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电话那头热热闹闹的。
周全找了位置停车：“马上就到了。”
陈聿明正捂着耳朵冲嚷嚷：“快点的啊！就等你们了！”
周全以为他们精挑细选的，能选出个什么好地方，结果就是个大排档。
周全带着林子晗进去的时候，人都到齐了，里头闹哄哄的，都是烧烤的味道。
“周总，晗总，晚上好！”小实习生刷的就站了起来，“我叫王安然，技术部一组实习生。”
两人同时冲她温和一笑：“都放假了，哪还有什么总的，放轻松点，别紧张。”
林安拉着人的手腕重新坐下：“别紧张。”
林子晗接过周全递过来的菜单，点了两个爱吃的。
陈聿明给他们满上酒：“迟到罚三杯啊！大过节的我们饶你们两杯，一杯总得罚吧！”
林子晗正要去拿酒杯，就被男人拦下：“我来。”
林子晗想挣开他的手：“一杯而已，我不会醉的。”
周全没松手：“空腹喝酒不好，我来就行了。”
陈聿明：“...玛德！就一杯酒，你们这整得我跟给你们下毒的恶毒‘后妈’一样是为什么啊？”
他抢过两人面前的酒杯，一口灌了下去：“我喝行吗？我孤家寡人的没人疼行了吗？”
他抹了一把嘴，仰天哀嚎：“老天爷啊！我是犯了什么错，要让我承受这么多！”
林子晗顺手拍了拍他的：“没事啊没事啊。”
拍了两下，就被人拉回来了。
陈聿明：“...我的哥，我的醋也值得被吃吗？”
男人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揉了揉林子晗的手心。
林子晗将他的手按下去：别动。
林安也拍了拍陈聿明：“没事啊没事啊。”
陈聿明：“......”
栓q你们。
周全暗暗勾唇，林子晗瞥了他一眼，男人瞬间正经。
她按了按他的手指：“坏心眼！”
周全腼腆的笑笑。
他自然没有吃醋，不然平常她跟陈聿明的交流，他也不会那么放心，他就是起了心思逗逗陈聿明。
后面的交谈中，林子晗才知道，原来地方是林安选的，因为他跟王安然窗户纸还没彻底捅破，王安然同意来跟他聚餐，只有一个要求——aa。
林安没办法，只好挑一个消费没那么高的地方。
王安然：准备的三个月工资保住了。
陈聿明竖着大拇指，低声告诉她：“这家店他可挑了两天，味道杠杠滴！”
林子晗点了点头，也竖了个大拇指，不知道在赞同什么。
周全被沈箐对象拉着聊股票。
小姑娘在他余光中半捂着嘴，不知道听陈聿明说了个什么，眼睛都瞪大了。
他捏了捏被他牵着放在腿上的手，继续听沈箐对象讲黄金跟石油的走向。
一顿饭吃得也算宾主尽欢，更何况还有陈聿明跟林子晗。
他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气氛组的时候比谁都疯。
一个石头剪刀布，他俩都能玩得脸红脖子粗。
好在周围的环境都是这样，不然他俩非得被人撵出去。
周全抱着她香喷喷的大衣，看着撸起袖子就是干的姑娘，像个新兵蛋子。
他看她玩得开心，也不阻止。
最后，就是周全抱着烂醉的林子晗，林安拖着站不稳还吵着再来的陈聿明。
沈箐按着头：“他俩疯了吗？”
林安将人塞进车里，嘱咐了代驾两句，等车开走了，才开口：“让他放松一下吧。”
说是过了，但年少时喜欢的人，哪那么容易不在乎。
陈聿明这些日子，比公司刚起色的时候还努力，他跟周全都看在眼里，知道他是想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快点好起来，但人怎么能一直压着自己呢？
他今天跟林子晗疯一顿，他们还能放心点。
但...
林安看了一眼窝在周全怀里的人：“林姐是有啥不开心的事吗？”
感觉喝的比陈聿明还疯。
周全低声哄着嘟囔不好受姑娘，听到他问，才抬头回答：“她，大抵是想让明明发泄一下吧。”
她一向心细，虽然大大咧咧，好像啥都不在乎，但她总是能很精准的捕捉情绪。
林子晗捏着裹着自己的大衣，皱着眉哼哼两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林安沉默了一下，倏地笑了：“原来如此。”
王安然看他突然的笑，眼底划过一丝疑惑。
沈箐握紧包包肩带，想不出任何别的话：原来如此...
林安的手机响起，他接起，跟那边描述了一下具体位置。
等代驾来了，他才带着王安然离开：“我们先走了？你自己带着她行吗？”
周全点了下头：“可以，注意安全。”
我们家晗晗很乖的。
林安走了，沈箐他们叫的代驾也来了，跟周全打了声招呼也就先离开了。
周全抱着她等了五六分钟，他们的代驾才姗姗来迟：“对不住对不住！路上有事多耽搁了一会儿，实在是对不住！”
周全将车钥匙给他：“没事。”
近年关还如此奔波本就不易，周全也没有为难人的习惯。
也不知为何，今天有点堵车，车走一会儿停一下，走走停停的晃得人本就因酒精昏沉的头更加晕眩。
车里空气又不流通，本来安分了几分的姑娘又难受的哼哼了起来。
周全将车窗打开一条缝，轻声安抚。
喝了酒本就难受的姑娘听着听不清的安抚，更加娇气，哼唧声更大了：“周全...”
不清晰的两个字，男人半听半猜的应了一声：“我在。”
温暖的大手继续抚摸着她的发丝：“我在。”
周全在她深皱的眉头轻吻，有些自责：以后，再大的理由都不能让她喝这么多了。
上次虽然也喝醉了，但没见她难受，只是思维迟钝了些，这次应该是真喝狠了。
“嗯...”林子晗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她往熟悉的温度靠近，却只闻到一股烧烤跟酒精味。
好难闻...
好难受...
她按着自己的胃，弓起了背。
周全感受到她的动作，轻抚她的后背：“我在。”
一个减速带。
“呕！呕...”怀里的人突然大吐，污秽之物尽数沾在了男人身上。
难闻的气味迅速在车里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