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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一个名叫“落魂村”的偏僻山村里。村子之所以叫这个名字,说法很多,其中最让人不寒而栗的一种,是围绕着村口那棵巨大的、枝繁叶茂的老槐树。

小明和小刚是村里一对形影不离的伙伴,都刚上初中,正是天不怕地不怕,对一切怪事都充满好奇的年纪。小明性格稍微内向一些,胆子也不算特别大,但架不住小刚的怂恿,常常跟着他去探险。小刚则是个典型的“孩子王”,胆大心细,对村里那些神神叨叨的传说嗤之以鼻,总想着去验证一下。

落魂村的传说中,最邪乎的就是老槐树下的“吊死鬼”。

据村里的老人说,那棵老槐树有几百岁了,吸了太多的地气和人气,早就成了精。而更关键的是,几十年前,村里有个女人,因为被诬陷偷人,不堪受辱,就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在那棵老槐树上吊死了。死的时候,她穿着一身红衣,舌头伸得老长,眼睛瞪得圆圆的,死死地盯着村子的方向。

从那以后,老槐树就变得更加阴森。一到晚上,尤其是月圆之夜或者阴雨天,路过老槐树附近的人,偶尔会听到女人的哭泣声,若有若无,时而凄厉,时而哀怨。更有人说,看到过一个穿着红衣的影子,飘飘忽忽地挂在老槐树的枝桠上,风一吹,就轻轻摇晃,那影子没有脚,只有一双惨白的手,垂在下面……

“切,都是些老掉牙的故事,骗小孩的。”小刚坐在村头的石碾子上,啃着半块玉米饼,一脸不屑地对小明说,“我就不信有什么吊死鬼。小明,今晚咱俩去老槐树下看看?”

小明打了个寒噤,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不远处那棵笼罩在暮色中的老槐树。它的枝干扭曲着,像无数只伸出的鬼爪,在渐暗的天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别……别去了吧,小刚,老人都说那里不干净……”

“不干净?我看是他们自己心里有鬼!”小刚把玉米饼咽下去,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怕什么?咱俩一起去,带个手电筒,看看那吊死鬼到底长啥样。要是真有,咱们就抓回来给大家看看,证明不是传说!”

小刚的话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兴奋和挑战欲。小明看着他发亮的眼睛,拒绝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去,肯定会被小刚笑话好久。而且,他心里那点好奇的小火苗,也被小刚煽得旺了起来。

“那……那好吧,”小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但是咱们得早点回来,而且……要是有什么不对劲,马上就跑!”

“没问题!”小刚拍了拍胸脯,“晚上十点,老地方见,带好手电筒和打火机!”

夜晚的落魂村,寂静得有些可怕。只有几声零星的狗吠,以及风吹过山林的呜咽声。小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老人们描述的吊死鬼的样子。红衣、长舌、白眼……他越想越怕,甚至有点后悔答应了小刚。

但一想到小刚那副轻蔑的样子,他又咬了咬牙,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悄悄溜出了家门。

村口的老槐树下,已经站着一个黑影,正是小刚。他手里拿着一个老旧的手电筒,另一只手揣在裤兜里,显得很镇定。

“你可算来了,磨磨蹭蹭的。”小刚看到小明,低声说道。

“走吧,速去速回。”小明的声音有些发颤。

两人打开手电筒,惨白的光束刺破黑暗,照亮了脚下坑洼的土路,也照亮了前方那棵巨大的老槐树。越靠近,那股莫名的寒意就越重,仿佛空气都变得粘稠而冰冷。

老槐树的树干粗得需要三四个人才能合抱,树皮粗糙干裂,像老人枯槁的皮肤。树枝向四周疯狂伸展,巨大的树冠遮天蔽日,月光都很难透下来。树下杂草丛生,一股腐朽潮湿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奇怪的甜腥味,像是……腐烂的花朵?

“啥也没有啊,”小刚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树干上、树枝上,除了一些苔藓和虫蛀的痕迹,什么都没有。“看到没?都是骗人的。”

小明稍微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他紧紧跟在小刚身后,眼睛不敢乱看,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你看,这树干上还有字呢!”小刚把手电筒的光聚焦在树干的一处。那里的树皮似乎被人刮掉过,露出里面浅色的木质部,上面用利器刻着一些模糊的字迹,年代久远,已经有些辨认不清了。

小明凑过去看,借着光,勉强能认出几个字:“……冤……屈……红……衣……不……散……”

“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刚撇了撇嘴,“估计是哪个无聊的人刻的。”

就在这时,一阵阴冷的风毫无征兆地吹了过来,刮得头顶的槐树叶“沙沙”作响,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手电筒的光也随之晃动了一下。

小明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抓住了小刚的胳膊:“小刚,你听……这声音……”

“风而已,大惊小怪。”小刚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有点发毛,他强作镇定,把手电筒往树上照去,“你看,树枝上也没东西……”

他的话还没说完,手电筒的光束扫过一根比较粗壮的横枝时,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晃了一下。

“嗯?”小刚皱了皱眉,把光又移了回去,仔细照了照。

那根树枝上空空如也,只有几片枯黄的叶子在风中摇曳。

“可能是我看错了。”小刚揉了揉眼睛。

就在他准备放下手电筒的时候,那股阴冷的风又吹了起来,比刚才更猛了些。这一次,小明和小刚都清晰地听到了一种声音——不是风声,也不是树叶声,而是一种……像是绳子被风吹动,摩擦树枝的“吱呀”声,很轻微,但在这死寂的夜里,却格外清晰。

同时,一股更加浓郁的甜腥味飘了过来,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腐败感。

小明的心脏狂跳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腿肚子都在打转。他死死地抓着小刚,声音都变调了:“小……小刚……咱们……咱们走吧……”

小刚也有些慌了,他强作镇定地用手电筒再次扫向那根横枝。这一次,他看得很清楚——那根树枝上,似乎……挂着什么东西!

不是树叶,也不是鸟窝,而是一团暗红色的、模糊的影子,在树枝下方,随着风,极其缓慢地……晃动着!

“那……那是什么?”小明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要瘫倒在地。

小刚的心跳也漏了一拍,他使劲眨了眨眼,试图看得更清楚。手电筒的光有些颤抖,那团暗红色的影子在光晕中若隐若现。它看起来像是一块破布,又像是……一件衣服?

“别自己吓自己,可能是别人挂上去的破衣服。”小刚嘴上说着,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那团影子似乎“动”了一下。不,不是被风吹的那种晃动,而是……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轻轻扭转了一下身体!

紧接着,一个更加恐怖的景象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那团暗红色影子的下方,垂下来两条惨白的、干枯的东西,像是……人的手臂!

“啊!”小明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几乎是同时,那团影子猛地“抬”起了头!

不,那不是头,而是一个模糊的、没有清晰轮廓的阴影。但小明和小刚都感觉到,有一股冰冷的、怨毒的“视线”,穿过黑暗,牢牢地锁定了他们!

“跑!”小刚大吼一声,拉着小明转身就跑。

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遍了他们的全身。他们顾不上脚下的路,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村子的方向狂奔。手电筒的光在黑暗中胡乱晃动,照亮了扭曲的树影和狰狞的杂草,仿佛每一个角落都藏着恶鬼。

身后,那“吱呀”的绳子摩擦声似乎越来越近了,还有那若有若无的、女人的哭泣声,此刻变得无比清晰,充满了怨毒和凄厉,像是直接钻进了他们的耳朵里,钻进了他们的脑子里!

“救……救命啊!”小明一边跑一边哭喊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小刚也吓得魂飞魄散,但他知道现在不能慌。他紧紧拉着小明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往前跑。他能感觉到,身后有一股阴冷的气息在追赶他们,那气息越来越近,甚至能感觉到一丝冰冷的风,吹在他的后颈上!

“快!快到家了!”小刚看到了不远处自家房子的灯光,像是看到了救星。

就在他们即将跑到村口那盏昏黄的路灯下时,小明突然感觉自己的脚踝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拽!

“啊!”小明惨叫一声,整个人失去平衡,“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小明!”小刚回头一看,只见小明趴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拖着他往黑暗的老槐树方向拉去!

小刚顾不上害怕,转身跑回去,想把小明拉起来。但他刚一伸手,就看到小明的脚踝处,缠绕着一缕暗红色的、像是头发一样的东西!那东西冰冷滑腻,带着一股强烈的腐朽气味!

“什么东西?!”小刚吓得头皮发麻,他掏出兜里的打火机,“噌”地一声点燃,朝着那缕红头发烧去!

“滋啦——”一声轻响,那缕红头发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缩了回去,消失在黑暗中。

小刚趁机抓住小明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快走!”

两人连滚带爬地跑到了路灯下,那昏黄的灯光仿佛是一道安全的界限。他们回头望去,黑暗中,老槐树的方向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但是,小明脚踝上那道清晰的、暗红色的勒痕,以及两人急促的心跳和满身的冷汗,都在告诉他们,那不是梦!

“刚……刚才那是什么……”小明瘫坐在地上,浑身抖得像筛糠,嘴唇都吓紫了。

小刚也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他看着老槐树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不屑。“是……是吊死鬼……真的是吊死鬼……”

那一晚的遭遇,像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了小明和小刚的心头。他们不敢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家里的大人,怕被责骂,更怕那吊死鬼会因此缠上他们。

但是,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从那天晚上开始,小明和小刚的生活变得诡异起来。

先是小明,他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听到窗外有“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轻轻抓挠窗户。他鼓起勇气打开灯,窗外却什么都没有,只有老槐树的影子,在月光下摇曳。但只要他一关灯,那声音就又响起来,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哭泣声,让他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他的精神越来越差,眼圈发黑,人也瘦了一圈。

小刚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开始做噩梦,梦里总是回到那个老槐树下,看到那个穿着红衣的影子,挂在树枝上,慢慢转动着“头”,用那双没有眼球的空洞眼眶盯着他。他常常在尖叫中惊醒,浑身冷汗。更让他害怕的是,有一次他放学回家,路过村边的一条小巷,明明是大白天,巷子里却异常阴冷。他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他,回头一看,巷子深处的墙角下,竟然坐着一个穿着暗红色破衣服的“人”,背对着他,头发很长,垂到地上。他吓得拔腿就跑,跑出巷子后回头看,那里却空空如也。

两人都被吓得不轻,他们意识到,那天晚上,他们可能真的招惹到了那个不该招惹的东西。

“怎么办?小刚,我们是不是被她缠上了?”小明哭丧着脸,找到小刚,两人在村后的山坡上碰头,这里比较偏僻,不容易被人发现。

小刚脸色凝重,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我听我奶奶说过,吊死鬼怨气重,尤其是穿红衣吊死的,是厉鬼,她……她可能是想找替身……”

“找替身?!”小明吓得魂飞魄散,“那……那她是不是想让我们也去吊死?”

“不知道……”小刚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都怪我,非要拉你去那里……”

就在这时,一阵阴冷的风吹过山坡,带着那股熟悉的、甜腥的腐朽气味。两人同时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回头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一棵小树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挂着一件暗红色的、破破烂烂的衣服!那衣服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像一个没有身体的幽灵。

“啊!是她!”小明吓得躲到了小刚的身后。

小刚虽然也怕,但他知道不能再逃了。他咬紧牙关,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握在手里,声音颤抖却带着一丝决绝:“别怕,小明,我们不能被她吓死!我们得想想办法!”

他盯着那件红衣服,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奶奶还说过,吊死鬼怨气重,是因为死得冤屈,心里有放不下的事。如果能帮她了却心愿,或许她就不会再缠着我们了……”

“了却心愿?我们怎么知道她有什么心愿?”小明疑惑地问。

“那天晚上,我们在老槐树上看到的刻字,好像有‘冤屈’两个字……”小刚回忆着,“也许,她是含冤而死的?我们得去问问村里的老人,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个想法虽然冒险,但似乎是唯一的希望了。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问问村里最年长的王大爷,他知道的事情最多。

王大爷住在村子最西边的一个小院子里,平时很少出门。小明和小刚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王大爷家,敲开了那扇破旧的木门。

王大爷看到是他们,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是小明和小刚啊,这么晚了,找爷爷有事?”

小刚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王大爷,我们……我们想问问,村口老槐树下那个……吊死的阿姨,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吊死的阿姨”这几个字,王大爷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得非常难看,他猛地咳嗽了几声,摆手道:“小孩子家问这个干什么?快回去,别瞎打听!”

“王大爷,您就告诉我们吧,”小明也跟着恳求道,“我们……我们好像遇到麻烦了……”

看着两个孩子苍白而恐惧的脸,王大爷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们一眼,示意他们进屋。

屋里光线昏暗,点着一盏老旧的煤油灯。王大爷坐在椅子上,又沉默了半天,才缓缓开口,讲述了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吊死的那个女人,名叫秀莲,是几十年前嫁到落魂村的。她长得很漂亮,人也贤惠,本来和丈夫过得好好的。但是,村里有个地痞流氓,一直觊觎秀莲的美貌,多次骚扰不成,就怀恨在心。后来,地痞偷了别人家的东西,为了嫁祸,就诬陷是秀莲和邻村的一个男人私通,联手偷的。

那个年代,名声比命都重要。“偷人”、“偷东西”这两个罪名扣在一个女人头上,简直是灭顶之灾。秀莲的丈夫听信了谣言,对她又打又骂,村里的人也对她指指点点,吐口水,扔石头。秀莲百口莫辩,受尽了屈辱和白眼。在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她穿着自己结婚时的红嫁衣,带着无尽的冤屈和怨恨,在村口的老槐树上吊死了。

她死的那天,据说雨下得特别大,电闪雷鸣,老槐树被雷劈中了一块树皮,就是现在刻着字的那地方。她死后,那个地痞没多久就因为别的事情被抓了,真相也渐渐传开,但秀莲的冤屈却再也无法挽回。她的丈夫后悔莫及,没多久也郁郁而终了。

“她死的时候,穿的是红衣,又是含冤而死,怨气太重,所以……一直不肯散去……”王大爷叹了口气,眼神里充满了惋惜和恐惧,“孩子们,你们是不是去老槐树下了?”

小明和小刚低着头,把那天晚上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大爷。

王大爷听完,脸色更加凝重了:“唉,作孽啊!红衣厉鬼,最是难缠,她这是盯上你们了,想找替身啊!”

“王大爷,您救救我们吧!我们该怎么办啊?”小明和小刚吓得跪在了地上。

王大爷想了想,说:“办法不是没有,但很危险。厉鬼的怨气,源自冤屈。如果能帮她洗刷冤屈,让她的灵魂得到安息,或许她就会离开了。”

“怎么洗刷冤屈?她都死了几十年了……”小刚不解地问。

“她的冤屈,村里人其实都知道了,只是没人敢再提,怕惹祸上身。但关键在于,她自己心里的那口气没咽下。老槐树是她吊死的地方,也是她怨气聚集的地方。你们需要去老槐树下,告诉她,她的冤屈已经大白于天下,让她放下怨恨,安心离去。”

“去……去老槐树下?”小明吓得浑身发抖,“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必须去,”王大爷严肃地说,“这是唯一的办法。而且,要在明天晚上,月圆之夜去。月圆之夜,阴气最重,但也是怨气最容易宣泄的时候。你们带上一些纸钱和香烛,到树下烧了,诚心诚意地跟她说。记住,一定要心诚,不能害怕,更不能有丝毫的不敬。如果她被你们的诚意打动,或许就会放过你们。”

王大爷顿了顿,又从屋里找出一个用红绳系着的、刻着符文的小桃木牌,递给小刚:“这个你拿着,是我年轻时求来的,能辟邪,或许能有点用。记住,说完话就赶紧走,别回头!”

接过桃木牌,感受着上面一丝微弱的温热,小刚和小明的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但更多的还是恐惧。去老槐树下,对着那个吊死鬼说话?这简直是拿命在冒险。

但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第二天晚上,月亮格外圆,像一个巨大的银盘,挂在墨蓝色的天空中。月光洒在落魂村上,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冰冷的、诡异的光晕。

小明和小刚按照王大爷的吩咐,准备了纸钱和香烛,揣着桃木牌,再次来到了村口的老槐树下。

这一次,他们没有了上次的好奇,只有深入骨髓的恐惧。老槐树在月光下,比任何时候都要阴森恐怖。巨大的树冠像一个张开的鬼爪,笼罩着下方的土地。树下的空气冰冷刺骨,那股甜腥的腐朽气味比上次更加浓郁,几乎让人作呕。

“小……小刚,我……我怕……”小明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手里的纸钱都在簌簌发抖。

“别怕,小明,”小刚握紧了手里的桃木牌,也在强作镇定,“我们按王大爷说的做,说完就走!”

他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烛,插在老槐树的根部。然后,又点燃了纸钱,火苗“噼啪”作响,升腾起袅袅的青烟和灰烬。

“秀莲阿姨……”小刚鼓起勇气,对着老槐树,声音颤抖地说道,“我们……我们知道你死得冤屈……那个诬陷你的地痞早就得到了报应……你的冤屈,村里人都知道了……你……你就放下吧……别再缠着我们了……”

小明也跟着结结巴巴地说:“对……对呀,秀莲阿姨,你安息吧……我们不是故意冒犯你的……你放过我们吧……”

他们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微弱,很快就被风吹散了。

周围一片死寂,只有纸钱燃烧的声音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小明和小刚紧张地屏住呼吸,眼睛死死地盯着老槐树,生怕下一秒那个红衣魅影就会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怎……怎么回事?她没听见吗?”小明小声问。

小刚也有些疑惑,他环顾四周,老槐树上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异常。难道王大爷的办法不管用?

就在他们以为没事,稍微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异变陡生!

“呼——”

一股狂风毫无征兆地刮了起来,比上次遇到的更加猛烈,几乎要把人吹倒!地上燃烧的纸钱被风卷起,火星四溅,香烛也被吹得东倒西歪。

同时,那熟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呀”声再次响了起来,比上次更加清晰,更加刺耳!

小明和小刚惊恐地抬头望去,只见老槐树那根粗壮的横枝上,不知何时,竟然真的挂着一个东西!

是她!

那个吊死鬼!

在惨白的月光下,她的样子清晰地呈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那是一个女人的轮廓,穿着一件破烂不堪的、暗红色的嫁衣,布料上沾满了污垢和霉斑。她的身体静静地悬挂在树枝下,双脚离地,没有任何支撑。她的头发很长,乌黑干枯,像乱草一样披散着,遮住了她的脸。

“吱呀……吱呀……”

她随着风,缓缓地晃动着,那声音就是她脖子上的绳子摩擦树枝发出的。

小明和小刚吓得魂飞魄散,浑身僵硬,想跑却迈不开腿。小刚下意识地把小明护在身后,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桃木牌,手心全是冷汗。

“你……你听到我们说的话了吗?”小刚用尽全身力气,对着那个影子喊道,“你的冤屈已经洗清了!你该离开了!”

回答他的,是一阵更加凄厉的、如同夜枭啼哭般的笑声!

“咯咯咯……冤屈?洗清?”一个冰冷的、嘶哑的、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晚了……太晚了……我的痛苦,我的怨恨,谁能还给我?!”

随着声音,那个悬挂在树上的影子,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头!

她的头发被风吹开,露出了一张惨白而扭曲的脸。皮肤干瘪得像树皮,眼睛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没有眼球,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怨毒。她的嘴巴大张着,一条干枯发黑的长舌,从嘴里垂了下来,几乎拖到了胸口!

“啊——!”小明看到这张脸,再也承受不住,两眼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

“小明!”小刚惊呼一声,想去扶他,但他的目光却被那个吊死鬼死死地锁定了。

“是你们……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的……”吊死鬼的声音充满了怨毒和兴奋,“真好……又有替身了……就让你们来陪我吧……永远地挂在这里……陪着我……”

她说着,身体竟然慢慢地从树枝上“飘”了下来,双脚悬空,缓缓地朝着小刚和昏迷的小明飘了过来!她的双手伸得笔直,手指干枯细长,指甲漆黑弯曲,像锋利的爪子,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死亡的气息瞬间将小刚笼罩,他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那股浓烈的、混合着腐朽和血腥的气味。恐惧像潮水般淹没了他,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刚突然感觉到手里的桃木牌猛地一热!

“嗡——”

一道微弱的金光,从桃木牌上散发出来,虽然不亮,但在这阴森的环境中,却显得格外刺眼!

吊死鬼看到那金光,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叫,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身体猛地向后一缩,脸上露出了痛苦和畏惧的表情!

“邪……邪物……”她嘶哑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甘和忌惮。

小刚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桃木牌!王大爷给的桃木牌起作用了!

他顾不上多想,用尽全身力气,将小明从地上拽起来,扛在肩上,转身就跑!

他一边跑,一边把桃木牌举在身后,那微弱的金光虽然不能完全驱散吊死鬼,但却让她不敢轻易靠近。

“别走!留下!给我做替身!”吊死鬼在他们身后发出愤怒的咆哮,那“吱呀”的声音和凄厉的哭喊声紧紧追随着他们。

小刚咬着牙,拼了命地往村里跑,肩膀上的小明像个沉重的包袱,但他不敢放下。他能感觉到,那股阴冷的气息就在他身后不远处,像跗骨之蛆一样,随时可能扑上来!

终于,他看到了村里的灯光,看到了自家的房子!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撞开家门,把小明扔了进去,自己也跟着滚了进去,然后“砰”地一声死死地关上了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门外,传来一阵“砰砰”的撞击声,像是有人在用手拍打门板,同时还有那怨毒的、不甘的声音:“开门……放我进去……给我做替身……”

小刚吓得浑身发抖,他赶紧找来木棍,把门死死地顶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的撞击声和声音才渐渐消失了。

屋里一片寂静,只有小刚粗重的喘息声和小明微弱的呻吟声。

那一晚,小刚守在门口,直到天快亮了,确认外面没有动静了,才敢稍微放松一点。小明也在半夜的时候醒了过来,吓得哇哇大哭,两人一夜无眠。

第二天,他们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各自的父母。家长们听了,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请了村里的神婆来做法事。神婆在他们家里贴了符,烧了纸钱,又去老槐树下拜祭了一番,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从那以后,小明和小刚再也没有看到过那个吊死鬼,也没有听到过那些诡异的声音。老槐树下似乎恢复了平静,只是村里人再也不敢在晚上靠近那里,甚至白天路过,也要加快脚步,匆匆一瞥。

小明和小刚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这次的经历给他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他们变得沉默寡言,再也不敢去探险,尤其是晚上,更是不敢出门。小明常常在夜里惊醒,梦见那个穿着红衣、长着长舌的吊死鬼。小刚虽然表面上好了一些,但眼神里也多了一丝挥之不去的恐惧。

他们离开了落魂村,跟着父母去了城里上学。城市的喧嚣和灯火,似乎能驱散一些心中的恐惧,但每当夜深人静,或者看到类似老槐树的大树时,那段恐怖的记忆就会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们浑身发冷。

落魂村的老槐树,依旧矗立在村口,枝繁叶茂。只是,再也没有人敢靠近它。关于吊死鬼的传说,也变得更加恐怖和神秘。有人说,那个吊死鬼还在老槐树下徘徊,寻找着下一个替身;也有人说,她被神婆驱走了,永远离开了落魂村。

但只有小明和小刚知道,有些阴影,一旦刻入心里,就永远无法真正散去。那个月圆之夜,老槐树下的红衣魅影,以及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将会伴随他们一生,成为他们心中一个永远无法触碰的伤疤。

而那棵老槐树,依旧在每个夜晚,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像一个沉默的守护者,守护着那个尘封的冤屈,和那段令人毛骨悚然的过去。偶尔,在寂静的夜里,路过村口的人,似乎还能听到那若有若无的、女人的哭泣声,在晚风中,轻轻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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