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隔音门缓缓开启,带着浓郁药香的热气涌出,被清冽的夜风一吹,迅速消散。
二驴子站在门口,深深吸了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冷冽空气。
繁星如斗,缀满深邃的夜幕,清辉洒落,竟让他有几分恍惚,仿佛刚从数百年的枯坐闭关中醒来,一时竟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识海中两天两夜高强度炼丹的印记缓缓退去,尘世的鲜活感才重新涌入四肢百骸。
“呼……”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非但没有丝毫疲惫,反而觉得神清气爽,念头通达无比。
六炉洗髓丹的锤炼,不仅让他的控火术和灵力操控精进不少,连灵识似乎都变得更加敏锐、凝练,扫过庭院,连草叶上的露珠轨迹都清晰可辨。
“两天两夜了吗?”他喃喃自语,活动了一下筋骨,骨节发出噼啪轻响。
回到温暖明亮的客厅,鲍杰正窝在沙发里看书。看到他出来,立刻放下书迎了上来,眼中带着关切:“出来了?感觉怎么样?”
“好极了!”二驴子咧嘴一笑,顺手揽住她的纤腰,“那申市的张浩,还没动静?”
鲍杰摇摇头:“没有,一点消息都没有。”
“呵,看来是觉得我吓唬他呢?”二驴子眼中闪过一丝冷芒,“行,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他松开鲍杰,拿起手机,直接拨给了罗平。
罗平几乎是随叫随到,很快出现在别墅。
“罗平,两件事。”二驴子言简意赅,直接从储物袋里取出两个小巧的玉瓶,各装着一枚上品洗髓丹,“第一,这两颗丹药,立刻、亲自送到总部,交到刘汉霖局长和程悦武副局长手上。”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促狭的笑意:“记住,原话转达:让他们俩脱光了衣服,在卫生间里吞服!一个字都不许改。”
罗平虽然满心疑惑(为啥要脱光在厕所吃?),但对二驴子的指令绝对服从,立刻郑重地接过玉瓶:“是!保证带到!原话转达!”
“第二件事,”二驴子接着道,“给我和鲍杰订最快一班去申市的机票,越快越好。”
“明白!我马上去办!”罗平记下要求,风风火火地转身就走,执行力拉满。
送走罗平,二驴子转身,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家媳妇儿。
两天两夜的“分离”,加上炼丹成功的亢奋,此刻看着灯光下鲍杰娇美的脸庞和玲珑有致的身段,一股燥热瞬间从小腹升起。
“媳妇儿……”他声音低哑,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望,一把将人打横抱起,“为夫这两天只顾着伺候丹炉,冷落了我的宝贝田地,这地都荒了两天了,得赶紧好好耕耘一番!”
“呀!死驴子!放我下来!一身药味儿……”鲍杰象征性地捶了他两下,脸上却飞起红霞,眼波流转间也尽是情意。
一时间,卧室里春意盎然,地动山摇。二驴子挥汗如雨,勤勤恳恳地开垦着“闲置”了两天的沃土,要将所有的思念与精力都倾注其中。
直到……
“铃铃铃——!”
急促的手机铃声如同冷水,浇在热火朝天的战场上。
“靠!”二驴子动作一僵,暴躁地低吼一声,极其不情愿地伸手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是罗平,没好气地接通,还带着粗重的喘息:“说!”
电话那头的罗平显然听出了点什么,声音有点尴尬又飞快:
“姐…姐夫,机票订好了,凌晨一点起飞!登机牌在航站楼海关署执勤的小谢手里,鲍局认识他,到时候你们直接找他就行!”
“知道了!”二驴子啪地挂了电话,把手机往旁边一扔,看着身下眼含春水、面若桃花的鲍杰,恶狠狠地道:“还有时间!继续!看我怎么把这两天的‘损失’都补回来!”
于是,耕耘继续,直到时针堪堪指向十一点。两人才浑身汗湿地相拥着,一起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疲惫与激情后的痕迹,雾气蒸腾中,只剩下彼此温暖的依偎和低声的调笑,为即将到来的申市之行,做着最后的放松。
不到三个小时的飞行,飞机平稳降落在灯火通明的申市浦东机场。
舷窗外,天色微明,东方天际泛着淡淡的鱼肚白,将这座不夜城的轮廓温柔地勾勒出来。
二驴子长舒一口气,双脚结结实实地踩在机场的廊桥路面上,那股悬在半空、无处着力的新奇(或者说轻微不适)感才终于消散。他忍不住跺了跺脚,咧嘴一笑:“还是踩在地上得劲儿!”
鲍杰看着他孩子气的动作,抿嘴轻笑,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两人相拥着走出机场,清冷的晨风带着大都市特有的喧嚣气息扑面而来。他们没有耽搁,直接在附近找了一家看起来干净便捷的酒店稍作休整。
酒店房间里,鲍杰一边整理着简单的行李,一边秀眉微蹙,带着一丝担忧问道:“老公,那个张浩……会不会听到风声已经跑了?他真能傻乎乎地待在家里等我们找上门?”
二驴子斜倚在窗边,看着窗外逐渐苏醒的城市,闻言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冷冽又笃定的弧度。他走到鲍杰身边,大手自然地揽住她纤细却充满韧劲的腰肢,另一只手温柔地将她额前被风吹乱的短发捋顺。
“跑?”二驴子嗤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他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吗?他或许能狠心舍弃自己的小家,但玄天门这尊大佛,他扛不动,也舍不得扛!动了我二驴子的媳妇儿,还想装聋作哑、蒙混过关?门儿都没有!我这人,记仇!而且,喜欢当场就报!既然他都敢派人打上门了,我总得亲自来认认门,看看是哪路神仙吧?”
感受到他话语中的坚定和护犊子的狠劲,鲍杰心中的那点担忧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被保护的安全感和一丝好奇:“嗯!老公,我也想知道,这个玄天门的张浩,到底为什么非要绑架我不可?”
“哈哈,好!那咱就去问个明白!”二驴子豪迈一笑,眼中寒光一闪,“顺道,给你好好出出这口恶气!走!”
按照刘宾提供的地址,两人打车来到申市一处闹中取静的顶级区域。车子在一座气派非凡的庄园大门前停下。
高大的铁艺大门紧闭,门后是郁郁葱葱的园林和隐约可见的古典风格建筑。
庄园占地极广,在这寸土寸金的申市核心区域,其价值已非单纯的金钱可以衡量,更代表着一种超然的权势和底蕴。
“呵,好大的排场!”二驴子下车,叉着腰,仰头打量着眼前这如同小型王国的庄园,啧啧称奇,“
在申市这地界儿能圈下这么大块地方,光有钱可办不到,看来这玄天门在世俗界混得是真不错啊!”
他嘴角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戏谑,转头对鲍杰道:
“媳妇儿,看见没?这就叫‘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要了刘宾那伙人一个亿,那只是开胃小菜。这背后的正主儿张浩,还有他背后的玄天门……嘿嘿,没三个亿,今天这事儿,甭想打发老子走人!”
话音未落,二驴子眼神陡然一厉!
体内磅礴的灵力轰然爆发,衣袂无风自动!他没有丝毫废话,更没有去按什么门铃,右腿如同攻城巨锤般,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地踹向那两扇厚重华丽的铁艺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