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里,鄂省文物中心的工作人员进进出出,个个脸上都挂着压不住的兴奋。
干了这么多年考古,这绝对是他们职业生涯里最震撼的一票!
“慢着!慢着点!这花瓶要是有个闪失,把咱整个文物局卖了都赔不起!”
文物专家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死死盯着搬运工的手,生怕磕着碰着那些刚出土的宝贝。
程悦武一把搂过二驴子的脖子,嗓门都带着喜气:“好小子!知道专家们怎么说吗?” 周围小队成员呼啦一下全围了上来,支棱着耳朵,生怕错过一个字。
“就这批货,”程悦武伸出大拇指和小指比划了个“六”,“保守估价,六百个亿打底!这还是按咱专家的算法,要真扔拍卖行去,翻个跟头都不止!”
“我滴个亲娘诶……”姜雪倒吸一口凉气,小舌头都忘了收回去,“这趟可真值回票价了!”
程悦武用力点头:“值!太值了!回去都等着,集体三等功,跑不了你们的!奖励大大的有!”
“谢程头儿!” 众人乐开了花。这趟出来,跟着二驴子吃香喝辣,顺带手就捞了个三等功,这种美差,巴不得天天有!
“领导,有个事儿,想跟您单独汇报下。”二驴子凑近了些。
程悦武会意,拉着二驴子走到僻静处:“说,啥事儿?”
二驴子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程局,我想把我们这个小队,连上我姐王欣,还有我徒弟鲍晨祖,都编进以后要建的那支新队伍里。请组织审查!”
“哦?”程悦武挑了挑眉,“原本计划是收十个人。加上你们这十一个……嘿,正好凑一个区队,整整齐齐。”
“领导放心!”二驴子赶紧拍胸脯,“我,鲍杰,王欣,鲍晨祖,我们几个的修炼资源,自己搞定,绝不占国家便宜!”
“放屁!”
程悦武笑骂着捶了他肩膀一拳,“什么叫占国家便宜?你们不是给国家出力?不是华夏的种?你们豁出命去保家卫国,国家连这点资源都供不起?你把上头想成啥抠搜玩意儿了?”
“嘿嘿,”二驴子挠挠头,“这不是怕给国家添负担嘛……”
“负担个锤子!”程悦武大手一挥,“这点东西,国家还兜得住!你们就给我卯足了劲干,多立几次大功,啥都有了!”
这次外勤小队的功劳,可是给他程悦武脸上贴足了金。别说那堆价值连城的文物,单就二驴子悄无声息干掉的那三支让国际同行都头疼的精英小队,这份量就够重!
说完正事,程悦武拉着二驴子的手,神神秘秘地往他手心塞了个小布包,压低声音:“拿着,我自个儿的存货,别声张!”
“嗯?”二驴子一脸狐疑,慢慢解开布包。
“这是……沙鹰的子弹?!”
看清里面黄澄澄的三十发子弹,二驴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狂喜瞬间涌上心头,“程头儿!您太够意思了!哈哈哈!”
虽说修仙了,可哪个爷们儿心里没个英雄梦?哪个爷们儿不爱枪?尤其是这把纯金打造的沙漠之鹰!之前为了吓唬那三个怂货玩“老鹰捉小鸡”,白白浪费了五发宝贝子弹,手里就剩四发,心里老没底了。这下好了,底气十足!
二驴子顿时腰杆挺得笔直,迈着四方步晃回队员中间,大手一挥:“兄弟们!回去我请客!五星级大酒店,敞开了造!账单嘛……找你们组长报销!”他坏笑着指向鲍杰。
“姐夫万岁!!!” 队员们瞬间炸了锅,欢呼着涌上来,七手八脚把二驴子按倒,然后高高抛向空中……
鲍杰站在一旁,看着自家男人在空中那副得意忘形的“嘚瑟相”,手是真有点痒痒,恨不得上去给他两下。
可心底深处,那股子欢喜和骄傲却像蜜糖一样化开,甜得发腻。
她真没想到,二驴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这群国安局的骄兵悍将收拾得服服帖帖。
国安局那是什么地方?卧虎藏龙,眼高于顶!个个都是千挑万选的精英,骨头缝里都透着傲气,想让他们真心实意地服一个人,比登天还难!
就算她自己这个组长,队员们更多也是服从职务命令,哪像对二驴子这样,又搂又抱又抛又喊“万岁”,透着股子发自肺腑的亲热和拥戴!
看着被队员们簇拥着、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二驴子,鲍杰的思绪飘回了过往。
从最初赌石场上的针锋相对,到如今生死与共的任务搭档……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像随手买了张彩票,竟真撞上了头奖!
直到此刻,那股巨大的幸福感仍让她有些恍惚,仿佛踩在云端,轻飘飘的不真切。
忽然,一双温热的大手从背后悄然环上她纤细的腰肢,熟悉的胸膛贴了上来,低沉带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媳妇儿,自个儿杵这儿发啥呆呢?闷闷不乐的。”
鲍杰顺势将头向后一仰,安心地枕在那片坚实的温热上,嘴角弯起柔和的弧度:
“才没有。其实……我比你还开心。”
她声音轻软,带着满足的喟叹,“我开心看着你一路成长,越来越耀眼;开心以后每一次出任务,都有你并肩同行;更开心我们能心意相通,有着共同的信念,能一起出生入……”
那个不吉利的“死”字还没出口,她微张的唇瓣就被另一张带着熟悉气息的、霸道的唇结结实实地堵住了!
二驴子心里直哼哼:笑话!跟着他二驴子混,能让自个儿媳妇沾上“死”字儿?门儿都没有!
“唔……”鲍杰瞬间涨红了脸,羞恼地一把推开这个不分场合的家伙,嗔道:“要死啊你!这么多人看着呢!”
她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了罗平那标志性的、拖长了调子的调侃:
“哎哟喂~组长!我说您推开姐夫纯属多余!我们可都瞧得真真儿的!您就学学姐夫,大大方方亲一个呗!”
话音未落,周围顿时响起一片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哄笑和口哨声,气氛瞬间被点燃。
等到那群促狭鬼识趣地散开老远,鲍杰才收回了掐在二驴子腰间软肉上的小手,转而换上担忧的神色,压低声音问:“天庆,你让渡边一郎他们也回去准备十亿美元……史密斯和伊夫耶库里看着还行,那个渡边一郎,我瞅着不像能掏出这么多钱的主儿?”
二驴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
“没有?” 他嗤笑一声,声音压得更低,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森寒,“那就让他去杀人放火!去明抢豪夺!去绑票勒索那些富豪!总之——”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我要他把R国搅得鸡犬不宁!让他们也尝尝,他们施加在别人身上的恐惧和痛苦是什么滋味!钱?那只是个幌子。我要的,是插进他们心脏的一把刀!一把由他们自己人磨利的反击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