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云没想到,自己的一个提议就引起了祝民安这样大的反应。
祝卿歌眼疾手快的窜到床边,一下子把她挤到一边,一把扶回祝民安,安抚道:
“爸,我不是和你说了,我知道你担心你的工作,我也答应你护送你回来了,现在都到了京都了,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我说了,你答应我,配合我治疗,我就会把你以最快的速度送回去,还保证让你一路上安然无恙,路途上也不耽误恢复。
你是不是忘了你一开始昏迷的日子,还想要那样吗?”
祝民安因为激动,脸色更加的惨白,说出口的话都透着一股无力,“不想,我就想尽快的回去,继续我的工作。”
那你答应我,一切交给我好吗?我先给你泡杯参茶,你先喝点休息一下,不要再说话了,一切都交给我好吗?”
“好。”只一个字,祝民安似乎就用尽了身体的全部力气。
“你等我。”祝卿歌说着,在程刚、孙伟国还有卓云的注视下,打开了一旁的箱子,露出里面大大小小的一看就很名贵的药材盒子。
祝卿歌拿出其中几个盒子,又拿过桌子上的一个杯子,一一打开那几个盒子。
拿出里面的药材,放到杯子里,然后又拎起热水壶倒了一杯热水,把参茶泡上。
泡完茶,看了一眼手表,然后又把箱子盒子放回到箱子里面,把箱子收起来,放回到原来的位置。
卓云满眼震惊,看着祝卿歌询问:“小祝同志,这一箱子的药材都是给祝民安同志准备的?”
“嗯,他强行要回来,我拦不住,只能想办法治疗保护好他的身体。”祝卿歌说着,声音里都是无奈。
卓云问:“那些药材和药品你确定都是给祝同志的吗?”
“你也查看了他的脉象,应该知道他因为失血过多伤了元气,不是三五十日能养好的。
这是我按照他的病情,特意配置的药材,是能让他吃半年的药量。
这些药都吃完了,再配合我这一路的针灸,到时候,身体应该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
祝卿歌说着,又看了一眼手表,把杯子拿起来,用小勺子一勺一勺的给祝民安把参茶喂了下去。
一杯参茶下肚,祝卿歌整理好祝民安,对着程刚三个人说:“咱们出去说吧,我爸应该马上就要睡着了,咱们别打扰他休息。”
“好。”程刚应着,给了孙伟国和卓云一个眼神,两个人跟着他出了病房。
祝卿歌指着旁边她的房间说:“咱们进去说吧。”
进去后,程刚发现,祝卿歌请他们三个人坐下后,自己却是站在了门口的位置。
只要旁边祝民安的房间有任何的动静,她就能立马打开门,跑过去。
他看向卓云,问:“卓云同志,祝同志的伤情怎么样?”
卓云说:“看伤口,恢复的很好。
可是,就像小祝同志说的那样,祝同志因为失血过多又长时间昏迷失温,虽然抢救过来了,因为时间太短,身体内里还有着严重的内伤,身体很是虚弱。
这个虚弱,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真的不适合长期的在路上奔波。他的内伤的确需要长时间的静养,大概半年到一年左右。”
程刚诧异,“那么久?”
嗯,是的。但是就像小祝同志说的那样,她准备了足够的药材,那些要是都用在祝同志身上,有半年时间也能好了。
前提是,还得配合好好的营养搭配,就是多吃好的多补补,比如肉蛋奶鱼类的。”
祝卿歌听卓云说完,问:“卓云同志,你也看到了我父亲的伤情,我想问,你有什么针对他的治疗方案吗?”
卓云想了想,说:“小祝同志,如果你把那一箱子药材交给我,我一定能安全的护送祝同志回去。”
祝卿歌听她这样说,嗤嗤的笑出声,”卓云同志,这就是你给出的针对我父亲的治疗方案?”
卓云脸色很不好好看向她。
祝卿歌没有搭理她难看的脸色,继续追问:“照你这么说,也就是没有方案,也没有相对应的治疗药物。”
祝卿歌说着,眼神扫过程刚和卓云,嗤之以鼻的质问道:
“你们所谓的治疗,是不是就是配一个没治疗方案的医生,只拿点简单的外伤药和纱布就上路?”
不是的,小祝同志,你听我解释。目前医院里针对祝同志的药并不多。
所以,你也体谅一下我们,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好的医生没有药也治不好病。
我们真的不是对祝同志不上心。既然你有药,本来也是为了祝同志准备的,留给他用,不是正好吗?”
祝卿歌没有回她的话,而是看向程刚,“程刚同志,这里面你们三个人,数你军衔最高。
我想问你,如果你是我,你会把那一箱子针对我父亲的药材和他本人,交给一个陌生的医生负责吗?
而且,这个医生就连一个治疗方案都拿不出来,就想捡现成的便宜。”
卓云听了祝卿歌说的话,一下子脸色通红,“小祝同志,请你慎言。”
祝卿歌轻描淡写的说:“哦~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那我就明说,我不信任你,不单单是你的为人,还有你的医术。”
屋子里面一下子气氛僵持下来。祝卿歌转头,又看向孙伟国,“孙同志,不知道我让你带的话带回去了吗?”
孙伟国看了一眼程刚,有些底气不足的说:“带了。”
“哦~那就好。程刚同志,你怎么说?”
程刚看向她,询问:“小祝同志,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有。”祝卿歌话落,三个人齐齐看向她。
她淡淡一笑,说:“你们派出的保护人员我可以接受,前提是,你得让我跟着我父亲,一直到我父亲回到他的单位,才算结束。
说心里话,他现在的情况,我不放心交给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程刚斟酌着,说:“小祝同志,你要知道,你父亲是保密单位的人,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跟随护送的。”
祝卿歌淡然一笑,“我知道。不过,请孙同志和卓云同志先出去,我有些话,想要单独和程同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