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心安心的在病房里休息,安心的接受着君长松的照顾。
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她一个病号也干涉不了他的举动啊!
眼看着马上就要遣返回国,隋心愈发珍惜同两个弟弟的相处时间,甚至准备了很多分礼物,两个人都有份。
“你不去忙吗?”隋心看着死皮赖脸睡在自己床边的男人,没好气的说道。
“公司不养闲人。”君长松侧躺着,看着倚在靠背上的女人,眼下的乌青变得到了很多。
“那我不需要你天天守着。”隋心将自己的身体往右边挪了挪,想要和眼前的男人拉开距离。
君长松大手一揽,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怎么不需要?”
隋心见这人说不通,索性闭上了嘴巴。
“宝宝有对我改观一点吗?”
“是不是觉得我也没有之前那么滚蛋了?”君长松将脑袋轻轻靠在隋心的手背上,眼神有些沉迷。
“没有,你还是混蛋。”隋心面不改色的说,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君长松听着女人对他的评价也不失落,甚至眉眼中都是隐秘的兴奋,如果说之前的隋心对他,是一面平静的湖,那现在就是风在湖面上微微掠过,有波澜,有涟漪。
总归不再是冷冰冰,他见识到了她最真实的一面,这比任何虚假的情话都令他动容。
隋心不理他,捂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背对着他,就那样闭着眼睛。
刚醒来的她,不知道是今天太阳晒的还是嗜睡,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旁边的男人摸了摸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的亲在她的耳朵上,怎么都亲不够。
嗡——
手机振动。
他悄悄起身,将手机从枕头底下摸出,轻手轻脚的下床走到门口。
“什么事?”嗓音听不出的威严。
“董事长,不好了,沈徽从我们这儿抢走了几个项目。”
“显然是要逼您现身。”说话的是君长松的心腹君一。
“知道了。”他的凤眸危险的眯了眯,没想到是沈徽先出手,不过也是隋心的下落只剩他一个人一无所知,可不得着急吗?
“那您回来吗?”君一小心翼翼的问道。
“回。”君长松手里不停的把玩这一根雪茄,嗓音戏谑危险。
两个人又在电话里对接了一些文件,了解了最近公司发生的事情。
李存晏犹如暗中窥探的老鼠一样,直到隔壁房间隋心睡着后,他才会犹如鬼魅般出现在隋心的房间。
五官更加瘦削立体,以往合身的衣服此刻穿在身上也有些宽大,他轻手轻脚的蹲在床边,替女人掖好被子。
知道她怀孕后睡觉愈发沉,便双手攀上她的小腿,一下一下的按摩,力道刚刚好。
可是当他按摩的正专注时,抬头向着女人那张脸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眯着眸子的桃花眼。
赫然那是隋心睁着眼睛在看自己,他还不知道看了多久。
李存晏急忙的将手收回,从地上站起来,低垂着眸子,一言不发准备往外走。
“你……出事儿了?”隋心拧着眸子,一只手撑在床边,借力靠在床背上。
真不怪隋心这么说,只是眼前的李存晏赫然和之前判若两人,脸颊上的婴儿肥都不见了,虽然上次也发现了,可是这次眼睛下的黑眼圈更加明显,甚至衣服都大了一圈。
隋心难免不会乱想,因为这变化也太大了,所以出声询问,要是有什么忙她能帮的就帮了,毕竟曾经也挺大方的一人。
李存晏听到这句话后眼眶一热,差点掉下了眼泪,但是憋住了,嗓音有些沉闷,“没有。”
隋心点了点头,又开口,“那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李存晏转过身,看着女人的眼睛,他的眼眶有些红,这是这几天隋心第一次对自己说话,也是他第一次不用隔着门、隔着玻璃、隔着走廊听到她的嗓音。
她拧了拧眉毛,喉咙有些哽住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看着他的身影有些难受。
其实他所有的坏脾气都没错,只是她接受不了,所以她只能狠下心一次次将他推的远点。
她对那些人疾言厉色不会顾及情绪,甚至没有一丝愧疚,只是对于眼前的人,她每次都会心生不忍。
她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过来。”
李存晏小狗般的眼睛湿漉漉的盯着隋心,卷毛乱糟糟的,皮肤也没有之前滑嫩。
“你别这样,看着你这样我也难受。”隋心说道,她想让他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说了很多遍李存晏就是听不进去。
“没关系,我自愿的。”李存晏仰头笑了笑,脸贴在隋心的手背上蹭了蹭。
“你别赶我走就行,我不会打扰你的。”蹭了下后又急忙的挪开,生怕女人不满意,隋后又小心翼翼的补充道。
隋心盯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并不是无语而是觉得难过,心里有些难过。
“那你别这样,成吗?”
“最起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隋心闭了闭眼睛,不想再去看他,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心疼。
她总是对于落差很大的人或者物会生出怜惜,例如高傲的人变得自卑,阳光的人变得忧郁……
李存晏听到后心里开心不以,只是面上仍旧不显,乖巧的点了点头,“嗯嗯。”
随后又小心翼翼的说,“姐姐,我还会来帮你按摩的。”不等隋心回答,他就急忙跑出去,将门关上。
出了门口,与君长松对视一眼,两人都没什么好脸色。
君长松显然在门口看着李存晏表演了很久,他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只是眼神冰冷无比,“呵,挺会扮可怜啊?”
君长松难掩心中的怒火,他隔着玻璃看到了隋心脸上那一丝的动容。
“彼此。”李存晏也没什么好话,冷眼看着这个曾经的哥哥。
“毕竟,姐姐是最善良的,肯定见不得我受苦。”李存晏上下打量着他,气势丝毫不弱。
说完后他就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徒留一个盯着他背影的君长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