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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初冬,一场雪刚过,京城的空气里还裹着凛冽的寒气。内务府侍卫处外,徐庆超身着一袭簇新的正四品二等侍卫常服,刚从养心殿领旨回来,靴底还沾着宫道上未化的残雪,步履却轻快得很。

眉宇间那股掩不住的意气风发,不是因连升三级的荣宠,更多是因案结事了的踏实——科场舞弊案尘埃落定已有月余,赵承嗣、李仁、王修等主犯早已判了斩立决,行刑那日他奉命监斩,见赵承嗣临刑前仍在哭喊“冤枉”,只觉得讽刺。那些被抄没的家产,半数充了国库,半数拨给了江南贡院修缮,连带着二十余名党羽,或流放三千里至宁古塔为奴,或革职永不叙用,再无翻身可能。这场震动朝野的大案,以雷霆手段肃清了盘踞科场多年的积弊,连江南的士子们都托人递信来谢,说“寒门终于有了出头路”。

而他徐庆超,也从从六品的蓝翎侍卫,一跃成为正四品二等侍卫,赏戴花翎。那日乾隆握着他的手说“你有勇有谋,更难得存了颗公正心”,语气里的赞许,比任何赏赐都让他心安。更让他欣喜的是,母亲徐氏的咳嗽顽疾,经太医院三个月的精心调理,竟已彻底痊愈。如今母亲已从御药房旁的临时住处,搬回了他新分到的侍卫官邸——那是一处三进的小院,虽不算奢华,却收拾得干净雅致,院里的老槐树下还堆着母亲刚腌好的咸菜坛子。

“庆超,你回来啦?”刚走到正屋门口,徐氏的声音就从里屋传了出来,“外面风大,快进屋暖和暖和,灶上刚炖好的羊肉汤,加了当归和生姜,就等你回来掀盖子呢。”

徐庆超笑着上前扶住母亲的胳膊“娘,辛苦您了。”他跟着母亲走进屋,屋内燃着银丝炭,暖意瞬间裹住全身,驱散了一身寒气。小仆接过他的大氅,仔细抖了抖上面的残雪,又挂在门口的铜钩上。“今日皇上召我,除了问西北军务的事,还夸科场案办得利落,说开春后让我跟着傅大人去西北历练,学些领兵的本事。”

徐氏听得眼睛一亮,连忙转身从柜里取出个布包,里面是她刚缝好的护膝,“那可得好好跟着傅大人学!傅大人是国之柱石,跟着他准没错。不过你也别太操劳,西北天寒,我这护膝缝了两层棉花,你到时候带上。”她说着,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转身从炕桌上拿起一封信,“对了,今日上午有位姓宋的公子来找你,说是你的故人,见你不在,便留下了这封信,还特意叮嘱,说让你回来后务必拆开看看。”

“姓宋的公子?”徐庆超微微一怔,指尖刚碰到信封,脑海里就瞬间浮现出一个身影——西山灌木丛里,那个攥着账本、袖口破了个大洞的书生,眼神里满是倔强。他连忙接过信,信封是普通的竹纸,却叠得整齐,上面的字迹清隽有力,一笔一划都透着认真,写着“徐兄庆超亲启”。

他拆开信封时,还能闻到一丝淡淡的墨香,信纸是江南产的连史纸,细腻光滑。信里的话不多,却写得恳切:“徐兄台鉴,自西山一别,弟日夜感念兄之救命之恩。幸得傅大人、刘大人主持公道,江南贡院复试得以重开,弟不才,侥幸拔得头筹,不日将赴京参加殿试。念及旧情,特约兄三日后巳时,于西直门内‘醉仙楼’一聚,盼与兄叙旧言欢,共话别后之事……”

“是湘贤!”徐庆超看完信,忍不住笑出声,把信递给母亲,“就是上次我们从西山救回来的那个举子,他通过江南复试了,要来京参加殿试,还约我吃饭呢。”

徐氏接过信,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也想起了那个人,“哦,是那个文质彬彬的宋公子啊!我还记得他当时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衫,说话轻声细语的,却透着股韧劲。这孩子是个好苗子,当年若不是你救他,哪有今日的机会。如今他有出息了,你们是该好好聚聚,我到时候给你们准备些点心,你带去给他尝尝。”

“嗯。”徐庆超把信小心折好,放进贴身的荷包里,指尖还能感受到信纸残留的温度。他与宋湘贤相处不过短短几日,却因西山同生共死的经历,结下了旁人难及的情谊——那日在碧云寺后,李三的刀几乎要砍到宋湘贤身上,是他策马冲过去,硬生生将人拉上马;夜里在茶馆歇脚,宋湘贤怕账本被偷,抱着布包整夜没合眼。那些惊险的、温暖的片段,此刻想起来,都成了心底珍贵的记忆。

三日后巳时,西直门内的“醉仙楼”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楼外的青石板路上,马车碾过积雪的声音咯吱作响,挑着担子的小贩叫卖着“冰糖葫芦”,声音裹着寒气,却格外热闹。楼内更是人声鼎沸,酒保穿梭在桌椅间,高声应和着客人的点单,酒香、菜香混着客人的谈笑声,满满都是市井的烟火气。

徐庆超提前一刻钟就到了,选了二楼临窗的雅座——这个位置既能看到楼下的街景,又安静些,方便说话。他刚坐下,酒保就麻利地端来一壶热茶,笑着问:“徐爷,今日还是老样子?”徐庆超常来这里,酒保早已认得他,知道他口味偏清淡。“先不用,等会儿还有位客人。”他说着,拿起茶杯暖了暖手,目光落在窗外——街对面的布庄挂着新到的绸缎,几个穿长衫的书生正站在门口争论着什么,让他想起了宋湘贤。

正想着,就听到楼梯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伴着书箱磕碰的轻响。他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宝蓝色长衫的年轻公子正缓步上来,长衫的料子是新的,却浆洗得平整,袖口还沾着一点旅途的泥点,显然是刚到京城。来人面容清瘦,眉宇间仍带着几分书生的文雅,只是眼神比初见时多了几分沉稳与坚定,肩上挎着个半旧的书箱,里面想必装着应试的书籍。

“湘贤!”徐庆超连忙起身,快步走过去,一把握住他的手。宋湘贤的手还带着旅途的寒气,却很有力。“徐兄!”宋湘贤也认出了他,脸上瞬间绽开笑容,眼里满是欣喜,“别来无恙?”

“托福,一切都好。”徐庆超拉着他走到雅座旁,帮他取下肩上的书箱,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快请坐。你一路从江南过来,走了二十多日吧?路上辛苦了。”

宋湘贤坐下,接过酒保递来的热茶,双手捧着杯子暖了暖,才笑着说:“不算辛苦,坐船到通州,再换马车来京城,比当年步行来京好多了。只是一路雪大,耽误了几日,还好赶上了殿试的报名。”他说着,目光扫过桌上的茶杯,又看向徐庆超,“徐兄如今看着愈发精神了,这正四品的常服,穿在兄身上真是合身。”

徐庆超笑了笑,刚要说话,酒保就殷勤地跑了过来:“客官,要点什么?今日新到了新鲜的鲈鱼,清蒸最是鲜嫩。”

“湘贤,你刚到京城,一路劳顿,肠胃怕是还没适应,咱们先点几个清淡些的菜。”徐庆超看向宋湘贤,语气带着征询,“清蒸鲈鱼、水晶肘子,再要一盘炒时蔬,你看如何?对了,这家的女儿红是陈年的,温一壶来尝尝?”

“听徐兄的。”宋湘贤笑着点头,眼里满是信任——他初到京城,对饮食不熟,徐庆超的安排正合他意。

酒保应了声“好嘞”,转身快步下楼。两人相对而坐,一时竟有些感慨。还是宋湘贤先开了口,他端起茶杯,以茶代酒,眼神里满是真诚:“徐兄,此次能有机会参加殿试,全赖你和傅大人、刘大人的鼎力相助。若不是你当年冒险救我,若不是傅大人、刘大人为我做主,我这一辈子怕是都只能困在江南,做个无名的秀才。这杯我敬你,大恩不言谢!”

徐庆超连忙端起茶杯,与他轻轻碰了一下,茶水溅起细小的水花。“湘贤,你言重了。”他看着宋湘贤的眼睛,语气诚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分内之事。更何况,你有真才实学,当年的策论连孙士毅学士都赞‘有见地’,本就该有施展才华的机会。若说谢,我还要谢你——若不是你挺身而出,揭露了科场黑幕,不知还有多少像你一样的寒门士子,会被埋没在金银权势之下。”

宋湘贤闻言,眼眶微微发热。他想起复试时,主考官拿着他的卷子,说“如此人才,险些被埋没,真是可惜”,那时他就想起了徐庆超在西山对他说的“你的才华,不该被辜负”。此刻听徐庆超再提,心中更是暖烘烘的。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再多言语,彼此的心意都懂。

很快,酒菜就陆续端了上来。徐庆超给宋湘贤倒了杯酒,“来,湘贤,尝尝这女儿红,是这家店藏了五年的陈酿,入口绵柔,不烈。”

宋湘贤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醇厚的酒香在舌尖散开,带着一丝甜味,暖意在喉咙里缓缓流淌。“好酒!”他忍不住赞叹,又夹了一口鲈鱼,鱼肉鲜嫩,入口即化,“这鱼做得真好,比江南的舫菜还入味。”

两人边吃边聊,从西山的惊险遭遇,聊到科场案的后续。宋湘贤说起赵承嗣被斩那日,江南的百姓都涌上街头,放鞭炮庆祝,“我家隔壁的张老伯,儿子考了三次都落第,听说赵承嗣被斩,当场就哭了,说‘我儿终于有希望了’。”徐庆超也说起傅大人后来找他,说“你护着宋湘贤,就是护着天下士子的心”,让他心里满是触动。

聊到江南复试,宋湘贤的眼睛亮了起来。“复试的题目是‘吏治与民生’,我写了漕运的弊端——江南漕运官勾结商人,克扣粮饷,导致百姓吃不上平价粮。还提了个建议,让朝廷派御史巡查漕运,再让地方乡绅监督,这样既能防止官员贪腐,又能让百姓受益。”他说着,手指在桌上轻轻比划,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主考官说我这建议切实可行,还夸我‘敢说真话,有担当’。”

徐庆超静静地听着,心中对宋湘贤更是敬佩。他不仅有勇气揭露黑幕,更有才华和抱负,能为百姓着想,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对了,湘贤,殿试在即,你准备得怎么样了?”他忽然想起这事,关切地问道。

宋湘贤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轻轻叹了口气,坦诚地说:“略有准备,《四书》《五经》都背得熟了,策论也写了十几篇,可心里仍有些忐忑。殿试是皇上亲自主持,我怕到时候紧张,脑子一片空白,发挥失常。”

“这你不用担心。”徐庆超放下筷子,看着他,语气坚定,“你有真才实学,只要正常发挥,一定没问题。而且,傅大人和刘大人都很赏识你,皇上也知道你揭露科场黑幕的事,定会对你另眼相看。”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认识几个翰林院的编修,其中王编修曾五次担任殿试的阅卷官,对皇上的喜好、殿试的规矩都了如指掌。若是你需要,我可以帮你请教他,让他给你讲讲殿试的注意事项,比如卷面怎么写才工整,策论怎么立论才对皇上的心思。”

宋湘贤闻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忙起身,对着徐庆超深深作了一揖:“真的吗?那太好了!多谢徐兄!你真是我的及时雨!我正愁没人指点,不知道该从何准备呢。”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徐庆超连忙扶起他,笑着摆手,“为朋友分忧,是应该的。等明日我休沐,就带你去拜访王编修,他为人谦和,定会好好指点你。”

宋湘贤坐下,心中满是感激。他在京城举目无亲,本以为殿试只能靠自己摸索,没想到徐庆超竟想得如此周到。他端起酒杯,再次敬向徐庆超:“徐兄,这杯我再敬你,日后若有机会,弟定当报答!”

“说什么报答,”徐庆超与他碰了碰杯,一饮而尽,“你若能金榜题名,为百姓做些实事,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宋湘贤端着酒杯,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眼神里带着几分怅然:“徐兄,说起来,我从小就没了父亲,母亲一个人靠着纺线织布,含辛茹苦把我养大。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我能考中功名,让她也能扬眉吐气。可前两次落第,我都没敢给她写信,怕她伤心。这次复试得中,我写信告诉她时,她特意托人捎来消息,说要亲自来京看我殿试,我怕她路上辛苦,劝了半天才劝住。”

他顿了顿,又看向徐庆超,语气里满是真诚:“在京城,我无亲无故,你是我第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上次在西山,你为了救我,差点被李三的人砍到;这次来京,你又处处为我着想,这份情谊,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徐庆超心中一动,他也想起了自己的身世——父亲是边关的一名小校,在他五岁那年战死沙场,母亲一个人带着他,既要洗衣做饭,又要缝补浆洗,常常忙到深夜。有一年冬天,母亲为了给他做一件新棉袄,熬夜纺线,手指冻得又红又肿。那些艰辛的日子,他至今记得清清楚楚。

“湘贤,我与你一样,也是自幼丧父。”徐庆超握住他的手,指尖传来彼此的温度,“你放心,在京城,我就是你的亲人。以后有什么事,无论是殿试的准备,还是生活上的难处,尽管找我,千万别客气。”

“徐兄……”宋湘贤感动得眼眶一热,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说不出话来。他在京城这些日子,见过客栈掌柜的白眼,也听过其他举子的冷嘲热讽,唯有徐庆超,待他如亲人一般。这份温暖,比任何美酒都让他心醉。

徐庆超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他沉吟片刻,像是下定了决心,语气郑重地说:“湘贤,我有一个想法,不知你意下如何?”

“徐兄请讲。”宋湘贤连忙擦了擦眼睛,看着他。

“我想与你结为异姓兄弟。”徐庆超的目光紧紧锁着宋湘贤,眼神里满是真诚,“从今往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也是你的母亲。你看可好?”

宋湘贤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激动神色。他从小就渴望有一个兄长,能在他遇到难处时帮他一把,能在他失意时安慰他。如今徐庆超主动提出结为兄弟,他怎能不激动?“徐兄,你……你说的是真的?我……我求之不得!”他声音都有些发颤,紧紧握住徐庆超的手。

“当然是真的。”徐庆超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心中也暖暖的,“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今日就在这醉仙楼中,对天盟誓,结为金兰之好?”

“好!好!”宋湘贤用力点头,眼里满是泪光。

徐庆超当即叫酒保过来,让他找些香烛来。酒保一听两人要结拜,连忙笑着说:“徐爷您放心,小的这就去跟掌柜的要,掌柜的那里有陈年的线香,最是适合结拜用。”说着,就快步下楼了。

不一会儿,酒保就端着一个托盘上来,里面放着三根线香、一对烛台,还有一小碗清水。“徐爷,宋公子,您看这些够用吗?”徐庆超接过托盘,笑着说:“够用了,多谢。”

两人将桌上的碗筷挪到一旁,把烛台放在桌子中央,点燃蜡烛。烛火跳动着,映得两人的脸格外明亮。徐庆超拿起线香,用烛火点燃,递给宋湘贤一根,自己也留了一根,剩下的一根插在烛台旁。

“我们对着窗外的苍天发誓吧。”徐庆超说着,拉着宋湘贤走到窗边。此时夕阳正好落下,天边染着一片橘红,给整个京城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两人并肩跪下,膝盖碰到地板的声音轻轻响起,却带着无比的郑重。

“苍天在上,后土在下。”徐庆超举起香,声音铿锵有力,“我徐庆超,今日与宋湘贤结为异姓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宋湘贤也举起香,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却同样坚定:“苍天在上,后土在下。我宋湘贤,今日与徐庆超结为异姓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誓毕,两人一同将香插在烛台旁,对着苍天磕了三个头。额头碰到地板,带着一丝凉意,却让彼此的心意更加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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