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宴会。
完成慈善捐款是一方面。
将A市相对有头有脸的人物聚在一起,完成社交是另一方面。
所以,宴会上的吃食,看着好看,味道其实一般。
偏偏这样的宴会都是饭点进行。
谢辞清有些后悔了。
为什么要来这里被众人当猴看。
还不能在该吃饭的时候吃到好吃且能够饱腹的食物。
傅年看着谢辞清的表情。
有些抱歉:“等着宴会结束,我们去家楼下的烧烤摊大吃特吃。”
谢辞清这才心情好了些。
除了林慈卿不喜欢谢辞清。
这个宴会上还有些人不喜欢他。
比如一些之前想着能够得到傅年青眼,然后飞上枝头变凤凰的。
这不就有人来找茬了。
傅年看了一眼,好像是李家的少爷。
他过来看着明显不自在的谢辞清:“你就是傅二少的男朋友吧,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总会不习惯的。”
这句话看起来是一种安抚。
实际上是一种嘲笑。
嘲笑谢辞清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宴会。
同时也是在告诉谢辞清,他本来就不是和傅年一样的人。
傅年刚打算说些什么。
谢辞清就上前,他对着李家少爷说:“我确实是第一次。”
谢辞清:“怎么?让你想起了你的第一次吗?”
李家少爷脸色有些差。
因为他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表现比谢辞清还要差劲。
他的父母一直告诫他,他们李家在A市算不了什么。
让他在宴会上保证不会招惹任何人。
因此他小心翼翼,但人这种生物很奇怪。
越是小心翼翼,犯的错误越多。
他先是打翻了傅年抬着的果汁,让傅年那天穿的小西装上沾满翻出来的果汁。
幸好傅年那个时候年纪不大。
家教又好,没为难他。
但还是被父母教训了一顿。
毕竟傅家不在意,李家不能不在意。
谢辞清说这句话是无心的。
他是很真诚地向这位以这个理由来找自己茬的人发问。
因为在他的眼里每个人都有第一次做的事情。
甚至这一生,第一次做的事情的数量是无法计算的。
没想到戳到了某人的痛处。
还勾起了傅年的记忆。
傅年这一世的记忆就像是一本故事书,牢牢地储存在脑子里。
在006的帮助下,可以查阅。
他被谢辞清的这句话激发了记忆。
傅年想,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
关于李家这位少爷第一次参加类似这样的宴会就把果汁泼在了自己身上的事情。
甚至李家还提着礼物来家里道歉,连续了好几天。
傅年也不把话说明,就在一旁看着李家少爷笑。
那样的记忆对于李家少爷来说过于深刻。
他看见傅年意味深长的笑容,就想起那件事。
只好悻悻抬着酒杯走了。
林慈卿大概是随时都在观察着谢辞清和傅年这边的一举一动。
李家少爷这样想让谢辞清出丑的举动他是乐意看到的。
只是没想到人会蠢成这样。
嘲讽别人不成,还变成夹着尾巴的狗落荒而。
林慈卿:“没事吧?”
林慈卿说的话挺善解人意:“人是群居动物,但要从一个圈子融入到另一个圈子还是挺难的。”
这句话说的就好像是,谢辞清要是想融入他们,就必须吃这些苦。
就必须受着这些恶意的嘲讽。
傅年:“你要是这个态度道歉的话,就不用了。”
傅年:“我们也先走了。”
林慈卿一听,自己安排的好戏都还没有开演。
主演走了,戏怎么开场?
他的冷汗都快滴下来了。
正在想怎么留下傅年几个人。
一个侍应生就出现在几人身后。
好像在急着寻找什么。
他出现的太突然,几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刚好就撞翻了谢辞清手上抬着的无酒精气泡水。
按照谢辞清和林慈卿的站位。
饮料倾泼的方向刚好就是林慈卿站的位置。
白色的西装被泼上了气泡水。
带着颜色的水渍瞬间就在西装外套上晕染开一大片。
甚至内衬都被染上了。
谢辞清有些没想到这件事情的走向。
侍应生一直在道歉。
谢辞清想,这杯水总归是自己泼出去的。
多少也应该陪着林慈卿去处理一下。
他提议道:“没事,现在先去卫生间看看能不能处理一下吧。”
林慈卿看见谢辞清上钩,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卫生间门口。
原本傅年担心还打算跟着。
却被谢辞清拦住了。
谢辞清:“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有自保的手段。”
谢辞清:“那个侍应生的出现太突然了,我也想看看林慈卿想干什么。”
傅年这才没跟着。
到了卫生间,这会儿其他人都在忙着社交。
因此这里的卫生间就只有谢辞清和林慈卿两个人。
林慈卿卸下了在外人面前的伪装,变得格外刻薄。
林慈卿:“你猜,这么多人,为什么阿年看上了你。”
林慈卿将自己的脸和谢辞清的脸一起放在同一块镜子面前。
林慈卿:“当然是因为你长得和我像。”
林慈卿:“连名字都一样。”
谢辞清把他想要搭上自己肩膀的手拍开:“所以呢?”
林慈卿:“所以?所以你不过是我的替身。”
林慈卿:“既然我回来了,你也就没用了。”
林慈卿:“你要知道,你的 家世,是配不上阿年的。”
谢辞清听着他的言论,觉得很好笑。
要不是他亲眼见到傅年接到他电话的时候有多么厌恶。
他可能就信了林慈卿的鬼话。
他得感谢傅年一天插科打诨,却给足了他安全感。
不然就按照网文小说里一样,给傅二少爷来一个追妻火葬场。
谢辞清本来不是什么面部表情丰富的人。
但是一想起傅年的那些操作,就有些憋不住笑。
谢辞清的笑在林慈卿眼里完全就是红果果的挑衅。
林慈卿:“你笑什么!”
谢辞清不明白这人是怎么回事,自己不过笑了一下,有什么问题。
难道已经疯到,别人不能在他面前随意笑了吗?
谢辞清:“第一,傅年喜不喜欢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谢辞清:“别太自恋。”
谢辞清:“第二,我的家世确实不如你,那你就比得上傅年了吗?”
谢辞清:“要是比得上,又何必看他面子,在他面前装作很尊重我一样。”
若是傅年在这里,大概会感叹谢辞清的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