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依立刻赶回府,把情况告诉了叶景琛。
叶景琛脸色凝重:“蝗灾要是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我马上派人去张家庄查看情况,组织百姓灭蝗。”
“我也去。”萧云依说,“我有办法对付蝗虫。”
她从空间里拿出大量的杀虫剂和喷雾器,又让人准备了很多草木灰和生石灰。
赶到张家庄时,眼前的景象惨不忍睹:地里的庄稼全被啃光了,树枝上爬满了蝗虫,百姓们跪在地里,哭得撕心裂肺。
“大家别慌!”
萧云依大声喊,“我有办法消灭蝗虫!”
她把杀虫剂分给村民,教他们如何使用喷雾器,“把这个药喷在蝗虫身上,它们很快就会死掉!”
村民们半信半疑地接过喷雾器,按照萧云依的方法喷药。
果然,蝗虫接触到杀虫剂后,很快就掉在地上不动了。
“真的有效!”
村民们兴奋地喊,纷纷拿起喷雾器灭蝗。
萧云依又让人把草木灰和生石灰撒在地里,防止蝗虫产卵。
叶景琛则组织士兵,在村子周围挖沟,阻止蝗虫向其他村子蔓延。
经过三天三夜的奋战,蝗灾终于被控制住了。
张家庄的村民们拉着萧云依和叶景琛的手,激动地说:“叶大人,叶夫人,谢谢你们救了我们!要是没有你们,我们真的活不下去了!”
“不用谢我们。”
萧云依说,“以后咱们要提前做好防备,在地里种些驱蝗的植物,这样就能减少蝗灾的发生。”
为了帮助张家庄的村民恢复生产,萧云依免费给他们发放了耐旱稻种和蔬菜种子,又借给他们银子买农具。
叶景琛也下旨,免除了张家庄今年的赋税。
“叶夫人,您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
村民们对着萧云依和叶景琛磕头,“我们以后一定好好种地,报答您的恩情!”
解决了蝗灾,萧云依的名声更响了。
百姓们都把她当成活菩萨,家里都供奉着她的长生牌。
萧云依挽着叶景琛的胳膊,手里捏着刚买的蜜饯,咬得腮帮子鼓鼓的:“前几日说的那批冬衣布料,张掌柜说已经运到码头了,咱们要不要绕路去看看?”
叶景琛抬手帮她拂去嘴角的糖渣,声音温沉:“不急,先陪你把脂粉铺逛了。你念叨了三天的玫瑰膏,再不去怕是又要断货。”
他如今已是凉州知府,褪去了早年的青涩,一身藏青官袍衬得身姿愈发挺拔,可对着萧云依时,眼神里的柔意能溺死人。
两人正说着,萧云依的脚步忽然顿了顿。
斜对面的茶寮门口,一个穿月白襦裙的女子正站在那里,不是王婉秋是谁?
她发髻上插着支成色普通的银簪,脸上没施粉黛,比起从前在京城时的娇纵模样,竟添了几分憔悴,可那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像是守了许久。
萧云依眼皮都没抬,拽着叶景琛就往旁边的脂粉铺走:“快走,别耽误了买东西。”
她和王婉秋的恩怨早在京城时就结下了,上辈子王婉秋踩着原主上位,这辈子又处处找她麻烦,若不是叶景琛步步高升,王家早就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如今见了,只觉得晦气。
叶景琛顺着她的力道走,余光瞥过王婉秋,眉头微蹙:“要不要让人把她打发走?”
“不必。”萧云依挑着柜台里的胭脂,“她要是识趣,自会离开。”
可王婉秋偏不识趣。
两人刚选好玫瑰膏,她就快步跟了过来,站在脂粉铺门口,既不进来也不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周围的伙计和客人都好奇地打量她,她攥着帕子的手都泛白了,却始终没敢上前。
如今叶景琛是知府,手握凉州军政大权,王家不过是没落的商户,就算拼尽全力,也追不上叶家的脚步了。
萧云依付了钱,拉着叶景琛往外走,故意从王婉秋身边绕过去。
王婉秋终于忍不住了,快步上前拦住他们的去路,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叶知府,萧夫人,请留步!”
叶景琛停下脚步,脸色沉了下来:“王小姐有何贵干?”
他对王婉秋可没什么好脸色,当年她散播谣言诋毁萧云依,若不是看在王家还有几分薄面,他早就让人把她押入大牢了。
王婉秋被他的气势吓得缩了缩脖子,却还是硬着头皮看向萧云依:“我有要事想和萧夫人单独谈谈,关乎性命攸关的大事。”
萧云依挑眉。
王婉秋这副模样,不像是装的。
她转头对叶景琛说:“你先去马车上等我,我去去就回。”
“我陪你。”
叶景琛攥紧她的手,眼神里满是担忧。
“放心,她伤不了我。”
萧云依拍了拍他的手背,又对王婉秋说,“前面的茶馆有雅间,随我来吧。”
两人走进茶馆雅间,刚坐下,王婉秋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声音压得极低:“你也是重生回来的吧?”
萧云依端茶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放下茶杯淡淡道:“王小姐这话我听不懂。若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胡话,那我就先走了。”
她早就猜到王婉秋可能也是重生的,不然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未发生的事,可她绝不会轻易承认。
“你别装了!”
王婉秋急了,往前凑了凑,“上辈子叶家根本就没有重回仕途。我若不是重生,怎么会知道这些?”
萧云依的眼神冷了下来:“王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与我夫君琴瑟和鸣,轮不到你来置喙。”
“我不是来吵架的!”
王婉秋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急躁,“我是来和你谈合作的。你以为这三年的旱灾、蝗灾、地龙翻身结束了,日子就安稳了?根本不是!还有三年极寒,那才是真正的末日!”
“极寒?”
萧云依的呼吸猛地一滞。
原主的记忆里,只有那三年天灾,百姓流离失所,可从来没有什么极寒。
她重生过来后,拼尽全力囤积粮食、修缮房屋,就是为了熬过天灾,没想到后面还有更大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