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夫人听着这些男人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到重点,急的插话,“别和这帮虚伪的人说那么多的废话,把我们的马车要回来,才不给这帮白眼狼。”
萧母也跟着附和,“就是,我们愿意帮衬是叶家是看在我们闺女的面子上,他们叶家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好葱了,还敢欺负我们依依。”
说着,就对着站在一旁的六个侍卫道:“你们几个,去将马车给我牵回来,顺便将他们那些破烂还回去,好像谁稀罕一样。”
这下,叶老爷子有些急了,“这是干什么?怎么卖出去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萧老爷子忍不住嗤笑道:“我们现在都成阶下囚了,你还以为叶家是曾经的京兆府尹?以后的路,谁有实力谁就掌握话语权,要是你不想叶家毁在你的手里,就将脑子洗洗干净,有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最好看紧点。”
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三房和四房的人。
叶老爷子脸彻底黑了,他知道庶出的两个儿子文不成武不就,每天还揪着那点蝇头小利计较个没完,但是他也没有办法,那毕竟是他的血脉。
但是有一点萧老爷子说的对,那就是不能因为因小失大,嫡子才是叶家的未来。
“行,我答应你,依依的东西她自己做决定行不行,别把马车收回去。”
萧家人也不过是为了吓唬吓唬叶老爷子,看着目的差不多达到了,松口道:“行,我们萧家的姑娘,你们叶家要是不好好对待,就还回来,我们萧家永远养的起。”
然后示意侍卫将四房的马车还回去,郭氏这时候是真的有些后怕,要是马车没保住,这返乡的路可就难走了。
萧云依从始至终都没有管另外一边的战局,而是死死的盯着许清涵。
许清涵也毫不相让,两人就这么隔空相望,至于心里想到什么只有彼此知道。
“流放的队伍清点人数,该赶路了。”
听到官差的话许清涵不得不回到许家的队伍,萧云依就这么看着她回去。
许清涵在回到许家的队伍以后,她还被其他庶妹笑话,笑话她多管闲事,被萧云依扇了一巴掌。
萧云依知道这次的事情肯定是将人给得罪狠了,但是她才不怕,既然迟早要被许清涵算计,还不如主动出击,先收点利息,剩下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机会报仇。
许清涵走了,萧云依也上了马车,看着叶老夫人道:“祖母会不会觉得我这么做不对?”
叶老夫人知道萧云依心里担忧的事情是什么,拉过她的手拍了拍,“放心,祖母虽然对府上的事情从不过问,但是也不是脑子糊涂了,依依这么做是对的,要是按照梦里的情况发展,确实要厉害些,否则以后怎么自保?”
“祖母不怪我就好。”
萧云依低下头,明显情绪不高。
叶老夫人眼神毒辣,小声问道:“依依,你和祖母说实话,梦里面三房和四房的人是不是做了什么对叶家不利的事情?”
“祖母你怎么会这么问?”萧云依诧异道。
“如果不是三房和四房做了什么,你一个刚嫁进叶家没几天的新媳妇对三房和四房哪来这么大的恨意?”
萧云依想了想,还是准备和叶老夫人透露一些,“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祖母的眼睛,其实梦里面三房和三房不仅将我和景琛的孩子送给难民易子而食,还将您和祖父都锁在柴房,不给吃喝,看没有被饿死,就下毒毒死了。”
就算叶老夫人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这样的死法,还是气的浑身发抖。
就连一旁的婆母张氏在听到这么残忍的死法,也有些难以接受。
叶老夫人颤抖着手,拉住萧云依接着问,“那叶家的其他人呢?都去哪里了?”
“因为叶家没有做准备,只能跟着流放的队伍一起赶路,当天晚上就被人偷光了钱财,在下一个城池也没有银子买马车。官差中有两个人用迷药在夜里糟蹋了不少女眷,我们叶家的也有,女眷死了大半,我因为有景琛一直守在身边侥幸躲过一劫。”
听到这,叶老夫人痛苦的闭上眼睛,要说之前还能忍受三房和四房的人蹦跶,现在恨不得立刻杀了他们,为她的重孙报仇。
想到这,叶老夫人压低声音问,“那是不是这个时候,你已经......”
萧云依肯定的点了点头,她确实是在流放的路上就怀孕了,只是一开始没有发现,等到了族地才发现的。
也是这几个月每天都过的提心吊胆的,吃不好也睡不着,身体亏空的厉害,才导致孩子生下来就先天体弱,很难养活。
“好好好,这一次我们提前做了这么多的准备,我就不信还能被三房和四房那两个毒妇给害了。”
叶景凝在一旁听着,二话不说就从马车的暗格里面拿出布料开始裁剪。
张氏笑着道:“你这小丫头倒是动作快。”
叶景凝性格内向,平常就不怎么说话,原主的记忆中,这个亲小姑子沉默寡言,从原主嫁到叶家以后,就没有主动和她说过一句话,但是在原主生孩子和坐月子的时候可是尽心伺候。
这么大的恩情,萧云依必须要替原主还了。
上辈子大房没了男丁,叶景凝就被云氏和郭氏合谋十斤黑面卖给了老鳏夫。
这辈子有她在,就不可能给云氏和郭氏第二次机会。
被张氏调侃,叶景凝的脸瞬间就红了,“母亲,嫂子已经为我们做了很多了,我也想为嫂子做点什么。其他的事情我也不会,也就这女工还能凑合。”
萧云依笑着道:“那就多谢凝凝了,我的女工才是惨不忍睹。”
她的话逗笑了众人,也不知道外面马车分配的怎么样了。
刚下马车,就看到不远处流放的队伍已经浩浩荡荡的朝着北方出发了。
云氏和郭氏站在原地吵个没完,其他人就这么看着两个妇人吵架。
叶老爷子感觉这辈子没有这么丢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