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Y博物馆内,碎裂的玻璃已被清理干净,展柜换上了崭新玻璃,只是里面的稀世珍宝,早已无影无踪。
“损失太惨重了,价值难以估量,保守估计……上千亿美元!”哈里斯对着亲临现场的Y国副首相奥利弗,声音沉重。
他报出一串令人心颤的名字:“乾隆玉玺、青铜双羊尊、唐三彩墓俑、女史箴图、康侯簋、罗塞塔石碑、埃及木乃伊……件件都是绝世孤品!我们的……”
“够了,哈里斯!”奥利弗粗暴地打断,脸色铁青,“你眼里只有钱吗?难道看不出这是对我们赤裸裸的侮辱?!几个世纪了,从未有人敢对大Y帝国如此肆无忌惮地劫掠!必须把他揪出来!夺回文物!更要让他的国家、他的族人,付出灭绝的代价!”
讽刺的是,两人都选择性地遗忘了——这些“绝世孤品”,本就是他们的祖先从别人家园里强抢来的“战利品”。
如今被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奥利弗被这“胆大包天”的窃贼气得血压飙升,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大洋彼岸,对“二驴子”恨得牙痒痒的,还有特勤小队的女队员们。
这个队长实在太“阴损”了!居然设下圈套,让她们……吃了那玩意儿!简直是罄竹难书的罪行,不可饶恕!全体女队员达成一致:冷处理他三天!除了必要的任务交流,一个字都不跟他多说!
尤其鲍洁,成了重点“保护对象”,姐妹们严防死守,献计献策,坚决不让她再跟二驴子走得太近。
二驴子郁闷得直挠头。那盘菜,明明是他点的,也是他自己爱吃的,从头到尾他一个人吃得好好的。是她们非要抢过去尝,尝完了还纷纷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说什么“人间绝品”、“好吃到流泪”……
结果呢?碗一推,嘴一抹,转头就骂娘?这找谁说理去?!
罗平站在一旁,眼神幽怨得像深宫怨妇:“队长,您找谁说理?那我呢?我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现在也成了她们的‘抵制对象’了!”
上午,国安局会议室。刘汉霖主持的会议只有特勤小队全体参加。
他高度赞扬了队员们:“第一次执行任务,就能圆满达成目标,开了个好头!这次行动意义重大,我们流落海外的瑰宝,正在一点点回家!”
二驴子撇了撇嘴,心里嘀咕:要是国家知道我这还有不少“存货”,怕不是要兴奋得跳起来?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得想个稳妥的法子,一点一点“还”回去。否则,搞不好真能引发两国大战……
最后,特勤小队再次荣立集体三等功!男队员们巴掌拍得通红——有奖励,谁不高兴?
女队员们则像一排冰雕,面无表情地接过功章。刘汉霖刚宣布“散会”,她们立刻齐刷刷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们这是……?”刘汉霖望着那决绝的背影,一脸困惑,“嫌奖励轻了?”
二驴子赶紧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领导,咳,女人嘛……总有那么几天……是吧?情绪波动大点,正常,正常。”
刘汉霖狐疑地盯着二驴子:“这我懂。但‘集体’来大姨妈的阵仗,我倒是头回见……你小子,该不会是把她们给得罪狠了吧?我可警告你,这些都是宝贝疙瘩!你敢乱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敲打完二驴子,刘汉霖也走了。会议室里剩下几个男队员,互相挤眉弄眼,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琢磨着队长这回要怎么哄好那一群“冰美人”。
“看什么看?!”二驴子没好气地吼道,“都给我滚回去修炼!到现在还分不清轻重缓急吗?”
队员们憋着笑,鱼贯而出。二驴子耳朵尖,清晰地捕捉到一句飘来的嘀咕:
“啧,当队长的,总有那么几天……适应就好,适应就好……”
在燕京就待了两天,屁股还没坐热乎,特勤小队就全撤回了滨城。一落地,所有人又一头扎进那枯燥的修炼里了。
二驴子倒没急着去“坐牢”。他拎着带回来的两箱红酒,一箱直接给陆昭言送去了。心里琢磨着:这以后好歹是自个儿便宜老爹了,算半个家人,出去一趟总得有点表示,甭管人家缺不缺。
另一箱,他随手就甩给了张成。这玩意儿可不便宜,一瓶好几万块,在国内市场紧俏得很,属于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的硬通货。
二驴子自己对酒没啥瘾头,想着张成这小子正上蹿下跳地要搞房地产公司,上上下下打点关系,总得有点拿得出手的玩意儿撑场面,正好废物利用。
张成这些日子忙得跟个被抽疯的陀螺似的,脚不沾地。公司草创,啥事儿都得他亲自拍板、亲自跑,手底下那帮人,跑跑腿、打打杂还行,真要让他们拿主意、独当一面?得,全是没开过荤的生瓜蛋子,两眼一抹黑。
“王先生!”张成顶着俩硕大的黑眼圈,一脸苦相,逮着二驴子就诉苦,“您……您手底下有没有那种,职业经理人的路子?给介绍一个呗?您瞅瞅我,这才几天,人都瘦脱相了,眼瞅着快成纸片人了!”
二驴子斜眼瞟了他一下,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老子又不是猎头公司!上哪给你变出这种人才去?”
他顿了顿,看张成那可怜巴巴的样儿,眼珠子一转,“不过嘛……给你指条道儿,你自个儿去碰碰运气。”
张成一听,黯淡的眼睛“唰”地亮了,跟探照灯似的:“王先生!您说!是谁?刀山火海我也去!”
“陆昭言。”二驴子吐出三个字,随手从兜里摸出一张名片,跟丢扑克牌似的“啪”弹到他怀里,“你就说是我让你去的,问他能不能给你淘换个靠谱的经理人。再说了,你多往他那儿跑跑,跟这老狐狸学学怎么在生意场上翻江倒海,不比你自己瞎琢磨强?”
“陆……陆氏集团老总,陆昭言?!”张成手里捏着那张质感非凡、烫金字迹的名片,眼珠子瞪得溜圆,下巴差点掉地上,“王先生!您……您没逗我玩儿吧?!”
二驴子懒得理他,转身就走,甩下一句:“爱信不信,爱去不去!反正累得跟孙子似的又不是我!”
张成站在原地,像被雷劈了似的,手指头都有点抖。
他低头看看名片上那三个烫金的大字——陆昭言,再抬头看看二驴子那吊儿郎当走远的背影,整个人都恍惚了。这……这就搭上陆总的线了?那位他做梦都想拜见、奉若神明的大佬?
一股巨大的狂喜和庆幸涌上心头。他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嘶,真疼!不是梦!归顺王先生(二驴子),绝对是他张成这辈子做过最英明神武的决定!瞧瞧,这泼天的富贵,这不就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