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溶食髓知味,仿佛一头被唤醒的兽,在朦胧月色里不知疲倦。
尤其是在自己家里,这是熟悉且安心的领地里,他更是抛开了所有顾忌,展现出近乎贪婪的索取与占有欲,强势而又不失温柔地带领着严隽一次次攀上愉悦的巅峰。
严隽起初还能勉强回应,到后来,只能任由意识漂浮,连指尖都累得无法动弹,最后几乎是带着一丝被彻底掏空的疲惫,在他坚实而温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然而,多年的生物钟让严隽在天刚蒙蒙亮时就醒了。
身体的酸痛和身旁男人沉稳的呼吸都在提醒她昨夜的疯狂。
她试图轻轻挪动身体起身,刚有动作,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就立刻收紧,将她更密实地圈回那个滚烫的怀抱。
“干嘛去?”江水溶眼睛都没睁开,慵懒的嗓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和满足,嘴角还挂着一抹餍足后甜甜的、与他平日形象极不相符的笑意。
“不干嘛,”严隽的声音还有些沙哑,“我需要去冲个澡。”
“再睡一会儿嘛……”江水溶含糊地嘟囔着,一条长腿也霸道地搭了上来,将她整个人锁在怀里,低笑道,“我知道,你昨天肯定累坏了,多睡会儿。”
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怜爱。
“别闹,”严隽脸上微热,轻轻拿开他圈在腰间的手,语气带着一丝不容商量的坚持:“一会儿蓓儿还要起床去上学。”
听到女儿的名字,江水溶总算恢复了些许理智,手臂的力道松开了。
严隽得以起身,快速走进洗漱间。
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身体,缓解了些许不适,也让她混沌的头脑清醒了许多。
她仔细吹干长发,并将洗漱间收拾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杂乱的痕迹。
看了看时间,刚好来得及准备早餐。
她系上围裙走进厨房,动作娴熟地开始忙碌。
当江蓓儿揉着眼睛走出房间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煎得恰到好处的太阳蛋、烤得金黄酥脆的吐司、温热的牛奶以及一份清爽的水果沙拉。
江蓓儿准点起床,当她洗漱完毕坐到餐桌时,看着这桌色香味俱全的“爱心早餐”,心里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手艺确实无可挑剔,比爸爸做的“黑暗料理”好一万倍,也比她自己跟着视频学的要强,甚至比外面买的更加精致和营养均衡。
她默默地坐下,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满眼星火的老爸,低头开始吃早餐。
吃完早饭,江水溶送江蓓儿去坐校车。
在等车的间隙,江蓓儿仰起小脸,再次发出了灵魂拷问:“爸爸,严女士什么时候走?林晓晓可只在咱们家住了一个晚上。”
她试图用之前的约定来提醒老爸。
“呃……”
江水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一下,他蹲下身,揉了揉女儿的头发,开始施展“忽悠大法”,“蓓儿啊,这个……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呢,是个很玄妙的东西,它来了,挡也挡不住。等你再长大一些,就会明白了。”
他避重就轻,开始东拉西扯答非所问,“在学校要乖乖听老师的话,好好学习,跟同学好好相处……”
江蓓儿用一副“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的冰冷眼神看着自己老爸。
她的问题他回答了吗?
好像说了一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回答清楚。
她撇撇嘴,懒得再跟他废话,正好校车来了,她转身利落地上了车。
送走女儿,江水溶刚回到屋里,手机就响了起来,是秦庆打来的。
“江哥,有个事儿。城西新开那个‘极速领域’赛道,今天有个友谊赛,规模不大但参赛队伍还行,奖金也还行。严烈那小子之前一直念叨着想参加,现在他躺医院里肯定是去不了了。你看……你有没有兴趣替他跑一场?”
秦庆在电话那头问道。
江水溶看了一眼正在客厅整理文件的严隽,几乎没有犹豫,嘴角勾起一抹跃跃欲试的弧度:“去!我得给严烈那小子去争一口气!时间地点发过来。”
很快,秦庆就把比赛的具体信息发了过来。
江水溶走到严隽身边,语气轻松地说道:“亲爱的,我出去一趟,办点事。你在家等我,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严隽抬起头,看向他:“干嘛去?”
“去赛个车,”江水溶说得云淡风轻,“替严烈那小子跑一场,顺便活动活动筋骨。”
严隽了解他的身手和脾气,也知道他和严烈等人的交情,便点了点头,只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
“放心!”得到允许,江水溶心情大好,快速俯身在严隽脸颊上亲了一口,眼神灼灼地看着她,“我全毛全翅出去的就肯定会全毛全翅的回来,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哦。”
说完,他不再耽搁,转身出门,身影利落,直奔比赛目的地而去。
新的挑战,似乎总能让他血液里的躁动因子活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