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用长明灯神火烧老朽的混账小子，今日让老朽大是意外。”
老头还挺记仇！
周羿心中嘀咕，躬身行礼道：“见过祖灵。”
周玄和周语，也都行礼。
祖灵又道：“此番之事，周语承担，对她来说是好事，对你来说未必。”
为什么？有什么讲究？
不过，周羿也要安周语的心：“祖灵倒也不用觉得我会心里不平衡，就这么一件破事能让二姐成为圣地公主，我乐意至极。
至于我，准备过段时间，再写几句就是了，我和二姐共同进步。”
小子！你要不要听听你在祖灵面前说的是什么？！你当圣道随便写呢。
周玄觉得这小子装逼的本事还是可以，他身为圣主确实该学习学习，好好练练。
“道碑演化太多，未必是好事。老朽愚钝，此番足以让老朽消化许久。”
周玄和周语都愣了，祖灵居然认可了他随时能再写几句的吹牛逼。
原本还在想怎么样让圣地明白是周羿所为的周语，这时候笑颜如花，那倒是不需要解释了，对周羿轻轻松松的事，还需要客气什么。
嘿嘿！那就等过段时间各峰天骄聚集的时候，让羿弟当面写，那更有趣。
“今日你写这么多圣道精髓，但太杂了，一个人想法可以很多，但路只能走一条。你已是洞天境，正合适认真想想，何为道。”
周羿沉默，他居然真的信了。因为什么呢？
他所学当然丰富，从九年义务教育就开始学习华夏文明，他拥有整个华夏积累的见识。
如果各家典籍都是道的阐述，那他真是随手写一句就能让道碑演化圣道。
但他对各家典籍的态度，就和左眼跳灾，右眼跳财的态度一样。
右眼跳，那就是：卧槽，今天要交好运了。
左眼跳，呸，什么封建迷信！
选择性的践行，其实和不践行也没区别。
如果各家典籍真的道典，其实他也走不通。
听祖灵的意思，是要选一条自身认可的道路，以此修行。
祖灵又道：“无需着急，在截道之前，你都可以慢慢的思考完善，站在如此多圣道之上，你会比别人走的会轻松。”
所以华夏圣贤典籍，真的是道典。
周羿不由想到战国时期突然喷发的诸子百家，后又有统一战国的秦皇寻求长生药。
秦皇那等雄才伟略之辈，会是轻易被骗的？
如果说……华夏和这个世界有关联，那一切都说得通了。对于华夏来说，这个世界就是长生之地，秦皇的选择并不是虚无缥缈。
周羿脑海中闪过很多思绪，越想马上见到九州鼎。
周玄在旁边，也沉默。
祖灵是和道主同一时期的存在，他居然在指点周羿修行，即使是他也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祖灵看出了什么？
压下心中情绪，周玄试探问道：“这小子要去天宫，您老怎么看？”
“很好的选择。”祖灵回答，“你身上助他开辟洞天的宝物拿出来，老朽再助他开辟两次。”
周羿大喜，不愧是圣地祖灵，就是牛逼，居然可以助他开辟两次。
如此的话，他就开辟九次洞天了，达到了孙伯说的九次无漏洞天。
周玄道：“祖灵既然出手，那索性帮他开辟十次，极尽升华蜕变一次不是更好？”
周羿一怔！
怎么又来了十次一说？！
“十次洞天，只能依靠自身。他去天宫，会有这个机缘。如果未曾开辟第十次，那以后他安心做他的二世祖就可以。”
周玄眸子中闪着精光，盯着祖灵道：“您老知道什么？”
祖灵没有回答周玄，而是对周语道：“你也要结出法相了，此番正好一起助你。”
说话间，周玄身上开辟洞天的宝物飞到周羿手中，同时祖灵的纸条垂落，把周羿和周语分别包裹成蚕茧。
望着两人离开，周玄目光灼灼的看着祖灵，等待着它的回答。
可祖灵，无视周玄。
周玄讪讪笑笑，知道自己在祖灵这里没什么面子可讲，只能继续道：“这小子的天浊体，突然就打破了禁锢，就算有十三重天按理说也做不到，我只猜到一种可能，他得到了上古大能的传承，甚至可能就是九州遗民的上古大能，要不然他不至于对九州这么上心。”
祖灵突然幽幽的感叹了一句：“上古大能，眼神总是那么不好，喜欢选择坏胚子。”
周玄大怒！
你骂周羿就骂周羿，为什么连我一起骂，何况什么叫大能选择我，明明是我坑死大能，夺了他那么亿点点机缘。
“如果进入天宫，能开十次洞天，那他以后就有无限可能。要是……未开十次洞天，就算他得到九州大能传承，将来也只能做一个二世祖。”
周玄问道：“为什么？”
祖灵说实话：“你层次太低，不需要知道。”
周玄脸都青了，不过想到祖灵的身份，周玄咬牙忍了下来。
周玄有些阴阳怪气道：“您老层次高，和我讲讲九州到底是什么情况？”
祖灵陷入了沉默，它跟着道主时，那时候还很普通。
关于九州，也只是道主与它提过。
后来成为祖灵，相当于被困在圣地，对九州的了解其实少得可怜。
可道主的只言片语，就知道那是一个何等璀璨的种族，让人生出无限向往。
“九州，出过数位道主。”
一句话，让周玄震撼惊惧，一位道主都能撑起一族长存。数位道主，这是一个何等辉煌的种族。
祖灵又道：“甚至，他们横跨过纪元。”
周玄眼睛瞪直，这天下怎么可能有举族度过纪元的存在。真有这样的存在的种族，现在为什么能消失？
“如果……他能从天宫开辟十次洞天回来，说明他真的可能得到了九州机缘，建议你为他找来第一洞天法，以此为基础，加九州机缘，他未必比长风那孩子差多少。”
“您老真敢开口，那是皇族的镇族绝学，我去要他们都能翻脸。”
祖灵瞥了一眼周玄道：“以你的阴险卑鄙，会没有脏手段得来？”
祖灵您老对我偏见太深了，好像我的……智慧能随便坑一个皇族一样。
周玄脑袋里面转过各种想法，看了看道碑，心中越过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玛德！
您老看人真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