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刚闭眼没几秒,诸伏景光就听见降谷零发出有些痛苦的叹息。
“怎么了?zero,头疼吗?”
“没有。”降谷零两手捂着自己的脸,支支吾吾道,“就是发现……我果然是个变态……”
“那是什么?”诸伏景光试图理解变态的幼驯染,然后搂着白川见月往床边靠了靠,紧紧捂住他的两只耳朵,低声道,“你对shiro起反应了?”
“没有!不……不是那种!”降谷零有些语无伦次,但认真道,“我还没有变态到对看上去这么小的孩子下手。”
白川见月:“……”我什么也没听见。
降谷零默默转身对着墙面:“就是之前跑步的时候提到过的……气味。”
“喔!”诸伏景光低头仔细嗅了嗅银发青年的后颈,“啊……有,很淡。”
“在说什么?”白川见月转身看向贴着墙的人。
诸伏景光贴上去吸了一大口甜甜的气息,“是在说shiro身上有很好闻的气味,有点像花香。”
白川见月:“hiro和zero身上也有很好闻的气味啊,我很喜欢。zero有点像被冬天的阳光烤过的树木,很暖和。”
“诶?”降谷零又转了回来,“真的吗?”
白川见月:“嗯。”虽然现在这两人身上只有还没散的酒气混着汗味。
降谷零松了一大口气,又贴上去狠狠吸了一口,“我也很喜欢shiro身上的气味~”
诸伏景光调笑道:“真是太好了呢~zero不是变态。”
白川见月:“什么变态?”
两人异口同声道:“没什么。”
诸伏景光:“快点睡觉吧,已经很晚了。”
降谷零:“晚安。”
白川见月:“……”
两个迷迷糊糊的家伙像贴在身上的小狗一样。
等两人都睡着,他又释放了一点气息——或者说,魂力。能滋养人的魂体。灵魂强悍的一般人也有可能注意到,虽然很少。就像这两人,是用的嗅觉。
这样挤一晚上第二天俩傻孩子应该不会因为宿醉头疼了。
……
第二天早上,诸伏景光刚醒,抬手一摸身旁,却扑了个空。他睁开眼,面前只有一个还在赤身睡觉的金发幼驯染。
等等,为什么他和zero睡在一起?啊,昨天晚上和同班同学聚会喝醉了来着,毕竟大家平时都很少喝酒……
诸伏景光.exe正在加载昨晚回家之后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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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shiro房间吐得天昏地暗,被扒光换了内裤,还在半夜还聊起了奇奇怪怪的话题……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对不起!shiro!
诸伏景光发出无声的尖锐鸣叫。
诸伏景光一骨碌爬起来去找今天难得早起的白川见月。
凌乱的脚步声吵醒了还在睡觉的金发青年。
降谷零揉着眼睛坐起身,哑着嗓子问道:“hiro,这么早在我房间……”
幼驯染的回应是消失的背影和“砰”一下的关门声。
降谷零发现自己穿了条内裤。
降谷零.exe开始加载。
降谷零.exe加载完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昨天晚上都说了什么!
降谷零也和幼驯染一样脚步凌乱地跑出门。
“shiro!对不起!”
两人慌慌张张地跑到客厅,目标人物却不在。
诸伏景光小心翼翼地将白川见月的房门推开一条缝。降谷零矮身探出头。
银发青年缩在被子里,似乎睡得正香。长长的辫子从枕边垂落。
两人无声笑了起来。
昨晚辛苦了。谢谢。
……
直到接近晌午,银发青年才起来。桌上留下的早饭是几个已经卷好的可丽饼,每个口味都不一样。揭开未知的体验让白川见月很开心,更何况旁边还跪坐着两个满脸尴尬又歉疚的家伙。
“shiro,对不起。”降谷零深刻反思,“我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
诸伏景光举手宣誓:“也绝对不会让shiro一个人在家等那么久。”
白川见月撑在桌上,歪头枕在掌心,眼底碎光跃动,“没关系的,有机会照顾hiro和zero,我很开心。”
“不……”诸伏景光欲言又止。
我们不需要连内裤都被换掉的照顾!
但这是自己以前对shiro做过的事情。
最终他只能忍住想抠地板的冲动,低头咬牙道:“谢谢shiro。”
降谷零痛心疾首:“shiro,要是有人对你说身上好闻还贴上来,绝对要离那个人远一点。还有记得告诉我和hiro。”
“嗯嗯。”白川见月继续笑着点头。
……
下午,两个大学生去兼职,几乎是被白川见月推出门。
银发青年似乎很想证明自己一个人在家待一晚上也没事。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只好停下“不管有事没事都可以打电话”的啰嗦,离开了家。
……
太阳滑到街道尽头的时候,诸伏景光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警察尾上裕也。自从知道白川见月恢复正常之后,已经很久没打电话来了。
“诶?shiro遇到了杀人事件!?”
“不是。诸伏君,你冷静一点。只是了解到白川君和昨天的被害人有过接触,需要例行问话而已。保险起见,诸伏君最好也能在场。应该不会太久的。”
“我知道了。shiro在家,我现在也立刻回去。”
诸伏景光通知了降谷零,又向老板请了个简短的假,急急忙忙往回跑。严格来说现在还没到他的上班时间,只要八点前赶回来就行了。
降谷零也有点挂心,不过他已经开始工作了。更何况不是什么重大急事,不需要两个人都回去。
金发青年只能一边擦杯子一边叹气,随口打发红发前辈对只见过一面的高岭之花还没消散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