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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江南(金陵)漕运码头,秋雨正密得织成帘。雨丝砸在漕船甲板上,溅起的细碎水花顺着船舷滑进运河 ——这些满载秋粮的船,正牵着北境数十万将士的军粮命脉。

长安紫宸殿的烛火却亮得刺眼,映得案上密报的墨迹发沉。

太子周显指尖捏着纸页,边缘已被攥得发皱,“靖王周衍阻挠秋粮北运” 的字句像淬了冰的针,扎得他眼底泛寒。

殿外秋雨淅沥,敲得窗棂作响。他恍惚忆起昨日坊间谣传:云州已有逃兵往南逃窜,嘴里还嚷着“再没粮,就得啃树皮了”。

他无意深究谣言源头,十有八九是靖王在暗中搅局。

因他手中的军情密报早已写明,阿璃在云州互市囤积的粮食,足够支撑三月。

可他也忌惮这谣言——一旦蔓延开,必会动摇军心与民心,而这恰恰正中靖王下怀。

但他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谁说他太子周显,动不了江南这盘死局?他要借这谣言为引,亲手破局。

同一时刻,金陵漕运总督府的铜铃被秋雨泡得发哑,檐角水珠顺着铃身往下淌,滴滴答答敲在青石板上,像在数着周得安的心跳。

书房内,周得安捧着太子的密旨,冷汗早浸湿了鬓角,手里的宣纸皱成一团——“三日之内,漕船必须启航”的朱批,红得像催命符。

“王爷,太子动真格了,还说要调京营督办……”

他声音发颤,连抬头看靖王的勇气都没有。

桌下的靴尖蹭着地面,藏着几分慌乱:昨日他刚把船厂的假工料账锁进暗柜,此刻太子要调京营,莫不是察觉了什么?

靖王周衍斜倚在太师椅上,指尖摩挲着枚云纹玉扳指,玉上纹路早被磨得发亮,像他藏了十余年的野心。

他眼底无半分慌乱,只淡淡开口:“京营?他敢调多少?长安防卫本就捉襟见肘,北境胡骑离云州不过百里,抽走一兵一卒,若胡骑趁虚来犯,这‘通敌’的罪名,他周显担得起?”

话落,他起身掷出一本账册,纸页哗啦作响,正落在周得安脚边:“自己看——三十艘漕船漏水待修,半数民夫染疫停工,这些都是你亲手报的。太子要你启航,你就把难处摆出去:不是不办,是办不了。”

周得安眼睛亮了亮,指尖刚触到账册边缘,又猛地缩回去,脸色重新黯淡:“可万一太子派人查账……船厂的工料、民夫的名册,都是临时凑的假账,一查就露馅。”

“查?”周衍冷笑,指节叩得账册砰砰响,“账册早换了底,染疫民夫也被我安置在城郊庄子,庄子外有我三营私兵看着,他们去哪查?”

他俯身逼近周得安,声音压得发狠,“再说,金陵别院还扣着冯冀的孙子——冯冀当年任漕运副总督时,手底下多少人现在还在三司当差?他们敢开口指证我,就不怕冯冀的孙子没好下场?”

周得安喉结滚了滚,终于松了口气,伸手去捡账册。

靖王却一脚踩住账册边缘,语气笃定如铁:“记住,拖上半月就够了。北境军饷一断,萧阿璃在云州连兵都养不起,还怎么跟禄东赞谈?周显想稳住北境,就得靠江南的粮。我掐住粮道,他要么低头,要么看着北境乱——他没的选。”

说罢,他踱到窗边,望着庭院里打转的梧桐叶,雨珠顺着叶脉往下滴,像在数着北境将士的日子。

紫宸殿内,周显正对着江南传回的密报,脸色青得像殿角的青铜鼎。

周得安以“漕船损坏、民夫染疫” 拒不开航,竟还把户部督办官拦在了总督府外,连面都不让见。

“好一个‘办不了’!”他将密报狠狠拍在案上,墨汁溅出几滴,落在明黄色龙纹桌布上,晕开一小片黑。

一旁内侍吓得躬身屏气,连呼吸都放轻了。太子素来温吞,这般动怒,还是头一遭。

“殿下息怒。”内侍指尖捏着热茶,杯沿烫得他指尖发红,“江南按察使司图南求见。另京营指挥使李进愿带两千人赴江南,协助督办漕运。”

周显接过茶,指尖却在抖。

一来是急:江南按察使司图南此时求见,正是雪中送炭,他正愁派不出亲信查账;二来是忧:京营是长安的屏障,抽走两千人,就像在城墙上拆了块砖——可秋粮拖不起,北境更拖不起。

他沉默片刻,突然想起什么,抬头对内侍道:“传李进前,先让羽林军副统领带一千人补西营空缺,京营不能空着。”

内侍躬身应下,刚退出去,周显又抓起案上的京营布防图,指尖在“长安西营”的红圈上划了划——还好,羽林军能补得上,不算赌得太险。

片刻后,紫宸殿的烛火晃了晃,把司图南的影子拉得老长。他刚踏进殿门,就见太子攥着半块墨锭,指节泛白,案上摊着的漕运总督府月报,红笔圈着的 “漕船检修银三千两”“民夫抚恤银五千两”格外扎眼。

“司图南,你来得正好。”周显抬眼,眼底没了往日的温吞,只剩冷意,“金陵漕运的账,你去查。彻查漕运总督府账目,尤其是漕船检修和民夫款项——有贪腐,立刻拿下。”

司图南躬身时,袍角扫过阶下铜炉,火星跳了跳。

他声音压得低,却没藏住顾虑:“殿下,臣接旨。只是靖王在江南经营十余年,按察使司的人动漕运的账,怕是会惊动他的人。上月臣派去查盐税的典吏,至今还被他以‘通匪’的罪名扣在金陵大牢,臣这次若带亲信去,怕也……”

周显把墨锭往案上一放,震得砚台里的墨汁溅出几滴:“惊动才好。但你记住,只查‘两处’——漕船检修的工料账,还有染疫民夫的抚恤款。”

他指尖点在月报上的红圈处,“周得安说三十艘船漏水待修,你就去对账船厂的木料、铁钉账;他说半数民夫染疫,你就去找城郊庄子里的民夫,看那五千两抚恤款,到底进了谁的口袋。”

“可臣怕…… 账册早被周得安做了手脚,民夫也被靖王的人看着,臣的人未必能摸到真底。”司图南额角渗了汗,手指悄悄攥紧了袍角。

“你不用‘摸’。”周显突然从袖中摸出个青布小袋,扔给司图南——袋里是半枚云纹玉佩,边缘有道裂痕。

“冯冀的孙子在靖王手里,三司那些旧部不敢说话,但冯冀的老管家还在金陵。冯冀当年任漕运副总督时,就察觉周得安贪腐,偷偷抄了工料账和民夫名册,藏在老管家那。你拿着这枚玉佩去找他,他会给你真底册。”

司图南捏紧布袋,掌心沁出薄汗:“殿下是说,用冯大人的旧底册对新账?”

“是对账,更是找把柄。”周显起身,走到司图南身边,声音压得更低,“靖王掐着粮道,是想逼我低头;但他忘了,周得安贪的那些银子、做的假账,都是扎在他身上的刺。你把刺拔出来,不用立刻亮给靖王看——先攥在手里。”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外的秋雨,“等李进带着京营到了金陵,你再把账册递到周得安面前,告诉他:要么让漕船启航,要么,我就把他贪腐的证据,送到三司会审的公堂上。周得安贪生怕死,不会真替靖王扛着。”

司图南心里一震——原来太子殿下早布了局:京营是明面上的压力,查账是暗地里的刀子,两者错开,既不与靖王正面撕破脸,又能逼着周得安就范。

可他还有个隐忧,不得不问:“殿下,若是靖王硬保周得安,臣该如何?”

周显突然笑了,只是笑意没到眼底:“他保不住。北境的萧阿璃还在等粮,禄东赞的吐蕃铁骑离云州只有百里。靖王敢拦粮,就敢担‘通敌’的罪名吗?你去查账时,把这话透给冯管家——让他转给那些被靖王拿捏的旧部,他们怕靖王,更怕北境失守后,自己被算成‘同党’。”

说到这,周显抓起案上的密旨,塞进司图南手里:“这道旨,你先别宣。微服先入金陵,带三个最得力的典吏,等李进的京营到了漕运码头,控制住船厂出入,你再带着账册去总督府——那时,周得安想抵赖,也没胆子了。”

司图南接旨时,指腹触到密旨上“加急”的朱印,突然想起昨日收到的消息(坊间谣传,太子未予当面点破):云州已断粮三日,萧阿璃的亲兵开始吃野菜。

他抬头时,正好见周显望着殿外的雨,指尖掐进掌心,声音轻得像叹息:“司图南,你查的不是账,是北境数十万将士的命。别让他们等太久。”

紫宸殿的铜漏滴答响,刚送走势司图南,殿门就被推开 。

李进一身银甲未卸,肩甲还沾着京营校场的尘土,进门便单膝跪地,甲片碰撞声在静殿里格外脆:“末将李进,叩见殿下!”

周显正俯身展京营布防图,指尖停在 “长安西营” 的红圈上——羽林军的补位令已传下去,西营总算不空了。

他抬头道:“起来吧。两千人,明日卯时就得从西营动身——漕运码头离金陵城三十里,到了先扎营,别进城区。”

李进起身时,手按在腰间佩刀上,眉头微蹙:“末将明白‘只护粮不挑事’,可靖王在金陵有三营私兵,万一他们拦着漕船不让装粮……”

“拦?”周显拿起案上的漕船名册,翻到 “江宁号” 那页,指腹划过船主“张阿福” 的名字,“你就说‘奉太子令,护秋粮北运’——漕船是朝廷的船,粮是北境的军饷,他私兵敢拦,就是对抗朝廷,你可凭‘太子监军’令牌调金陵府衙捕快协助,先扣下拦船的人,再飞鸽传信回长安。”

他把名册扔给李进,又补充道:“每艘船的船主都在这,你去了先找老船工张阿福——他在漕运码头干了二十年,靖王的人给漕船做了什么手脚,他心里门清。还有,你到码头后,先派人守住船厂的木料库和工料账房,别让靖王的人销毁证据,给司图南查账留时间。”

李进接过名册,指尖摩挲着泛黄的纸页,又问:“若是周得安故意拖慢装粮速度,说‘民夫不够’‘船没检修好’,末将能强令他调人吗?”

周显走到殿柱旁,指尖叩了叩柱上雕的龙纹,声音沉了沉:“能调,但别用强。你带的是京营,不是去平叛的—— 先让人去城郊庄子看染疫民夫,若庄子里的人好好的没染疫,你就把人带回来装粮,给双倍工钱;若真有疫,就从金陵城征募民夫,工钱从漕运总督府的库银里出,周得安敢扣工钱,你就把账记下来,交给司图南。”

“司图南大人?”李进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殿下是让末将跟司图南大人配合——末将明着护粮施压,图大人暗地查账抓把柄?”

“是。”周显转身时,烛火映得他眼底有红丝,“你记住,靖王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京营与按察使司联手’。你在码头亮着京营的旗号,司图南才能在城里安心查账;反过来,司图南查到周得安的贪腐证据,靖王才不敢轻易动你的人。”

他突然上前一步,手按在李进肩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但有一条——无论靖王的人怎么挑衅,都别跟他们动手。你带的两千人是护粮的,不是去跟靖王拼命的,长安不能没有京营,我不能赌。还有最重要的一句话,此局你和司图南只可输不可赢!注意见好就收,暂时还不宜与靖王公然撕破脸,所以这局最好靖王赢!”

李进心里一震,“只可输不可赢!?”

他低头看了眼肩上的手——太子的指腹还沾着墨痕,却凉得像浸了秋雨。

他重重点头:“末将记住了!若靖王的人真动手,末将只守不攻,先护着漕船,再飞鸽传信回长安。”

“飞鸽传信要快。”周显松开手,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一块鎏金令牌,令牌上刻着“太子监军”四字,递过去时声音轻了些,“这令牌你拿着——若遇到紧急情况,能调金陵府衙的捕快协助,但不到万不得已,别用。千万切记,只输不赢!”

李进抱拳躬身,甲片再次碰撞:“只输不赢!末将遵令!明日卯时,西营准时开拔,定护漕船启航!”

周显挥了挥手,待李进转身时,却又补了句:“路上留意——靖王的人可能会在必经的淮河渡口设卡。若遇到,别硬闯,让金陵府衙的人先去交涉,你等在渡口外,别给靖王‘京营擅闯地方’的借口。”

李进脚步一顿,回头时,见周显已重新俯身看布防图,指尖在“淮河渡口”的位置,反复画着圈。

殿外的秋雨还在下,敲着窗棂,像在为北境的将士,数着漕船启航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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