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捡破烂的一年
首都影视基地，清晨的空气还带着一丝潮湿。
楚凡站在人群中，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淡漠地看着前方的舞台。周围的嘉宾有的紧张得手心冒汗，有的兴奋得四处张望，而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系统迟早得被他拆了卖钱。
舞台中央，主持人笑容灿烂：“欢迎大家来到中央台大型真人秀《全职业体验》！今天，一百位嘉宾将通过抽签，决定你们未来一年的职业！最后一年的热度和赚的钱最高的有八千万奖金，同时每过段时间换地方做事。那么第一个城市就是我们首都。”
观众席瞬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尖叫。
楚凡敷衍地拍了两下，连嘴角都懒得动。
【宿主，你要不要我帮你分析一下抽签概率？】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闭嘴。”楚凡眼皮都没抬。
抽签箱是透明的，里面整齐摆放着一百个白色信封。嘉宾们依次上台，有人抽到厨师，有人抽到飞行员，有人抽到考古学家，每念到一个好职业，观众席就传来羡慕的尖叫。
终于轮到楚凡。
他走上台，随手抽出一个信封，拆开。
【职业：废品回收员（俗称：捡破烂）】
现场先是一片寂静，随后——
“哈哈哈！”笑声像潮水一样涌来。
主持人努力维持专业：“楚凡啊，这个职业非常接地气，相信一年下来，你会收获很多不一样的人生感悟！”
楚凡看着镜头，淡淡道：“收获？大概是……以后看到垃圾桶都会觉得亲切吧。”
【宿主，你这幽默感不错！】系统兴奋地说。
“我不是幽默，我是实话实说。”
台下有人窃窃私语——
“捡破烂？这也太惨了吧。”
“一年啊，这不得饿死？”
楚凡懒得理会，径直走下台。
后台，节目组安排嘉宾和各自的摄像搭档见面。
楚凡的搭档叫王铁柱——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结实的年轻人，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眼神里透着点呆。
“楚哥好，我叫王铁柱，你叫我铁柱就行。”
“嗯。”楚凡点点头。
王铁柱挠挠头，小声说：“节目组说了，我们的吃住都是一起的……你会做饭吗？”
楚凡看了他一眼，“会。”
“太好了！”王铁柱立刻笑开了，“我不太会做，跟着你就有饭吃。”
楚凡心里“呵呵”一声。看来，这个王铁柱的职业精神很简单——有饭吃就跟着干。
很快，工作人员把任务卡发到每个人手里。
楚凡打开一看：
【任务：在一年内，通过废品回收养活自己和摄像搭档，每周向节目组汇报收入情况。】
【规则：不得接受外界资金援助，不得擅自更换职业，违规者将被淘汰并赔偿违约金。】
楚凡看完，沉默了三秒，然后抬起头，对空气说：“系统，你很会挑啊。”
【嘿嘿，我觉得这个职业很有挑战性！】系统一本正经地说。
“是很有挑战性——挑战我的忍耐力。”
第一天的录制开始。
楚凡和王铁柱被送到城郊的一个老小区，节目组只给了一辆二手三轮车、一副手套、以及一句“祝你们好运”。
王铁柱扛着摄像机，小心翼翼地跟在楚凡身后。
“楚哥，我们先去哪儿？”
“先踩点，”楚凡推着三轮车，“找废品多的地方。”
他们穿梭在狭窄的胡同里，楚凡的眼睛像扫描仪一样扫视着路边的垃圾桶。
“这个纸箱可以。”
“这个塑料瓶也收。”
“等等，这个破铁锅别丢，能卖钱。”
王铁柱忙前忙后，一会儿弯腰捡瓶子，一会儿搬纸箱，虽然动作有点笨拙，但很认真。
“楚哥，这个要不要？”他举起一个生锈的马桶盖。
楚凡看了一眼，“要。”
“啊？这也能卖钱？”
“能，铁的。”
王铁柱恍然大悟，“哦！楚哥你懂的真多！”
中午，两人在路边摊买了馒头和咸菜。
王铁柱吃得狼吞虎咽，“楚哥，这馒头真香！”
楚凡看着他，“以后跟着我，至少饿不死。”
“嗯！”王铁柱重重点头，“我就跟着楚哥混！”
楚凡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王铁柱虽然呆，但很实在。
下午，他们继续“扫荡”。
楚凡发现，这个小区虽然老旧，但废品资源丰富——尤其是纸箱和塑料瓶。
“下午四点以后，很多小超市会把废纸壳拿出来卖，我们去蹲点。”楚凡说。
“好嘞！”王铁柱立刻照办。
果然，傍晚时分，他们在一家小超市门口收到了一大堆纸箱，老板还热情地说：“以后有废纸壳都给你们留着。”
一天下来，他们一共卖了48块钱。
王铁柱看着手里的钱，兴奋得像个孩子，“楚哥，我们一天就赚了这么多！”
楚凡点点头，“够我们吃两顿饱饭了。”
“太好了！”王铁柱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跟着楚哥有饭吃！”
楚凡没说话，但心里却在盘算——如果每天都能稳定在这个收入，一年下来，不仅饿不死，说不定还能攒点钱。
晚上，他们在租来的小房间里做饭。
楚凡煮了一锅米饭，炒了个土豆丝和西红柿炒蛋。
王铁柱吃得满嘴是油，“楚哥，你做的饭比我妈做的还好吃！”
楚凡翻了个白眼，“你妈听到会伤心的。”
“不会，我妈做饭不好吃。”王铁柱一本正经地说。
楚凡忍不住笑了。
【宿主，你笑了！】系统兴奋地说。
“闭嘴。”
夜深了，王铁柱已经睡得像头小猪。
楚凡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月亮，心里暗暗想——捡破烂虽然听起来丢人，但只要方法对，未必不能闯出一片天地。
而且，他隐隐觉得，这个憨厚的王铁柱，或许会成为他这一年里最靠谱的伙伴。
第二天一早，楚凡正准备起床，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的声音。
【叮！发布新任务——一周内收入达到500元，否则将扣除50积分！】
楚凡愣了三秒，“积分？那是什么东西？”
【积分可以兑换道具和技能，比如‘快速识别废品价值’‘废品搬运速度+1’等。】系统解释道。
“那扣了会怎样？”
【扣到负数会随机惩罚，比如——一天不能吃。】
楚凡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你说什么？！”
【一天不能吃饭哦~】系统的声音带着点幸灾乐祸。
楚凡忍不住骂道：“你这个坑货系统！老子昨天才赚48块，你让我一周赚500？平均每天七十多，你这是逼我去抢啊！”
【宿主别激动嘛，我相信你可以的！】系统一本正经地鼓励，【而且，这只是第一个任务，后面还有更刺激的呢！】
楚凡：“……”
他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系统，”他咬着牙说，“你信不信我哪天把你卖了换钱？”
【宿主，你这是在开玩笑吧？】系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很认真。”
这时，王铁柱迷迷糊糊地醒来，揉着眼睛问：“楚哥，怎么了？”
“没事，”楚凡深吸一口气，“起来吃饭，今天我们得加大力度了。”
“好嘞！”王铁柱立刻起床，“跟着楚哥，有饭吃！”
楚凡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暗发誓——
不管系统怎么坑，他都要活下去，而且要活得比任何人都好。
捡破烂？那就捡出个名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