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邦心想:这小子,见了老子连句话都不会说了?
陆云川心想:父亲突然前来,必定有重要指示。
江团长在一旁看着,嘴角忍不住上扬。他总算明白陆云川这闷葫芦性格随谁了——简直和陆司令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最后还是陆振邦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你准备怎么安排?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们现在分属不同派系,这样的问话太过直白,容易引人猜疑。但面对儿子,他终究还是没能完全保持住那份应有的距离。
陆云川却没在意这些,直接问道:我要的东西呢!
陆振邦板起脸: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爸都不叫一声。
陆云川早已习惯父亲这较真的态度:我一开始叫了。
你一开始叫了,现在不能再叫?陆振邦不依不饶,不管如何我都是你爸。
陆云川无奈地重复:爸,我要的东西呢!
木邵节站在一旁,看着这对父子的互动,表情十分精彩。他和陆云川相识多年,见过陆家人,深知陆云川因往事变得性情冷淡。
但他万万没想到,陆云川和亲爹的交流方式能这么…——这已经是他能想到最委婉的形容词了。
陆振邦听到自己儿子得话这才满意,示意警卫员从车上卸货。只见大包小包络绎不绝地搬下来,吃的穿的用的应有尽有,还有不少稀罕的进口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举家搬迁。
陆云川看着这堆成小山的物品,沉默了半晌:......这也太多了。
多什么多!陆振邦瞪眼,又不是给你一个人的。
他特意捡起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这个。目光扫过一旁的江团长和木邵节,把到了嘴边的给未来儿媳妇硬生生咽回去,改口道:这不是你要的吗?
陆云川:接过巧克力后,想到什么发问:您怎么亲自来了?
陆振邦:怎么,你老子来看你还得经过你的意见
陆云川一副看透的表情:物品可以让别人送,你不必自己跑一趟。
陆振邦被儿子说得有些挂不住,轻咳一声:我和你妈就是想看看那位受伤的同志...
一旁得木邵节和江团长对视一眼,像是闻到瓜味得碴
木邵节用手肘碰碰江团长,压低声音:听见没?见家长了!
江团长憋着笑:我就说陆司令怎么亲自来,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木邵节一脸好奇:所以那个受伤的女同志到底是谁?值得司令大老远跑这一趟?
江团长露出一个你太年轻的表情:这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昨天陆营长看人家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真的假的?木邵节来劲了,是哪位女同志这么大本事,能把咱们陆营长这座冰山给融了?
还能有谁?江团长朝操场方向努努嘴,就是那位把周福生怼得下不来台的林笙同志呗!
我的天!木邵节一拍大腿,原来是那位姑奶奶!怪不得...
这两人越说越起劲,完全没注意到他们的对话被陆云川听了个一清二楚。他们站在村口指指点点的模样,活像两个在村头说闲话的七大姑八大姨。
陆云川终于忍无可忍,回眸冷冷瞪了两人一眼。
那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吓得木邵节和江团长同时打了个寒颤,立刻立正站好。
报告!木邵节辩解道,我们在讨论...讨论今天的警戒部署!
江团长赶紧接话:对对对!我们再说要在村口加派两个岗哨!
陆振邦在一旁看得好笑,故意问道:哦?那你们讨论出结果了吗?
讨论出来了!木邵节挺直腰板,我们一致认为...应该加强警戒!
特别是林同志周围!江团长脱口而出,说完就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
陆振邦顿时眉开眼笑:原来那位同志姓林!
陆云川无奈扶额:爸,我们真的只是普通同志关系。
普通同志值得你特意打电话要特效药?普通同志值得你专门让我带进口巧克力?陆振邦挑眉,你当你老子是这么好糊弄的?
那是我欠她人情。陆云川继续无力地辩解。
欠人情就要以身相许?陆振邦一时嘴快,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空气瞬间凝固。
陆云川:......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得通红。
木邵节和江团长死死咬住嘴唇,憋笑憋得浑身发抖。
陆振邦老脸一热,强作镇定地转移话题:我的意思是,要好好照顾受伤的同志!充分体现组织关怀!说着从军装内袋里郑重取出两个古朴的紫檀木盒,这是家里珍藏的白玉生肌膏。
陆云川红着脸接过:谢谢爸。
这一盒是我给未来儿媳的,陆振邦指着其中一个刻着缠枝莲纹的木盒,又指向另一个雕着松鹤延年的,这一盒是你爷爷给未来孙媳妇的。
陆云川手一抖,险些把药膏摔在地上:你告诉爷爷了?!
那当然!陆振邦理直气壮,你爷爷听说你终于开窍了,高兴得连夜翻箱倒柜,把他珍藏三十年的宝贝都找出来了!
木邵节实在没忍住,一声笑出声来。
江团长强忍笑意打圆场:首长,这事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
急什么急!陆振邦瞪眼,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他都能满院子跑了!
陆云川扶额长叹:爸,我们真的只是...
只是同志关系,我知道。陆振邦摆摆手,那就从普通同志关系开始培养嘛!感情都是处出来的!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急匆匆跑来:
报告!周参谋要强行给林同志验伤!
陆云川脸色骤变,转身就要冲过去。
这几日有些忙,很晚才发,抱歉,我明天会趁着周末都备些稿。谢谢宝宝们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