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白川见月吃得很少，三人盘里的面还是一样多，桌上还摆着浓菜汤和昨天的剩菜。
吃完饭，诸伏高明和白川见月收拾厨房，诸伏景光去浴室冲了一下头发准备剪短一点。
……
春日暖阳铺满的庭院里，大号猫猫正在给小号猫猫剪头发。
两人装备齐全，像是在干什么大事。
这是白川见月从诸伏高明认真的眉眼中看出来的——戴着口罩看不见脸。
诸伏景光坐在椅子上，地面铺了一大块布料，身上也被裹得严严实实。
一阵“喀嚓”的细微声响起。
“怎么样？”闷在口罩里的声音有些模糊。
白川见月把镜子举到坐着的人面前。
诸伏景光晃荡了一下短了一截的刘海，笑着点头，“嗯。剪得很好，哥哥好厉害啊。”
诸伏高明也点了点头，“那就好。我没有给人剪过头发。”
黑色的断发一点一点飘落在两人周围的浅色地毯上，像是胡乱圈写的涂鸦。
白川见月放下镜子回屋转了一圈，又转回院子问道，“hiro，你还记得我的手机在哪儿吗？”
诸伏景光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又找不到手机的人，“给，打个电话试试。”
“是～”
很快，白川见月顺着铃声找到了手机，在刚才翻出罩子的橱柜里。
他把手机了还回去，问道：“现在可以拍照吗？”
两人都同意了。
相机拍摄的“咔嚓”声混在了剪头发的细微“沙沙”声里。
诸伏景光对举着手机变换角度的人说道：“等会儿发我几张。”
“好。”白川见月拍了几张照片后又问道，“能录像吗？”
诸伏景光：“可以……为什么要录像？”
白川见月：“之前导演说过一些镜头的拍摄方法，我想试试。”
诸伏高明也点头道：“可以。”
然后两人就看见举着手机的银发青年一会儿贴近一会儿拉远，一会儿高举手机一会儿蹲在地上，还跑去楼上俯拍了一段。
突然变成模特的两兄弟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
好在很快就结束了。
不管是拍摄还是剪头发。
和哥哥一起收拾完院子的诸伏景光走向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人。
“拍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白川见月抬头看了一眼头发短了几寸的诸伏景光，多了几分朝气。
“给我看看？”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坐在银发青年身边，把他散在肩上的长发往另一边撩了一下。
“给。”白川见月把手机递了过去。
手机屏幕上的录像只有不到十秒。
诸伏景光疑惑道：“只有这些？”刚才不是拍了好几分钟吗？
白川见月点了一下手机屏幕退出播放，露出相册里好几个视频，还有之前拍的照片。
“对了，照片。”诸伏景光把手机还给身边的人，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晃了两下，“发给我。”
“好。连录像也一起发给你。”
诸伏高明也走过来，手里举着手机。
“可以给我也发一份吗？”
“嗯。”白川见月点头。
顺便加了个联系方式。
站着的诸伏高明一低头就瞥见了白川见月的手机画面，他转身远离了几步。
联系人加上他只有四个。诸伏景光，降谷零。还有多了个备注为导演的星野直。真是简单明了。
诸伏景光看完了发来的视频。因为光线变化和手机摄像头的原因，有些不是很清晰。
“shiro是第一次拍视频吧。拍的很好。我最喜欢这个。”诸伏景光又点开了诸伏高明的眼部特写。是一双专注又流露出温柔的眼睛，还能看清睫毛。
诸伏高明也看见了，视频里的景光脸部被放大时的浅笑。虽然有些模糊。
“我也觉得拍的很好。”
“嗯。”白川见月应了一声。
诸伏高明也差不多习惯了这个人的反应，想到早上景光说的话，坐到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shiro君觉得视频怎么样？”
“一般。”
“下次想拍什么内容？”
“应该不会再拍了。”
旁边的诸伏景光讶然道：“为什么？shiro不是对摄影有兴趣吗？”
白川见月摇头，“不，没兴趣。我只是试试拍摄角度和分镜效果。”
诸伏高明继续提问：“那效果怎么样？”
“还行。”白川见月看了一眼坐姿端正的人，表情很放松。
“shiro君是想制作电影吗？”
“嗯，看看能不能把现在的这部电影做出来。”
诸伏景光轻推了一下白川见月的肩膀：“那shiro平时可以多加练习拍摄啊。”
“不……电影拍摄需要更专业的设备，还有打光，场景细节，情节设计等方面的考量。再说到时候也不是我拍摄，只要了解一下就行。”
“我想这部电影应该会很顺利。”诸伏高明笑了笑。他从这个有才能又行动力强的人身上感受到了自信。
白川见月点头：“现在确实还算顺利。”
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