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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铃的余音还在校园上空盘旋,像被风吹散的铜铃响,久久未落。保安老李慢悠悠地拉开厚重的铁门,“哐当”一声巨响,惊飞了老槐树上栖息的几只麻雀,它们扑棱着翅膀,叽叽喳喳地飞向远处的天际。紧接着,学生们便如归巢的蜂群般涌了出来,蓝白相间的校服汇成流动的浪潮,叽叽喳喳的喧闹声瞬间填满了校门口的整条街道——有讨论着数学题解法的,有分享着最新漫画剧情的,还有互相追逐打闹的,鲜活的气息扑面而来。阳光斜斜地洒在老槐树上,将浓密的枝叶切割成斑驳的光影,落在陈炎锃亮的摩托车车身上,反射出细碎的光点。他靠在车座上,双腿交叠,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车把上的防滑纹——这是他花五千八百块从县城二手车行淘来的“宝贝”,雅马哈公路赛,车身线条流畅如奔兽,银灰色的漆皮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车把上还挂着他特意系上的红色绸带,风一吹便轻轻飘动。这辆车在周围家长们吱呀作响的二八自行车、装满农具的农用三轮车中间,显得格外扎眼,引得不少路过的学生频频侧目,连卖冰棍的老奶奶都停下了手里的推车,好奇地打量着这辆“稀罕物”。

几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生红着脸从他身边走过,脚步放得极慢,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偷偷用眼角余光瞟着陈炎,又赶紧低下头,手指绞着校服衣角小声嘀咕:“那就是高二(3)班的陈炎吧?听说他最近去山里挖一种叫‘马齿苋’的野菜卖,好像赚了好几千块呢,居然买得起这么贵的摩托车……”“他平时穿着校服坐在教室里,看着挺普通的,怎么今天骑这车往这一站,感觉气质都不一样了?你看他侧脸的轮廓,好像比以前清晰多了。”“你小声点!别被他听见了!”其中一个女生赶紧捂住同伴的嘴,却还是忍不住偷偷抬眼,正好对上陈炎不经意扫过来的目光,顿时吓得脸更红了,拉着同伴快步跑开。细碎的议论声像羽毛似的飘进陈炎耳朵里,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却没抬头——前世他是个连学费都要靠父母东拼西凑的穷小子,每天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课间休息时都躲在角落里看书,哪受过这种瞩目?如今靠着前世的记忆,提前抢占了县城餐馆的野菜市场,赚了人生第一桶金,连带着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那种口袋里有钱、心里有底的踏实感,是金钱和旁人的羡慕堆砌出来的底气,让他腰杆都挺直了不少,连看人都多了几分从容。

“黑子!你小子可以啊!”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打破了陈炎的思绪,紧接着一只胖乎乎的手重重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力道之大让陈炎都忍不住晃了一下,差点从摩托车上滑下来。陈炎回头,只见胖子张磊喘着粗气跑过来,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校服的领口上,把浅蓝色的布料浸湿了一大片,连后背都湿了一块。张磊是陈炎的同班同学,两人从初中就是死党,这家伙身高一米六,体重却有一百八十斤,跑几步就气喘吁吁,额头上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他性格却憨厚得像头老黄牛,平时总跟在陈炎身后“黑子黑子”地叫,是陈炎为数不多能交心的朋友。此刻他正睁着圆溜溜的小眼睛,死死盯着陈炎的摩托车,手像摸宝贝似的在车身上轻轻摩挲,生怕把漆皮蹭掉,嘴里啧啧称奇:“这就是你说的雅马哈公路赛?比我在《摩托车画报》上看的还带劲!车身这么亮,是不是每天都用软布擦啊?你知道不,早上我听三班的李强说,你骑这车从村口过的时候,连村书记都从院子里跑出来看,手里的烟袋锅都忘了叼,站在门口看了半天,那眼神,羡慕得能滴出水来!李强还说,要是他有这车,早就骑着去镇上兜风了,保证能吸引一大群女生。”

陈炎笑着从兜里掏出一包中华,烟盒上的金色天安门图案在阳光下闪着光,烟盒边角还带着一丝折痕——这是他昨天去县城进货时,特意买给王叔的,没想到今天先派上了用场。他抽出一根递给张磊:“少贫嘴,刚放学就往这跑,作业写完了?昨天数学老师布置的那道函数题,你做出来了?我记得你上次说三角函数最头疼。”张磊接过烟,连忙摆手,脸上的肉随着动作晃了晃,像两坨颤动的肥肉:“嗨,作业哪有你这新车重要!再说了,那道题我问班长了,他说要用到余弦定理,我还没学呢,等下周老师讲了再做也不迟。我这不是怕你被人欺负嘛——你现在可是咱们村的‘暴发户’,骑着这么扎眼的摩托车,万一被镇上的小混混盯上,他们肯定会找你麻烦,说不定还会抢你的车!”他一边说,一边笨拙地把烟夹在耳朵上,手指因为紧张有些发抖——张磊家里管得严,他爸是村小学的校长,平时连他碰烟都不让,认为抽烟是“学坏的开始”,这根中华在他眼里跟宝贝似的,舍不得抽,只想留着回去跟同桌炫耀“我哥们陈炎给我中华烟了”。

陈炎挑眉,嘴角的笑意淡了些,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车把:“谁能找我麻烦?这镇上的混混我大多认识,以前都是跟着李光头混的,去年李光头被抓了,他们就树倒猢狲散了,没几个敢真动手的。”话音刚落,张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左右警惕地看了看,像做贼似的往四周扫了一圈,确认没有外人后,才凑到陈炎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要贴在陈炎的耳廓上,热气都喷到了陈炎的脖子上:“真出事了!今天下午第三节课后,我去厕所的时候,听见初中部的几个男生在走廊里议论你妹妹小敏。他们说……说小敏是‘没爹疼的野丫头’,还说她穿的衣服是捡来的破烂,说她妈不要她了,跟着别的男人跑了……”说到这里,张磊顿了顿,偷偷观察陈炎的脸色——他知道小敏的身世,小敏的父亲是陈炎的远房表哥,去年在外地工地上打工时,从脚手架上摔下来意外去世了,赔偿款被小敏的外婆存了起来,供小敏读书。小敏的母亲没多久就改嫁到邻村,再也没来看过她,小敏便跟着年迈的外婆生活,平时性格内向得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说话都细声细气的,很少跟人说话,更别提跟人起冲突了。

陈炎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像被冰碴子冻住了似的,原本放松的身体瞬间绷紧,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车把,指节因为用力泛出青白,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谁干的?”“是初中部初二(1)班的王浩,那小子平时就爱欺负人,家里开了个小卖部,有点小钱,在学校里拉帮结派的,身边总跟着两个跟班,一个叫‘瘦猴’,一个叫‘胖墩’,整天耀武扬威的,欺负低年级的学生,抢他们的零花钱。”张磊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继续说道,“本来我想上去制止的,结果还没等我开口,你小姨就过去了——你小姨不是在初中部教语文嘛,刚好抱着作业本路过走廊,把那些话全听见了。她当时就火了,把教案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作业本散了一地都顾不上捡,直接冲过去把王浩拽到走廊的墙壁上,‘啪’‘啪’就是两巴掌,那巴掌打得响极了,整个楼层都听见了。她还骂王浩‘没教养的东西,小小年纪就会嚼舌根,父母怎么教你的’,王浩被打蒙了,当场就哭了,他那两个跟班也吓得不敢说话。”

“小姨做得对。”陈炎语气平静得可怕,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但熟悉他的张磊知道,这是他即将爆发的前兆——陈炎平时脾气很好,别人就算骂他几句“穷鬼”“乡巴佬”,他也只是笑笑就过去了,从不跟人计较。可一旦涉及到家人,尤其是从小跟他亲近的小敏,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眼里会迸发出吓人的光,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前世有一次,小敏被隔壁村的小孩推倒在泥坑里,新买的书包都被弄脏了,哭着跑回来找他,陈炎直接抄起院里的扫帚,把那小孩堵在巷子里,虽然没真打他,却吓得对方哭着求饶,再也不敢靠近小敏半步。从那以后,张磊就知道,陈炎的家人是碰不得的逆鳞。

张磊连忙摆手,脸上满是焦急,额头上的汗珠又多了几分:“可问题是,王浩有个干哥哥叫阿庆,是城西‘庆达游戏厅’的老板,听说在道上有点名气,平时跟着他混的小弟有十几个呢,整天在游戏厅门口敲诈学生的钱,谁要是不给就揍谁,有几个学生都被他们打得住院了。王浩被打后,当场就哭了,掏出手机给他干哥哥打电话,那手机还是最新款的诺基亚,据说是他爸给他买的。他哭着说‘哥,我被人打了,你快来帮我报仇,要让那个女老师和她外甥女付出代价,还要让那个女老师跪地道歉’。我当时就站在不远处,听得清清楚楚。后来我听初中部的同学说,阿庆挂了电话就火了,说‘敢打我弟弟,活腻歪了’,然后就带着人往学校来了,估计这会就在附近的公交站牌那等着呢!黑子,你可千万不能冲动啊,阿庆他们人多,还有家伙,咱们不是对手!”

“阿庆?”陈炎皱起眉头,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这个名字他有点印象,前世他上高中时,这个阿庆确实在城西开游戏厅,听说他以前是个搬运工,因为力气大,敢打架,在码头一带出了名,后来就纠集了一群闲散人员开起了游戏厅,游戏厅里除了游戏机,还偷偷搞赌博,不少学生因为在那赌博输了钱,不敢跟家里说,就去偷去抢。阿庆经常靠敲诈勒索学生过日子,不过后来因为聚众斗殴把人打成重伤,被警察抓了,判了三年刑,游戏厅也关了门。没想到这一世,自己居然会因为小敏和小姨跟他扯上关系,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陈炎心里暗暗盘算着,阿庆这种人,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你越怕他,他越嚣张,只有比他更狠,才能镇住他。

他抬头朝校门口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公交站牌下,果然站着四五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青年,一个个穿着花里胡哨的衬衫——有红色的、绿色的、还有紫色的,肥肥大大的喇叭裤,裤脚拖在地上,沾满了灰尘,脚上踩着黑色的皮鞋,鞋跟敲在地上发出“噔噔”的声响,格外刺耳。他们嘴里叼着烟,烟雾缭绕,把周围的空气都弄得污浊不堪,眼神吊儿郎当的,时不时推搡着打闹,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避让,有个抱着小孩的妇人甚至绕到了马路对面,生怕被他们碰到。其中一个染红头发的男人尤为扎眼,他身高约莫一米七左右,身材消瘦得像根竹竿,脸上带着一道浅浅的刀疤,从眼角延伸到嘴角,看起来有些狰狞,估计是以前打架留下的。他正靠在站牌上,用牙签剔着牙,时不时朝学校门口瞥一眼,眼神里满是不耐烦和嚣张,仿佛所有人都欠他钱似的。张磊顺着陈炎的目光看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都有些发抖,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就……就是他!那个染红头发的就是阿庆!他身边的那几个,应该就是他的小弟!你看那个穿绿衣服的,听说他以前因为偷东西被抓过;还有那个黄头发的,上个月把一个学生的胳膊打断了……咱们还是快跑吧,黑子!”

陈炎的脸色越发阴沉,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随时可能爆发。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翻腾的怒火,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转身对张磊说:“你在这等着,别过来,万一出事不好脱身。你要是害怕,就先回学校,或者去旁边的商店躲一躲。”说完,他快步走向校门口旁边的五金店。五金店的老板王叔是陈炎的邻居,今年六十多岁了,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像干涸的土地,平时总爱坐在门口的竹椅上扇着蒲扇晒太阳,跟街坊邻居聊天,谁家有事他都乐意帮忙。此刻他正眯着眼睛打盹,脑袋一点一点的,手里的蒲扇都快掉下来了。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看见是陈炎,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黑子,放学了?来买东西啊?是不是家里的农具坏了?”陈炎直接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放在桌上,钱是崭新的,还带着银行的油墨味,他语速极快地说:“王叔,那把最锋利的开山刀我拿了,回头再给你补差价,急用。”不等王叔反应,他已经从墙角抄起那把半米长的开山刀——刀身闪着冷冽的银光,刀刃锋利得能映出人影,在阳光下泛着寒芒,刀柄是黑色的橡胶材质,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有一股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传遍全身。

“黑子,你拿这东西干啥?可别冲动啊!”王叔连忙站起来,想去拦陈炎,手里的蒲扇“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他一把抓住陈炎的胳膊,脸上满是焦急,“是不是跟人吵架了?有话好好说,别拿刀,这东西危险,万一伤了人可就麻烦了!你爸妈不在家,我得看着你,不能让你出事。”陈炎回头笑了笑,笑容却没达眼底,眼神里满是坚定,他轻轻拍了拍王叔的手:“王叔,您放心,我有分寸,就是吓唬吓唬他们,不会真出事的。有人想欺负我家人,我总不能看着不管吧?您先坐着,我处理完就回来。”说完,他轻轻挣开王叔的手,提着刀,大步流星地回到摩托车旁,脚步沉稳,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尖上,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他的气场变得凝重起来。

张磊看着陈炎手里的刀,吓得腿都软了,差点瘫坐在地上,他拉着陈炎的胳膊,手指因为用力有些发白,指甲都快嵌进陈炎的肉里了:“黑子,别……别动手啊!要不咱们报警吧?我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他认识派出所的李警官,李警官可是咱们村出来的,肯定会帮咱们的!警察来了,阿庆他们肯定不敢嚣张了!”陈炎拍了拍他的手,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报警来不及了,你看——”他朝校门口努了努嘴。张磊顺着看去,只见阿庆等人已经丢掉了手里的烟,用脚狠狠踩灭在地上,烟头在地上留下一个个黑色的印记,他们正朝着校园里走去,一个个眼神凶狠,像饿狼似的,嘴角还带着狞笑。而小姨张玉香和小敏刚好从教学楼里走出来,两人并肩走着,身影在夕阳下拉得长长的,小敏还抱着几本书,看起来有些沉重。

张玉香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摆动,像盛开的蓝莲花,头发梳成简单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额前还有几缕碎发,显得格外温婉。她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眉头微微皱着,像拧在一起的麻花,嘴里小声嘀咕着:“那小子真是太过分了,小小年纪心思就这么歹毒,居然这么说小敏,要不是看在他是学生的份上,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让他知道怎么尊重人,怎么说话……”小敏则低着头,小手紧紧攥着张玉香的衣角,指节都泛白了,眼睛红红的,像刚哭过的小兔子,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晶莹剔透,她小声说:“小姨,对不起,都怪我,要是我当时没跟他搭话,没告诉他我外婆生病了,他就不会说那些话了……”“跟你没关系,是他嘴欠,欠收拾。”张玉香摸了摸小敏的头,语气软了下来,像哄小孩似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小敏额前的碎发,“别害怕,有小姨在,没人能欺负你,小姨会保护你的。咱们一会就去外公家,外公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两人刚走到校门口的老槐树下,阿庆就带着人拦在了她们面前,像一堵墙似的挡住了去路,把阳光都挡住了,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阿庆上下打量着张玉香,眼睛里闪过一丝猥琐的光,像饿狼看到了猎物,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张玉香今年才二十五岁,长相清秀,皮肤白皙,气质温婉,在学校里是不少男学生暗恋的“女神”,甚至有学生偷偷给她写过情书。阿庆虽然在社会上混了多年,见过不少浓妆艳抹的女人,却也没见过这么有气质的女老师,顿时就起了歪心思,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这个女老师骗到游戏厅去。他吊儿郎当地靠在旁边的树干上,双手插在裤兜里,身体微微倾斜,嘴角勾起一抹轻佻的笑:“这位就是张老师吧?长得可真标致啊,比游戏厅里那些涂脂抹粉的陪玩姑娘好看多了,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听说你今天打了我弟弟王浩?怎么着,当老师的就能随便打人了?是不是觉得自己有点文化,就能欺负我们这些没文化的人了?”

张玉香皱起眉头,眼神里满是厌恶,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语气冰冷得像寒冬的风:“他乱说话欺负我外甥女,我教训他是应该的,让他知道怎么做人,怎么尊重别人。你是谁?这里是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不是你这种社会闲散人员撒野的地方,赶紧离开,不然我就给保安打电话了,保安老李可是退伍军人,对付你们几个没问题!”“离开?”阿庆嗤笑一声,上前一步,故意凑到张玉香面前,一股浓烈的烟味和汗臭味扑面而来,熏得张玉香忍不住皱紧了鼻子,往后退了一步,“我弟弟被你打了,脸都肿了,现在还在家里哭呢,你一句‘应该的’就想了事?那我要是打你一顿,把你脸也打肿,让你也哭着回家,是不是也‘应该的’?”他身后的几个小弟也跟着哄笑起来,笑声里满是挑衅和猥琐,把周围路过的学生都吓得不敢出声。

小敏吓得往张玉香身后躲了躲,身体微微发抖,像秋风中的落叶,小手紧紧抓着张玉香的衣服,指甲都快把衣服抓破了。张玉香把小敏护在身后,胸膛微微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她瞪着阿庆,眼神里满是倔强:“你敢!”“我有什么不敢的?”阿庆的手就要往张玉香的脸上摸去,手指上还沾着烟渍和油污,看起来脏兮兮的,“长得这么漂亮,脾气还挺烈,我喜欢……今天我就替我弟弟讨回公道,顺便带你去游戏厅玩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快活,保证你玩过一次还想玩第二次。”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摩托车轰鸣声突然响起,像一头愤怒的野兽在咆哮,震得周围的人耳朵都嗡嗡作响。陈炎骑着公路赛猛地冲了过来,车把一拐,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一道黑色的痕迹,直接撞向阿庆身边的一个黄毛青年,车轮擦着地面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让人听得牙酸。

“砰”的一声闷响,黄毛青年被撞得像个破麻袋似的摔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疼得龇牙咧嘴,抱着腿在地上打滚,嘴里发出“嗷嗷”的惨叫声,眼泪和鼻涕都流了出来:“疼死我了!我的腿!我的腿断了!”陈炎一脚踹开车撑,提着开山刀跳下来,刀身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让人不敢直视,他眼神冷得像冰,像来自地狱的修罗,死死盯着阿庆等人,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杀气:“我看你们谁敢动我小姨和妹妹!”周围的学生和家长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纷纷往后退,形成一个大大的圆圈,不少人掏出手机开始拍照录像,嘴里还小声议论着,眼神里满是惊恐和好奇:“我的天,这是要杀人啊!”“太可怕了,这学生怎么敢拿刀?”“不过那些小混混也太过分了,欺负女老师和小女孩,该打!”张磊也赶紧从地上捡起一根胳膊粗的木棍,木棍上还带着树皮,他踉踉跄跄地跑到陈炎身边,虽然吓得浑身发抖,牙齿都在打颤,说话都不利索了,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黑……黑子,我帮你!咱们一起打他们!谁……谁也别想欺负你家人!”

阿庆被陈炎的气势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撞到身后的树干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色厉内荏地喊道:“小子,你敢动我?知道我是谁吗?我在城西混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在泥坑里打滚呢!识相的赶紧把刀放下,给我和我弟弟道歉,再赔偿我弟弟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让你在这个镇上待不下去!”“我不管你是谁,敢动我家人,就别怪我不客气。”陈炎说着,举起开山刀,手臂肌肉紧绷,青筋都爆了起来,朝着阿庆的肩膀砍去,动作快如闪电,带着呼啸的风声。阿庆没想到陈炎真敢动手,吓得赶紧往旁边躲,刀身擦着他的胳膊划过,“嗤啦”一声,在他的花衬衫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渗了出来,染红了衣衫,像一朵绽放的红花,疼得阿庆“啊”地叫了一声,声音里满是痛苦和惊恐。

“卧槽!你敢砍我!”阿庆又惊又怒,捂着流血的胳膊,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普通的学生居然这么狠,真敢拿刀砍人,而且下手这么重。他身后的几个小弟也慌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纸一样,其中一个绿毛青年从兜里掏出一根钢管,钢管上还带着铁锈,看起来脏兮兮的,他挥舞着钢管朝着陈炎砸过来,嘴里喊道:“小子,你找死!敢砍我庆哥,我废了你!今天就让你知道我们的厉害!”陈炎侧身灵巧地躲开,钢管擦着他的肩膀砸在了地上,“砰”的一声,地面上都留下了一个小坑。陈炎反手一刀砍在钢管上,“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钢管被砍出一道深深的缺口,绿毛青年吓得手一哆嗦,钢管“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看着陈炎手里滴血的刀,眼神里满是恐惧,像看到了死神,转身就要跑,嘴里还喊着:“庆哥,这小子太狠了,咱们打不过他,快跑啊!”

“快跑啊!这小子是个疯子!连刀都敢真砍!”绿毛青年一边跑一边喊,声音里满是惊恐,脚下像踩了风火轮似的,跑得飞快。阿庆的小弟们瞬间没了斗志,一个个像受惊的兔子似的转身就跑,连摔在地上的黄毛青年都顾不上了,生怕跑得慢了被陈炎砍到。他们跑的时候还撞翻了旁边的一个水果摊,苹果、橘子滚了一地,摊主气得跳脚,却也不敢上前理论。阿庆看着跑远的小弟,又看了看陈炎手里滴血的开山刀,吓得腿都软了,浑身像筛糠似的发抖,牙齿都在打颤,他哆哆嗦嗦地说:“大……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该来找您小姨和妹妹的麻烦,我不该那么嚣张,您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吧……我给您磕头了……”

陈炎一步步走向阿庆,脚步沉稳,每一步都像踩在阿庆的心尖上,让阿庆的心跳越来越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刀身拖在地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刺耳摩擦声,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像一条黑色的蛇。他蹲下来,用刀面拍了拍阿庆的脸,刀面上的血迹蹭到了阿庆的脸上,冰凉的触感让阿庆打了个寒颤,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陈炎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像来自西伯利亚的寒风:“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不是要让我小姨跪地道歉吗?不是要让我在这个镇上待不下去吗?怎么不狂了?”阿庆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鼻涕也流了下来,混合在一起,看起来格外狼狈。他连连磕头,额头磕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响,很快就红肿了起来,甚至渗出血丝:“大哥,我真的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狗仗人势,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给您做牛做马都行……”

“放了你可以,但你得记住,”陈炎凑到阿庆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像来自地狱的低语,带着浓浓的威胁,“以后再让我看见你靠近我小姨和妹妹,或者再让我听见你欺负其他学生,敲诈勒索,我就不是砍你一刀这么简单了,我会把你这只手砍下来,让你永远记住教训,永远都不能再打架。还有,把你游戏厅里那些赌博的东西都给我撤了,别再祸害学生,不然我下次见你,就不是这么简单了。”阿庆连忙点头,头点得像拨浪鼓似的,脖子都快扭断了:“记住了,记住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马上就把游戏厅关了,再也不敲诈学生了,再也不搞赌博了!我明天就去把游戏厅转让出去,回老家种地!”陈炎这才站起身,一脚把阿庆踹开,阿庆像个滚皮球似的滚出去好几米远,撞在了旁边的树干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喊出声。他站起身,也顾不上疼,连滚带爬地跑了,那速度比刚才他的小弟还快,生怕陈炎反悔再砍他一刀,转眼间就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处,只留下一道血迹。

周围的学生和家长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议论起来,声音像炸开了锅,此起彼伏:“这小子也太狠了吧?居然真敢拿刀砍人,不怕被警察抓吗?这可是故意伤害罪啊!”“谁让那些小混混欺负他家人呢,换我我也忍不了,要是我妹妹被人这么欺负,我也会跟他们拼命!再说了,是那些小混混先挑事的。”“不过还是太冲动了,万一出人命怎么办?这可是要坐牢的,他以后的前途就毁了!”“你没看他刚才那眼神,太吓人了,跟要吃人似的。”陈炎没理会周围的议论,他把刀扔在地上,刀“哐当”一声落地,他快步走到张玉香和小敏面前,语气瞬间软了下来,眼神里满是关切:“小姨,小敏,你们没事吧?有没有被吓到?”

小敏扑进陈炎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掉在陈炎的衣服上,浸湿了一大片:“哥,我没事,就是吓到了……刚才他们好凶,我以为他们要打小姨……”张玉香看着陈炎身上溅到的血迹,又看了看地上那把还在滴血的刀,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都有些发紫:“黑子,你……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刚才太危险了,你怎么能拿刀呢?万一你被他们伤到怎么办?或者你把他们伤到了,你也要负责任的啊!”陈炎拍了拍小敏的背,轻轻安抚着她,又看向张玉香,笑了笑:“没事,我有分寸,就是吓唬吓唬他们,没真伤到他们。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一点伤都没有。”他捡起地上的刀,对张磊说:“胖子,你先在这等着我,我送小姨和小敏到前面路口,马上回来处理后续,这刀你先帮我拿着。”张磊连忙点头,接过刀,手还在发抖:“好,你放心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陈炎把摩托车扶起来,仔细检查了一下,还好刚才撞人的时候只是车把有些轻微磨损,不影响行驶。他让张玉香和小敏坐在后座上,叮嘱她们:“抓好我的腰,别松手。”自己则跨上驾驶座,发动摩托车,引擎发出“轰隆隆”的声响,载着两人往路口驶去。送她们到安全地段后,陈炎又火速骑车返回校门口,刚停稳车,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浓浓的怒气:“陈炎!你给我站住!”陈炎回头一看,只见孙宝主任快步走了过来,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满是严肃,手里还拿着一个教案本,正穿过围观的人群朝这边赶来,眉头拧成了深深的“川”字。而握着开山刀在一旁等候的张磊,看到孙主任,脚步明显顿了一下,眼神里满是紧张,赶紧把刀往身后藏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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