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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半岛,釜山外围。

海风带着咸腥气息,掠过洛东江口的广袤平原,这里,曾是壬辰倭乱时,小鬼子登陆蹂躏朝鲜的起点,如今,却集结起一支亘古未有的铁血雄师,即将以其为跳板,执行一场跨越时代的“反向征伐”。

十万龙国大军,已然完成在朝鲜全境的彻底清扫与适应性训练。他们并非临时拼凑,而是在横扫半岛、歼灭日军五个精锐师团的实战中,完成了从意志到装备的彻底磨合与蜕变。此刻,大军云集于釜山至蔚山一带的海岸线,背靠三韩故地,直面波涛汹涌的对马海峡。

纪沧海没有选择在封闭的大营内举行誓师,他的阅兵台,就设在海边一处高耸的悬崖之上,身后是猎猎作响的玄黑色龙旗,面前,是十万大军组成的钢铁方阵,更远处,海天一色的朦胧中,隐约可见对马岛的轮廓,而那之外,便是小日子的九州。

目光所及之处,即是战场,这种地理上的迫近感,给予每一名士兵最直观、最强烈的使命感和期盼,跨过这片海,捣毁那座岛!

左翼,是由原武卫右军、北洋新军及部分八旗禁军精锐改编而成的“镇东军”与“靖海军”,约五万余人。他们换装了龙国提供的自动步枪、通用机枪和迫击炮,头戴造型独特的钢盔,身着融合传统与现代元素的墨绿色军服。虽不及右翼同伴那般装备科幻,但其军容严整,士气高昂,眼神中燃烧着洗刷甲午之耻的烈焰。他们是在齐齐哈尔接受了初步现代化洗礼,又作为主力清扫了朝鲜战场上的日寇残余势力,虽说有痛打落水狗的嫌疑,但毕竟相较于黑龙军和赤龙军,他们算是新军,纪沧海又不是魔鬼,要给他们打小怪升级的环境。

右翼,则是龙国的核心武力——赤龙军与黑龙军,约五万人,构成了这个时代最恐怖的战术打击集群。麒麟主战坦克如同沉默的钢铁巨兽,其修长的炮管斜指天空,步兵战车集群则像蓄势待发的猎豹,远程火箭炮方阵,发射箱盖已然开启,露出里面令人不寒而栗的深邃炮筒。

纪沧海立于崖边,他身姿挺拔,并未佩戴过多勋章,仅有一枚金色的龙形徽章在胸前闪耀,他不需要任何装饰,他本人,就是这支军队无敌意志的象征。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下方无垠的钢铁雄师,通过扩音系统,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一名将士的耳中,甚至压过了风浪与引擎的喧嚣。

“将士们!”

仅仅三个字,十万大军瞬间肃立,天地间只剩下风与海的声音。

“我们脚下,是朝鲜的土地。一百年前,倭寇的铁蹄曾践踏这里,带给这片江山无尽的苦难。几十年前,他们的贪欲更炽,将战火烧过鸭绿江,烧向我们的家园!”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金铁交鸣般的锐利:“甲午之耻,马关之辱,旅顺屠城……这一笔笔血债,你们,可曾忘记?”

“不曾忘记!不曾忘记!!”十万人的怒吼汇聚成雷霆,在海峡上空炸响,声浪仿佛要压过波涛。

“很好!”纪沧海重重一拳砸在阅兵台的栏杆上,“血债,必须血偿!原谅他们是圣母的事,而我们的任务,就是送他们去见圣母!”

粗犷而充满力量的话语,引得将士们发出会心的低吼,战意如烈火般燃烧。

“看看你们的左边,这些新军是你们的同袍,对外作战他们一样可以挺身而出!看看你们的右边,是我龙国手中最利的剑,最准的枪,注定要斩断一切腐朽与邪恶!看看你们的身前,是这片见证过屈辱的海峡!而看看海峡对岸——”他猛地抬手,直指东方,“那就是倭寇的老巢!是他们罪恶的源泉!”

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统帅手指的方向,投向那片朦胧的陆地。仇恨、渴望、战意,在每一双眼中交织。

“我们来到这里,不是为了一城一地的得失!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执行最终的审判!我们要用他们能够理解的唯一语言——铁与火,告诉他们一个真理!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寇可往,我亦可往!”

“寇可往!我亦可往!!”震天的口号再次响起。

“今日,我,纪沧海,以龙国三军统帅之名,在此正式宣告:向日本帝国,宣战!”

“战!战!战!!”

十万把刺刀瞬间出鞘,雪亮的刀锋映照着初升的朝阳,形成一片令人窒息的金属森林。坦克的引擎同时轰鸣,直升机再次拔高高度,火箭炮的发射管微微调整角度。

整个大军,如同一头被彻底唤醒的洪荒巨兽,向着东方的猎物,发出了毁灭前的最后咆哮。

纪沧海俯瞰着他的军队,他的利剑,誓师已毕,剑指东瀛,接下来,将是钢铁与火焰的洗礼。

时间退回到6月的东京,永田町的陆军省和大本营地下作战室内,虽然通风系统全力运转,但依旧驱不散那混合着高级烟草、汗液以及陈旧纸张的沉闷空气。巨大的东亚地图铺满了整面墙壁,代表帝国荒军的红色小旗密密麻麻地插在朝鲜半岛,显得“胜券在握”。

大本营御前会议正在举行,气氛与其说是凝重,不如说是一种带着焦躁的自信。首相兼陆军大臣桂太郎端坐上首,眉头微蹙,自从和龙国谈判破裂,他的心就一直七上八下,赤龙军的火力覆盖,尖端技术让他心寒,自己放下一切试图挽回和龙国的关系,怎奈何入侵在先,对方死揪着不放。

“本来应该从从容容游刃有余,现在是匆匆忙忙连滚带爬。”桂太郎有些怨念的看着小村寿太郎,要不是这家伙提出北进,或许局面不会糜烂至此。

“诸君,”桂太郎用指节敲了敲桌面,打破了一片因等待而略显沉闷的气氛,“朝鲜方面的战事,究竟进展如何?龙国……龙国的入侵到底能不能抗住?”

参谋总长奥保巩元帅清了清嗓子,“首相阁下不必过虑,海参崴是龙国预设战场,火力可以覆盖打击,但是朝鲜不同,我们建设了大量的防御工事,防守诸元齐备,各种新式的武器也都投放到阵地上。龙国胆敢来,在我天下无敌的荒军面前,尤其是第二仙台、第八弘前、第十姬路等精锐师团的雷霆一击下,必然土崩瓦解。此刻,想必我军已在围剿入侵的龙国军队了,我们也预设了可以火力覆盖的炮团阵地。”

他身旁的作战部长田中义一少将立即附和:“元帅阁下所言极是,虽然青岛和海参崴我们轻敌冒进损失了些许部队,但龙国的依仗无非是那几件新式武器,绝无可能撼动我深受武士道精神熏陶的将士。目前通讯不畅,定是朝鲜多山地形及这恶劣天气所致。或许,前线将士正在乘胜追击,无暇详细汇报罢了。”

这种屡败屡战,盲目自信的轻敌情绪,和阿三何其相似,只是时代不同了,这个时代吹牛皮是要付出代价的。

打脸来的如此之快,自信的坚冰,开始被第一道裂痕击穿。

六月二十三日午后,一份来自第12久留米师团的紧急电报,以最高优先级被送进了作战室。电文断续而模糊:“……遭遇……空中猛烈打击……非气球……速度极快……火力精准……伤亡惨重……请求战术指导……”

“空中打击?”奥保巩元帅捻着胡须,满脸不信,“是飞艇吗?俄国人还是美国人在背后搞鬼?”

“或许是某种新型热气球,搭载了爆炸物。”田中义一试图用他们能理解的方式解释,“广岛师团未免大惊小怪。”

但紧接着,来自第13师团仙台的电报,带来了更令人不安的消息:“……敌军地面部队装备重型战车……我速射炮直击无效……阵地被突破……正在浴血奋战……”

“战车?直击无效?”一位资深参谋失声叫道,“这怎么可能?”

怀疑与斥责,成了他们应对未知恐惧的第一道,也是唯一一道盾牌。他们宁愿相信是麾下的武士们集体懦弱撒谎,也无法接受存在一种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军事力量,毕竟海参崴虽然惨败,但是逃回来的人反复复盘后,只是得出赤龙军火炮精准,数量大的结论,还在接受范围内。

窗外的天空,愈发阴沉。气象官送来了报告:一个名为“涌井”的强台风,正在琉球群岛附近海面形成,预计将于一至两日内影响九州南部及朝鲜海峡。

坏天气,与坏消息,似乎约好了一起到来。

六月二十四日,台风“涌井”如期而至,以狂暴的姿态开始席卷小日子南部。

在东京,虽然距离风暴中心较远,但疾风骤雨已然笼罩全城。狂风呼啸着掠过建筑物,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响,密集的雨点如同子弹般砸在窗户上,让作战室内的气氛更加压抑。

真正的灾难,发生在通讯线上。

随着台风威力显现,连接朝鲜与本土的有线电报线路开始大面积中断。那些依靠电报中转站接力传递的、本就支离破碎的前线报告,现在连这最后的传递途径也变得时断时续,甚至完全沉默。

“与第二师团的直接联络……中断!”

“第八师团最后一份电报是六个小时前……”

“釜山指挥部信号微弱,无法完整接收!”

通讯参谋们声嘶力竭地报告着,脸上开始失去血色。大本营的将军们,第一次感觉自己成了瞎子、聋子。他们面对着地图上那片被台风和战争迷雾双重笼罩的朝鲜半岛,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寒意。

“海军!联合舰队不能前出侦察吗?”桂太郎首相几乎是吼着问海军大臣斋藤实。

斋藤实面色凝重地摇头:“首相!如此海况,浪高超过十米!任何舰艇出港都无异于自杀!联合舰队必须停留在濑户内海避风!我们……我们暂时失去了对朝鲜海峡的掌控!”

六月二十五日,夜晚。台风的影响达到顶峰,东京笼罩在倾盆大雨和呼啸狂风中。大本营地下室内,灯火通明,却驱不散那几乎凝固的绝望。

就是在这样一个风雨最狂乱的夜晚,几封如同临终绝笔般的电报,凭借其强大的发射功率或是偶然出现的电离层反射,顽强地、断断续续地穿透了狂暴的天气,抵达了东京。

第一封,来自第伍师团某个联队级的残部,电文充斥着绝望的呓语:“……久留米……瓦碎……敌人……来自地狱……天罚……”

第二封,来自第陆师团司令部,似乎是一位参谋在最后时刻保持了一丝清醒发出的相对完整的报文:“……我部于汉城以南最后防线遭毁灭性打击……敌军装备与技术,超越我等认知……全员……瓦碎……帝国危矣……天荒陛下……板载……”

电文末尾那声“板载”,在此刻听来,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讽刺。

作战室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窗外风雨的咆哮和电报机偶尔发出的、如同垂死病人心跳般的滴答声。

然后,是最致命的一击。

一份经过多个中转站、信号微弱扭曲到极致的电报,被经验最丰富的译电员耗时一个多小时才勉强破译出来。当译电员颤抖着将译稿交给田中义一少将时,这位以强硬着称的将军,只看了一眼,便眼前一黑,踉跄着倒退几步,若非副官扶住,几乎栽倒在地。

奥保巩元帅一把抢过电文,借着摇晃的灯光,看清了上面的字句:

“大本营……确认……第二仙台师团、第八弘前师团、第十姬路师团、第12久留米师团、第13仙台师团……主力……已遭歼灭……全员瓦碎……朝鲜战局……崩溃……敌军……围困汉城……”

“噗通!”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派参谋直接晕倒在地,无人顾得上去搀扶。

“五个师团……五个常设师团……”桂太郎首相喃喃自语,脸色惨白如纸,他扶着桌沿的手剧烈颤抖,指甲因为用力而失去血色,“帝国陆军三分之一的精华……日俄战争的骄傲……就这么……没了?”

他猛地抬头,看向窗外那撕裂天地的风暴,仿佛能从黑暗中看到那支吞噬了帝国精锐的恐怖军团。一股比台风“涌井”更加冰冷、更加恐怖的寒意,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帝国赖以生存的军事支柱,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崩塌了。而比自然风暴更加凶猛的钢铁风暴,正隔着那片波涛汹涌的海峡,冷冷地注视着这片即将陷入混乱与恐慌的列岛。

六月二十六日,黎明。

台风“涌井”的余威尚未完全散去,东京的天空依旧阴沉,滴落着断断续续的雨珠,仿佛在为这个帝国默哀。

《东京朝日新闻》、《每日新闻》等各大报社的编辑部内,却经历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混乱夜晚。来自官方情报局和陆军省审查课的指令前后矛盾,先是严令禁止发布任何关于朝鲜战况的不利消息,随后又在凌晨时分,紧急要求撤换已经排版好的、充满虚妄捷报的号外。

编辑们看着手中那份墨迹未干、措辞含糊的新稿样,上面只剩下“朝鲜战事遭遇一时挫折”、“荒军将士浴血奋战”、“国民当更加团结”等苍白无力字眼,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心惊肉跳。经验告诉他们,前线绝不仅仅是“挫折”那么简单。

最终,当天清晨出现在报童手中的号外,变成了一种奇怪的混合物:头版是鼓舞士气的“一亿瓦碎、保卫神州”社论,中缝却夹杂着股市暴跌、银行限兑以及物资调配的紧急公告。这种欲盖弥彰的做法,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激起的不是涟漪,而是海啸般的猜疑与恐慌。

消息首先在嗅觉最灵敏的金融界炸开。

东京股票交易所一开盘,便陷入了彻底的疯狂。抛售!不计成本的抛售!三井矿山、三菱造船、八幡制铁所等与军工、重工相关的股票直接跌停,带动整个日经股价指数如同雪崩般一路狂泻,单日跌幅骇人地超过了百分之三十。交易所内,平日里衣冠楚楚的经纪人们此刻面目狰狞,声嘶力竭地吼叫着,试图将手中的票据如同烫手山芋般抛出去,绝望的情绪如同瘟疫般蔓延。

几乎与此同时,小日子银行总部及各主要商业银行门口,排起了见首不见尾的长龙。储户们挥舞着存折,惊恐地叫嚷着要提取全部存款。黄金、白银等硬通货被疯狂抢购,银行柜台后的现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见底。不到正午,多家银行被迫挂出“暂停兑付”的牌子,引发了更剧烈的骚动和哭嚎。

经济的血脉,在这一天骤然冻结。

与经济的混乱相比,军国主义机器的反应则更加冷酷和高效。

陆军省与内务省联合签署的《国民精神总动员令》及《特别征召令》以前所未有的力度下发至每一个町村。这一次,征兵范围被极度扩大,不再仅仅是年轻的适龄男子,所有四十岁以下的在乡军人被强制召回,甚至连许多家中唯一劳力的中年男子、尚未毕业的高等学校学生,都收到了那封决定命运的、印着鲜红“召”字的纸片。

街头巷尾,瞬间被膏药旗和“保卫神州”、“一亿瓦碎”的标语淹没。高音喇叭里反复播放着军歌和激昂的演说,试图用噪音掩盖人们内心的恐惧。

征兵站前,景象截然不同。

一边是狂热的青年学子,在高呼“天荒陛下万岁”后,意气风发地登上开往九州的运输船。

另一边,则是更多面露惶恐、眼神茫然的征召兵,他们被家人——哭泣的母亲、沉默的父亲、无助的妻儿——紧紧包围着,生离死别的悲戚与官方营造的狂热气氛形成了尖锐而残酷的对比。

在鹿儿岛的一个渔村,码头上正在上演这样一幕。老渔民山本五十四死死拉着儿子山本次郎的手,次郎手中紧紧攥着征兵通知书。

“不能去!次郎!你大哥已经在咸镜北道没了!你不能再去!”老山本声音嘶哑,布满老茧的手因用力而颤抖。

“父亲!国家有难!这是光荣!”次郎年轻的脸庞上混合着对战争的恐惧和被宣传激起的扭曲使命感。

“光荣?十多个师团都没了!那是去送死!是送死啊!”老山本几乎是吼出来的,周围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无数道复杂的目光投向他们。最终,次郎还是挣脱了父亲的手,汇入了那支灰色的、走向运输船的人流。

老山本瘫坐在潮湿的码头上,望着阴霾的天空和波涛未平的海面,喃喃道:“要变天了,这场风雨,比台风还要可怕……”

官方渠道的失语,为流言的滋生提供了最肥沃的土壤。恐慌,如同无形的烟雾,渗透进社会的每一个角落。

酒馆里,人们不再高谈阔论,而是压低了声音交头接耳。

“听说了吗?不是在朝鲜打败仗,是整个师团都被……消失了!”

“连仙台和弘前的武士们都……那个龙国,到底用了什么妖法?”

“我邻居在通讯省工作,他说收到的最后电文里,提到了‘会飞的铁鸟’和‘打不烂的铁甲车’……”

“不是说那些人不堪一击吗?怎么会这样?我们是不是被上面骗了?”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一种被欺骗感和对绝对力量的未知恐惧,如同病毒般在底层民众中疯狂传播。曾经对“荒军无敌”的信仰,开始出现深刻的裂痕。抢购风潮从米粮、盐巴迅速蔓延到所有日用商品,黑市物价飞涨,社会秩序开始出现崩坏的征兆。

龙国军队并没有进一步动作,慌乱的情况一直持续了数月,持续到龙国对日宣战的战书抵达,才让这群鬼子认清了现实。

皇宫深处,御前会议的气氛降到了冰点。明治天荒面色铁青,端坐于上,自始至终未发一言,但那沉重的威压让在场的每一位重臣都喘不过气。

侍从武官长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念完了龙国的战书:“……勿谓言之不预也……”

“砰!”一声闷响,陆军大臣寺内正毅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摔得粉碎,他却浑然不觉。

桂太郎首相声音干涩地开始陈述紧急应对方案,包括进一步动员、向盟国英国求助、以及……考虑通过第三方试探“终战”的可能性。

他话音未落,便被激进的军部少壮派军官打断:“八嘎!这是懦夫的行为!帝国宁为瓦碎,不为玉全!应当动员全国,进行本土决战!”

“决战?用什么决战?”一位相对理智的元老重臣痛心疾首地反问,“五个最精锐的师团连敌人的面都没看清就灰飞烟灭!如果没猜错,之前咸镜北道覆灭的五个师团应该也是龙国的手笔。你们拿什么打?你们还要让国民拿着竹枪去对抗那些‘铁鸟’和‘铁甲车’吗?!”

争吵、推诿、绝望的咆哮充斥着会议室。

最终,一直沉默的明治缓缓起身。他浑浊的目光扫过下方这群帝国精英,嘴唇翕动了几下,才用沙哑而沉重的声音吐出了两个字:

“耻辱。”

这两个字,如同两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也仿佛为这个正在急速下坠的帝国,敲响了丧钟。

这位名义上“万世一系”的神格化身,此刻褪去了公开场合的威仪,面色灰败地看着众人,眼神中交织着难以掩饰的惊惧与一丝不甘。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但室内的空气比雨天更加潮湿、沉重。

“诸卿,”天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局势至此,可有……良策?”他将“良策”二字咬得很轻,仿佛自己也清楚,在这等绝境下,已无“良”策可言。

桂太郎深吸一口气,伏身行礼,语气沉痛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冷静:“陛下,臣……已无计可施。”

“八嘎!”寺内正毅本能地低吼一声,拳头紧握,但以往那狂热的战争叫嚣,此刻却显得底气不足。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颓然低下头。五个主力师团的覆灭,如同五记重锤,将他赖以生存的“武士道”信仰砸得粉碎。他无法反驳,因为任何“本土决战”的计划,在那种无法理解的钢铁洪流面前,都像是螳臂当车,可笑且徒劳。

外务大臣内田康哉接过话头,他的声音更加圆滑,带着职业外交官的算计:“陛下,桂公所言……虽痛心,却是现实。龙国之武力,已非我等所能揣度,更遑论抗衡。此时若强行决战,恐……恐有神州陆沉、荒统断绝之危。”

“荒统断绝”四个字,像冰锥一样刺入明治的心脏,让他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内田继续道,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毒蛇吐信:“然,帝国千年国运,岂能因一时之挫而断绝?昔日,我大和民族亦曾尊奉中原隋唐,习其典章制度,韬光养晦,方有日后之崛起。今日之势,虽危如累卵,却未尝不可……效仿先贤。”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阴狠的光芒:“假意称臣,纳贡求和。承认龙国在朝鲜及……其他利益,甚至接受其一切条件。示敌以弱,忍辱负重。龙国虽强,其势能盛几时?任何帝国都有衰败之日。我们需要的,只是时间。等待,像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等待龙国自身出现裂痕,等待时机再次降临。届时,今日之辱,必当百倍奉还!”

这番“高论”,将卑劣的屈服包装成深谋远虑的“卧薪尝胆”,让在场几位主战派将领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他们并非被说服,而是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连拼死一搏的勇气都被剥夺了。这种“等待未来复仇”的幻想,成了他们唯一能抓住的、维持内心不至于彻底崩溃的稻草。

海军大臣斋藤实沉重地点了点头:“为保存帝国国体,为陛下安危计,此确是……唯一可行之策。”

明治闭上了眼睛,久久不语。密室内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最终,他缓缓睁开眼,眼中已是一片死寂的灰暗,他几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便……依此议吧。”他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派出使者,前往……朝鲜。”

纪沧海对日宣战没几天后,小鬼子的代表团就到了,带着一箱一箱的礼品。

纪沧海端坐在主座上,并未身着戎装,只是一身简单的墨色常服,却自有睥睨天下的威严。下方,以小日子内阁书记官长森山庆三郎为首的求和代表团,身着传统的纹付羽织袴,躬身而立,姿态放得极低,几乎将额头贴到冰冷的地面。

森山庆三郎用最谦卑的语气,宣读着那份充斥着屈辱辞藻的国书:“……小日子国天荒暨政府,深知前愆,冒犯天威,悔恨无及……今愿去除帝号,奉龙国为宗主,岁岁朝贡,永为不征之臣……恳请上国怜恤,罢止干戈,予小日子一线生机,必当恪守臣节,万世不移……”

他声情并茂,几乎声泪俱下,将“假意称臣,以待时机”的国策演绎得淋漓尽致。帐内一些原清廷出身、习惯于“怀柔远人”的武官,闻言甚至微微颔首,觉得此议似乎可行。

然而,端坐上方的纪沧海,面容却如同万年寒冰,没有丝毫波动。他那锐利如鹰隼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森山庆三郎卑微的躯壳,直视其内心深处那点肮脏的算计。

当森山庆三郎念完国书,帐内陷入一片短暂的寂静,所有人都等待着统帅的裁决。

纪沧海终于动了,他没有被高高捧起的虚荣,没有征服的喜悦。

他缓缓站起身,没有看那封国书,而是将目光投向帐外,仿佛穿越时空,看到了一个个万人坑,看到了湾湾的义军骸骨,看到了海战中沉没的致远舰……

他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北极吹来的寒风,瞬间冻结了帐内所有的声音,也冻结了小日子使者脸上那伪装的悲戚:

“假意称臣?以待时机?”

他重复着这八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砸在森山庆三郎的心头。

“你们是不是还想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纪沧海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出鞘的利剑,杀气凛然,“还想学着你们的‘前辈’一样,摇尾乞怜,换取喘息之机,等到我们稍有松懈,再像毒蛇一样反噬一口?”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电,直射森山庆三郎:“告诉你们那个所谓的天皇,告诉你们那个充满阴谋算计的内阁——”

“这一套,在我们这里,行不通了!”

“血债,必须血偿!这不是一场可以讨价还价的生意!这是审判!是对你们数十年来,在亚洲犯下无数罪行的总清算!”

“求和?称臣?”纪沧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你们,不配!”

“回去准备吧。准备好迎接你们应得的命运。龙国的军队,很快就会踏上你们的本土。你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绝望中,等待最终的裁决。”

森山庆三郎如遭雷击,瘫软在地,脸上血色尽褪,所有的算计和伪装,在对方绝对的力量和毫不妥协的意志面前,彻底化为齑粉。

纪沧海不再看他,对帐外沉声下令:

“送客!”

“按原计划,登陆九州!”

冰冷的命令,为这场虚伪的求和画上了句号,也为小日子帝国,敲响了最后的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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