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珀看着他窘迫又强装镇定的样子，又看看陈默那气定神闲的笑容，无奈地扶额。
她知道，老板的防线…...被一种极其“下流”的方式攻破了。
“……图纸可以给你。”
托尼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咬牙切齿，
“但我要配方！完整的可量产的配方！别告诉我这是你手工搓出来的！”
“我要知道原理！我要把它工业化！这玩意儿...…价值不比我的反应炉低！”
他眼中闪烁着天才科学家的狂热光芒。
能让他在几分钟内重振雄风且毫无副作用的东西？
这简直是划时代的“武器”！
足以让全世界的男人疯狂！
陈默耸耸肩：“配方可以给你，希望你能看懂。涉及一些…...嗯…...你们称之为‘不科学’的东西。”
“不过，我们可以建立长期合作关系。丹药，管够。”
最终，在佩珀复杂的目光和露娜越来越红的脸色中，
陈默心满意足地带着一份加密的包含了方舟反应炉核心图纸和史塔克尖端武器系统目录的硬盘，走出了史塔克大厦。
托尼则把自己关进了实验室，并严令佩珀今天别让任何人打扰他，他需要...…冷静一下。
“召唤师...。那个药…...”
露娜终于忍不住，小声问道，她纯洁的三观受到了冲击。
陈默一脸正气凛然，拍了拍露娜的肩膀：
“露娜啊，出门在外，技多不压身。会的越多，路子越宽！你看，这不就换到好东西了？这叫资源优化配置！”
露娜：“……”
小鲁班似懂非懂地点头。
鲁班大师捋着胡子，若有所思：“嗯…...以药换图…...奇货可居…...此子深谙商贾之道，颇有古风。”
其实以玩家的脑洞，并不是没想过卖药的事儿。
但他们最大的问题是找到合适的人，大多数玩家都找的药企，但……懂得都懂。
至于史塔克这种级别的资本家，如果没有相应的声望，根本见不到的。
…………
哥谭市的空气总是带着一种阴冷潮湿的霉味和若有若无的硫磺气息。
与纽约的繁华明亮不同，这里的霓虹灯都像是蒙着一层血色的滤镜。
陈默一行人的到来相当高调。
他们选择了哥谭最顶级的餐厅享用晚餐，包下了最贵的套房。
鲁班大师对哥谭那哥特式的建筑风格和复杂的地下管道系统表现出了浓厚的科研兴趣。
夜幕降临，如同巨兽般的阴影吞噬了城市。
陈默站在酒店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罪恶之都。
露娜和小鲁班在里间休息，鲁班大师则在研究酒店房间里复杂的电子门锁系统。
笃、笃、笃。
清晰的敲击声从厚重的防弹玻璃窗上传来，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陈默没有回头，嘴角勾起一丝预料之中的弧度。
“窗户没锁，请进吧，韦恩先生。或者说...…蝙蝠侠？”
没有开窗的声音，只有一阵极其轻微的布料摩擦声和气流扰动。
一个巨大的如同融入阴影本身的黑色身影，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陈默身后几米远的地方。
尖耳头盔，黑色披风，覆盖全身的厚重装甲，胸前那金色的蝙蝠标志在窗外透进的微弱灯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正是哥谭的黑暗骑士——蝙蝠侠。
他的出现没有带起一丝风，却让房间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度。
一股冰冷压抑，如同实质的警惕和审视感弥漫开来。
他没有携带任何明显的武器，但仅仅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随时能爆发出致命威胁的压迫感。
“你的来意。”
蝙蝠侠的声音透过变声器传出，低沉沙哑，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一块冰冷的岩石。
他没有寒暄，没有询问陈默如何知道他的身份，直奔主题。
他调查过陈默，这个横跨百年，数次出现在重大灾难现场的神秘人物，其危险等级在他心中早已标红。
陈默这才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仿佛面对的不是令罪犯闻风丧胆的黑暗骑士，而是一个老朋友。
“没什么特别的来意，布鲁斯。就是来混个脸熟，顺便…...给你提个醒。”
蝙蝠侠沉默着，面罩下的眼睛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捕捉着陈默最细微的表情和生理反应，他在判断对方话语的真实性。
“提醒？” 蝙蝠侠的声音依旧冰冷。
“嗯。”
陈默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这个世界，要开始变得热闹了，哥谭也不会例外。”
“未来，会有更多超出常理的存在出现，挑战现有的秩序，带来…...混乱和危险。”
“哥谭的阴影，可能会被来自更广阔世界的风暴所搅动。”
“你的工作，可能会变得更忙，也更...…危险。”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蝙蝠侠的身躯没有任何晃动，但陈默能感觉到那面罩下射来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如同冰锥。
“你在1920年的埃及出现，那里爆发了差点毁灭世界的天启危机。”
蝙蝠侠的声音毫无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份冰冷的报告。
“你在浣熊市出现，那里爆发了足以感染全球的生化灾难和神战。”
“只有你在民国时期，安静地拜师学艺那段时间，世界相对平静。”
他顿了顿，变声器后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刻薄的逻辑推断：
“数据表明，你的出现与全球性重大灾难存在高度相关性。”
“你的提醒，更像是预警，或者...…宣告。与其提醒我准备，不如你安分地待在你的东方国度。”
“这样，世界或许会更安全。”
陈默端着水杯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变成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
“哇哦！布鲁斯，你这被害妄想症...…不对，这偏执型人格障碍…...有点严重啊！都快赶上我了！”
他夸张地叹了口气，“明明是哪里有危险，我就出现在哪里去解决它！因果关系搞清楚好吗？我是救火队员，不是纵火犯！”
但不得不说，这很黑暗骑士。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变数和危险源。”
蝙蝠侠不为所动，他的逻辑坚不可摧。
“你的力量来源不明，行为模式难以预测，目的成谜。”
“你的出现，往往会将灾难的级别提升到难以想象的程度。这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