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浴室的热水哗哗流淌,冲刷着陈炎一身的疲惫。热水从头顶浇下,带着酒店特有的淡淡沐浴露香味,洗去了连日来的尘土与倦意。他站在喷头下,看着水流顺着古铜色的皮肤滑落,在脚边汇成小小的水洼,心里满是踏实——银行卡里的79万像一块沉甸甸的压舱石,让他对未来的所有规划都有了底气。他盘算着,70万留作后续周转,下个月欧冠赛事投注能翻几番,剩下的9万交家里改善生活,刚好能盖新房、帮二婶修屋顶。洗完澡,他裹着松软的浴巾出来,躺在铺着白色床单的大床上,却毫无睡意。窗外的城市还在喧嚣,霓虹灯的光影透过米白色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光斑,和山里夜晚只有虫鸣与月光的寂静截然不同。
“反正睡不着,不如去夜市逛逛。”陈炎嘀咕着,起身穿上刚买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这是他昨天在市场附近的服装店挑的,纯棉面料摸起来柔软亲肤,不像前世穿的打补丁粗布衣服那样磨皮肤。他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照了照,镜子里的少年身形挺拔,黝黑的脸庞上带着一丝未脱的青涩,却又透着一股超越年龄的沉稳,特别是那双眼睛,明亮而坚定,藏着与这个年纪不符的野心与规划。“哥果然还是个帅哥。”陈炎对着镜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拿起钱包和胖子送的翻盖手机就出了门。
酒店附近的夜市正值热闹时分,整条街被红灯笼和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装点得像一条发光的长龙。摊位一个挨着一个,紧密得只能容两人侧身通过。吆喝声、动感的音乐声、讨价还价的争执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了独特的夜市交响曲。烤串的焦香、铁板鱿鱼的鲜辣、糖水的清甜、臭豆腐的浓郁扑面而来,引得陈炎肚子“咕咕”叫个不停。他先走到一个烤串摊前,摊主是个光着膀子的壮汉,手里的铁签子转动得飞快。“老板,来一串烤鸡翅,多放辣!”“好嘞!”壮汉应着,刷上一层红彤彤的辣椒油。陈炎接过烤鸡翅,咬一口,外皮焦脆得掉渣,肉质鲜嫩多汁,辣味和香味在嘴里爆开,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这是他前世只有过年才能偶尔吃到的美味。
夜市里的商品琳琅满目,货架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衣服,玻璃柜里摆着闪着光的饰品,地上的纸箱里装满了各种新奇的玩具。陈炎一边挤在人群里往前走,一边在心里盘算:二婶一年到头就穿那几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袖口都磨起了毛边,冬天连件厚棉袄都没有,冻得手通红;小萤和小丽的玩具更是少得可怜,上次去镇上,小萤看到别的孩子抱着布娃娃,眼睛都看直了,却懂事地拉着二婶的衣角说“我不要”。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阵发酸,脚步也加快了。
他先走到一家童装摊位前,摊位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小裙子,摊主是个戴着手镯的热情中年妇女。“小伙子,给妹妹买衣服啊?眼光真好,我这都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纯棉的,孩子穿着舒服。”摊主热情地招呼着,从衣架上取下一件粉色的连衣裙递给陈炎。裙子上绣着精致的蕾丝花边,裙摆还有一层薄薄的白色网纱,转起来像朵盛开的花,正是小敏在电话里念叨的款式。陈炎摸了摸布料,柔软又透气,问道:“多少钱一件?”“三十五块,看你诚心买,给你算三十,再送你两双带蝴蝶结的蕾丝袜,搭配着穿更好看。”摊主笑着说,又拿起一双粉色带蝴蝶结的袜子晃了晃。陈炎爽快地付钱,又给小丽挑了一件天蓝色的连衣裙,领口有小小的刺绣花朵;给小萤选了一件鹅黄色的公主裙,裙摆蓬蓬的像小伞。
接着,他又逛到一家玩具店,店里摆满了毛绒玩具、遥控车、积木。他给小萤选了一个半人高的会说话布娃娃——娃娃穿着粉色的裙子,眼睛是黑色的纽扣,只要按一下肚子,就会发出奶声奶气的“妈妈抱抱”“我饿了”“哥哥好”的声音,小萤肯定会喜欢得抱着不撒手。给小丽买了一本精装版的《格林童话》,封面是彩色的插画,画着灰姑娘和水晶鞋,比学校门口小卖部卖的简装版漂亮多了,小丽肯定会在同学面前炫耀。然后,他走到一家中老年服装摊位,给父亲挑了一件深蓝色的中山装,料子挺括,适合父亲走亲戚时穿;给母亲买了一件红色的碎花褂子,母亲最喜欢红色,穿上肯定显年轻。
最后,他在一家卖布料的摊位前停了下来,摊位上堆着一卷卷五颜六色的布料,老板是个戴着老花镜的老师傅,正坐在小马扎上整理布料。“小伙子,买布做衣服啊?看看我这匹蓝底碎花的,纯棉的料子,吸汗透气,做褂子、做裤子都合适,中年妇女穿最显气质。”老师傅推了推老花镜,推荐道。陈炎摸了摸布料,确实柔软透气,和他上次给二婶选的一样,但这次他还想多买几匹。“师傅,这匹布多少钱一米?再给我拿几匹其他颜色的,要耐脏、适合干活穿的。”陈炎说。老师傅给算了优惠价,陈炎买了蓝底碎花、灰色、藏青色三匹布料,又在旁边的内衣店给二婶买了几件棉质的贴身衣物,都是柔软舒适的款式,才满意地离开。
等逛完夜市,陈炎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两千块钱已经花得一干二净,买的东西装了足足三大箱子。没办法,他只好在路边雇了一辆三轮车,花了十块钱把东西拉回酒店。回到房间,他把箱子靠墙放好,又检查了一遍银行卡和合同,确认没问题后,才躺在床上沉沉睡去。这一次,他睡得格外香甜,梦里都是家人收到礼物时开心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陈炎被手机铃声吵醒,是胖子打来的,电话里的声音充满了抑制不住的兴奋:“小兄弟,起床没?刘老板早就到市场等着了,货也陆续到了,十五辆车排得整整齐齐,场面老壮观了!”陈炎连忙起床洗漱,用酒店的一次性牙刷刷了牙,简单洗了把脸,就下楼吃早餐。酒店早餐是简单的稀饭、馒头和咸菜,他狼吞虎咽地吃了两个馒头、喝了一碗稀饭,就直奔农贸市场。刚到市场门口,就听到此起彼伏的货车喇叭声,进去一看,果然一片繁忙景象:十五辆蓝色货车整齐地停在空地上,司机们正光着膀子卸菜,汗水顺着脊梁往下淌,刘老板穿着西装站在一旁指挥,胖子则拿着本子清点数量。
“小兄弟,你可来了!就等你了!”刘老板看到陈炎,笑着快步迎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一瓶冰矿泉水。“刘老板早,辛苦你等了,货都到齐了吗?”陈炎接过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清凉的水流瞬间驱散了清晨的燥热。“到齐了,一共二十四车,每车一万斤,都是新鲜的野菜,我让人抽查了几车,品相都好得很。”刘老板拍了拍陈炎的肩膀说。陈炎点了点头,和刘老板一起去附近的银行转账。这次转账比上次更顺利,刘老板直接让财务通过柜台把48万转到了陈炎的银行卡里。看着银行工作人员打印出的转账凭证,陈炎心里美滋滋的——加上昨天临时收的四车货赚的8万,卡里现在足足有79万了!这在村里可是能盖好几栋砖瓦房的钱。
等最后一车货卸完,胖子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上印着“摩托罗拉”的标志,递给陈炎:“小兄弟,咱可是从你身上得了不少好处,这东西你先拿着用,以后联系也方便。”陈炎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一部最新潮的双屏翻盖手机,银色的外壳闪闪发光,屏幕还是彩色的,比村里书记用的手机还高级。“这太贵重了,胖哥,多少钱我给你。”陈炎连忙合上盒子递回去——他知道这时候的翻盖手机没个四五千拿不下来,可不是小数目。
胖子连忙摆手,把盒子又推了回来,凑到陈炎耳边压低声音说:“小兄弟,你就别客气了!你刘大哥吃下这批货,拉到广东一转手,最少赚一百多万,这手机是他昨天特意去手机城买的,卡也是托朋友弄的你们那边的本地号,没有漫游费,你带回去用正好。人都赚了大头了,给你点好处是应该的,你要是不收,就是不给哥面子。”陈炎见胖子说得真诚,又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意思,也不再推辞:“那我就谢谢刘老板和胖哥了!以后有什么好项目,比如收蘑菇、收山货,我一定先想着你们,大家一起发财!”
刘老板走过来拍了拍陈炎的肩膀:“小兄弟,以后有野菜随时联系我,不管多少我都收。这手机你拿着,方便咱们联系。”陈炎连忙道谢,把手机收好。他让人把自己买的三大箱子东西装上最后一辆货车,然后打开车窗和刘老板、胖子道别。兜里揣着准备交公的9万现金——毕竟父亲还向山叔借了三千多,剩下的70万他打算自己留着,等下个月欧冠的时候再来省城大赚一笔。
货车缓缓驶离市场,司机是山叔的儿子陈强,比陈炎大六岁,平时在镇上跑运输,皮肤晒得黝黑,手上布满了老茧。他握着方向盘,脸色变幻了好久,一会儿皱眉头,一会儿挠挠头,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黑子,我听市场里的人说你这一趟赚了两三万,到底这野菜生意该怎么搞?你教教我行不行?我都快三十了,彩礼钱还没攒够,媒人介绍了好几个姑娘都黄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和别人说,也不会抢你的生意,就想赚点钱娶媳妇。”说着,他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眼神里满是恳求。
陈炎看了看陈强焦急又带着点卑微的样子,心里想:明天再拉货来省城,估计也没人要了——刘老板和胖子已经把市场里有实力的贩子的货都收饱和了,再来的话野菜就烂大街了,只能卖几毛钱一斤。反正过几天乡亲们看到自己赚钱,肯定也会跟风去采野菜,想赚一笔,不如先便宜了陈强,还能落个人情。“强哥,我实话跟你说,这趟我一共赚了五万多。但你现在拉货来省城,肯定卖不出去了,市场里的野菜已经堆成山了。”陈炎说,语气里带着点无奈。
陈强听了,脸上顿时露出沮丧的表情,方向盘都差点没握稳,叹了口气说:“那怎么办啊?我还以为能跟着你赚点钱呢,这下娶媳妇又没指望了。”“强哥,我给你指条路。”陈炎笑着说,“你把野菜收上来后,拉去河北的省城石家庄卖,那里现在还没人做这生意,市场是空的。一车装一万斤,运费加油钱也就两百块,你一斤卖三四毛钱,肯定有人疯抢——那边的餐馆、超市都缺这种纯天然野菜。扣掉成本,你一天跑一趟,赚两千块钱没问题。”
陈强眼睛一亮,脸上的沮丧瞬间一扫而空,兴奋地说:“真的?黑子,你没骗我吧?石家庄离这儿也不远,开车也就四五个小时。”“我骗你干什么,这对我又没坏处。”陈炎说,“河北那边不是刘老板和胖子的地盘,你去了也不会触犯他们的利益,放心大胆去干。”陈强连忙道谢,双手握着方向盘都有些发抖:“黑子,你真是个好人!以后你有任何事,尽管吩咐,我随叫随到,绝对不含糊!”两人一边聊着村里的琐事,比如谁家的玉米长得好,谁家的猪下崽了,一边慢慢进入了小镇。
陈强执意要把货车开过崎岖的山路,直接把陈炎送到家门口。到了陈家院子,他又帮忙把三大箱子东西搬进屋里,才千恩万谢地离开。陈炎刚进屋,全家人就围了上来——父亲陈国忠、母亲张玉芬、妹妹陈晓敏都在,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期待的笑容。
“黑子,你可回来了!”母亲张玉芬连忙上前,接过陈炎手里的包,上下打量着他,拉着他的手摸了摸,“瘦了点,也黑了点,肯定累坏了吧?快坐下歇歇,我给你倒杯水。”“妈,我没事,不累。”陈炎笑着说,然后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用报纸包着的9万现金,放在桌子上。红彤彤的钞票堆在桌子上,像一座小山,全家人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眼睛都瞪得和鸡蛋一样大,小敏更是忍不住“哇”了一声。
“黑子,这……这真是咱们这两天赚的钱?”陈国忠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钞票,又连忙缩了回来,像是怕把钱摸脏了,声音都带着颤抖。他这辈子虽然在镇上见过这么多钱,但家里的存款从来没超过一万,这9万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是啊爸,靠脑子赚钱就是快。不过这两天确实累,腰都快断了,妈,能不能给我弄点啤酒和吃的,好好慰劳一下我?”陈炎笑着说,故意揉了揉腰。
“能!能!当然能!”张玉芬连忙应声,转身就要往外走,“我这就去村头王屠户家剁烧鸡、切点狗肉,再去小卖部买一箱子啤酒,咱们今天好好庆祝一下!”“妈,别急,先分礼物。”陈炎拦住母亲,打开身边的大箱子,“小敏,这是给你的粉色连衣裙和蝴蝶结袜子,快去试试。”小敏兴奋地尖叫一声,一把抢过连衣裙,抱着就跑进了房间,不一会儿就穿着新裙子跑了出来。裙子很合身,蕾丝花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小敏踮着脚尖转了一圈,像个小仙女一样。“哥,真好看!比电视里的公主裙还好看!谢谢哥!”小敏高兴地说,凑到陈炎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一个淡淡的口红印。
陈炎又拿出蓝色的连衣裙递给小丽——小丽刚从外面割猪草回来,手里还提着半篮子绿油油的猪草,裤脚沾着泥点。“小丽,这是给你的,快去试试。”小丽羞涩地接过裙子,红着脸跑进了房间,出来时穿着蓝裙子,显得皮肤更白了,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小声说:“谢谢哥,裙子真好看。”然后,他给小萤递过会说话的布娃娃和黄色公主裙,小萤抱着布娃娃,好奇地按了一下肚子,听到“妈妈抱抱”的声音,开心得咯咯直笑,抱着布娃娃在脸上亲了又亲。
接着,他给父母递过新衣服:“爸,这是给你买的中山装,走亲戚时穿;妈,这是给你买的碎花褂子,你最喜欢红色了。”陈国忠和张玉芬接过衣服,翻来覆去地看,手指摩挲着布料,脸上露出感动的笑容。张玉芬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有些哽咽:“黑子长大了,懂得疼人了,以前都是妈给你买衣服,现在你给妈买了。”陈国忠也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点头,把中山装抱在怀里,像抱着宝贝一样。
最后,陈炎留下一个小箱子没动——里面都是给二婶一家买的东西,还有几匹布料和贴身衣物。他想着等晚上去二婶家的时候再送过去,想到二婶穿上新衣服的样子,他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温柔。
“孩子他娘,把这五千块钱拿给大山!”陈国忠把钱小心翼翼地放进里屋的木柜里,锁好,然后拿出一叠钞票递给张玉芬,“这两天他可没少帮咱们忙活,又是找车又是卸货的,多给的两千算是辛苦费。再去买一箱子啤酒、一只烧鸡、三斤狗肉,顺便买斤花生,咱们今天好好热闹热闹!”张玉芬接过钱,笑着应着:“好嘞,我这就去,顺便叫大山过来一起吃。”
“爸,明天我想去买辆摩托车。”陈炎说,“去二婶家都是山路,走路要一个多小时,有辆摩托车方便些,以后拉点东西也省力。”“成!”陈国忠大手一挥,毫不犹豫地说,“我给你拿一万块,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我儿子出息了,这两天赚的钱比我种好几年地都多!”“爸,你给我拿一万五吧。”陈炎说,“明天我去镇上买完摩托车,再买点米、面、油给二婶送过去,她们家日子难,咱们现在有钱了,得多帮帮她们家。”
“应该的!应该的!”陈国忠连忙点头,脸上露出赞许的表情,“你婶这几年不容易,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房子漏雨都没钱修,过两天我再拿五千块钱帮她修修屋顶,再垒个新灶台。”陈炎心里一暖——父亲虽然老实巴交,但心地善良。“爸,过几天咱们家的老房子也修一下吧,花两万块差不多就能盖个新的偏房,给妹妹们每人弄一个单独的房间,这样也方便。剩下的钱先存银行,等过段时间我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赚钱机会,比如收蘑菇、收核桃。”陈炎说——他想给妹妹们一个更舒适的居住环境,也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尴尬。
陈国忠现在彻底把家里的决策权交给了陈炎,笑呵呵地答应着。不一会儿,张玉芬就买了东西回来,手里提着烧鸡、狗肉和啤酒,山叔也跟着过来帮忙,手里还提着一坛自家酿的米酒,脸上满是笑容:“老陈,黑子回来了?听说赚了大钱,真是恭喜啊!我刚才在村口就听说了,乡亲们都在议论呢,说你家黑子有本事。”“同喜同喜,今天一定要多喝几杯!”陈国忠热情地招呼着,接过山叔手里的米酒。
几人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张玉芬把烧鸡撕成块、狗肉切成片摆上桌,又打开啤酒和米酒,倒在粗瓷碗里。“黑子,你真是咱们老陈家的骄傲!”山叔端起酒碗,对着陈炎说,“想当年你还是个跟着你爸屁股后面跑的小屁孩,现在都能赚大钱了,叔敬你一杯!”陈炎连忙端起酒碗,和山叔碰了一下:“山叔,谢谢您这两天的帮忙,没有您找车,我这生意也做不成,这杯我敬您!”两人一饮而尽,米酒辛辣中带着甘甜。
“老陈家的祖坟真是冒青烟了!”山叔一边吃着狗肉,一边感慨道,“黑子这孩子,读书好,考上了重点高中,现在还会做生意赚钱,脑子比咱们活络多了,以后谁家的闺女嫁过来,还不得乐疯了!”陈炎谦虚地笑了笑:“山叔过奖了,我就是运气好。”陈国忠却得意地说:“大山,你是不是后悔没生个闺女?就算你有闺女,还不一定能入我家黑子的眼呢!”山叔也不生气,哈哈大笑起来:“是啊,我要是有闺女,肯定先给你家黑子留着!”
几人一边嬉闹一边喝酒,气氛格外热闹。小敏和小丽穿着新裙子,在院子里追逐打闹,裙摆飞扬;小萤抱着布娃娃,坐在门槛上,时不时按一下娃娃的肚子,听着“哥哥好”的声音咯咯直笑。张玉芬看着眼前的景象,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时不时给孩子们夹块鸡肉。不知不觉,一箱啤酒和一坛米酒就见了底,山叔喝得满脸通红,摇摇晃晃地被儿子陈强接回去了,陈国忠也搂着张玉芬回了房间,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山歌。
陈炎也有些迷糊,脑袋晕乎乎的,脚步踉跄地走回自己的房间。推开门,他瞬间愣住了,鼻血差点流出来——小敏竟然穿着一件轻薄的白色小可爱,下面只穿了一条黑色蕾丝内裤,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脸舒服地享受着他带回来的电风扇,风把她的头发吹得微微飘动。少女清新的体香混合着洗发水的香味弥漫在房间里,略显稚嫩的身体曲线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明显,皮肤像雪一样白。
原来,陈炎刚才分礼物的时候太匆忙,不小心把给二婶买的贴身衣物混在了小敏的裙子里,小敏以为是哥哥特意给她买的,就美滋滋地穿上了。“哥,你怎么才回来啊?”小敏见陈炎进来,一脸天真地抬起头,歪着脑袋说,“你买的这衣服穿起来好舒服啊,就是有点短,风一吹就凉飕飕的。”说着,她还站起身转了一圈,雪白的大腿和纤细的腰肢暴露在空气中,充满了少女的青涩风情。
陈炎的脸瞬间红透了,像煮熟的虾子,连忙转过身背对着小敏,声音都有些发颤:“快……快把衣服换下来!那不是给你的!”小敏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有些委屈地说:“不是给我的吗?我还以为哥给我买的呢,我穿着不好看吗?”“不是不好看,是给二婶买的,不小心混进去了。”陈炎尴尬地说,心里却有些慌乱,心跳得像擂鼓一样——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快换衣服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去镇上买摩托车呢。”
小敏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听话地“哦”了一声,拿起自己的碎花睡衣去换。陈炎这才松了口气,赶紧脱了t恤和裤子,躺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不一会儿,小敏换好衣服回来了,她关掉灯,摸索着躺在陈炎身边,小声说:“哥,今天真开心,谢谢你给我买的裙子,同学们肯定会羡慕我的。”“不客气,快睡吧。”陈炎含糊地说,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闷闷的。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风扇转动的“嗡嗡”声和两人均匀的呼吸声。陈炎睁着眼睛看着被子里面的黑暗,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这一世的生活,真是越来越精彩,也越来越让人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