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罗平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脸上带着愤懑:“姐夫出大事了,现在整个滨城都炸锅了,全是你明天和小鬼子决战的消息。”
他喘了口气,咬牙切齿道:“都是钟泰那个狗日的!为了给他R国爹造势,简直脸都不要了!”
“他把大黑山顶 最好的观战位置,划成一块块的“VIp包厢”,高价租给那些舔狗网红博主!网上更是铺天盖地的宣传,都快把那个柳上衣川吹成下凡的神仙了。这孙子为了舔他的主子,真的是下血本啊!”
“这还不算完,”罗平越说越气,“那龟孙子居然还在现场开了盘口!你知道赔率有多离谱吗?押柳上衣川赢1:1.01!押你赢?1:100!”
“就这百分之一的赔率还是钟泰那王八蛋假惺惺的说照顾一下本国选手的情绪,不然他恨不得给你一个1赔1000!”
“哦?1赔100?”二驴子本来慵懒的眸子里发出恶狼般的光芒!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唰唰”几笔填好,拍在罗平手里,“一亿!你今天啥也别干,就给我干这一件事——把这钱全押我赢!
罗平看着支票上的一长串零,手都有点抖,“姐……姐夫,你这么有把握?”
他咽了口唾沫,随即眼珠子一转,“那……那我也去押个一百万,有姐夫你这尊大神在,不怕钟泰这个龟孙子赖账!到时候一定让他赔的裤衩子都不剩!
是夜。
别墅里难得的安静,破天荒的,二驴子和鲍杰没有进入修炼状态。
卧室门关上的瞬间,仿佛点燃了积蓄已久的 炙热。
没有语言,只有骤然急促的呼吸,和衣物摩擦的窸窣。
下一刻,两具滚烫的身体便如同磁石般紧紧吸附在一起,激烈的碰撞声、压抑的喘息交织成一片,三百回合的旖旎鏖战,在昏暗中如火如荼地展开……(此处省略一万字,自行脑补)
天色微明,山脚至山顶,早已布满了维持秩序的警察。蜿蜒的山路上,挤满了黑压压的登山人群,通往山顶的柏油路被封锁,仅供主办方与选手通行。
山顶平台,人声鼎沸。各大网红主播早已架好“长枪短炮”,对着镜头唾沫横飞地渲染着气氛。
华夏古武协会副会长钟泰,领着一众官员和滨城办事处人员,正襟危坐于主席台。
八点整,一队黑色丰田轿车如幽灵般驶抵山顶。
钟泰立刻率领官员起身相迎,面对无数镜头,他强忍着谄媚的本能,维持着表面上的官方姿态。
黑衣保镖鱼贯而下,分立两侧。中村卫门与柳上衣川这才在簇拥中现身。
流程刻板而压抑:两块流转着紫色氤氲的玉髓作为赌注被郑重交予主办方(钟泰代表),冰冷的生死状签署完毕。
一身素黑和服的柳上衣川,神情淡漠如冰,径直走到场地一端,盘膝坐下,闭目养神,将周遭的喧嚣隔绝在外。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八点半了,王天庆依旧不见踪影。
山顶的空气开始躁动。人群骚动起来:
“人呢?该不是怂了吧?”
“白爬这么高的山了?”
“完了完了,我的二十万赌注啊!要打水漂了!”
中村卫门侧目看向钟泰,声音带着一丝不耐:“钟桑,贵方的选手,怎么回事?”
钟泰额头冒汗,心中早已将二驴子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压低声音对刘清亮怒斥:“该死的王天庆!误了帝国大事,我扒了他的皮!你确定通知到位了?”
刘清亮连连点头:“千真万确!他说只要赌注到了,必来!”
就在钟泰焦头烂额,几乎要宣布对方弃权之时——
一直闭目如老僧入定的柳上衣川,骤然睁开了双眼!两道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死死锁定了盘山道一个急弯处!
引擎轰鸣由远及近,一辆奔驰大G带着几分狂野冲上山顶空地,一个利落的甩尾停稳。
车门打开,二驴子、鲍杰、鲍晨祖依次下车。鲍杰姐弟被这盛大场面吸引,而二驴子则像个明星般,嬉皮笑脸地朝四周挥手致歉:
“各位父老乡亲,对不住啊!昨晚‘操劳’过度,起晚了!见谅见谅!”
“轰!”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心照不宣的哄笑。鲍杰瞬间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小手在二驴子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王天庆!”钟泰如同找到了发泄口,立刻跳了出来,双手叉腰,官威十足,“你还有没有点组织纪律性?让这么多领导、国际友人等你一个?成何体统!”
二驴子斜乜了他一眼,掏了掏耳朵:“你他娘的谁啊?叫唤得这么欢?”
刘清亮赶紧上前:“放肆!这是古武协会钟泰副会长!”
“哦——泰什么?泰迪是吧?”二驴子恍然大悟般拖长了音,“我认识你吗?谁让你在这儿等我了?端着华夏的碗,吃着华夏的米,却巴巴地给小鬼子当狗腿子!你说你家祖宗要知道有你这样的后辈,他们在坟地里能睡的踏实吗?”
“噗——!”
钟泰被这连珠炮般的毒舌怼得气血翻涌,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全靠刘清亮死死架住才没瘫倒,手指哆嗦着指向二驴子,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王桑,”柳上衣川冰冷的声音响起,他已站起身,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武者,当以剑论高下。拖延,无益。”
二驴子这才把目光转向他:“哦,那个啥?什么上什么下的?你东西带了吗?”
柳上衣川呆愣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二驴子口中的“什么上什么下”指的是自己。眼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赌注紫玉髓,已交予贵方钟副会长。生死状已签。”
二驴子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心爱的玩具,“哦,是吗?那我马上哈,完事了就送你去死,别着急哈。”
饶是柳上衣川心性冷硬,此刻也被这轻佻至极的言语激得杀意沸腾!他本打算给对方一个痛快,现在,他只想让这混蛋在极致的痛苦中哀嚎!
二驴子飞快签完生死状,小跑回车上,拎起那把古朴的长剑“苍翼”,随意地走到场地中央,与柳上衣川遥遥相对。
刹那间,喧嚣的山顶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空气都变得粘稠沉重。
柳上衣川瞳孔骤然收缩!眼前的对手,看似随意地站着,右手执剑斜指地面,全身气息……不,是根本没有气息!
他仿佛融入了这山风、这晨光、这天地自然之中!无论柳上衣川如何以气机锁定,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破绽!如同面对一片深不见底的汪洋,或一座亘古耸立的山岳!
“高手!绝顶高手!远超武者范畴!”这个念头如同惊雷在他脑海炸响!不仅是他,场边的中村卫门、钟泰以及古武协会几个见多识广的老家伙,无不骇然变色!
“这……这难道是……圣人之境?!”
“不可能!圣境早已绝迹百年!”
柳上衣川心知不妙,但箭在弦上!他猛地将毕生功力催动到极致,一声野兽般的怒嚎,身形如炮弹般冲天而起!
手中长刀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恐怖匹练,携带着刺耳的“嗤嗤”尖啸,凝聚成一道肉眼可见的凌厉剑罡,朝着二驴子当头斩落!威势之猛,仿佛要将整个山头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