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厦市某顶级私人会所,一间隐秘性极佳的豪华包厢内。
灯光被刻意调暗,只余几缕暧昧的暖色光晕摇曳,勾勒出沙发上交缠的人影。
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香水味、酒气,以及一丝情欲蒸腾后的旖旎气息。
江炎烁赤着上身,斜倚在柔软的皮质沙发里,怀中搂着一位金发碧眼、身材火辣到令人血脉贲张的外国美女——艾米莉。
她如同慵懒的猫咪般蜷缩在他怀里,白皙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激情后的红晕,几缕汗湿的金发贴在光洁的额角。
刚刚结束的一场酣畅淋漓的“深入交流”,让两人都气息微喘。
江炎烁的手法老道,深知如何取悦这位异国情人,而艾米莉在这位东方旧识面前也全然放松,尽情迎合,双方都在这场身体游戏中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艾米莉发出一声餍足的轻叹,碧蓝的眼眸半眯着,带着事后的慵懒与迷离,用一口字正腔圆、流利得近乎母语的中文说道:
“亲爱的,还是你会爱我……你……更好。”
她的发音标准,语调自然,若不看那张极具异域风情的脸,几乎会以为她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江炎烁闻言,脸上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手指漫不经心地卷着她一缕金色的发丝,语气带着刻意营造的深情:
“那当然了,咱俩个相识多年,情分自然不同。用我们中国一个古老的成语来说,这就叫做‘青梅竹马’。”
他说得诚意满满,仿佛他们真是两小无猜、感情深厚的伴侣。
艾米莉醉眼迷离,伸出涂着鲜红蔻丹的手,轻轻插进江炎烁浓密的黑发中,带着一丝眷恋和依赖。
而江炎烁此时正将脸埋在她饱满的胸前,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混合着体香与香水的气息,平复着激荡的呼吸。
“艾伯特身边的女人……太多了,”
艾米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和幽怨,悠悠开口,
“我跟在他身边,哪天能轮到他垂青,全靠运气。”
她的话语透露出在温斯顿那个庞大家族和复杂人际关系中的无力与边缘感。
江炎烁抬起头,捧住她的脸,笑容温柔,眼神却带着算计:
“亲爱的艾米莉,记住,你始终是我的。跟在他身边不过是暂时的权宜之计,你可以把这件事当成一份工作,或者……”
他凑近她的耳边,压低声音,气息灼热,“看作是你对我深沉的爱!”
“呵呵,”艾米莉闭着眼睛笑了起来,似乎很享受这种被需要、被定义为“爱”的感觉,“我知道。”
“而且,我会常常来陪你的,你看,我现在不是来了吗……”
江炎烁话音未落,眼中欲望再次升腾,一个翻身又将艾米莉压在了身下,开始了新一轮的火辣攻势。
艾米莉很快便在他熟练的挑逗下溃不成军,口中溢出难以自抑的娇吟,身躯如同风中细柳般颤抖,沉浸在感官的漩涡之中……
一段时间后,包厢内终于恢复了平静。
只剩下两人粗重呼吸渐渐平复的声音。
激情退去,现实的话题开始浮上水面。
艾米莉慵懒地靠在江炎烁怀里,温声开口道,仿佛在说一件寻常小事:
“我听到一个消息,江水溶……已经住进红石庄园了。”
“什么?!”
江炎烁如同被蝎子蜇了一下,猛地坐直了身体,脸上那副温存的表情瞬间被难以置信和嫉恨所取代,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度,
“他怎么可能住进去?!谁同意的?!”
他千方百计想要接近、甚至梦想着入赘的红石庄园,那个他看不起的、如同烂泥般的“哥哥”江水溶,居然就这么登堂入室了?!
“呵,”
艾米莉看着他激烈的反应,轻笑一声,带着点看透世情的淡然,
“他能住进去,自然是得到了严隽的允许。毕竟,他是江蓓儿的亲生父亲。”
“严隽……让他住的?”
江炎烁心里顿时翻江倒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愤怒直冲头顶。
他那个气啊!
凭什么?
凭什么江水溶那个废物能轻易得到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那个高高在上、冷艳不可方物的严隽,难道真的对江水溶动了心?
那个他视为终极攻略目标的冰山女总裁,他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女人和其背后的财富帝国,难道就这么便宜了江水溶?
一想到此,再看看怀中这个虽然美貌但出身低微、只能作为他情报工具的空有外表的外国妞,江炎烁只觉得一股邪火无处发泄。
他只能靠着从艾米莉这里榨取一点关于温斯顿家族或严家的边角料消息,来慰藉自己那颗不平衡的心!
他和艾米莉是在国外留学时认识的,那时他是光鲜的留学生,而她只是个在餐厅打工的服务员。
异国他乡,艾米莉被他吸引,对他百依百顺,为他洗衣做饭,甚至为他两次偷偷跑去打掉孩子,几乎付出了所有。
然而在江炎烁心里,艾米莉从来就只是一张可以利用的牌,一个满足他生理需求和获取信息的工具,根本没资格坐上他正牌夫人的位置!
他甚至在私下里不屑地嘲笑:
这些外国女人,头脑简单,感情用事,真是好骗!
后来毕业回国,他意外得知那个让他惊为天人、家世显赫的严隽,竟然就是江水溶那便宜女儿的亲生母亲,他立刻觉得机会来了!
若能娶到严隽,或者哪怕入赘,他江炎烁就能一步登天,然后彻底将江水溶踩在脚下!
然而现在,严隽竟然允许江水溶住进红石庄园,这无疑是在他炽热的野心上了浇了一盆冰水!
艾米莉并不知道江炎烁内心这些扭曲阴暗的盘算,她只是继续分享着自己听来的消息,语气依旧平淡:
“我还听说……严隽,已经死了。”
“什么?!严隽死了?!”
江炎烁初听时猛地一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很快,一种极其恶毒、扭曲的快意取代了惊愕,迅速爬上了他的脸庞,他甚至控制不住地低笑出声,笑容狰狞:
“死的好!死的好啊!她早就该死了!!”
既然他得不到,那不如彻底毁掉!
死了干净!
死了,他那“好哥哥”江水溶最大的倚仗也就没了!
说不定……他还能有机会从中浑水摸鱼?
疯狂的念头如同毒藤,在他心中疯狂滋长。
包厢内奢靡暧昧的空气,仿佛也染上了一层冰冷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