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泽没来由的有些紧张和不安,不知道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是为何。
他想,牧炎不在他眼皮子底下,以前玩的又花,皮相男女通杀,有的是人往牧炎身上扑,牧炎又来者不拒。
寂寞难解,自己头顶怕不是不到一个月,就得顶着一大片青青草原。
这么一想,莫名有些火大。
他双手搭着牧炎的腰,推着牧炎往床那边去,片刻间就把牧炎推坐在床上,他按着牧炎的肩,上半身猛地把他压着躺下。
黑暗中他们依旧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只看得见那双亮的惊人的眼眸,像是黑夜里躲在暗处的狼和豹子。
四目相对,都等着寻一个合适的时机,把对方拆吃入腹。
“你以前谈过几个?”
南宫泽整个人都压着他,压上的那瞬间冲动比理智更快的做出了反应。
两个人坚*的*望就隔着层层布料紧密相贴。
勾人放纵,摧毁人智。
“正经谈过的……”牧炎故意卖了个关子。
南宫泽右手按在了他侧脖颈,拇指压上他的喉结,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几个?”
他的的脸近在咫尺,随着说话呼出的热气烫着牧炎的下巴,牧炎抬手捏住他的耳垂揉了揉,“就你一个。”
南宫泽有些意外,“不是说你身边人换的速度,比女人换内衣还勤快?”
“那是。”牧炎语气带了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骄傲,“从我把苏家道上势力收入囊中之后,身边就没缺过人。”
南宫泽听着他的话拇指用了力。
突然觉得牧炎脏了,脏的他再也不想碰牧炎一点,起身就要走。
牧炎捏着他耳垂的手眼疾手快搭上他后脖颈扣紧,把他压了回来,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风流态度。
“我身边的人是很多,男人女人都很多,可我都没碰过他们,一个都没有,你是第一个。”
南宫泽先是震惊一瞬,心里鬼使神差跳跃着惊喜。
可理智告诉他,牧炎可能是个熟练的钓鱼佬,放了一个诱人的饵——就等他上钩。
“你欲望这么大……没碰过他们,”他语气和神色都是十分质疑,“以前都怎么解决的?”
牧炎扣住他后脖颈的手把他头压下来,唇印上去,吸吮一下,舌尖扫了一下他口中。
答案不言而喻。
“你嘴脏了……”
“我没有,是单向的。我亲过的,抱过的,睡过的,过夜的,都只有你。”
“你把我当小孩儿糊弄呢?”
牧炎无奈的微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现在就算是全身上下都长满了嘴,也说不清了。
毕竟外头传言他的,从做人行事到私生活都没有一个好词,恨不得用那些词就能把他剔肉剜骨,挫骨扬灰。
他也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他。
有时候甚至觉得越恶劣越好,这样他做恶的时候就会显得理所应当,坦然无愧。
牧炎无奈的问:“你要怎么样才信?”
他实在想不出办法让南宫泽相信。
南宫泽很认真回答:“你发誓。”
牧炎笑出了声,好一会儿才竖起三根手指说:“我发誓,我如果说谎就活不过三十岁。”
南宫泽补了一句:“你还会永远失去我。”
“好。”
“松手,我得回去了。”
“来都来了,你……”
“我大哥让我侄子最近都跟我睡,看着我,不能在外面过夜。”
“不过夜,可以干点别的。”
南宫泽用唇瓣摩挲着他的唇,手捏了捏他的耳钉,轻声道:“明天给你打电话。”
听见这话牧炎眉头一皱,想问他是不是把自己删了,但是一想到自己也把他删了,心虚的也不敢问出口。
只能尽情的吻他,南宫泽用力的回应,唇齿和舌尖的缠绵越发难舍难分,欲望蓬勃的呼吸急促粗喘。
发泄着本能,宣泄着思念。
牧炎双手钻进他衣裳落到他腰上的时候,南宫泽打了一下他的手,松开他的唇干脆利落要起身。
腰却被牧炎双臂牢牢锁住。
牧炎侧脸蹭着南宫泽的肩窝,疲惫的说:“我最近很累,让我抱一会儿。”
南宫泽身子放松压在他身上,精准无误印上他的唇,yu火顷刻间沸反盈天。
双手去解他衬衫扣子,实在麻烦直接用力一扯。
牧炎笑着埋怨:“阿泽,你得给我买新的,都被你扯坏好几件了。”
“明天带你去买。”
他吻着他,在他配合下脱掉了他的衬衣,双手钻进他背和床的缝隙用力抱紧,竭力的在他嘴上贪婪掠夺。
“不回家了?”
“回。”
“那你……”
南宫泽不想听他废话,粗重的吻用力贴合,舌尖在他口腔肆意,把他的话搅碎咽进肚子里。
yu望之下的野兽,激烈的缠斗时只有疯狂的探索,毫无理智可言。
双方急不可耐褪掉身上的一切束缚,抱着滚在床上,肌肤相贴时被暑热和冲动蒸出来的汗,粘稠又发腻。
“套儿和润滑油在哪儿?”
“你还是不信我,你嫌我脏是吗?”
“我怕你受伤——”南宫泽唇落到他耳廓,情欲裹着哑嗓在他耳边轻语解释。
他的话让牧炎动容,一种从没有过的被人在乎的感觉,瞬间包裹着上他。
就像是8年前那个冬天雪夜里,饥寒交迫濒临绝境的他,被好心人赏赐了一件破旧的棉大衣。
温暖,欣喜。
还伴随着一点点天不绝人路的庆幸和感恩。
他认真的想要一个答案:“阿泽,你是在乎我的,对吗?”
南宫泽唇瓣摩挲着他的耳廓,呼出的丝丝缕缕热气缠绕在那里,酥酥麻麻的钻进血液里震颤,让人兴奋又血脉偾张。
他不答反说:“待会儿记得把病历给我。”
不等牧炎反应,他的吻落在他的脖颈,他的肩胛,他的胸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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