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史今不禁眉毛一扬,跟着重复。
“全部!”卢曼斩钉截铁的肯定。
“不行哦~”史今语气虽然温和,却也不容置喙。
就当卢曼野心勃勃想参加除格斗外的所有项目时,一盆冷水直接从头顶浇下来。
“就拿武装5公里越野和20公里定向越野举例,你这前脚刚刚跑完5公里,怎么可能还能体力去跑20公里的呢?”他耐心的解释了一下。
“当然,你小子有冲劲,有实力,这我都知道,但现实就这么一个情况,很多比赛的科目可能是同时进行的……”
不用班长史今再解释下去,卢曼也知道,全部是不可能的。
最后,经过一番筛选,卢曼把体能类的科目筛掉了大半,技能类、知识问答方面能报的都报了。
“能报的先报,反正还得经过层层筛选,对手的实力如何都还不清楚呢!”卢曼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把原因挑明了!
“好主意!”白铁军拍手叫好,连忙嚷嚷道:“班长,班长,我也要多报几个!”
许三多挠挠头,有点憨地看着白铁军,小声补充“那…那训练的时候要是跟不上,咱们可以一起练”。
伍六一挑眉瞥他一眼:“你先把五公里越野的成绩提上去再说!别到时候报了名,跑一半就喊‘不行了’,丢三班的脸”,嘴上硬,其实是怕他冲动。
甘小宁凑过来拍白铁军的肩,半开玩笑半起哄:“行啊老白!这下有热闹看了——不过你要是报了射击,可得跟我多请教,别到时候打靶全脱靶”,咋咋呼呼间,透着战友间的熟稔。
其他战友们也跟着笑闹“老白这是要开窍了啊”,也有理智保守型的“报项目得掂量着来,别贪多嚼不烂”,七嘴八舌的,一室的温馨热闹。
当然啦,也有受到启发,跟着广撒网的,跟着多报几个项目的。
名单一交,卢曼迅速调整了训练计划,“加油,卢曼,你是最棒的!”
在炎炎夏日在肆意挥洒汗水的同时,卢曼更忙碌了!
考取卫生员证书后,她也得履行卫生员的职责,这不,才休息一会儿,就又有人找上门了。
训练场的热浪裹着尘土扑在脸上,卢曼神情麻木的把中暑的战友扶到树荫下,喂了半瓶藿香正气水,军用水壶里的凉水还没喝上两口,就听见身后又有人喊。
她回头一看,是三班的王鹏,正扶着腰一瘸一拐地挪过来,脸皱成了包子:“刚冲400米障碍,最后……跳深坑…没…踩稳,腰直接拧了!”
卢曼放下水壶,拉着他到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手指在他腰侧试探性的按压按,直到按到某个位置,王鹏疼得“嘶”了一声。
“还好没伤到骨头,就是普通的肌肉拉伤。”
卢曼神情放松,她从药箱里翻出红花油,倒在掌心搓热,按住他红肿的部位顺时针揉开,力道由轻变重。
王鹏一开始还龇牙咧嘴,揉了没一会儿,反倒舒服得哼唧起来:“呦,你还有这手艺,真厉害!比连部那老军医揉得还得劲!”
卢曼听得满头黑线:“合着你过来找我,不是因为对我的医术有信心……”
“真你妈妈的心大……”
刚把王鹏的腰处置好,卢曼还没来得及擦手,白铁军就哼哼唧唧的抱着腿跑过来了。
他的裤腿都卷到膝盖上了,卢曼一惊,定眼细看,原来是小腿上划了一道两厘米长的口子,伤口正在渗着血。
“练战术匍匐的时候,被石头划到了!”白铁军皱着眉,满脸的委屈。
卢曼拿出医疗箱里的生理盐水、碘伏,没好气地用棉签,一点点的清理伤口的四周:“这么条小口子,放着也能好!你看看训练场上谁没蹭破皮,就你跑得最快。”
嘴上嫌弃着,手却没停——先用生理盐水把伤口冲干净,再蘸着碘伏从里到外消毒,动作轻得没舍得让白铁军疼一下,最后撕了片粉色创可贴稳稳贴上,还特意把边角按实了:“别沾水,明天我再给你换一次。”
白铁军嘿嘿笑起来,凑到卢曼面前:“嘻嘻,还是自家战友温柔!换了别人,早说我娇气了。”
卢曼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刚要说话,就看见不远处有人朝这边挥手,是二排的兵,看样子又有人伤着了。
她无奈地叹口气,把用过的棉签扔进医疗废物袋,站起身拍了拍白铁军的肩膀:“行了,赶紧归队吧,我还得去那边看看。”
太阳正毒,训练场上传来的喊杀声还没歇,卢曼拎着药箱往人群里走,后背的作训服早就被汗浸湿,贴在身上黏糊糊的。
可看着那些受伤了还想着“再练会儿”的战友,她无奈叹气——毕竟这大比武,靠的不只是冲劲,还得有她这“后方保障”托底呢。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既然占用了连队里宝贵的考试名额,她就得承担起这一份职责。
而且,一想到自己万一哪天马失前蹄,落到那群“兽医”手里,对方狞笑着拿“订书机”冲自己走过来,卢曼就头皮发麻。命运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至于被耽误的训练?不怕,利用好碎片时间还是可以补上的,最差还有晚上的模拟空间~
卢曼苦中作乐,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又是元气满满的少年一枚。将整个训练场“巡视”一番后,她又回到属于三班的场地。
“咦?这怎么一点都不疼?”因为终于有位战友发现了华点。
“你自个看看。”卢曼故作神秘的把装着碘伏的药瓶展示给对方瞧。
“积极分子”白铁军立马凑过来,他盯着碘伏瓶看了又看,手指戳了戳瓶身,恍然大悟道:“哦!这是不是加了薄荷?之前消毒都疼得慌,这个抹上凉丝丝的,难怪不疼!”
……
卢曼听得满头黑线,亲,你还能再离谱一点。
围观的甘小宁一把抢过碘伏瓶翻来覆去看标签,咋咋呼呼喊:“卢曼你藏私啊!有这好东西不早拿出来?上次我擦破手,疼得我直咧嘴,早用这个多好!”
“额…有没有可能,那时候,我还没有这玩意儿?”卢曼委屈死了!
神出鬼没的连长大人也跟着凑热闹,他扫了眼碘伏,眉头微松,一如既往的果断:“能消毒还不疼,实用。下次训练前,给各班都分点,省得有人怕疼耽误处理伤口。”
卢曼甘拜下风,连长大人一如既往的发挥稳定,英明神武,敢想敢干!
许三多挠挠头,他神色认真地询问卢曼:“这个碘伏…是不是比普通的贵啊?要是不够用,我训练间隙能帮你去卫生队多领点,省得大家不够用。”
“谢谢,不过不用了!”卢曼一口回绝了他的心意。
她认真的跟众人科普了一下:“给大伙隆重介绍一下,酒精的平替,碘伏。”
说着,她特地将碘伏展示给众人看了一下:“它虽然有颜色,但消毒范围广,不刺激,你们也可以滴一点到洗脚水里去去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