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谷大捷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比李无垢的凯旋之师更早传回了长安。
时值贞观元年深秋,太极宫两仪殿内,李世民正与房玄龄、杜如晦等心腹商议漕运改革之事,一名内侍手持六百里加急军报,几乎是踉跄着冲入殿中。
“陛下!灵州急报!大捷!霍国公在野狼谷,大破突厥偏师五千,阵斩其将阿史德乌没啜!”
殿内瞬间一静,随即爆发出难以抑制的欣喜!房玄龄抚掌大笑,杜如晦眼中精光闪烁,连一向沉稳的魏征,嘴角也露出一丝笑意。
李世民猛地从御座上站起,接过军报,快速浏览,越看眼中喜色越浓,最终忍不住朗声大笑:“好!好个李无垢!奇兵突袭,以少胜多,阵斩敌酋!扬我国威!壮哉!”
他放下军报,在殿内踱步,意气风发:“野狼谷一役,打出了我大唐的威风!看那颉利老贼,还敢不敢小觑我中原无人!传旨!将此捷报昭告天下!犒赏三军!待霍国公凯旋,朕要亲自出城迎接!”
“陛下圣明!”众臣齐声恭贺。谁都明白,这场胜利的意义非同小可,它不仅重创了突厥的嚣张气焰,极大地提振了国人士气,更向天下昭示,贞观新朝,有决心也有能力扞卫疆土!
接下来的日子,长安城沉浸在一片欢庆之中。酒肆茶楼,街头巷尾,人人都在谈论霍国公的赫赫战功,仿佛他阵斩的不是突厥大将,而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妖魔。李无垢的声望,在民间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十日后,李无垢率领得胜之师,押解着俘虏和缴获,浩浩荡荡返回长安。李世民果然率文武百官,亲至明德门外迎接。旌旗招展,鼓乐喧天,百姓夹道欢迎,欢呼声震耳欲聋。
“臣李无垢,幸不辱命,缴旨复命!”李无垢风尘仆仆,但精神奕奕,下马单膝跪地。
李世民大步上前,亲手将他扶起,用力拍着他的肩膀,眼中满是激赏:“无垢!辛苦了!此战打得好!打出了我大唐的骨气!朕心甚慰!”
隆重的凯旋仪式后,便是盛大的封赏。李世民下诏,晋封李无垢为司空(三公之一,荣誉极高的虚衔),增食邑一千户,赐绢帛五千匹,金珠宝贝无数。其余有功将士,皆按功行赏,阵亡者抚恤从优。灵州边军,更是得到了额外的犒赏。
霍国公府门前,再次车水马龙,前来道贺的官员勋贵络绎不绝,门槛几乎被踏破。李无垢虽不喜应酬,但深知官场规矩,也只能打起精神周旋。丫丫如今已能帮着哥哥招待一些女眷,举止得体,落落大方,让不少夫人们称赞不已。
然而,在这极尽的荣宠与喧嚣之下,李无垢却保持着异常的清醒。凯旋次日,他进宫谢恩,在与李世民独对时,他并未居功自傲,反而详细分析了此战的侥幸之处和北疆依旧严峻的形势。
“陛下,野狼谷之胜,虽挫突厥锐气,然其根本未损。颉利、突利内斗,看似于我有利,实则变数更大。若颉利迅速平定内乱,必携怒而来,报复更烈;若突利胜出,其心难测,未必甘于臣服。北疆防务,万不可因一胜而松懈。”李无垢沉声道。
李世民闻言,眼中赞赏之色更浓。胜不骄,败不馁,居安思危,这才是大将之风!他点点头:“无垢所言,深合朕心。北疆之事,朕已有计较。药师(李靖)近日上奏,言及练兵选将、积草囤粮之事,朕已准其所奏。这整军经武的重任,还需你与药师多多费心。”
“臣分内之事,敢不尽力!”李无垢肃然应道。
离开皇宫,李无垢并未回府享受荣光,而是直接去了左武卫官署和玄甲军大营。离开数月,军务堆积如山。他立刻投入工作,检查军备,校阅操练,处理积压公文,忙得脚不沾地。他深知,皇帝的信任和眼前的荣耀,都建立在实实在在的军功和实力之上,容不得半点懈怠。
夜晚,霍国公府书房。李无垢屏退左右,独自盘点此次灵州之行的收获。
系统界面浮现:
等级:17级(经验值:3500\/)
属性点:5(升级2点+任务3点)
力量:29
敏捷:20
体质:21
精神:18
功法:《龙象般若功》第一重大成(355\/),《战神图录》残篇(领悟度18%)
装备:精制明光铠(蓝色),秋水刀(蓝色)
物品:天命点x2,各类丹药若干。
声望:大唐边军(崇敬),长安民众(尊敬),突厥部落(忌惮)……
收获颇丰!尤其是5点属性点和边军声望的提升,意义重大。他略一思索,将3点属性加在精神上(至21),进一步提升感知和悟性;另外2点加在敏捷上(至22),让身手更加灵活。顿时,感觉头脑更加清明,身体也轻灵了几分。
那2点天命点,他依旧保留。这东西玄奥,似乎与气运相关,他隐隐觉得,将来或许有更大用处。
随后,他取出得自野狼谷战役的一些战利品——几把突厥贵族的佩刀和几本缴获的、用突厥文写就的羊皮卷。他不懂突厥文,但系统似乎能进行基础扫描和翻译。
【扫描中……发现突厥王室祭祀仪式记录片段,提及“狼神庇佑”、“白灾”、“金帐易主”等关键词。】
【扫描中……发现疑似古老炼体术残篇(粗糙),蕴含部分引导气血、锤炼筋骨的法门,可与《基础锻体诀》互补,提升士卒基础体质。评价:白色品质,可优化。】
李无垢眼睛一亮!前者提供了关于突厥内部动荡(白灾可能指内乱,金帐易主暗示权力更迭)的侧面印证;后者更是意外之喜!虽然粗糙,但若能优化后推广至军中,哪怕只提升士卒一成的耐力和力量,也是巨大的优势!
“系统,优化此炼体术残篇,使其适合普通士卒修炼,副作用降至最低。”李无垢下达指令。
【优化需消耗经验值1000点,是否继续?】
“继续!”
【优化完成!获得《戍边锻体诀》(白色精良)。效果:小幅提升力量、体质,增强耐力,易于普及。可传授。】
很好!李无垢满意地点点头。这将是他下一步强军的重要筹码之一。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轻轻敲响。
“哥,你睡了吗?”是丫丫的声音。
“进来吧,丫丫。”
丫丫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走了进来,小脸上带着担忧:“哥,你都忙了一天了,喝点羹汤早点休息吧。”她将羹碗放在书案上,看着哥哥略显疲惫的面容,小声道:“外面的人都说哥立了大功,是天下第一等的大英雄。可我只希望哥平平安安的。”
李无垢心中一暖,拉过妹妹的手,柔声道:“傻丫头,哥没事。哥厉害着呢,那些突厥人伤不到我。”他舀起一勺羹汤,吹了吹,喂到丫丫嘴边,“来,你也喝点。”
丫丫脸一红,乖乖张嘴喝了,眼睛弯成了月牙。
看着妹妹无忧无虑的笑容,李无垢心中那份因权力和杀戮而带来的冰冷,渐渐融化。这或许就是他奋战的意义。
送走丫丫,李无垢走到窗边,望着长安城的万家灯火。凯旋的荣耀已然过去,但真正的挑战,或许才刚刚开始。朝堂的暗流,北疆的威胁,都不会因一场胜利而消失。
他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无论前路如何,他都有信心,凭手中之刀,胸中之谋,以及这逆天的系统,一步步走下去。
贞观元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更冷一些。但李无垢知道,寒冷的冬天过后,必然是万物复苏的春天。而大唐的春天,需要更多的人去守护,去开创。
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眼神坚定。
下一个舞台,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