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霖神情肃然,沉声道:“我们对你有着绝对的信任,相信你定能力挫强敌,扬我华夏之威。”
“但令人扼腕的是,古武界竟有少数败类,甘为R国忍者摇旗呐喊!他们不惜重金收买网络主播,大肆鼓吹R国忍者如何强大,扬言……扬言要用你的血,祭奠那被你击杀的中村家族弟子。”
二驴子漫不经心地抠了抠耳朵,“领导,这点风浪,犯不着上火。他们乐意吹风点火,随他们去。咱们该吃吃,该喝喝。老百姓心里那杆秤,亮堂着呢,不是几个跳梁小丑能拨弄歪的。”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认真:“两位领导,眼下最紧要的,还是得想法子多搜罗资源!咱们组建修仙小队,那消耗可是个无底洞。要能寻到一座灵石矿脉,那才真叫一劳永逸,再不用为资源发愁。”
“嗯,”刘汉霖郑重点头,“我们已在全力探查,全国范围,尤其是古武界那边,一有灵石矿的消息,立刻通知你!”
谈话结束,二驴子并未离开。就在这间会议室里,他凝神静气,双掌分别轻抵在刘汉霖和程悦武的丹田之处。
“两位,仔细感受。”他低声道。
一股温和如涓涓细流的灵力,自他掌心缓缓渡入二人丹田,随即循着特定的路线,在他们奇经八脉中缓缓循环开来。
得益于洗髓丹的淬炼,二人新拓展的经脉异常柔韧,足以承受这灵力的初次冲刷。
程悦武眉头微蹙,只觉一股微凉又带着些许针扎般的细密刺痛感在经脉中游走——那感觉,竟似冬日里冰冷的药液注入血管。
一个大周天循环完毕,二人身上都渗出了细汗,体内隐隐泛起一股燥热,那是灵力初次贯通经脉带来的自然反应。
待到窗外华灯初上,刘汉霖与程悦武终于能勉强引导体内那一丝微弱的灵力自行运转了。
二驴子见状,这才领着鲍杰,悄然退出了会议室。
叮嘱好警卫人员严加守护后,两人乘车踏上归途。
车内,鲍杰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声音里透着关切:“老公……你真要和那些R国忍者比武?”
“比武?”二驴子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就凭那些杂碎,也配跟我谈‘比武’?不过是看他们急着想除掉我,顺水推舟设个赌局罢了。他们想玩,我就陪他们玩把大的——我押十亿,赌他们两块紫玉髓!”
“天庆……”鲍杰撅着小嘴,拖长了尾音,小脸儿皱巴巴的,写满了“不开森”。
二驴子心领神会,赶紧搂住她的肩膀,温声道:“媳妇儿,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保证,就这一回!以后咱金盆洗手,再也不跟人比划了,成不?”
回到熟悉的别墅小院,四周一片静谧。
二驴子灵识悄然铺开——王汐正伏案写作业,笔尖沙沙作响;其他人则都沉浸在修炼之中。老妈和大姐王欣盘膝而坐,周身气息流转,显然正全力冲击着炼气二层的瓶颈。
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里的鲍晨祖,小家伙闭目凝神,小小的身体挺得笔直,竟是在用心感悟着苍翼无意间泄露出的那一缕玄奥剑意!
这小家伙的毅力,连二驴子都暗自咋舌。
白天,鲍晨祖雷打不动地挥舞着木剑,枯燥乏味的基础剑式——刺、劈、撩、挂、点、崩、截、云……每一个动作都力求精准,重复上万次,汗珠常常滚落,浸湿衣襟。
晚上,他又像块小海绵,贪婪地吸收着那丝凌厉缥缈的剑意。这般年纪,这般心无旁骛的执着,实在令人费解又赞叹。
两人回到房间,二驴子随手点开网页。果然,关于他与R国忍者“比武”的消息已经甚嚣尘上。
理智些的博主,还能客观分析双方实力对比,结论虽不乐观,但也算言之有物。只是,几乎无人知晓那位代表华夏出战的神秘人,就是王天庆本人。
至于那些“不正常”的博主,简直令人作呕!他们对着那个叫柳上衣川的R国忍者一顿毫无底线的吹捧,言辞肉麻谄媚,知道的说是狂热粉丝,不知道的,真以为他们是柳上衣川的亲儿子转世呢!
网络舆论几乎是一边倒的唱衰。原因无他:柳上衣川实力恐怖,年纪轻轻已是上忍,距离传说中的圣忍境界据说仅一步之遥!反观华夏这边,神秘人身份不明,实力成谜,唯一流出的“小道消息”竟是说他只有十九岁?十九岁能强到哪里去?后天武者境都算百年难遇的天才了吧?
鲍杰快速浏览着满屏的负面评论,那刚刚被安抚下去的担忧,又像潮水般涌了上来,小脸更垮了。
二驴子见状,赶紧把人圈进怀里,好一番温言软语,又是保证又是哄劝,费了好大劲儿,才总算让媳妇儿暂时抛开杂念,与他一同盘膝坐下,引导着灵力在经脉中缓缓流转起来。
滨城的天空,连日来都像一块洗不干净的灰布,沉沉地压在城市头顶。
空气粘稠得如同胶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潮湿的滞涩感。往常喧嚣的海风也失了声息,整座城市陷入一种反常的、令人心悸的寂静。
国际机场的VIp通道外,华夏古武协会副会长钟泰,早已带着几个心腹在此恭候多时。
他脸上的笑容堆砌得过分用力,以至于肌肉都有些僵硬,额角不断渗出的汗珠,被他用微微颤抖的手帕反复擦拭。
当那个身影终于出现在通道口时,钟泰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弯下了腰,小碎步迎了上去,姿态谦卑得近乎匍匐。
柳上衣川。一身深色简素和服,步履平稳无声。他面容年轻,却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漠然。
那双眼睛,空洞得如同两口深井,扫过钟泰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掠过一块路边的石头。
他腰间悬着一柄古朴的短刀,刀鞘深色,隐隐透着幽光。
仅仅是这柄未出鞘的刀,散发出的无形寒意,就让钟泰身后几个实力不俗的协会高手感到皮肤刺痛,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柳上大人,一路辛苦了!滨城上下翘首以盼您的莅临!”
钟泰的声音带着夸张的谄媚和不易察觉的颤抖,腰弯得更低了,“下榻之处已备好,您有任何需要,请尽管吩咐……”
柳上衣川没有回应,甚至连眼神都未在钟泰身上停留。
他径直走向早已等候的豪华轿车。当他靠近车身时,车旁树上一只聒噪的麻雀突然噤声,扑棱着翅膀惊恐地飞走了。他拉开车门,动作流畅而无声,坐了进去。
钟泰连忙小跑着绕到另一边,亲自为他关上车门,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伺候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
车队缓缓驶离机场,所过之处,街道两旁的行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纷纷侧目避让,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好奇、畏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
车窗内,柳上衣川的身影模糊不清,却像一块巨大的寒冰,将滨城初夏的闷热都冻结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滨城。强敌,真的来了!而且是由华夏古武协会的副会长,像迎接祖宗一样恭敬地请进来的!
民间论坛上,关于“决斗日期”的猜测帖子瞬间刷爆了屏。焦虑、愤怒、屈辱的情绪在无声地蔓延。
一些有血性的武者在家中沉默地擦拭着兵器,脸色铁青;而另一些人,则开始更加卖力地在网上鼓吹柳上衣川的“无敌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