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驴子将奇正十三针的针法和口诀传给了韩老后,便和童卓、罗平、姜雪三人离开了医院。
他们没有再回病房打扰。程曦眼下最需要的是静养,身体的恢复自有医院的专业照料,剩下的交给时间便是。
临别时,李焱院长满怀诚意,极力邀请二驴子担任301医院的名誉副院长,只盼他有空时能来给中医科的医生们讲讲课,传授些心得。
二驴子一听,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推辞。
他自家事自己知,让他正儿八经地站在讲台上?怕是底下医生还没听明白,他自己先能睡着咯。
在他心里,琢磨怎么赚钱和逗弄漂亮姑娘,可比对着满屋子白大褂有意思多了。
回到下榻的宾馆,一直留守的队员们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打听程悦武孩子的病情。
二驴子摆摆手,言简意赅:“没啥大事了,好转了,正康复呢,放心吧。”众人悬着的心这才算落了地。
见风波已过,罗平闲不住,用胳膊肘捅咕了二驴子两下,挤眉弄眼地低声道:“姐夫,闲着也是闲着,咱哥俩出去溜达溜达,找点乐子?”
二驴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又琢磨啥呢?难不成还是那家驴肉馆?”
话音虽轻,却像触发了什么开关。旁边几位女队员“唰”地一下齐齐转过头,目光如探照灯般聚焦在两人身上,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意味。
罗平顿时头皮一麻,二驴子也立马识相地闭上了嘴。得,这话题可是女同志们的绝对禁区,谁提谁倒霉。
二驴子压低声音,有气无力地打发罗平:“玩个毛线,老子在医院灵力都快榨干了,这会儿必须得修炼回回血。你小子自个儿一边玩去,或者找你家静静研究‘昆’字经去。”
说完,他不再理会罗平,转身就进了自己房间,“咔哒”一声锁上了门。
罗平这才猛地想起二驴子之前灵力透支、险些昏厥的事,心里一阵后怕。
他也没走远,干脆一屁股坐在二驴子房间门口的走廊地毯上,抱着胳膊,主动当起了护法。
虽然这地方理论上没啥危险,但他得防着哪个不开眼的家伙过来打扰。这小子,关键时刻心还挺细。
房间内,二驴子神念微动,感知到门外罗平的举动,嘴角不由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随即,他收敛心神,摒除杂念,盘膝坐好,缓缓运转起《九转玄功》,沉入了修炼之中。
体内灵力近乎干涸,经脉都隐隐传来酸涩之感。功法一经催动,周遭稀薄的天地元气便缓缓汇聚而来,如同涓涓细流,艰难地补充着那巨大的消耗。
这一坐,便是整整一夜。
直到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入房间,二驴子才缓缓睁开双眼,长长吐出一口带着疲惫的浊气。
然而,修炼结束后,他脸上非但没有神采奕奕、精神饱满之感,反而眉头紧锁,面沉如水,眼神中透着一股浓浓的疑虑和不解,仿佛遇到了什么极其棘手的难题。
二驴子盘腿坐在床上,眉头拧得跟麻花儿似的。
指尖一缕淡金色的灵力缓缓流转,仔细看去,那金色深处,竟有一丝极其微细、尊贵无比的紫金之气如同活物般蜿蜒游动,正是那乾隆玉玺里吸来的龙气,如今已和他苦修多年的灵力纠缠不清,难分彼此。
“玩意儿挺好看,劲儿也大了点,可除了这,也没啥特别了啊?”
二驴子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他试着将这缕变异灵力弹向桌上的一个钢化玻璃杯——
嗡!杯子瞬间无声无息化为一撮细腻的粉末,比磨粉机还利索。
“啧,威力是猛,但总感觉…大炮打蚊子,不得劲啊。”他咂摸着嘴,总觉得这融合后的灵力应该有点别的“彩蛋”。
他沉下心神,再次内视丹田。
气海之中,原本无色透明的灵力云团,如今已被染上了淡淡的金辉,那丝紫金龙气如同君王巡游,在其间缓缓穿梭,每游动一分,似乎就有更多的普通灵力被其同化,染上那抹尊贵的颜色。过程慢得令人发指,但确实在进行,坚定不移。
“这玩意儿到底有啥隐藏属性?”
二驴子琢磨着,“龙气…皇帝老儿的玩意儿…莫非能招财?或者王霸之气一放,美女倒贴?”他思维开始发散,嘴角露出猥琐的笑容。
为了测试,他决定玩票大的。他小心翼翼地从丹田里调集了约莫鸡蛋大小的一团“融合灵力”,这几乎是他目前能稳定控制的极限。
他没有将其用于攻击,而是尝试着将其中的“意志”———
一种他无法完全理解、但属于“龙”的至高无上的威压气息,缓缓地、持续地向外释放、弥散……
他屏息凝神,感觉屁都快憋出来了,除了觉得自身灵压范围变广了些,周围空气凝重了点,依旧没啥特殊感觉。
“靠,白瞎功夫!”二驴子泄了气,那团灵力也随之收回体内。他悻悻地站起身,准备下楼整碗螺蛳粉安慰下自己。
刚推开楼门,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整不会了。
楼下的宠物医院门口炸了锅了!
平时趾高气昂的泰迪此刻缩在主人怀里抖成筛糠,尿了人家一身;一条威风凛凛的哈士奇直接四肢摊平趴在地上,眼神呆滞,屁股后面一滩不可名状的液体;猫包里高冷的布偶猫发出凄厉的惨叫,疯狂刨抓想逃出去;就连枝头的麻雀都跟下饺子似的噗噗往下掉,在地上扑腾着翅膀却飞不起来。
整个街区猫吠狗叫,乱成一团,铲屎官们个个脸色煞白,手忙脚乱。
“哎哟我的狗啊!咋突然就瘫了还拉稀了!” “咪咪!咪咪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这啥情况?集体食物中毒了?还是禽流感?”
二驴子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耳边是铲屎官们带着哭腔的惊呼和动物们绝望的哀鸣,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屎尿味和恐慌的气息。
他猛地一个激灵,瞬间悟了!
“我……我勒个去!”
二驴子眼睛瞪得溜圆,心脏砰砰狂跳,一股凉气从天灵盖直冲脚底板,又化作一股滚烫的兴奋感席卷全身!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看着什么绝世凶器。
那特么不是王霸之气!那是龙威啊!真龙天子之威!对于血脉层次低下的动物来说,这简直就是降维打击!直接作用于灵魂深处的恐惧,让它们本能地臣服、瘫软、乃至失禁!
“原来……原来这融合后的灵力,真正的牛逼之处在这儿?!”
二驴子咽了口唾沫,脸上表情复杂极了,又是后怕又是狂喜,“这……这不成范围性生化(屎尿)武器了?还是对动物特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