹炮以极高的射速,将密集的高爆榴弹和末敏弹倾泻向远方的英军炮兵阵地和步兵密集区!
刹那间,英印联军的阵地上,地动山摇!
正在推炮的英军炮兵只觉得天空仿佛塌了下来,无数致命的火球和破片如同死神镰刀般横扫一切!精心布置的炮兵阵地瞬间被烈焰和浓烟吞噬,昂贵的火炮被扭曲、掀翻、炸成零件状态,弹药车发生殉爆,形成更大的火球,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死亡风暴!
几个好巧不巧被炸飞的火炮轮盘,像风火轮一般,在战场上穿插,惊得牲口四下逃窜,一名阿三看着正面冲来的轮子,像个守门员似的,左右轻移不知该扑向何处,犹豫间,被轮子撞飞出去,妥妥的车祸现场。
仅仅第一轮打击,英军赖以支撑的重火力就被彻底抹掉了一半以上!
“不是炮决,不是炮决!是炮击!炮击!隐蔽!”凄厉的尖叫在联军阵地上响起,那些上一刻还载歌载舞的阿三们,都第一时间缩进了工事内或掩体后,但这又能如何,这一时期的战壕,根本就不具备抗榴弹的功能,他们无处可逃。
122毫米榴弹的杀伤半径远超他们的认知,暴露在野外的士兵成片地被冲击波撕碎、被破片打倒,鲜血瞬间染红了红土地。
“这……这是什么炮?!”蒙哥马利爵士在指挥部里被震得东倒西歪,脸上毫无血色,望远镜从手中滑落。
他从未经历过如此猛烈、如此精准的炮火!对方甚至没有试射,第一轮就准确覆盖了他的核心阵地!
还未等他从震惊中恢复,更可怕的打击接踵而至!
“嗖——嗖——嗖——”
伴随着尖锐的破空声,无数拖着尾焰的火箭弹如同巡视自家领地的卫队,就这么齐刷刷的冲了出去。
这场令人印象深刻的火雨,从黑龙军阵地后方升起,覆盖了更广阔的敌军区域!这是远程多管火箭炮的齐射!饱和式打击!
整个英印联军的进攻阵型,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砸中,然后揉碎!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惨叫声甚至压过了爆炸声!
“前进!为了帝国!冲锋!”一些勇敢或者说愚蠢的英国军官试图组织起散兵线发起冲锋,他们认为只要靠近,就能用排枪和刺刀击败敌人,问题的关键是,他们视野范围内没有任何目标,只能盲目的根据导弹的来袭方向冲锋。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不需要他们去找,对方率先发起进攻了,这是真正意义上的钢铁洪流。
“白虎·轻骑兵,侧翼出击!99b,正面碾压!步兵战车,跟进清扫!”前线指挥官一声令下。
英军指挥官的前方地平线,出现了滚滚的烟尘,平地而起,随着距离靠近,引擎的咆哮声震耳欲聋!
数十辆魔改99b主战坦克如同钢铁巨兽,逐渐加速,冲出了沙尘笼罩,以超过每小时八十公里的惊人速度发起了反冲锋!它们的125毫米滑膛炮在先进的火控系统指引下,如同精确的狙击步枪,在行进间不断点名那些残存的英军火力点和军官集群!每一炮响起,必有一团火球爆开!
更让英印士兵绝望的是,他们手中的步枪子弹打在坦克的复合装甲上,只能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留下一点白痕,根本无法阻挡其分毫!马克沁机枪和维克斯机枪的持续射击,也如同在给这些钢铁巨兽挠痒痒!
“魔鬼!他们是魔鬼!”许多印度士兵信仰崩溃,丢下武器,跪地祈祷,或者转身疯狂逃窜。但坦克的同轴机枪和跟随冲锋的“玄武·守望者”步兵战车上的30毫米机炮,毫不留情地泼洒出死亡的金属风暴,清扫着一切抵抗力量。
那些拿着指挥刀阻止士兵撤退的军官,看着飞速近前的坦克,也被那惊人的气势吓呆,这批99b可不是越野车上加顶盖,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机械美学巅峰之作,正儿八经的陆地王者。
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木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睛呆滞的跟着坦克移动,被后面跟进的步兵用枪托砸晕之前,还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不可思议。
战场瞬间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与英方这边的混乱不同,在黑龙军的阵地上,新老互助的场景也在上演。
一个年轻的民兵操作员紧张地盯着无人机操控屏,突然大喊:“三点钟方向!矮墙后面!有敌人机枪!正在瞄准三排!”
旁边一位“银发先锋营”的老兵,赵山河,立刻对着通讯器吼道:“三排!注意三点钟矮墙!火力压制!”
三排的轻重机枪立刻调转方向,密集的弹雨将那片矮墙打得碎石飞溅,成功压制了那挺险些开火的布伦式轻机枪,救下了正在推进的一个步兵战士。
“好小子!这玩意儿真管用!还得是你们年轻人,我摔了两架都没学会!”赵山河拍了拍年轻操作员的肩膀,后者腼腆地笑了,成就感冲淡了初次参战的紧张。
另一边,张大山正带着几个新兵蛋子迂回牵制可能逃跑的敌人,他敏锐的耳朵突然动了动,大吼一声:“趴下!有炮击!”
几乎就在他按下几个愣头青的同时,几发英军发射的迫击炮弹尖啸着落在附近,弹片咻咻地从他们头顶飞过。
“妈呀……”一个新兵脸色惨白,冷汗直流。
“怕个球!”张大山骂道,“听声!辨位!你们不会没学吧,晚上上课开小差,开的命差点没了吧,唉,炮弹这玩意儿,都算是我的老伙计了!你们几个都机灵点!”
年轻的民兵们被老兵们的战场嗅觉和经验一次次拯救,而他们操作的新式武器和无人机技术,也为老兵们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战场感知和火力支援。
这种融合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让这支黑龙军预备役的战斗力急速飙升。
英印联军的崩溃比所有人想象的更快,当钢铁洪流碾过前沿,当精准的炮火持续不断地落下,当发现自己的武器无法对敌人造成任何有效伤害时,绝望和恐惧迅速蔓延,阿三进入到了他们擅长的节奏点,四散奔逃。
当……花瓣离开花朵,暗香残留,哦不好意思,拿错本子了。
当阿三们发现四周都有敌军,大量的白虎·轻骑兵游弋在侧后方,根本不玩什么围三阙一,于是成建制的投降开始出现,印度士兵纷纷举起双手,跪地求饶,即便是最顽固的英国士兵,也意识到这完全不是战争,而是送死。
一支还剩50人左右的中队,直直的撞向张大山阻敌的区域,他们几人果断的投掷手榴弹压制,从来没打过这种富裕仗的张大山,早就把训练纲要和战场纪律抛到脑后了,端起冲锋枪就冲出战壕,还未等他突突,面前的景象让他尴尬不已。
战壕里的几个年轻人看着威猛的张大山,拉都没拉住,如果让连长知道,怕不是要挨训了。但是冲出去半晌的张大山没开枪,他们也跟着探出身子查看起来,这一看可破了防,众人憋了半天也没忍住,笑出狗叫声。
逃窜的这半队残兵被第一轮手榴弹带走了几个,剩下的想都没想就把枪都扔了,双手高举投降,他们似乎是怕战壕里的人看不到,再继续扔手雷,索性搭起了人梯,三十多个人硬生生的搭成了4层,还都双手抱头,光这门手艺去天桥底下卖艺,养家糊口还是没问题的。
蒙哥马利上将目睹着他的军队如同雪崩般瓦解,脸色死灰,喃喃自语:“上帝啊……我们究竟在和什么样的敌人作战……?”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大意和轻敌,将这支大军送入了地狱,肠子悔青已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
而黑龙军,特别是那些亲眼见到脚下沃土、心怀热望的黑龙军预备役,已经杀红了眼,他们想起了那个混乱的年代,只是局面与当年截然相反。
曾几何时,沙俄和小鬼子在东三省的地面上,进行着一场毫无廉耻的战争,破坏的,争夺的都是华夏的利益,英国佬虽然没有去东三省,但是听说京津区域被他们嚯嚯的不轻,华夏最好的园子都被他们烧了,新仇旧仇一起算。
赵山河他们完全忽略了自己的身份,脑海里全是曾遭受的屈辱,他们想起了家乡的黑土地,更想起了这片能一年三熟,即将养育无数同胞的恒河平原,这里决不能再落入敌手!
任何敢于挑衅巨龙、试图夺走这希望之地的行为,必须付出血的代价!他们的进攻更加凶猛,追击更加坚决。
不要问又不是沙俄和小鬼子,哪来那么多仇,对于华夏男儿来说,世界上只有国内和国外,被外国人欺负过,欺负回来多正常。
与此同时,加尔各答城内的捕鼠计划也开始正式执行。
一小股被鼓动起来的英裔暴徒,拿着刚刚从秘密渠道送来的左轮手枪和砍刀,冲出藏身点,准备袭击三号仓库,迎接他们的是内卫部队冰冷的枪口和早已布置好的铁丝网路障。
“放下武器!缴枪不杀!”警告声通过扩音器响起。
但狂热的暴徒们竟然开枪射击!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枪齐齐炸膛了,崩的他们鬼哭狼嚎。
“开火!”指挥官丝毫不理会这些失去战斗力的家伙,毫不犹豫地下令。
一阵短促而精准的点射,暴徒们如同割麦子般倒下,剩下的惊恐地举手投降。类似的场景在城内几个预定点同时发生,所有的“叛乱”在萌芽状态就被雷霆般掐灭,参与者和策划者被一网打尽。
随后,这些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的英国侨民,被黑龙军士兵粗暴地从藏身处拖出,押上了加尔各答古老的城墙,他们被迫面向北方那片正在被烈焰和硝烟笼罩的平原。
在那里,他们亲眼目睹了自己寄予厚望的“解放者”大军,是如何在黑龙军绝对的力量面前灰飞烟灭的。震耳欲聋的炮声、密集的枪声、坦克引擎的咆哮、以及远处传来的隐隐约约的绝望哭喊,构成了一曲残酷的交响乐。
巨大的烟柱遮天蔽日,燃烧的车辆和装备如同火炬,无数黑点般的人影在疯狂奔逃,然后被无情地追上、吞噬……
“不……不……”一个英国贵妇瘫软在地,失声痛哭,“怎么会这样……”
“是我们……是我们的愚蠢……害死了他们……”一个原本叫嚣得最凶的商人面如死灰,喃喃自语。
“上帝啊,宽恕我们……”牧师在胸前划着十字,手抖得厉害。
忏悔、哭诉、绝望的呻吟在城墙上弥漫,他们此刻才真正明白,自己轻率的、自以为是的“反抗”行为,招致了何等可怕的报复,不仅让自己身陷囹圄,更间接地将北方的军队送入了绝境。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孙子兵法早已道尽其中玄机,但千百年来,傲慢与贪婪总是让人忘记历史的教训,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城下的街道上,许多印度市民也默默看着北方天际的红光,听着隐约传来的毁灭之音,眼神复杂。有恐惧,有茫然,也有一丝隐秘的快意?殖民者的狼狈和失败,他们乐见其成。
老水夫潘查姆停下脚步,望了一眼北方,又低下头,继续默默挑水。对于他而言,谁胜谁负或许并不重要,他只希望新老爷们能兑现水井开放的承诺。
城外的战斗逐渐平息,枪炮声变得稀疏,取而代之的是黑龙军士兵打扫战场、收容俘虏的吆喝声,以及伤兵痛苦的呻吟。广阔的平原上,到处都是燃烧的残骸、丢弃的武器、散落的文件和无数具尸体。红土地被鲜血浸染得更加暗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和血腥味,令人作呕。
威廉堡指挥中心,捷报频频传来。
“报告!敌军主力已被击溃!歼敌预计超过四万,俘虏超过五万!其余溃散!”
“我军伤亡轻微,主要是预备役部队有数百人负伤,多为流弹和破片所伤,无人阵亡!”
“联军总指挥蒙哥马利上将已被找到,其指挥部被我炮火直接命中,本人重伤被俘!”
纪沧海听着汇报,脸上并无喜色,战争的胜利是必然的,但过程的残酷依然沉重,这无关圣母,只是一个军人对战争的尊重。
他沉默片刻,下令道:“妥善收治双方伤员,统计战果,安抚民众。将城墙上的那些英国人带下去,严格看管,将来还有用,另外……”
他顿了顿,声音传遍指挥中心,“通告全军,特别是预备役的兄弟们,我们赢了,赢得很漂亮!此战奠定了印度的归属,这片我们从未踏足过的土地,将属于我们华夏所有!”
消息传出,黑龙军和民兵队伍中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但很快又平息下来。
许多经历了战场洗礼的年轻民兵,看着远方狼藉的战场,看着被抬下来的战友和敌人的伤员,眼神中兴奋褪去,多了几分成熟与沉思。老兵们则默默地抽着烟,清理着武器,战争对他们而言,从来不是值得欢呼的事情。
夕阳西下,如血般的余晖洒在恒河平原上,与战场上的血色融为一体,显得无比悲壮而苍凉。胡格利河水默默流淌,仿佛在呜咽,又仿佛在见证一个旧时代的彻底终结,和一个新时代在血与火中的艰难诞生。
黑龙军的旗帜,在加尔各答的城头、在硝烟尚未散尽的战场上,猎猎飘扬。这条东方巨龙,用一场无可争议的、碾压式的胜利,向整个世界宣告了它的爪牙之利,也宣告了南亚次大陆,迎来了全新的主宰。
而经此一役,再也无人敢怀疑黑龙军扞卫其利益的决心与能力。恒河的这次泣血,足以让所有敌对势力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闻风丧胆,不敢越雷池半步。
战争的教训,总是需要血来书写,而这一次,书写得格外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