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见张志东动真格,说要卫生院证明才准假,都不再吭声。
毕竟卫生院的证明哪那么好开,除非真的住院生病,否则根本拿不到,而且手续繁琐。
不过,来打扫卫生的村民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苏晚晴没来打扫卫生,还不是因为和张志东或者张志祥关系不一般?
至于两人关系亲密到何种程度,大家免不了暗自揣测、议论纷纷。
毕竟前段时间张志东安排站队的人帮苏晚晴家补种麦苗,不少二大队的村民都看在眼里。
苏晚晴今天自然不会来,一方面是张志东给了她好处,她不想来干活,张志东也不会勉强;
更重要的是,她和张志东约好了要在看守房见面。
趁着大家都在这儿打扫卫生,整个二大队几乎没人,偏远的看守房更是不会有人去,正是约会的绝佳时机。
张志东虽然结婚近二十年,和姚文凤育有一女,但一直没有儿子。
在那个重男轻女思想严重的农村,没有儿子就意味着无法传宗接代,女儿被视作 “赔钱货”。
张志东一心盼着儿子,可姚文凤始终没能如愿。
按理说,没生出儿子的女人在家中地位不高,但姚文凤却是个例外。
她性格泼辣,张志东虽是二大队大队长,在家却常被她骂得抬不起头,连张志东的父母 —— 老红军张凯龙夫妇,也会被姚文凤骂得不敢还嘴。
而且姚文凤比张志东大三岁,两人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的婚。
如今姚文凤人老珠黄,皮肤粗糙黝黑像头黑母猪。
每次夫妻生活,张志东满心抗拒,可姚文凤却强迫他配合,稍有不满就破口大骂、拳脚相向。
久而久之,张志东一回家见到姚文凤,就像老鼠见了猫,都快被逼成神经质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张志东无比渴望能有个温柔漂亮的女人相伴。就这样,他和苏晚晴勾搭上了。
不过,这种事绝不能让姚文凤知道,所以张志东行事极为谨慎,约会时小心隐秘,平日里的接触也十分注意。
哪怕安排站队的人帮苏晚晴家种小麦,也是打着张志祥的名义,撇清自己的关系。
和苏晚晴有了肌肤之亲后,张志东彻底沦陷。
漂亮女人带给他的愉悦,是姚文凤远不能比的。
有几次缠绵过后,张志东感觉整个人都飘飘欲仙,这种美妙体验是他从未有过的。
他甚至觉得,和苏晚晴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夫妻生活,不像和姚文凤,就像耕田喂猪一般,是在完成任务,累了不说还恶心。
苏晚晴丰满的身材更是让张志东心动,尤其是她那浑圆的臀部。
俗话说 “女人屁股大,好生娃”,这让张志东愈发渴望能和苏晚晴生个儿子。
他甚至盘算着,要是真有了儿子,就算和姚文凤撕破脸、拼个鱼死网破,也要离婚娶苏晚晴进门。
他相信,父母看到漂亮儿媳和孙子,也一定会支持他。
想到这些,张志东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还催促着村民:“都赶紧干活!”
“把地扫干净,进村这条机耕道两边麦田的杂草全除掉,明天领导来了看着像什么样子!”
“这些麦田是二大队的脸面,也是你们的脸面,更是我的脸面!”
等他觉得差不多了,便急匆匆地往老松山旁荒野里的看守房跑去 —— 他和苏晚晴约定好,今天下午三点在那儿见面,神不知鬼不觉,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张志东火急火燎地赶到看守房,苏晚晴早已在房内等候。
看到打扮得漂亮的苏晚晴,张志东喜上眉梢。
只见苏晚晴身着灰蓝色袄子,扎着两个麻花辫,娇俏水嫩的模样,看得他心里直发痒。
这件袄子还是张志东送的,以苏晚晴家的条件,根本没钱买新衣裳。
张志东再也按捺不住,上前一把搂住苏晚晴,朝着她的红唇就吻了上去。
他贪婪地嗅着苏晚晴脸蛋上淡淡的雪花膏香味 —— 在这个年代,雪花膏不仅凭票供应,价格还贵得离谱,就算是城里姑娘也未必消费得起,更别说农村女子了。
这雪花膏,同样是张志东送给苏晚晴的。
张志东像极了饥渴的饿狼,在苏晚晴脸上胡乱亲吻,嘴里嘟囔着:“可馋死我了,可馋死我了。”
口水不断落在苏晚晴脸上。
苏晚晴内心一阵作呕,张志东与张志祥都四十多岁了,身上总有股说不清的臭味,张志祥有口臭,张志东也没好到哪去。
可她没办法,想要在二大队活下去,想少干活多拿工分、有粮食吃,就得和大队长搞好关系。
毕竟连公社的郭茂田主任都没能把张志东拉下马,可见其背后靠山不一般。
苏晚晴急忙提醒:“门还没关呢,一会被人发现了!”
张志东虽急不可耐,仍被苏晚晴身上的气息勾得魂不守舍,嘴上说着 “这个点没人来”,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柴房门。
这柴房的门锁内外各有一个,因长久失修,里面的锁早已损坏。
不过从里面关门,外面看不出来。
而且柴房没有窗户,由一根根松木木条拼接而成,木条间虽有缝隙,但若不趴在上面仔细瞧,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门一关上,张志东便觉得安全了,苏晚晴也松了口气。
张志东二话不说,抱起苏晚晴扔到看守房的木床上。
木床上铺着些茅草,是张志东前段时间特意拿来的,蓬松柔软,在上面亲热再舒服不过。
急不可耐的张志东三两下就扒下苏晚晴的新袄子,整个人恨不得将她吞进肚里。
很快,房内便传出阵阵巫山云雨的声音。
可苏晚晴和张志东万万没想到,就在他们缠绵之际,有人早已盯上了这里。
刘大柱按照陆海山的吩咐,死死盯着苏晚晴,果然发现她与张志东在此约会。
想起村民们在辛苦劳作,自己辛辛苦苦干一年,只因张志东一句话,积攒的工分就全部作废;
再想到张志东身为二大队队长,却在此鬼混,目无法纪、毫无道德,刘大柱心中怒火再也压不住。
他强压下内心的情绪,从包里掏出一把锁 —— 那是陆海山提前买来的,锁链又粗又长,锁头也很大。
刘大柱迅速将柴房从外面锁住,这锁没有钥匙极难打开,从里面更是无法挣脱 。
张志东即便再兴奋亢奋,毕竟上了年纪,没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苏晚晴和张志东在一起根本毫无快乐可言,全程强忍着内心的恶心。
见张志东完事,她赶忙推开对方,穿好衣服准备离开。
可张志东意犹未尽,一把拉住苏晚晴,又将她搂入怀中温存。
苏晚晴着急道:“好了好了,一会儿回去迟了被大家发现。你要是晚上不回家吃饭,看你家母老虎不找你!”
一提到母老虎,张志东顿时泄了气,无奈地穿上衣服。
苏晚晴既然给了张志东甜头,自然要讨些好处,她娇声说道:“志东哥,我们家好久没吃粮、没吃大白面了,天天吃红薯,烧心难受得很。能不能给我们弄些大白米呀?”
张志东心想,家里米面油都被 “母老虎” 姚文凤管着,自己去拿风险太大,但公家有存货,咬牙道:“这也没啥。明天县领导要来,等他们走了,我想办法给你弄些米面过来。”
苏晚晴听张志东如此轻易就能弄到大米白面,心中既嫉妒又愤恨。
大家都辛苦干活,张志东不怎么干活,却因大队长身份能轻松拿到这些,自己累死累活却没有。
她又拉着张志东的手问:“志东哥,你啥时候娶我呀?”
苏晚晴盘算过,在张志东和张志祥之间,她肯定选张志东,一来张志东权势比张志祥强,二来张志东长得也比张志祥顺眼,至少没那股令人作呕的臭味。
她小声说:“你啥时候娶我,我啥时候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这话正戳中张志东的心窝,他搂着苏晚晴激动道:
“晚晴,再等等。我找机会把那个母老虎离了,一定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
苏晚晴顺势提出:“我要三转一响、36 条腿。”
这是家人给她的硬性要求,因为她大哥还没结婚,结婚得准备彩礼。
听到这话,张志东笑容有些尴尬,三转一响、36 条腿可不是小数目,就算他这个二大队大队长,置办起来也有难度,城里工人完成起来都不容易。
完事的张志东再听这些,顿觉索然无味,穿上衣服催促:“我们快回去吧。”
可苏晚晴去拉门时,发现门纹丝不动。
她以为是里面的锁没打开,仔细一看,小锁明明开着。
她又拉了几下,还是打不开,便对张志东说:“志东哥,你看看这门怎么打不开啊?”
张志东不耐烦道:“怎么可能打不开,刚刚还好好的。”
可等他亲自尝试,才发现门确实打不开了。
张志东还以为门因年久失修卡住了,使出全力拉扯,却纹丝不动,顿时慌了神。
苏晚晴急得直跺脚:“怎么会打不开呀?”
她当然紧张,在外人眼里她还是黄花大闺女,追求她的人能从二大队排到三大队。
要是和有妇之夫张志东的私情被发现,那可就全完了。
更何况张志东至今都没提过离婚的事,“志东哥,你再想想办法!”
张志东又用力推了推,依旧打不开,隐约还听到门外传来铁链晃动的声响。
他凑近看守房的松木缝隙往外一瞧,只见一条又粗又黑的铁链紧紧缠着门锁,外面的门锁由粗壮的松木制成,没工具根本打不开。
张志东瞬间冷汗直冒 —— 肯定是有人发现他和苏晚晴偷情,才把他们锁在里面!
他赶忙朝门外喊道:“兄弟、好汉!我知道你在外面,咱们有话好好说!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我一定答应!”
刘大柱躲在暗处,听着张志东的求饶,冷笑一声,并未回应。
苏晚晴一听,差点哭出来:“志东哥,怎么回事?门真被锁住了?外面有人?”
张志东冷汗不停地顺着脸颊往下淌,根本无暇顾及她,继续朝外面大喊:“好汉!我张志东要是哪里得罪了你,还请见谅!你提条件,把我锁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啊!”
刘大柱冷哼一声,此时天色渐晚,这荒郊野岭根本不会有人来。
他不再理会房内两人,准备立刻去把这事告诉陆海山。
张志东听见外面脚步声远去,吓得腿都软了,扯着嗓子喊:“好汉!快开门啊!”
可喊破了喉咙也无人应答。
苏晚晴早已哭成泪人,拉着张志东哭求:“志东哥,咱们怎么办呀?”
张志东心烦意乱,冲她破口大骂:“我怎么知道怎么办?问我?我问谁去!”
嘴上这么说,张志东还是开始在房内翻找,想找工具撬锁。
可这年久失修的看守房,除了一张木头床,什么都没有。
他又咬牙撞门,撞得肩膀和胸口生疼,门却纹丝不动。
从下午四点折腾到晚上七点,两人累得瘫倒在地,门依旧牢牢锁着。
另一边,在张志东家,姚文凤见丈夫这么晚还没回来,破口大骂:“狗东西!又跑哪喝酒打牌去了?等回来老娘非收拾他不可!”
骂归骂,她还是先哄女儿睡下 —— 张志东常说在二大队张志祥那儿,或是陈二虎家打牌喝酒,十一二点才回来,姚文凤早已习以为常。
哄完女儿,她倒头便睡,不到三十秒就鼾声如雷。
深夜,老松山气温骤降,看守房四处漏风,又没有被子,张志东和苏晚晴冻得瑟瑟发抖。
即便依偎在一起,也感受不到丝毫暖意。
苏晚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志东哥,我会不会冷死在这儿啊?”
张志东没好气地骂道:“要死别拖累我!不想死就抱紧点!明天早上再想办法!”
可他心里比谁都慌 —— 明天早上九点,县城领导就要来视察了!
要是他不在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