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比赛除王睿轻松取胜外,其他人都经历苦战。
方垕虽然获胜,却也暴露了底牌,特别是那只神秘乌鸦。
第二场比赛紧接着开始。
二驴子的对手是南海联盟世子裴帅!听到这个名字,二驴子眼中寒光一闪。
他早就从叶惊鸿那里听说此人的恶行——专修邪功,靠吸取少女元阴提升修为,不知祸害了多少无辜女子。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二驴子冷笑跃上擂台。
裴帅一上台就感觉不对劲,对方那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下身,让他心底发毛,不祥预感油然而生。
裁判刚喊出“开始”,二驴子猛然睁眼,整个擂台瞬间被一股无形力场笼罩!
“剑域?!!”观战台上各宗门大佬骇然起身,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他们当中领悟剑域的不过寥寥数人,且都是合道境以上的修为。这元婴境的小子怎么可能掌握剑域?
“这一届弟子了不得啊!”一位白须长老抚掌惊叹,“看来此次域外天骄争霸赛,我们修真界大有希望!”
与大佬们的欣喜不同,擂台上的裴帅只想哭。
他感觉自己深陷泥沼,周身无处不在的剑意割破他的衣衫皮肤,连眨眼都不敢。
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连传音都做不到,所有求救信号如石沉大海。
“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二驴子慢悠悠地问道,“如果我动手的话,你得付手工费。亲兄弟明算账,对吧?”
裴帅内心绝望呐喊:“神他妈的亲兄弟!”他倒是想求饶,可周身剑意密布,根本张不开嘴。
二驴子挑眉:“既然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闪过,裴帅戴着空间戒指的手指应声而落!
“啊——”彻骨疼痛让裴帅忘记恐惧,脸上瞬间被剑意划出数十道血口。
二驴子随手收起空间戒指,然后手指轻勾。裴帅裆部顿时血肉模糊,转眼间变得光溜溜一片,啥都不剩了。
裴帅面目扭曲,青筋暴起,眼中充满怨毒,恨不得将二驴子生吞活剥。
“呦,还不服气?”二驴子冷笑,“你这个畜生,祸害多少少女?你以为今天还能活着下去?刚才不过是收点利息罢了!”
说完二驴子双眼一闭,擂台上剑意暴涨。裴帅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瞬间被绞成虚无,连半点血迹都没留下。
台下寂静片刻,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同样是杀人,二驴子为民除害的行为赢得满堂喝彩。
远处的方垕看到这一幕,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将二驴子挫骨扬灰。
二驴子却只是轻松跃下擂台,在万众瞩目中走向九玄门阵营,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了只苍蝇。
叶惊鸿看着他,眼中满是赞许,低声道:“做得干净利落。不过南海联盟不会善罢甘休,日后要小心报复。”
二驴子满不在乎地咧嘴一笑:“峰主放心,他们敢来,我就敢接着。正好为民除害。”
王睿和鲍杰相视而笑,都知道以二驴子的性子,这事绝不会就此结束。好戏,才刚刚开始。
很快,第三场比赛的钟声敲响,轮到了鲍杰登场。她的对手是月雨宗的弟子怡清,一身素白衣衫,气质清冷如月下竹影。更令人捉摸不透的是,她周身竟无一丝修为波动外泄,神色恬淡,仿佛不是来比武,而是来赏景的。
怡清见鲍杰上台,并未急着出手,而是率先拱手一礼,动作如行云流水,自然而不失气度。鲍杰也抱拳回礼,目光沉静,已在暗中运转玄功,冰鸾剑意隐而不发。
裁判刚一挥手示意开始,怡清五指倏然张开——并未见多大动作,一柄细长剑已如灵蛇般自她后背旋出,悄无声息地刺向鲍杰面门!
剑至中途,却仿佛撞入无形寒渊。一道冰晶凝成的屏障凭空浮现,稳稳抵住剑尖,寒气四溢间,连空气都仿佛凝结。
“破。”
怡清左手并指如刀,轻喝一声。那冰晶隔膜应声碎裂,冰屑纷飞如星。可就在这瞬息之间,鲍杰的冰鸾剑已然出手——
剑光如极地寒流奔涌,所过之处,空间竟被生生冻结、碎裂!擂台之上冰纹蔓延,如镜面般寸寸崩裂,露出其后深不见底的幽暗虚空。那黑洞传出恐怖吸力,仿佛要将一切吞没。
怡清再难保持那古井无波的神色。她急退之下,衣袂翻飞,如受惊白鹭般纵身飞掠,毫不犹豫地落向擂台之外——再晚一瞬,便恐被那虚空吞噬。
鲍杰嘴角掠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冰鸾剑悠然归鞘。她一步步走下擂台,步履从容,仿佛方才不过散了趟步。所过之处,众弟子纷纷屏息侧目——
这般风采!实力深不可测,姿容清冷出尘,胜也胜得轻描淡写……不少男弟子看得心神摇曳,却又在她走回二驴子身边时骤然醒转。
一时间,无数道目光狠狠瞪向二驴子,悲愤、嫉妒、不解……种种情绪几乎凝成实质。有人低声哀叹:“苍天无眼!这么好的一株仙芝,竟让……让一头猪给拱了?!”
二驴子却恍若未觉,笑嘻嘻凑近鲍杰:“打得漂亮!晚上请你吃烤红薯?”
鲍杰瞥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并未回答。
而台下众人已几欲捶胸顿足。
最后一座擂台上,万妖殿的厉涛正狼狈不堪地抵挡着天魔门神女栾妤那双看似纤柔、实则堪比神兵利刃的指甲!
起初跃上擂台时,见对方只是个身形纤细、看似柔弱的少女,厉涛还轻佻地过了几句嘴瘾,言语间尽是调笑。可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少女竟凶残如斯——
栾妤眸中血色一闪,甚至未发一言,身形便如鬼魅般欺近。只听“嗤啦”一声裂响,厉涛大腿上一块皮肉竟被她徒手撕下!更令他头皮发麻的是,她竟当着他的面,指尖拈着那块滴着血的肉,从容送入口中,细细咀嚼,唇边还沾着一丝鲜红。
厉涛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心底寒气直冒,再顾不上面子,转身就想扑下擂台认输。
可栾妤根本不给他机会。她身影飘忽,如血色薄雾,悄然封死了他所有退路。厉涛被逼入绝境,只能拼命!
两人缠斗不足一炷香的时间,厉涛突然感到左臂一凉,低头一看,魂飞魄散——自小臂往下,竟已只剩下森森白骨!血肉筋络不知何时已被剔刮得干干净净,白骨上甚至还泛着冰冷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