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这些,二驴子便彻底沉下心来,专心训练那五千精锐。
他知道,这支队伍将来会是他最锋利的尖刀,必须做到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必胜。
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装备问题,强兵需利甲!二驴子翻出了自己这些年积攒的所有炼器材料——
从龙族祖地搜刮的深海沉金、从之前各个地方得到的兽骨、甚至还有几块罕见的星核矿石,一股脑全部交给了雷熠。
“雷熠峰主,”二驴子拍着他的肩膀,语气郑重,“给你半个月时间,为这五千弟子打造出最好的防护铠甲。要能扛住元婴修士的全力一击,还不能影响他们施展法术、灵活作战。”
雷熠捧着这堆堆积如山的宝贝,眼睛都亮了,但还是立刻投入到计算中。
他拿着算盘噼里啪啦算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便找到了二驴子,脸色有些为难:
“少主,材料是真不少,但要达到你说的标准,还差关键的一样东西,而且缺口不小。”
二驴子眉头一皱:“缺啥?”
“龙鳞。”
雷熠一字一顿道,“少主你想,物理防御的天花板就是龙鳞,不仅坚硬无比,还自带克法属性,任何法术神通碰到龙鳞都会被削弱大半。更重要的是,龙鳞轻便柔韧,穿在身上就像第二层皮肤,既没有重甲的累赘,又有远超轻甲的防护力,绝对不影响弟子们发挥实力。”
二驴子一听,也犯了难。他当初在龙族祖地确实没少搜刮,临走前还跟前任龙皇敖丰讨了不少龙鳞,本以为足够用了,没想到还差一千套铠甲的用量——也就是足足一万片龙鳞。
龙族的库存都被他薅得差不多了,总不能去现存的龙族族人身上扒吧?虽然敖东在龙族内部搞族群清洗,搞得人心惶惶,但那些龙族也没招惹他,师出无名就去征讨,传出去也太不像话了。
二驴子坐在石凳上,抓着头发愁眉苦脸,连喝了好几坛酒都没琢磨出办法。
正巧这时,罗平拎着两坛好酒找上门来:
“姐夫,听说你整合了三大宗门,特意来跟你喝两杯!”
一进门,罗平就看到二驴子愁眉不展的样子,再一看旁边雷熠手里的铠甲图纸,顿时明白了几分。
等二驴子把缺龙鳞的事儿一说,罗平“啪”地一拍大腿,笑道:
“擦,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儿!活人还能让尿憋死?龙鳞又不是只有龙族有,你们非要死盯着龙族干嘛?”
众人被罗平的话搞得有点头晕,龙鳞不去龙族找,难道要去牛身上找吗?
“唉呀!姐夫,你这脑袋咋笨的像头驴似的。”
见罗平在这里只装腔作势不说主题,还骂他是驴,二驴子脸色变的难看起来,
“罗平,你大爷的,你再不说,我就让哥几个扒光了你,把你晾在外面建筑工地上,我看看你家小静静还怎么做人?”
罗平浑身打了一个寒颤,然后送给二驴子一个中指,
“姐夫,你忘了敖翊了吗?他当初投奔你给了你那么多的资源,他对你说了什么?”
“投奔我对我说了什么………报仇?——对了!是南海龙王敖昆!敖翊的家族被敖昆屠戮殆尽,敖翊的父亲,沐澜阿姨的丈夫死在敖昆手里,这笔仇一直没有报!”
“我想起来了!”
二驴子猛地一拍石桌,酒坛都震倒了,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南海龙王敖昆!他身为龙族分支,手里肯定藏着海量龙鳞!咱们现在就去南海,既能报仇,又能凑齐龙鳞,一举两得!”
说干就干,几人当即放下酒坛。二驴子立刻传信给沐澜,让她暂时将灵域的事务交给副手青炽,随后召集出关的鲍杰和姜雪又带上擎昭、紫凝、敖翊、蛮弘、鹰王、罗平、熊二、敖庸、敖彧、弥真、敖粟,一行近二十人人骑着雷豪派来的上古飞禽,顺着云层直奔南海而去。
狂风卷着他们的衣袍,身后是整合完毕、日益强盛的九玄门,身前是波涛汹涌、藏着血海深仇与无尽宝藏的南海。
这一次,二驴子不仅要为敖翊和沐澜报仇,更要为他的五千精锐,夺来最坚固的龙鳞铠甲!
这次远征南海,是以沐澜和敖翊为核心主事,其余众人依旧扮作从属随从,一行人收敛锋芒,低调前行。
一路上风餐露宿,晓行夜宿,渴了便饮山间清泉,饿了就啃随身携带的干粮,脚下的路从崎岖山路渐渐转为平坦官道,不过三天的时间,终于抵达了临近南海的第一座繁华大城——澜沧城。
这座城临海而建,远远望去,青灰色的城墙依山傍水绵延数十里,高耸的城楼雕梁画栋,匾额上“澜沧城”三个鎏金大字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隐约能听到城中喧嚣的人声与远处海浪拍岸的轰鸣交织在一起。
早有传闻,澜沧城本就是南海龙族的产业之一,城中军政商各项管理权,尽数握在龙族手中,也正因如此,这座城的建筑风格处处透着水族特色,街边不少商铺的招牌刻着鳞纹,墙角浮雕多是游鱼戏浪的图案,连往来行人的服饰上,也常能见到珍珠、珊瑚点缀的纹样。
还未等众人走近城门,熊二那圆滚滚的身子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他肥厚的鼻翼不住地抽搐着,一双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城中方向,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憋了半天终于开口:
“少主,俺……俺好像闻着肉香味儿了,还有那鲜溜溜的味儿,是不是海鲜啊?”
“你不饿!”
二驴子背着手走在最前面,目光正落在眼前这座如同蛰伏巨兽般的伟岸城池上,闻言头也不回地打断他。
鲍杰从后面赶上来,拍了拍熊二宽厚的肩膀,又走到二驴子身侧,柔声道:
“咱们此行的目的虽急,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到了这滨海大城,总该尝尝地道的海鲜美味才不算白来。大家连赶了三天路,日夜不休,也都乏得紧,正好借着吃饭的功夫歇一歇,也好打探些城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