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倒是有一个应急的法子。”
皇帝听闻一喜,对纪平的应急办法心生好奇。
“爱卿请讲。”
“启禀陛下,大理寺牢房紧缺,怕是不能容纳满足各位大人一人一间的需求······”
再次被点名的各位大臣感觉自己好像又要被算计了,似乎有什么东西越来越远。
“臣以为各位同僚可以通过竞价的方式对于大理寺的牢房的居住环境进行挑选,只是那宽敞的住所只有七间,所以只能价高者优先安排。”
纪平话一说完,那些大臣心底一片黑线,就知道纪平没憋好屁,偏偏自己后面还要在他手里生活,还不能把他得罪了。
涉案官员心底无语,但是皇帝却是高兴,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大理寺卿居然是这样一个奇思妙想的妙人儿,真是朕的好臣子,李越听到纪平的话也眼前一亮,妙啊,羊毛当然要出在羊身上。
只是这个提议皇帝又不能同意得太爽快,不然传出自己剥削官员,觊觎下属财物那不仅损坏自己的声誉还会导致君臣不和,皇帝佯装掩面思考,对斜对面的沈启淮使眼色,沈启淮秒懂,紧接着开口:
“陛下,臣认为纪大人此法甚妙,既能解了户部的燃眉之急,又能处理好大理寺牢房紧凑的问题,一石二鸟,等查清澄北案,追回赈灾款后,再补偿各位大人。”
“安王都这么说了,朕只能勉为其难的同意了,只是如此就要委屈各位爱卿了。”
皇帝和安王都这么说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应下。因此当日上午,各位大臣在神圣庄严的勤政殿进行了一场牢房的竞价,最终有7人以四十万两的价格拍得牢房优先选择权。
看着那七人皇帝眼底意味不明,打趣得说,
“没想到啊,一场竞拍居然让朕还发现了好几个有生财之道的人才被埋没了,李尚书,看来你这个伯乐当得不行啊,人才在你眼皮底下,你都没发现。”
赈灾款的问题解决了,还不用从户部出,李越无责一身轻,说话也放松了。
“陛下说的是,是微臣眼拙了。”
君臣对话和谐,至于听到的人是什么想法,那就不是皇帝该关心的事了。
“好了,该解决问题都解决了,没有别的事你们就该去哪儿去哪儿,该回家回家,该准备准备,哦对了,纪平,你让拍卖的各位爱卿写一封书信交给户部,让李尚书亲自带人去府上取钱,李越,你记得好好看看那些有生财之道的爱卿的家里是否有什么特别之处,你也去学习学习,至于涉案的爱卿们,家你们就不用回了,直接跟着纪平去大理寺挑选你们四十万买的牢房吧。”
说完皇帝就起身离开。
那些花钱的人心中一阵哀嚎,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家陛下说话怎么这么阴阳怪气呢?
孟浔和顾砚珩看了一场戏然后跟着太子和安王离开了,关于去澄北的事时间紧凑还有许多事情要商议,等出了勤政殿沈临就派人去将林瑾舟和沈渝景请进宫。
等到他们都走后,纪平先安排人回去准备牢房,还在那位下属耳边低语了几句,最后才带着后面垂头丧气的官员们,浩浩荡荡的前往大理寺。
一路上惹不少宫人围观,李越连户部都没回,只让人去户部叫人手去大理寺收账便跟着纪平走了,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自己要亲自盯着他们写才行。
到了大理寺,纪平特意提前让人将笔墨纸砚准备好,腾了一块地让各位同僚写好书信,盖好私印,等大理寺的人审核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透露消息的词句,最后还要由户部的人核算一遍金额是否有差,才将书信小心收好,带着自己的属下离开了大理寺。
接下来就是关于牢房的安排,纪平看着眼前这群人的神色,心中嗤笑一声,清了清嗓子。
“各位同僚,你们所居住的地方我已提前派人给你们安排收拾妥当,另外那七位花了四十万高价的大人放心,你们的住所一定是我们大理寺最宽敞,最舒适的,来人,带各位大人去他们的住所吧。”
那七位大人悠然自得的跟在狱卒身后去自己的住所,等到了地方,看见眼前的场景,那份自得瞬间消失,其中有人不可置信的问带路的人:
“你确定你们大理寺卿给我们安排的牢房是这些?”
那人指着眼前废弃的七间猪圈,上面盖了个遮雨的棚,猪圈一看就是临时打扫的,铺了些稻草,上面放了一床看起来就不暖和的被子,中间摆了张桌子,潦草,通风,随意,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猪圈啊,这怎么能住人呢?
狱卒摸摸鼻子,不好意思说自己刚刚收到命令的时候,还疑惑哪个倒霉蛋子又被自己大人盯上了,原来是这七位,那就不奇怪了,个个都与自己大人有矛盾,只是大人居然算得这么准,能准确无误的将这七位大人算进来。
狱卒又不能揭自家大理寺卿的短,只能毕恭毕敬的说:
“禀大人,我家大人确实是这样安排的,他说这里通风好,空气清新,还有就是诸位大人关系也好,方便你们聊天,我们大人还说希望诸位大人能感受到我们大理寺的诚意。”还有就是欢迎你们下次再来。
后面这句话狱卒不敢说,但光是前面的话加上眼前的环境就已经让人气得不行了,说不说已经无所谓了,七人直接说要见纪平,狱卒无奈只能去禀报纪平。
“哦?想见我?他们对自己花四十万拍的住所不满意?”
纪平坐在摇椅上喝着茶开口问道。
狱卒心底直翻白眼,我的大人呐,您也不看看自己安排的是什么地方,人家能满意吗?
狱卒没说话,只是对纪平的话回以微笑。
纪平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抖了抖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开口道
“行吧,既然如此想见我,我就勉为其难得去见见他们吧。”
狱卒总算松了口气,只有大人才能应付得了那几位,自己只是一个小卡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