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识海中五枚圆润饱满的丹丸,二驴子咧开大嘴,嘿嘿傻乐起来。成了!有了这第一次成功,他离成为修仙界人人眼红的丹师,还远吗?
心满意足地退出修炼,二驴子顺手就把放在身边的几块翡翠往丹田空间里一塞。懒得去开那笨重的保险柜,反正空间里空着也是空着。
“咦?”
就在灵念习惯性地扫过丹田空间时,他猛地被角落里那张桌子吸引了目光——
桌上除了那枚让他脱胎换骨的白色传承玉简,还静静躺着一个玩意儿,像个……香炉?
当初刚进这空间,光顾着研究玉简了,这“香炉”直接被当成了背景板。
“出来!”意念一动,那沉甸甸的物件便出现在他手中。
好家伙,入手冰凉,怕有十多公斤重。三足稳稳撑地,两侧的耳朵是两条活灵活现的腾龙,炉腹浑圆,外壁上刻满了狰狞神秘的纹路,透着一股子古老蛮荒的气息。
再往里一瞅,内壁光滑溜手,壁上还开了几个小孔,显然是通气用的。“这他娘的不就是个丹炉吗?”二驴子眼睛一亮,随即又皱起眉,“可盖子呢?让哪个败家玩意儿给弄丢了?”
八成是传承的时候出了岔子。二驴子脑补了一下某个前辈高人手忙脚乱的样子,撇撇嘴。行,回头找个手艺好的匠人,给它配个严丝合缝的盖子。这以后,就是他二驴子专属的炼丹炉了!
宝贝似的在手里摩挲了好一会儿,他才恋恋不舍地将丹炉收回丹田空间。
日头都晒屁股了。二驴子一拍大腿:“该喊鲍杰那小妖精起床吃饭了!”
刚迈出几步,兜里的电话就催命似的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喂?”
“天庆?我程悦武。”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听罗平说,你要跟中村家族派来的上忍,决生死?”
“嗯。”二驴子语气轻松得像是要去菜市场,“放心,坑都选好了,保证埋得干干净净,不给警察叔叔添麻烦。”
“天庆!”程悦武的声音严肃起来,“别大意!对方叫柳上衣川,才二十一岁,是R国忍者界公认的三大妖孽之一!栽在他手里的所谓天才,坟头草都比你高了!我们这边……因为保密条例,没法明着插手。”
“头儿,放宽心。”二驴子咧嘴一笑,眼中却没什么笑意,“小鬼子厉害?老子也不是吃素的!他敢来,我就敢埋。无非是坑挖大点挖小点的事儿。”
“……唉,”程悦武叹了口气,带着一丝无奈,“你执意要打,我们也只能尽力。真到了万不得已,我们会暗中出手保你。你的安全,是底线。”
“头儿,谢了!虽然用不着,但这份心意我领了。”二驴子声音沉了沉,“您放心,这一架,我绝不会给咱们国安局丢人!我二驴子说到做到!”
挂了电话,二驴子把还在赖床、起床气十足的鲍杰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小妖精哼哼唧唧,在他怀里好一通扭打撒娇。看她那难受劲儿,二驴子大手一挥:“下午别去上班了,歇着!”
这话比冷水还提神,鲍杰瞬间清醒,粉拳雨点般砸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想得美!扣工资你赔我啊?”说完就冲进了卫生间。
吃完午饭,二驴子发动车子,准备送鲍杰去公司。车子刚驶出院门,“嘎吱”一声,就被一辆横在路中间的丰田普拉多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车上跳下三个人。领头的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苍蝇站上去都得劈叉。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色唐装的年轻人,一脸生人勿近的倨傲。
油头男走到二驴子车窗边,屈起手指,“叩叩叩”地敲了敲玻璃,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二驴子慢悠悠摇下车窗,眯着眼斜睨对方:“你谁啊?为什么拦我车子?”
“我们是华夏古武协会的!”油头男挺了挺胸脯,语气带着施舍般的通知意味,“钟泰钟副会长,要见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呵!”二驴子嗤笑一声,那笑声像砂纸磨过石头,“耗子来例假——他谱儿挺大啊?想见我?”他一边说,一边利索地挂上档,“让他自个儿爬过来!老子要送媳妇儿上班,没那闲工夫伺候!”
话音未落,油门猛地一踩,车子发出一声低吼,像条泥鳅般从普拉多旁边“嗖”地窜了出去,只留下一屁股尾气。
刘清亮(油头男)目瞪口呆地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尾灯,半晌才回过神,脸都气绿了:“我……我操!这土包子……他……他敢这么说话?他知不知道钟副会长是谁?!”
旁边一个唐装青年脸色也难看:“刘执事,这乡巴佬不识抬举!”
“走!”刘清亮咬牙切齿地钻进车里,狠狠摔上车门,“回去!一字不落,给老子如实汇报!妈的,出门没看黄历,碰上这么个愣头青,晦气!”
普拉多也带着一肚子火气,灰溜溜地开走了。
回到滨城丽华酒店的套房,刘清亮(油头男)带着一肚子窝囊气,把二驴子那番“大逆不道”的话,添油加醋、原原本本地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做了汇报。
一身暗纹唐装的钟泰,指间夹着一支雪茄,听完刘清亮的描述,双眼缓缓眯起,狭长的眼缝里寒光一闪即逝,仿佛毒蛇吐信。
“呵,”他吐出一口烟圈,声音带着一丝不屑的慵懒,“跟一个将死的小人物置什么气?不过是废物利用罢了。既然他这么不识抬举,那就算了。”
他掸了掸烟灰,语气转冷,“去,跟中村家族那边敲定决斗的日子,越快越好。”
“是,副会长!”刘清亮连忙躬身。
“等那个叫二驴子的……尘埃落定之后,”钟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就‘盛情’邀请那位柳上衣川先生,去咱们古武界‘交流交流’。让各家都出几个‘后起之秀’,场面搞热闹点……”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多请些记者,好好报道一下这场‘友好交流’。华夏和R国民间武道和谐共荣的气氛,要渲染得‘十足’!”
“明白!副会长高明!”刘清亮心领神会,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
二驴子压根没把古武协会那点破事放在心上。他把鲍杰安全送到公司后,方向盘一转,直奔滨城文物修复技术中心。
找到负责人李峰院长,二驴子二话不说,直接把那个沉甸甸、造型奇古的丹炉从丹田空间里“掏”了出来,放在工作台上。
李峰一看到这铜炉,眼睛瞬间就直了!他见过的青铜器、铜鼎不计其数,但眼前这件……形制酷似传说中的宣德炉,却又处处透着不同寻常!
那浑圆饱满的炉腹,狞厉神秘的外壁纹饰,尤其是炉腹内壁上那几个精巧匀称的通气孔……这绝不是凡品!
“李院长,”二驴子指着丹炉顶部敞开的圆口,“我想给它配个盖子。要求就两点:一是必须严丝合缝,扣上去纹丝不动;二是分量要足,越沉越好。您看能行不?”
“配盖子?这要求……有点意思。”李峰围着丹炉啧啧称奇,小心翼翼地触摸着冰凉的炉壁,“材质、工艺都没问题。只是这形制独特,盖子的款式设计需要斟酌。王先生,你对盖子的造型有什么具体要求吗?”
“款式?”二驴子大手一挥,“您看着办就行!您是专家,我相信您的眼光。只要够沉、够严实,怎么好看怎么来!”
见二驴子如此爽快,李峰也来了兴致:“好!那我们就接下这个活儿了。三天,三天后您来取盖子!”
事情办妥,二驴子一身轻松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