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菜?瞧着确实不错,夏汀,你下次去的时候,帮我谢谢掌柜。”
“昭月与明楼的掌柜很熟?”
不然为何要送这些新菜式过来,一般未上架的新菜式都是送去先给东家品尝的,这明楼的掌柜倒是奇怪,送来给昭月,还让她提意见。
“应该算是熟悉吧,毕竟我平日里经常让夏汀去明楼,他们这个厨子每次做的新菜式都不错,或许是我经常照顾他们的生意,他们想稳住我这个大客户也说不定。”
沈婉棠点点头,她也觉得沈昭月说的有道理,毕竟沈昭月算是明楼那个厨子的忠实食客,况且除了这个她也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沈昭月见沈婉棠似乎是相信了自己的话,心里也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自己差点就圆不过来了。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和沈婉棠瞒着明楼是顾砚珩的,暗三也是顾砚珩的人,她总觉得每次提起来就有种莫名的心虚,只是这撒了一个谎,就得撒无数个谎来圆,生活不易,昭月叹气。
“唉——”
“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叹起气来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儿,咱们先吃饭吧,吃完饭还得带着那个香囊去找哥哥,和他一起去一趟刑房找银环。”
沈昭月刚才是想起如果赵莹嫁到了将军府,那和自己就是邻居了,那自己想要买下将军府那座宅子的想法算是彻底落空了。沈昭月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做什么都不顺,看来得找个时间去拜一拜了。
用完午膳,沈昭月她们带着秋蝉和冬序去了沈渝景的院子,将香囊的事情和他简单说了一下,安王没在府里,刑房的事就由沈渝景做主,沈渝景带着几人去了刑房,银环还是被绑在刑具上,看她的样子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酷刑,沈昭月见她那副模样,都怕一下子用力过猛,将人给审没了。
“她有没有说什么,或者招些什么线索出来?”
安王和沈渝景还特地让人准备了那种字体比较大的临摹帖,就是为了让银环方便指认,审讯的人摇摇头,
“她还是什么都没说,甚至污了好几本字帖。”
这几日他负责审讯银环,这几日审下来,他都有点佩服银环的意志力了,之前都伤成那样了,到了刑房又用了刑,结果还是什么都不肯招,人每日就用参汤吊着命。
“银环,你认识这是什么?”
沈渝景让人将银环用水泼醒,将香囊放在她眼前。银环抬眼看了沈渝景手里的东西,眼里尽是迷茫,脑子里都是疑惑,沈渝景给自己看个香囊干嘛?难不成里面放了什么让人致幻的迷药?
沈渝景也没指望银环能开口回答自己的问题,自顾自的回答,
“这是以前你在纪府住的屋子里的床褥下找到的。”
[在自己房里找到的?她记得走的时候东西都是收拾干净了的,难道是自己遗漏了?这真是自己的东西?]银环仔细打量着香囊的外观,好像有些眼熟,她想起来了,这不是沈敬泽的东西吗?
银环是真不记得这是沈敬泽的香囊,况且这也不是沈敬泽给她的,是之前沈敬泽找到自己,想让她破坏林瑾舟和纪梨的婚事离开的时候落下的,自己捡回去就随手扔在床上,后面不见了,自己也没在意过,这会儿看着香囊上的图案才想起来。
沈敬泽!对啊,自己可以把事情往沈敬泽身上引,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若是让安王府的人出手对付沈敬泽,那对于狗皇帝来说,无论最后的结果是谁输谁赢,都会给他带来重创,主子的大计也少了一大威胁。
思及此,银环的眼底划过一丝可以让沈渝景几人看见的慌乱,随后慌忙掩饰,偏头不去看他们,但都能看出她的紧张和慌乱,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般。
几人都以为找对了方向,心中大喜,沈渝景乘胜追击,
“这是沈敬泽的香囊,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居然会把皇祖母送给他的及冠礼给你,你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受他的指使。”
银环似乎被沈渝景居然知道这是沈敬泽的东西给震惊了,疯狂的摇头,看着沈渝景的眼里全是否认和被拆穿的慌乱,见银环的这个反应,大家都以为方向对了,银环背后的人就是沈敬泽,那沈敬泽是用什么办法利用天听阁的?祁临到底在这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几人从刑房出来,沈渝景边走边分析银环今日的反应,
“今日银环那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假的,当然也不排除她故意在混淆视听,但无论如何沈敬泽都逃不脱干系,你们可知赵府寿宴那日,沈敬泽也去了,赵启虽然是他的下属没错,但一个王爷屈尊降贵去一个四品官员的府里,亲自参加寿宴,这未免也太过重视了些,况且刚好寿宴发生了那种事,这也太巧合了。”
“那种事?寿宴上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没听夏汀提起过呢。”
沈昭月听着沈渝景的话有些好奇,想起夏汀说宋璟和赵莹的婚事是寿宴那日定下来的,莫不是这中间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内情。
沈渝景对于沈昭月她们几人的反应也有些诧异,
“你们不知道?不过也是,这事也算是赵府丑闻了,有沈敬泽在,估计他下令封了口。”
几人都被沈渝景的话勾起了兴致,八卦是人的天性,沈昭月的眼中亮晶晶的,没有对赵家的厌恶,全是对八卦的好奇,那天从天听阁回来路过赵府的时候,她就应该停车去凑凑热闹的,沈婉棠和纪梨也盯着他。沈渝景也不爱卖关子,何况被几个姑娘一直这么看着,怪怪的。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是宋璟在寿宴上醉酒,赵莹带他去厢房,结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人好像睡一块儿去了。具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沈敬泽下了封口令。”
“沈敬泽下了封口令,那哥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世上的所有事并不都是非黑即白,人也一样,为了权势也好,为了生存也罢,两面讨好,摇摆不定的人多的是,在外人眼里只要有母妃在,只要安王世子是我沈渝景,那安王府就注定会站在太子身后,即使父王一直没有表态,但总有人会强行给你画上标记,不过你太子哥哥确实很好,这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