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计划?”
“所有的货物都会经过我的最后一层检查,但是我过不了月神那关。剩下的就只能靠你们了。”格里芬在地图上画下最后一笔。
“希汐岛上面现在还有多少人?”
“1000左右,大部分都是我们族人。另一批维新派的族人已经和冰神离开了。”
“仙灵妹妹怎么说?”芙宁娜掐了一下哥伦比娅的肉脸。
“嗯。。。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但是这个计划要赌格里芬碰不到月神,哪怕是最好的结果,我们的逃离路线都避免不了。”
“第一次交锋时用过幻术了,这次他们必有防备。我们只能尽量不伤到你的族人。”
“简单,都是些三角猫功夫很好对付。你不介意我给他们做个泥浴SpA吧?”
“如果你们成功了,我是说如果。你们带着她永远不要回到这里!”
“那你们怎么办?狂猎已经突破了圣钉封印。要在这里独自对抗深渊?北边像莱茵多特那样的家伙还有两个。你们用头顶吗?”卡皮塔诺反问道。
“我尽量去说服长老会,月神也没有绝对的话语权。只要黑暗之子被劫走,我就有办法去说服格兰特首领与罗杰队长。扛着月神走也不是不行。。。”
行动讨论从早上持续到了下午,格里芬很好奇这些家伙是怎么做到这么久不口干舌燥的。当然,他也体验到了芙宁娜的特别喂茶服务。
“长官,那个人呢觉得可靠吗?”罗兰落到芙宁娜头上。
“他的潜意识不会欺骗我。再说我们早晚有一天要直面月神,前段时间的狂猎入侵都没怎么伤到我,现在反倒被人类整来整去也是蛮讽刺的。。。唉,那是什么?”
街角处,一个看上去十分苍老的小妖精独自坐在一副摆好残局的国际象棋前。
“哈,这是挪德卡莱的风土人情之一,这里汇聚天南地北的人。每个人追寻的答案都不同,那个老妖精应该是追寻那个棋局的解法,要不要去试试?看我给你漏两手!”芙雷德莉卡拉着芙宁娜来到老妖精的面前。
“来客人了?我这么走。”老妖精移动白马吃掉一个黑兵。
“嗯。。。这个残局。”芙雷德莉卡兴致冲冲的操作一番,结果每次都是以失败告终。
过了一会儿,芙雷德莉卡红着脸站起身:“技不如人,献丑啦爷爷!”
“无妨,这残局本就是死局。不必太过在意输赢的规则。”
“既然本就是死局,您在这追寻的意义是什么?”
“成王败寇,赢了书写史诗。输了化作街边的疯言疯语。这是最朴素的规则,规则又无处不在。下到我们既定的轨道,上到日月星辰,万事万物都有它的准则。我们的先祖借助初代白沙皇的规则立足于北国,冥冥之中又有用人借助命运规则安排你我相见。那你说,你现在所经历的一切,究竟是你自愿的还是一切都被算计好的?”
“额。。。有点高深,您怎么认为?”
“就像这弈局,输赢都不重要。为什么我的兵不能像皇后那样随心所欲?离开这棋盘它们的规则也就没什么用了。但是你要遵循它的规则,你就永远不可能逃脱。唯有掀翻它既定的轨道,才会到达你所愿的彼岸。刚刚这位女士只想着运用规则战胜它,殊不知只需像这样轻轻的一掀,我就输了。”老妖精随手一掀,棋子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地上。
“很不错的教导呢!谢谢前辈指点!”芙雷德莉卡深深鞠了一躬。
“前辈,您有没有听说过布莱希尔?”芙宁娜想起妮可的话。
“旧故事啊?也就我们讲给年轻小妖精听听。”
“您对它有多少了解?”
“这个故事源自一个爱探险的族人,只不过后来他变得疯疯癫癫,说要去追寻真正的神明意志,后来据说他去了北极乌索高斯,再被发现时已经冻成冰块了。我们妖精一族没有什么出众的文采,也就拿来给那些年轻的小笨蛋当个睡前故事。”
“那您能讲给我听听吗?”芙宁娜帮助老妖精重新摆棋,顺带按了几个大面额的摩拉。
老妖精看见芙宁娜袖口间蓝色的符文。
“父亲自混沌中诞生,又与漆黑决裂。他跨越星海间的分界线,穿越光环外的碎萤廊道。祂撒下火种,分离聚合间有了矛盾,矛盾相互湮灭交错,又诞下绚丽多彩的夜空。有一日,我们自坚冰中走出,自柔水中诞生,我们颂歌祂的恩惠,我们在光环下与祂共舞,至到苍白流星坠落在地。。。”
“这段听起来就蛮正常了。”
“你们还是太客气了,都是些小孩才听的旧故事,没有这些我也会讲给你们这些后生。老了,我也就记得开头这一段。”老妖精收拾好棋盘,只拿了一枚摩拉。
“不虚此行!”芙宁娜与芙雷德莉卡一后一前告别了老妖精。
“他们都是虚假的,唯有您的意志,万古长明!莫要相信切宿命终点的箴言,那只是外神蛊惑你的规则。”老妖精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芙宁娜回眸一笑。
那个爱探险的妖精,真的去世了吗?
挪德卡莱地渊。。。
“母亲大人,挪德卡莱有逆子和二位前辈。无需您远道而来。”奥斯瓦尔德单膝下跪亲吻了一下莱茵多特的手。
“我想再来见一见几位旧友,看看这些小孩子多可爱!你做为哥哥可要好好为他们树立榜样!”
一旁的狂猎发出深渊般的嘶吼声。
“虽然我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但我看了莱茵多特就犯恶心。这么一看你这些眼睛就可爱多了。”雅各布吐槽道。
“她这具身体可大有来头呢,按老师的话说什么便宜都给她捡走了!”
“她喜欢带着那张脸当战利品就让她带着就是了。明明换个头就可以不用看到那令我恶心的脸。”维瑟夫尼尔的声音传来。
莱茵多特胸口处,生之执政表情依旧静谧。没有痛苦的狰狞也没有恐惧,流着血泪的双眼仿佛她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