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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铃洗完澡出来时,浑身还带着淡淡的茉莉味沐浴露清香,那是白凤凤特意给她找的闲置沐浴露,味道清新不刺鼻。发梢滴下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留下几道浅浅的水痕,她下意识地用手背擦了擦,却没注意到耳后还沾着一点泡沫。她手里端着一盆泡得发白起皱的脏衣服,盆沿上沾着几点未冲净的泡沫,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执拗的认真。这是她从饭店带出来的唯一一套换洗衣物,领口和袖口沾着的油渍已经被水泡得发暗,袖口甚至还磨破了一点边,却依旧被她视若珍宝——这是奶奶去年用攒了半年的鸡蛋钱给她买的。她指尖紧紧捏着有些滑腻的塑料盆沿,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胳膊细得仿佛一折就断,手腕上还留着昨天洗碗时被瓷碗划出的细小红痕,却还是固执地小声说:“姐姐,这些衣服泡透了搓一搓就干净,领口和袖口的油渍我再用肥皂多打几遍,刷上两三次肯定能洗得跟新的一样,真不用浪费钱买新的。我家里还有妹妹要养,奶奶身体也不好,能省一点是一点。”白凤凤快步走过去,自然地接过水盆,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想必是刚才蹲在狭小的卫生间地上泡衣服时,双手长时间浸在凉水里,冻得有些僵硬,心疼地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发丝还带着未干的湿润,触感像棉花一样:“傻孩子,先放墙角沥着水。隔壁杂货店王老板有台闲置的半自动洗衣机,明天我一早就去借来用,水电费也不用你操心,就当是咱们网吧开业前的‘试用’了。你刚从饭店那糟心事里逃出来,这几天肯定没睡好,胳膊都细得跟麻杆似的,哪能再让你费劲搓衣服,得好好歇着养养力气,以后网吧开业了,算账、打扫卫生的活儿还得靠你帮忙呢,到时候有的是你忙的。”

肖红像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拎出一条叠得方方正正的草莓图案毛巾,粉白相间的颜色衬得她本就灵动的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两颗会发光的小星星。她几步跑到杨铃面前,把毛巾凑到她鼻尖:“给,这是我上周逛超市时特意给你留的!你闻闻,还有淡淡的薰衣草香味呢!再摸摸这绒毛,软乎乎的跟天上的云朵似的,擦脸可舒服了,我自己都没舍得用呢,本来想留着当擦手巾的,看你来了就先给你用。”她顿了顿,又得意地指着毛巾角:“以后就是你的专属毛巾啦,谁都不许抢,我还偷偷在毛巾角绣了个歪歪扭扭的‘铃’字,用的还是你喜欢的粉色线,这样就不会跟别人的弄混了。”杨铃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毛巾,指尖轻轻蹭到蓬松柔软的绒毛,那触感比家里用了好几年、已经磨得发硬的粗布毛巾舒服百倍,她把毛巾贴在脸颊上,冰凉的绒毛带着淡淡的香味,让她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些,脸颊瞬间泛起淡淡的红晕,像被夕阳染过的云霞,小声道谢时声音细若蚊蚋,头也埋得更低了:“谢谢肖姐姐……我刚来就拿你们这么多东西,昨天你们还帮我从饭店要工资,今天又给我毛巾,我都不好意思了。等我以后在网吧干活赚钱了,一定加倍还给你们,还帮你们多干些活。”陈炎在一旁笑着拿起一串还冒着热气的烤鳕鱼递过去,鱼肉表面泛着诱人的金黄,油脂在炭火的烤制下渗出,滴在炭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升腾起一缕缕带着肉香的白烟,上面撒了点细碎的葱花提香:“跟我们客气啥,以后咱们朝夕相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就是一家人。快尝尝这个,我刚才去烧烤摊的时候,特意跟老板交代少放了盐和孜然,知道你刚从山里出来,口味可能偏淡,吃不了太刺激的。而且这鳕鱼是老板今天新进的货,特别新鲜,刺也提前用镊子挑了大半,就剩下几根大刺了,你放心吃,不用怕卡着。”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人用沉甸甸的石块砸在了玻璃门上,那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震得店里的吊灯都微微摇晃起来,灯泡发出“嗡嗡”的余响。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响,“哗啦”一声,飞溅的玻璃渣像锋利的碎片一样弹到桌角的烧烤签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轻响,还有几片细小的玻璃渣落在了肖红放在桌边的手背上,虽然没划破皮,却也让她惊得下意识缩回了手,嘴里“嘶”了一声。杨铃吓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的毛巾“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身体像受惊的小鹿一样下意识往白凤凤身后缩了缩,双手紧紧抓着白凤凤的衣角,指缝都泛白了,眼睛里满是惊恐,瞳孔微微放大,仿佛又回到了昨天在饭店被老板指着鼻子辱骂、摔盘子的场景,身体忍不住微微发抖。陈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原本带着暖意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他下意识将白凤凤和杨铃往身后护了护,脚步迈得又快又稳,走到门口时还顺手把门边的扫帚往身后挪了挪,就见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站在昏黄的路灯下,其中一个黄毛头发染得像鲜艳的鸡冠,发胶喷得硬邦邦的,几缕头发不服帖地翘着,嘴里叼着烟,烟圈慢悠悠地往上飘,熏得他自己都皱了皱眉,脚边躺着一块沾着玻璃碴的石头,吊儿郎当地晃着腿,裤脚卷起露出脚踝上的劣质纹身——像是一只歪歪扭扭的蝎子,他扯着嗓子喊道:“哪个是陈炎?敢管‘经济小馆’的闲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吧!老板说了,今天不把那丫头带走,就把你这破店掀了,让你知道多管闲事的后果!”

肖红当即就炸了,撸起袖子露出纤细却有力的胳膊,手腕上的银镯子随着动作发出“叮铃叮铃”的声响,她往前冲了两步,被陈炎拉住后还愤愤地喊道:“你们这群混蛋!光天化日之下敢上门砸店找事,真当我们是软柿子好捏啊!我告诉你们,我爸可是派出所的老民警,专治你们这种地痞流氓!今天不把你们送到所里蹲几天,让你们好好反省反省,我就不姓肖!”陈炎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指尖微微用力,眼神冷得像寒冬里的冰棱,死死盯着两人,大脑飞速运转着对策——他知道这种地痞吃硬不吃软,不能跟他们讲道理:“是经济小馆的老板让你们来的?他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双倍给你们,现在拿着钱离开还来得及,省得等会儿吃苦头。”黄毛嗤笑一声,把烟蒂往地上狠狠一踩,火星溅起又迅速熄灭在水泥地上,他吐了口唾沫,带着不屑的语气说:“少跟老子来这套!老板给了我们五百块,还说事成之后再追加两百!识相的就把那小丫头交出来,再乖乖赔五千块医药费——就当是我们哥俩的精神损失费,谁让你坏了我们的好事,这事就算了。不然——”他抬起脚踹了踹旁边掉漆的门框,门框发出“吱呀”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上面的漆皮又掉了几块,“这破店今晚就得拆成一片废墟,让你哭都来不及,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杨铃躲在白凤凤怀里,小脸煞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咬得紧紧的,甚至泛出了白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她用力摇着头,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倔强:“我不回去……我再也不去那个打人骂人的地方了……老板还欠我半个月工资没给,他就是想报复我,故意找你们来吓唬我……”

白凤凤紧紧把杨铃护在身后,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掌心的温度传递着安心的力量,另一只手悄悄摸向桌角的手机,指尖已经触到了冰凉的机身,屏幕亮起的瞬间她快速按亮了录音键,手指还在屏幕上滑动着找报警电话,压低声音对陈炎说:“别冲动,先报警,他们两个人手里说不定还藏着家伙,咱们别硬碰硬吃亏。我已经录着音了,他们说的话都能当证据,到时候就算他们想抵赖也没用。警察过来很快的,我已经把定位发给我爸了。”陈炎却摆了摆手,转身从柜台下摸出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棍——那是之前装修时切割剩下的钢筋,表面还带着切割的毛刺,沉甸甸的握在手里很有分量,他掂量了一下,知道报警需要时间,而这两个地痞显然没耐心等,必须先镇住他们:“对付这种欺软怕硬的地痞,报警等出警他们早跑得没影了,到时候想找他们都难。你们锁好门在屋里待着,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来,安全第一。我有分寸,不会真把他们怎么样,就是吓吓他们,让他们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说着就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门外的冷风瞬间灌了进来,吹得桌上的纸巾微微飘动,带着夜晚特有的凉意,还夹杂着巷口垃圾桶传来的淡淡异味,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黄毛见他手里拎着铁棍,脸色明显变了变,眼神闪烁了一下,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脚差点踩到地上的玻璃渣,却还是硬撑着挺起胸膛,色厉内荏地喊道:“怎么?想动粗?我们可是两个人,难道还怕你一个不成!瘦猴,你上!你不是说你以前练过吗!”旁边的瘦猴吓得缩了缩脖子,双手摆得像拨浪鼓,不敢上前,只是一个劲地搓着手,眼神躲闪着不敢看陈炎。

陈炎没搭话,脚步沉稳地朝黄毛走去,每走一步,皮鞋踩在水泥地上都发出“噔噔”的声响,像踩在人的心上,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甚至能听到回声。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投在地上像一道黑色的屏障,遮了大半的光线,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威慑力,身影显得格外高大。他眼神里的寒意让黄毛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甚至忘了要摆出凶狠的表情,嘴角的嚣张也收敛了不少,双手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指关节都泛白了。“我最后说一遍,滚。”陈炎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扎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连风吹过的声音都变得微弱起来。旁边的瘦猴见势不妙,悄悄摸出裤兜里的手机,手指哆嗦着就要拨号求助,屏幕都没按亮,嘴里还念叨着:“我要报警,你打人啦!你这是故意伤害!”陈炎眼疾手快,手腕猛地一扬,一棍精准地敲在他手腕上,力道不大不小,刚好让他握不住手机,手机“啪”地一声重重摔在水泥地上,屏幕瞬间碎裂成蜘蛛网,零件都弹了出来,在地上滚了几圈停下,电池都摔了出来。黄毛急了,色厉内荏地吼了一声,像是在给自己壮胆,抄起旁边墙角堆放的塑料凳子就朝陈炎砸过来,那凳子是之前烧烤摊老板放在那的,腿都有些松动了,上面还沾着点油污。陈炎侧身灵活一躲,凳子“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散了架,塑料碎片溅了一地,其中一块还弹到了黄毛的腿上。他顺势往前一步,抬起脚狠狠踹在黄毛肚子上,黄毛像个破麻袋一样蜷缩着倒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双手捂着肚子半天爬不起来,嘴里还发出“哼哼唧唧”的哀嚎,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脸色也变得惨白。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炎哥!炎哥!出什么事了!”的呼喊,小东带着两个伙计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木棍——是从旁边工地临时找的,还带着点木屑,他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额头上满是汗水,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贴在脸上。原来刚才陈炎挂电话时,特意叮嘱他“要是半小时内没收到我报平安的消息,或者听到这边有异常动静就赶紧带着人过来支援,注意安全,别单独行动”。小东一见地上躺着哀嚎的黄毛和旁边吓得浑身发抖的瘦猴,还有地上碎裂的玻璃和塑料凳子碎片,立马冲上去按住想挣扎爬起来的瘦猴,瘦猴吓得浑身一软,又瘫坐在地上,小东语气焦急地上下打量着陈炎,生怕他受伤:“炎哥,你没事吧?没受伤吧!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这两个混蛋没把你怎么样吧!我们刚才在路口就听到响声了,跑过来的时候还看到有人在巷口探头探脑的,估计是他们的同伙!”陈炎摇了摇头,甩了甩手里的铁棍,上面的铁锈掉了几点,落在地上:“我没事,你们来得正好。把他们拎到经济小馆老板那,让他自己亲自过来给我和杨铃道歉,少了一步都不行,态度还得诚恳,不能敷衍。要是他不来,你们就把这两个人送到派出所,就说他们寻衅滋事砸店,证据都在这呢。”黄毛吓得脸都白了,连滚带爬地挪到陈炎脚边,双手抱住他的腿求饶,声音都带着哭腔:“大哥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真的是老板逼我们来的,他说给我们两百块钱让我们来吓唬吓唬你们,我们也是一时糊涂,鬼迷心窍了!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孩子还在发烧呢,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干这种事了!”

杨铃从门缝里探出头,乌黑的眼睛像小鹿一样紧紧盯着陈炎,视线从他的头发扫到鞋子,仔仔细细确认没有伤口后,紧绷的身子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松下来,她推开门跑了过去,想拉陈炎的手又怕碰疼他,眼眶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豆大的泪珠忍不住滚落下来,砸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陈炎哥,对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在饭店打碎了一个碗,跟老板闹矛盾,你们也不会被这些人找上门,还把店门的玻璃打碎了,修理又得花不少钱,还耽误网吧开业的进度。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该跟老板争执,哪怕被他骂几句、扣点工资忍忍就过去了,也不会给你们惹这么大麻烦。”陈炎走进屋,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指尖感受到她头发的柔软和温热,语气放柔了许多,像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样温柔:“跟你没关系,是他们自己找上门来撒野,就算没有这事,这种地痞无赖早晚也会找机会闹事,咱们早解决早省心。你没做错什么,不用自责,保护自己是应该的。以后有哥在,没人能再欺负你,你就安心在这待着,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都跟我们说,不用客气。”白凤凤拿起桌上的纸巾,温柔地擦了擦杨铃脸上的泪痕,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她脆弱的情绪,还顺手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把她拉到身边坐下:“好了好了,坏人都被赶走了,碎玻璃明天我们找师傅来修,很快就能恢复原样,耽误不了网吧开业。咱们接着说网吧的事,别让这些糟心人坏了咱们的好心情,想想咱们的‘阳光网吧’马上就要开业了,到时候肯定特别热闹,多让人开心啊。”

经过刚才的事,杨铃反而放开了不少,之前的拘谨和胆怯像被风吹散的云烟一样消散了大半,她看着陈炎,眼睛里满是崇拜的光,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一样闪亮,语气里带着难掩的激动,声音都比之前大了些:“陈炎哥,你刚才太厉害了!就像电视里那些行侠仗义的英雄一样,一下子就把坏人打跑了!我以前在村里遇到小混混欺负人,大家都躲得远远的,没人敢站出来,今天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不定早就被他们拉回饭店了。”肖红得意地挺起胸脯,仿佛被夸奖的是自己一样,炫耀道:“那当然!我姐夫可是最靠谱的,上次隔壁街有小混混收保护费,把一家小卖部老板都吓哭了,也是他出面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那些人到现在都不敢再来这条街!以后有我们在,没人能欺负你,你就放一百个心。”白凤凤笑着把话题拉回网吧筹备,手里还无意识地整理着桌上的烧烤签,将散落的签子一根根摆整齐,放在空盘子里:“对了,‘阳光网吧’的名字定下来了,装修也快收尾了,墙面刷成了淡蓝色,像天空的颜色,看着很清爽,但现在还光秃秃的呢,看着有点冷清单调。铃铃,你会不会画画?咱们可以在进门的墙面画点太阳、云朵、小树苗,再画几个小朋友笑着上网的样子,颜色用得鲜亮一点,比如明黄、粉红、翠绿,看着就暖洋洋的,客人来了也觉得亲切有活力,尤其是小孩子肯定会喜欢,说不定还会拉着家长来呢。”杨铃眼睛一亮,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兴奋和期待,双手都不自觉地攥紧了,放在腿上:“我会!我小时候跟着学校的美术老师学过两年水彩画,老师还夸我配色好看,说我有画画的天赋呢!虽然画得不算特别顶尖,但我肯定会用心画,把每一个细节都画好,比如给太阳画上笑脸,给云朵加上小翅膀,给小树苗画上圆圆的叶子,把墙面画得漂漂亮亮的,让大家一看就喜欢咱们的网吧,觉得这里特别温馨!”

陈炎拿出手机,直接拨通经济小馆老板的电话,开了免提让大家都能清晰听到,语气不容置喙,带着不容商量的强硬,眼神里也没有了丝毫温度:“老板,你的人我已经让小东送回去了,没缺胳膊没少腿,你可以放心。但事情没完,这账得好好算一算。明天上午十点,你自己准时来我店里,当着杨铃的面诚恳道歉,必须是发自内心的那种,不能敷衍了事,更不能找借口。然后把她一个月的工资一分不少地带来,一分都不能少,这是她应得的。另外赔偿我店里玻璃的损失,大概两百块,你提前准备好现金,别想着用微信转账糊弄。要是敢迟到一分钟,或者耍什么花样想蒙混过关,后果你自己掂量——我知道你饭店的消防通道在哪,平时都锁着不符合规定;也知道你有没有正规的营业执照,是不是超范围经营;还知道你后厨卫生状况不达标,上次我去吃饭就看到老鼠跑过。别等我把这些事捅到市场监管局和消防部门去,到时候你这店能不能开下去都是个问题,损失的可就不是几百块了。”电话那头传来老板唯唯诺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和恐惧,甚至还有些结巴:“好好好,陈哥放心,我明天一定准时到,绝不迟到!工资一分都不会少,我提前准备好现金!玻璃的损失我加倍赔偿,给您四百块!您千万别生气,有话咱们好好说,千万别把事情闹大,我这小店经不起折腾啊,全靠这店养家糊口呢!”挂断电话,陈炎朝杨铃眨了眨眼,语气轻松下来,带着几分笑意,刚才的严肃瞬间烟消云散:“你看,问题解决了吧?明天咱们先去文具店挑水彩和画笔,挑你喜欢的颜色,你想要多少种就买多少种,水彩买那种质量好点的,颜色正,画出来好看,不用心疼钱,就当是给咱们网吧开业的前期投资。咱们一定要把‘阳光网吧’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它成为这条街上最热闹、最受欢迎的地方,生意兴隆。”

几人围坐在桌旁,气氛又恢复了之前的热络温馨,桌上的烧烤虽然凉了些,但依旧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肖红还拿起一串烤鸡翅重新加热了一下。杨铃说起家里的妹妹,眼睛里都闪着骄傲的光,语气里满是对妹妹的疼爱,仿佛妹妹就是她的精神支柱,滔滔不绝地讲着:“我妹妹叫杨月,今年上五年级,比我小两岁,她可聪明了,每次考试都是班里第一,从来没掉过名次,老师还总夸她作文写得好,说她有当作家的天赋呢!她写的作文还在县里的小学生作文比赛中得过二等奖,奖金给我买了一双新鞋子,我到现在都舍不得穿,放在家里的柜子里。她跟我说,等她长大了要考城里的重点大学,学最好的专业,比如医学或者师范,然后赚很多很多钱,带着我和奶奶一起住大房子,再也不用挤在村里又冷又暗的小土房里了,冬天也不用再烧煤炉取暖,冻手冻脚的,奶奶的关节炎也能好好治治,不用再疼得晚上睡不着觉。”白凤凤听得笑弯了眼,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心里满是对这姐妹俩的心疼和赞许:“那可太厉害啦!你妹妹这么有出息又懂事,这么小就知道心疼家人,以后肯定能实现愿望,考上理想的大学。等周末网吧不忙了,咱们就带你去手机店买个新手机,挑个像素高一点、屏幕大一点的智能机,不仅能视频通话,还能拍照、玩小游戏呢。你跟妹妹视频的时候,能清楚地让她看看你现在住的地方,看看咱们马上要开业的‘阳光网吧’,让她也替你开心,放心,知道你在这里过得很好。”

不知不觉间,墙上的挂钟指向了十一点,指针“滴答滴答”地走着,像是在温柔地催促着大家休息,店里的灯光也因为时间太晚而显得有些昏暗,肖红还打了个哈欠。杨铃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挤出了生理性的泪水,眼神开始发飘,视线都有些模糊了,脑袋也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身体都开始微微摇晃,双手撑在桌上才勉强保持着清醒,显然是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从早上被饭店老板刁难,到中午被陈炎他们救下,再到晚上被地痞上门骚扰,身心都已经极度疲惫。肖红见状,笑着拉起她的手,指尖感受到她手掌的温热和疲惫,还带着一丝薄汗,把她往起拉:“困成小迷糊啦?走,姐姐带你去看看你的小隔间,我下午特意把床垫搬到阳台上晒了晒,还拍掉了灰尘,阳光的味道可浓了,晚上睡觉都能闻到。铺了干净的碎花床单和被套,是你喜欢的小雏菊图案,颜色淡淡的,看着很舒服,枕头旁边我还放了个毛茸茸的小熊玩偶,是我以前最喜欢的,软乎乎的,抱着睡觉肯定很舒服,就像抱着家里的抱枕一样,能睡得更香。”两人说着走进里屋,留下白凤凤和陈炎在外间商量网吧的设备采购细节。“明天我去城西的电子城看电脑样品,之前联系了三家供应商,一家是品牌机,质量有保障但价格贵,售后服务好;两家是组装机,性价比高但得仔细挑配件,比如cpU、显卡这些都得选好的,不然容易出问题。我得对比一下配置和价格,争取把每台电脑的成本再压下来两百块,这样咱们的预算就能更充裕些,还能多备两台备用机,防止客人多的时候电脑不够用,或者有电脑突然出故障。”陈炎说道,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认真地盘算着每一个细节,生怕有遗漏,还拿出手机记了下来。白凤凤点点头,拿起纸笔认真列着清单,字迹工整清秀,一笔一划都写得很仔细:“嗯,我记着,除了牙刷、牙膏、毛巾、被子这些生活用品,还得给铃铃买两身宽松点的换洗衣服,她现在穿的还是我的旧裙子,肩膀那里太宽了,不合身,行动也不方便。对了,网吧前台得备些零食和饮料,可乐、雪碧、橙汁这些饮料要冰镇的和常温的都备点,满足不同客人的需求;薯片、饼干、巧克力、牛肉干这些零食也得买一些,分类装在透明的盒子里摆好,贴上价格标签,方便客人随时拿取,还能增加点额外收入,补贴网吧的水电费和网费。”

里屋传来肖红和杨铃清脆的笑声,像是银铃在寂静的夜里响起来,格外悦耳动听,驱散了夜晚的沉闷和之前的紧张氛围,连空气都变得轻松起来。陈炎和白凤凤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之前因为地痞上门而紧绷的神经也彻底放松下来,烟消云散了。白凤凤靠在陈炎的肩膀上,双手环住他的胳膊,轻声说:“今天虽然惊险,但也算是一件好事,让铃铃彻底放下了戒备,真正把咱们当成家人了。以后咱们这个小团队就更团结了,网吧开业后肯定能顺顺利利的。”陈炎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的手背,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是啊,等网吧开业了,咱们好好经营,多赚点钱,不仅能改善咱们的生活,还能帮铃铃补贴家用,让她妹妹能安心读书。”窗外的月光透过破碎后临时贴上的塑料布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撒了一地的碎银,温柔地落在桌上的烧烤签、未喝完的冰镇饮料瓶和散落的纸巾上。虽然今晚有惊无险,甚至还打碎了一扇玻璃,但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与羁绊,却让这个普通的夜晚变得格外动人——仿佛预示着“阳光网吧”开业后,那些充满烟火气的日子里,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他们都能像今晚这样并肩作战、携手解决,而每一天,都将浸满这样的温情、希望与力量,像阳光一样照亮彼此的生活,让平凡的日子也变得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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