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席源又有伴了,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只是从漂亮的小姑娘变成了英俊的青年。两人一路上聊着人生,聊着过往,竟然发现彼此之间有着无数的共同话题,话匣子一打开,停都停不下来。
走了半天的时间,席源和无名走到了一个小镇上,找了一家小酒馆,准备边吃边聊。
席源前世一个高中学生,也就活到现在这么大,就没喝过酒;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跟着云道泽生活,云道泽自己就不爱喝酒,更加不可能让席源一个小孩子喝酒了,所以席源两辈子加起来,竟然都不知道酒是什么滋味。
“兄弟,事先说好昂,我长这么大小,还从来没喝过酒呢,一会咱俩浅尝辄止,你别劝我酒,真给我喝多了,可没人结账。”席源向着无名交代着。
无名一听席源这么说,赶紧一拍大腿:“我也从来没喝过酒呢,我刚才还害怕呢,你这性命修为,不得喝死我呀!你要是这么说,我心里就有底了,哈哈,咱俩今天点到为止,主要是尝尝味,找找感觉。”
席源和无名一拍即合,然后彼此交付了自己的第一次,,,,喝酒。两个日后的大酒鬼,从今天开始成为了酒友,第一次尝到了酒的滋味。
一九一六年前后,四川境内的名酒已经有了好几种,很多都是我们耳熟能详的名字,甚至很多都流传到了今天。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五粮液、郎酒、泸州老窖和剑南春了。
五粮液宋代便有雏形,1915年时,其前身宜宾利川永所产之酒已具一定名气,后来逐渐发展成为以“醇香浓郁、入口甜润、入喉清爽顺滑”等为特点的中国名酒。
郎酒产地二郎镇位于四川盆地南部边缘,自然环境适宜酿酒。虽然1915年时其未获得巴拿马万国博览会金奖,但在当地也有一定的消费群体,其酱香突出、醇厚净爽的口感也受到部分人的喜爱。
泸州老窖历史悠久,其酿制技艺传承近700年、历经23代人无断代传承 。1915年,泸州大曲酒参加巴拿马国际博览会,获国际名酒一等金质奖章和奖状,当时的人们会喝这种具有浓郁窖香、清洌甘爽等独特风格的酒。
剑南春用高粱、大米、小麦、玉米、糯米五种粮食酿造,是真正的“粮食酒”。1915年前后,剑南春在四川当地已有较高知名度,其酒液清澈透明,芳香浓郁,口感醇厚,落口爽净。
除了名酒之外,当时的四川人还会喝一些本地的特色酒,如江津白酒、资阳伍市干酒、青城山乳酒、仪陇黄酒、郫县郫筒酒、蒲江蒲李酒等传统地方特产酒。
店小二见到席源和无名两人坐下,赶紧快步跑过来,用手里的抹布殷勤的擦着桌子,满脸的谄媚笑容:“二位客官,来点什么。”
无名抬手向席源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席兄,你请客,我不挑,你点吧。”
席源也不客气,从怀里摸出两块银大洋,当啷一声扔在桌子上:“特色菜,荤素搭配好,上个五六样,照着这个数上就行。”
店小二看着桌上的银大洋,眼睛都冒光了,脸上的笑容也是更加的真诚:“好嘞,客官,您就瞧好吧,喝点什么酒不。实话说,您这两块银大洋,咱们家的菜您能吃一个遍了,五六个菜实在用不了这么多。”
席源看了店小二一眼,心想:“行,是个实诚人。”然后说道:“我们兄弟俩都是外地人,来这边办事,也不知道什么酒好喝,要不你给推荐推荐?”
店小二这可来了精神:“客官,要说咱们店里,最好的酒那肯定当属温永盛的泸州老窖和江津白,剩下的那些酒水估计也入不了您二位的眼,您看您来哪个?”
“一样先来一壶,不够再要。”
“好嘞,客官,酒菜马上就来,您稍等。”
不多时店小二就将不大的木桌摆的满满登登,烧腊卤味拼盘、粉蒸肉、红烧肥肠、回锅肉,外加一盘凉拌黄瓜,一盘拌豆芽,四荤两素,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随后店小二又拿上来两小坛子酒,帮两人开了坛,并且小心翼翼的为两人倒满酒碗,这才陪着笑跑去一边忙活其他桌的客人。
“嚯,席兄,你够阔气的啊,吃个饭抬手就是两块现大洋。”
“哈哈,先人遗泽罢了,啥都缺,就是没缺过钱,来,动筷子,先吃着。”说着席源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粉蒸肉放进嘴里。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包裹着米粉和调料,肉质软糯,入口即化,香的席源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无名也没和席源客气,拿着筷子对着桌上的红烧肥肠下手,处理干的肥肠,口感软糯,味道香辣,香气扑鼻,让无名吃的是满嘴流油。
“来,兄弟,先喝一口。敬我们的相遇、相识,也敬你的侠肝义胆。”席源放下筷子,拿起酒碗,对着无名说道。
“席兄,你太客气了,说道侠肝义胆,我可是远不如你,来,干了。”无名豪迈的端起酒碗,和席源对碰到一起。
“别别别,先少喝点尝尝,别干,别干。”
“哈哈哈,我就这么一说,来来来。”
说着两人就把酒碗端到嘴边,浅浅的尝了一口。这一下,席源和无名同时皱起了眉头,放下酒碗,同时发出了“嘶、哈”的声音,显然是辣的不轻。
可是随着白酒入腹,两人感受着由喉咙到胃部的灼烧感和口中回味绵长的香气,又忍不住露出一副幸福的表情。
席源和无名同时看了一眼酒碗,然后对视了一眼,心中同时想道:“好东西,怪不得这么多人喜欢。”随即两人同时哈哈大笑出声。
“刚刚在路上,你说你都没见过爹娘,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都已经忘了他们的长相了,你我如今都是无根之浮萍啊,也算是投缘了。不过我还比你强点,好歹爹娘给留了个名字,哈哈。”席源笑着说道。
“无根之浮萍,席兄,这个词用的好啊。无根浮萍,无根而生,好,我就借用你这个词,以后就叫无根生了,哈哈哈。”无名有感而发,大笑出声。
“啊?什么?无根生?”席源听完了无名说的话,惊得下巴都要掉在桌子上了。
同时,席源在脑海里疯狂回忆关于无根生的剧情:“我靠,生来没见过父母,被老道收养,一身强悍的性命修为,疑似全真的修身手段,全对上了!敢情这无根生的名字还是我给取的?我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