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广场的项目因为那只小飞鸟的灵感,进展顺利了不少。
林曦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专注投入的光彩,连带着对沈今辞那份猜测也暂时抛在了脑后。
这天周末,她正对着模型做最后调整,沈今辞状似无意地提起:“城西新开了一个现代艺术展,听说有几件光影装置不错,要去看看找找灵感吗?”
林曦眼睛一亮,她正需要吸收些新鲜养分,立刻点头:“好啊!”
艺术展人不少,他们并肩走在充满设计感的展厅里。
林曦完全被那些奇思妙想的作品吸引,时不时凑近看说明,或者拿出手机拍细节。
沈今辞始终跟在她身后半步的距离,沉默地充当着人形导航和拎包助手。
在一个展示旧物改造的展区,林曦被一个用废旧钟表零件拼成的蝴蝶胸针吸引,驻足看了很久。
那蝴蝶的翅膀弧度,让她莫名想起沈今辞那天随手拗出的金属丝飞鸟。
“这个设计真巧妙。”
林曦轻声赞叹。
沈今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神有瞬间的恍惚,随即恢复平静:“嗯,线条处理得不错。”
看完展览,两人在附近的咖啡厅休息。
林曦还沉浸在艺术氛围里,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沈今辞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点头,或者在她杯子空了的时候,示意侍者续上。
林曦说得口干,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忽然注意到沈今辞放在桌面的左手,指关节处有一道很浅很旧的白色疤痕。
她以前从没留意过。
“你这里……”
她指了指那道疤,“怎么弄的?”
沈今辞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端起咖啡杯:“很久以前,不小心碰的。”
他的语气太过轻描淡写,反而让林曦觉得有点奇怪。
那疤痕的形状,不太像普通的磕碰。
但林曦也没多想,毕竟谁会没有点陈年旧伤。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是宋薇发来的哭诉微信,大意是母上大人又给她安排了新的相亲对象,这次是个热爱古典文学的博士,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林曦忍不住笑出声,把手机递给沈今辞看:“薇薇太惨了。”
沈今辞扫了一眼,没什么表情,只淡淡说:“顾宴初昨天以技术合作的名义,收购了一家小型私人调查事务所。”
“啊?”
林曦一愣,没明白这话题怎么跳到这里。
沈今辞端起咖啡,语气平淡无波:“那家事务所,最擅长的就是背景调查和……制造偶遇。”
林曦眨眨眼,再眨眨眼,忽然福至心灵!
顾宴初收购调查事务所?
是为了……帮宋薇筛选(或者搅黄)相亲对象?
林曦差点笑出声,这对别扭的冤家!
而此刻,城市的另一个角落,许泽正站在画廊的落地窗前,看着手机里刚收到的几张照片——是林曦和沈今辞在艺术展并肩而行的身影,两人之间隔着礼貌的距离,看起来并无过分亲密。
他放大了一张林曦专注看展的侧脸,眼神复杂。
他关掉照片,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带着势在必得:“‘那边’联系上了吗?告诉他们,我手里有他们一定会感兴趣的东西……关于沈今辞,和他那位看似无懈可击的太太的……过去。”
许泽挂掉电话,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薄荷糖,剥开扔进嘴里。
清凉的刺激在口腔蔓延,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林曦,你以为沈今辞就真的那么完美无缺吗?很快,你就会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