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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行程,泽尔克斯安排得更加舒缓。

上午,他们搭乘一段缓坡缆车,登上了旅馆后方一座不高的山峰。

徒步行走在针叶林环绕的小径上,脚下是松软的腐殖土,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松脂和冷杉的香气。

从高处俯瞰,哈修塔特湖全景尽收眼底,如同一块巨大的、镶嵌在墨绿色丝绒上的蓝宝石,小镇的房屋如同散落的彩色积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斯内普沉默地走着,呼吸因为海拔和徒步而略显急促,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这壮丽的景色所吸引。

他很少有机会以这样的视角去看待世界,霍格沃茨的塔楼固然能提供广阔的视野,但那总是带着城堡的禁锢感,而这里,只有无垠的天空和自由的山风。

下午,他们去了湖边那座有着尖顶的古老教堂。

教堂内部并不宏伟,却十分古朴宁静,彩色的玻璃窗投射下斑斓的光柱,空气中弥漫着蜡烛和旧木头的味道。

他们静静地坐在长椅上,谁也没有祷告,只是感受着这份远离尘嚣的肃穆。

“你信宗教吗?西弗勒斯。”

泽尔克斯低声问道,声音在空旷的教堂里产生微弱的回响。

斯内普看着祭坛上方略显斑驳的十字架,嘴角扯出一个略带讽刺的弧度。

“宗教?在我见识过人心能黑暗到何种地步,魔法能扭曲到何种程度之后?”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如果真有神明,那祂要么是漠不关心的旁观者,要么……就是乐于见到苦难的发生。”

他的声音里带着历经创伤后的苍凉与不信。

莉莉的死,几乎摧毁了他对世间一切美好和秩序的微弱信任。

泽尔克斯没有反驳,也没有试图安慰。他只是平静地说。

“我教父……就是你上次问我的那位,他年轻时曾痴迷于追寻死亡圣器,某种程度上,那也是一种对超越性力量的信仰,尽管方向截然不同。”

他微微侧头,看着斯内普冷硬的侧脸,“而我…我现在更倾向于信仰一些更具体、更触手可及的东西。比如知识的边界,比如魔法的奥秘,比如……人心的温度。”

他的目光太过直接,斯内普感到一阵心悸,下意识地避开了。

随后他们又聊起了文学。

泽尔克斯惊讶地发现,斯内普对欧洲中世纪的一些冷门的典籍和带有悲观主义色彩的诗歌颇有研究,其见解之深刻,远超寻常巫师。

而泽尔克斯自己涉猎广泛,从古老的史诗到近现代的麻瓜文学都能侃侃而谈。

两人在空旷的教堂里,低声交换着对文字、对人性、对世界的看法,仿佛这不是一场度假中的闲谈,而是一场迟来了许久的、灵魂层面的碰撞。

斯内普发现,与泽尔克斯交谈,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他不仅能跟上自己跳跃而苛刻的思维,甚至常常能提出更独到、更发人深省的观点。这种感觉,比任何魔药的成功熬制,都更能带来一种隐秘的满足感。

傍晚,他们在另一家临湖的餐厅用了晚餐。

餐后,泽尔克斯没有直接返回旅馆,而是拉着斯内普,来到了湖边一片远离灯光的草坡上。

夜幕已经完全降临,没有城市光污染的阿尔卑斯山区,夜空呈现出一种近乎五彩斑斓的黑。

无数星辰如同被肆意挥洒的钻石,密密麻麻地镶嵌在天鹅绒般的幕布上,银河像一条朦胧的光带,横贯天际,壮丽得令人心生敬畏。

晚风带着湖水的微凉,拂过面颊。

四周万籁俱寂,只有不知名的虫鸣和极远处传来的、若有若无的牛铃声。

两人并肩坐在柔软的草地上,仰望着这浩瀚的星图。

“这里的星空,和霍格沃茨天文塔看到的,感觉很不一样。”泽尔克斯仰着头,声音里带着一丝迷醉,“更原始,更……震撼。”

斯内普没有回答,但他仰起的脖颈和微微放松的肩膀,显示他同样被这星空所吸引。

他习惯于低头审视坩埚和羊皮纸,很少这样毫无防备地仰望天空。

“你看那边,”泽尔克斯抬起手,指向北方,“北斗七星。还有那条银河……麻瓜们说,那是由无数颗像太阳一样的恒星组成的。想想看,在那些看不见的星辰之上,是否也存在魔法,存在生命,存在……爱恨情仇?”

他的话题,从宏大的宇宙,悄然转向了更私人的领域。

他们开始聊起星象学与魔法的关联,聊起各自对魔法本质的理解,聊起那些隐藏在星辰轨迹中的、关于命运与选择的古老传说。

泽尔克斯的知识体系庞杂而玄奥,斯内普则更注重逻辑与实证,但此刻,在这片星空下,两种不同的思维模式却奇妙地融合在了一起,共同探索着那些超越日常的、近乎哲学的问题。

“……所以,你认为个体的选择,真的能对抗所谓的‘命运’或‘预言’吗?”

斯内普忽然问道,声音在星空下显得格外低沉。

他想起了特里劳妮那个关于“黑魔王”的预言,想起了莉莉,也想起了自己注定黑暗的前路。

泽尔克斯沉默了片刻,冰蓝色的眼眸在星光照耀下,反射着复杂的光芒。

他想起了自己看到的、关于斯内普倒在血泊中的那个片段。

“我不知道是否能完全对抗,”他缓缓说道,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但我相信,选择本身,就是意义所在。即使知道结局可能不尽如人意,但在通往结局的路上,我们如何行走,与谁同行,这些瞬间的选择,定义了我们是谁。”

他转过头,目光不再看向星空,而是牢牢锁住了斯内普在夜色中显得有些模糊的侧脸。

一阵微妙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风声和心跳声可闻。

然后,泽尔克斯用一种低沉而清晰的、带着德语独特的韵律的语调,轻轻说了一句。

“Ich mag dich, Severus.”(我喜欢你,西弗勒斯。)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斯内普的心湖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的身体猛地僵住,呼吸骤然停滞。

他听懂了。

他的德语水平足以理解这句简单直白的话语。

每一个音节都像锤子一样敲击在他的鼓膜上,震得他头脑嗡嗡作响。

我喜欢你。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还是只是朋友间的欣赏?

在德语里,“m?gen”确实可以表示喜欢、欣赏,程度比“lieben”(爱)要轻……

可是,结合泽尔克斯一直以来那些越界的举动,那些炽热的目光,那句在教堂里意有所指的“人心的温度”……

斯内普的心跳失去了控制,疯狂地在胸腔里撞击着。

他感到一阵眩晕,血液仿佛瞬间冲上了头顶,又迅速褪去,留下冰凉的指尖。

他不敢转头,不敢去看泽尔克斯此刻的表情,生怕从那冰蓝色的眼眸中看到任何一丝戏谑或不确定,那会比直接的拒绝更让他难以承受。

他沉默了。

时间在寂静中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能感觉到泽尔克斯的目光依旧牢牢地钉在他身上,带着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期待和不易察觉的紧张。

最终,斯内普用一种极力维持平静、却依旧带着一丝微不可察颤抖的声音,避开了那个直球,问出了另一个盘旋在他心头已久的问题。

“你的预言……你看到过我的……未来走向吗?”

他问得含糊,但泽尔克斯立刻明白了。

他看到了斯内普隐藏在问题背后的恐惧——对已知悲剧的恐惧,对自身的不确信,以及……或许还有一丝,害怕将眼前这个人卷入自己黑暗未来的愧疚。

泽尔克斯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泛起细密的疼痛。

他没有直接回答看到了什么,而是伸出手,在微凉的夜风中,轻轻地、却坚定地覆上了斯内普放在身侧、微微蜷起的手。

斯内普的手冰凉,在他的掌心下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却没有立刻抽走。

“西弗勒斯,”泽尔克斯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宁静,也怕惊扰了手中这片冰冷的肌肤,“我可以看到未来,但我们无法预知某个瞬间的价值,不是吗?”

他顿了顿,手指微微收紧,将斯内普的手牢牢地握在掌心,感受着那份冰凉和细微的骨感。

“但是,”他继续说道,目光在星光下熠熠生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执着,“只要你在……”

他没有说完。

后面的话可以是“只要你在,我就有勇气面对任何未来”。

也可以是“只要你在,我的世界就是完整的”,或者是其他任何滚烫的誓言。

但他没有说出口,留下了一个充满无限可能的空白。

斯内普懂了。

他完全懂了泽尔克斯未尽的言语和其中蕴含的、沉重而炽热的情感。

这不是一时兴起的冲动,而是经过漫长铺垫和深思熟虑后的宣告。

泽尔克斯看到了他晦暗的未来,却依然选择靠近,选择握住他的手。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酸楚、悸动、恐慌和一丝微弱希望的热流,猛地冲垮了斯内普一直以来的心理防线。

他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热,急忙垂下眼帘,掩盖住其中翻腾的激烈情绪。

他该怎么办?

拒绝吗?

用最恶毒的语言推开这份他渴望了太久、却一直不敢触碰的温暖?

告诉他,他注定要死在黑暗里,不配拥有任何光明?

告诉他,他灵魂肮脏,背负着无法偿还的罪孽,会玷污了泽尔克斯这样优秀的人?

是的,他应该这样做。

这才是最理智、最符合他西弗勒斯·斯内普人设的做法。

他应该立刻甩开这只手,用冰冷的言语划清界限,将他推回安全的距离。

可是……他做不到。

泽尔克斯掌心的温度,如同最坚韧的藤蔓,缠绕住他冰封的心,让他狠不下心肠。

那份执着,那份理解,那份在知晓他所有阴暗面后依然选择停留的勇气,像一道强光,照进了他漆黑一片的世界,让他贪恋,让他……无法放手。

他觉得自己卑鄙而自私。

明明知道自己前方是万丈深渊,却因为贪图这一时的温暖,而可能将另一个人也拖拽下去。

泽尔克斯应该有更光明的未来,应该站在更高的地方,而不是被他这个活在阴影里的双面间谍所束缚。

内心的挣扎如同两只巨兽在疯狂撕扯。

一方面是对温暖的极致渴望,另一方面是对自身命运和可能带给对方伤害的深深恐惧。

最终,在令人窒息的漫长沉默之后,斯内普极其缓慢地、几不可察地……回握了一下泽尔克斯的手。

只是一个极其轻微的动作,短暂得如同错觉,随即他的手便僵硬地停留在原地,不再有任何回应,但也没有挣脱。

他没有看泽尔克斯,声音低哑,带着一种近乎疲惫的妥协,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细微的哽咽。

“……我知道了。”

他没有说“我也喜欢你”。

没有答应。

也没有拒绝。

只是这四个字——“我知道了”。

这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这表示他接收到了这份感情,他明白了泽尔克斯的心意。

他……无法狠心拒绝。

泽尔克斯的心,因为这句模棱两可、却重于千钧的回答,而猛地沉落,又随即被巨大的狂喜和更深的怜惜所淹没。

他没有逼迫,没有要求更多。

他能感受到斯内普内心的惊涛骇浪和那份艰难的默许。

这就够了。

对于现在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来说,这已经是能给出的、最积极的回应了。

“嗯。”

泽尔克斯轻轻地应了一声,手指依旧温柔地包裹着斯内普冰凉的手,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这样静静地握着,仿佛要通过掌心,将所有的力量与温度都传递过去。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并肩坐在星空下,任由夜风拂过,任由星光洒落。

交握的手,成为连接两颗复杂心灵的、脆弱而坚韧的桥梁。

斯内普的心依旧混乱,前路的黑暗并未散去,内心的负罪感依旧沉重。

但在这片异国的星空下,在这只温暖手掌的包裹中,他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他似乎,真的,也对泽尔克斯,动了心。

而这颗心动得的,如此不合时宜,如此……

令他恐惧……

却又无法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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