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驴子一脸冤枉,连忙解释:
“媳妇,你这可错怪我了!我是在琢磨,你的冰鸾剑解决了,接下来该提升的就是你自己的修为了。你现在金丹后期的境界,才是最大的短板啊!”
“老公,我也知道啊,”鲍杰叹了口气,“我已经很努力在修炼了,但修为提升总需要时间积累的呀。”
“扯啥时间不时间的?”
二驴子一摆手,语气笃定,“在老公这儿就不存在这说法!走,咱现在就回去,我立马帮你化丹成婴,让你也迈入元婴境!”
“去你的,少在这胡说八道!”
鲍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突破境界要真有这么简单,修真界岂不是早就元婴多如狗了?
更何况是从金丹到元婴这道大坎?不知道多少人就卡在金丹巅峰,穷尽一生也只能望“婴”兴叹,蹉跎到老。
见鲍杰不信,二驴子拉起她的手就往家赶,那副火急火燎的模样,鲍杰哪能不明白他的“企图”。
果然,一进房门,二驴子就黏了上来,一番温存前戏,鲍杰拗不过他,只好半推半就地配合起来。
没过多久,两人便进入双修状态,气息交融、灵力共转。
见时机成熟,二驴子缓缓引动悬于丹田之中、厉无命所传的那份深厚功力,向鲍杰体内渡去。这种方法不同于普通灌顶,更为温和安全,二人身心相连,若遇关卡,二驴子亦可助她一同冲破。
自入元婴之后,二驴子便不再依赖厉无命所留的功力,他的境界提升更多倚仗天地感悟,余下大半功力若不用也是浪费,此时正好借双修之机传给鲍杰。
鲍杰忽觉一股磅礴而精纯的能量涌入经脉,顿时一惊。“别分心,”二驴子沉声道,“按平时运功路线走,好好消化!”
她立刻明白二驴子的用意,稳下心神运转功法,二人默契配合,引导灵力周天循环。
两个时辰后,尽管鲍杰已全力运转,丹田中的灵力仍迅速盈满,经脉也渐感滞重、运行艰难。
她白皙的肌肤表面浮现青筋,脸颊涨得发紫,颈间脉络突起,显然已到极限。
“媳妇,就是现在,突破!”
察觉到鲍杰体内那道无形屏障,二驴子又一股精纯能量渡去!
本就已达临界点的鲍杰,只觉浑身一振,眼瞪唇抿,借这股新力与自身灵力汇作一股,全力冲向关隘——
“啵!”
如堤破洪泄,澎湃灵力终于冲开屏障,涌入 newly 拓宽的经脉之中。
金丹巅峰!
鲍杰刚松了一口气,正想开口,却被二驴子低声喝止:“集中精神,继续运转,小心反噬!”
“难道……真要一举冲上元婴?”她又惊又疑,不知二驴子哪来如此深厚的功力储备。要知道,从金丹巅峰至元婴所需灵力,远超之前总和,他这样输送,不会把自己也掏空吧?
“气沉丹田,别胡思乱想。”二驴子仿佛看穿她的顾虑,出声提醒。
在他的护持下,鲍杰再次凝神,向元婴境发起冲击!
此时她丹田中的金丹已莹白透亮,隐约可见其中蜷缩着一个微小的人形。随着灵力不断灌注,那小人似乎也不甘束缚,开始轻轻颤动。
金丹承受着内外交加的冲击,外壳愈发脆弱,其中的小人忽然举手向上一撑——
二驴子与鲍杰抓住时机,合力引灵,助其破壳!
“啪!”
一个肉乎乎、微缩版的鲍杰自金丹中站起,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随后端坐丹田,开始自行吸纳周身灵力。
“老公……”
鲍杰喜极而泣,旁人穷尽一生也难以跨越的天堑,竟在二驴子的相助下轻松突破。
喜悦未散,天地威压已倏然降临。
“不好,媳妇,天劫要来了!快穿衣服!”
鲍杰慌忙跳下床,手忙脚乱地拾起散落一旁的衣物往身上套。
二驴子则迅速从空间戒指中翻出好几样防御法宝。
“皂竹琉璃伞,极品宝器!龙鳞盾、五色旗也都是顶级防御宝器!还有这个,搬山印!媳妇,都拿着,渡劫时一件一件用,别省着,咱家底厚得很!”
原本还有些心慌的鲍杰,回头看见二驴子一脸焦急、翻箱倒柜的样子,心里反而一定。
他对自己如此细心,为自己准备得如此周到,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二人从房间出来后,迅速朝着九玄门远处的荒山飞去,天空中的异象早就引起了宗门弟子的关注,各峰主也赶忙飞了过去,为鲍杰护法!
紫凝,敖翊和熊二早已将方圆百里监控起来,又加上各峰峰主,足够让鲍杰安心渡过雷劫了。
鲍杰坐在山巅,仰头看向远处被云层包裹的天空。
铅灰色的劫云如沸腾的墨汁,从九天之上倾轧而下,瞬间吞尽日月天光,将千里山川裹进密不透风的昏暗里。
云层翻滚间,紫电如蛇蜥游走,每一次闪烁都让空气凝滞如铁,连远处的山风都吓得噤声,只余下劫云低压的闷响,像无数巨鼓在天际擂动,压得人神魂发颤。
鲍杰盘坐的苍峦之巅,草木早已伏倒,她周身灵韵刚凝成气旋,第一道劫雷便带着撕裂天地的锐啸劈落——
远处观看的二驴子同时心中一沉!
碗口粗的紫雷裹着焦糊的气息,砸向鲍杰头顶骤然张开的皂竹琉璃伞,似乎想扯碎一切阻碍,要给挑衅天道的修士一个教训。
鲍杰不敢怠慢,立即祭起皂竹琉璃伞。宝伞腾空,琉璃清光流转,化作一道光幕将她护住。
“轰!”
劫雷狠狠砸在光幕上,琉璃伞剧烈震颤,光华瞬间黯淡了大半。鲍杰气血一阵翻涌。
“顶住了!好媳妇!”二驴子拳头紧握,比渡劫的她还紧张,“别硬抗!下一道用盾!”
第二道劫雷接踵而至,威力更胜先前。鲍杰迅速收回宝伞,龙鳞盾脱手飞出,迎风便长,盾面上龙纹游走,发出一声低沉的龙吟,硬生生撞向雷霆。
龙鳞盾玄光暴涨,横在身前硬生生接下重击。
冰棱撞在盾面碎裂成齑粉,雷芒却震得盾身嗡嗡作响,余波扫过山坡,成片的灌木被连根拔起,碎石混着冻土飞溅,砸得远处的巨石坑洼遍布。
巨响声中,龙鳞盾倒飞而回,表面焦黑一片,灵性受损,但终究是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